妃笑倾城,狐仙小王爷

第一百九十章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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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响声响彻天际,剑气狠狠地劈开了幻灵国外面的那一层屏障。只见,粉色的屏障上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痕,如同玻璃球破碎般,粉色的灵力向四周炸开,一阵强大的灵力波让所有的灵兽都站不住脚,甚至有几只修为较低的摔下了火峦山。
    悬浮在半空中的舒沁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落地,站稳脚跟。神兽们也受到影响,一个个险些从天上摔下来。
    在火峦山半山腰拼命赶路的夜慕轩也受到了灵力波的攻击,一个重心不稳,他往后摔去,幸好身后的红叶树接住了他,他才没滚下山崖。腰脊狠狠地撞上树干,夜慕轩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摔在地上。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艰难地起身。
    这灵力波是从山顶来的,能够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的,也只有……夜慕轩一愣,冷汗直冒,他顾不上身上有多疼,拼命往火峦山山上奔去——如果他晚了,那么一切都晚了!
    天空的彩光消失了,空中又是一片碧蓝。
    九道光柱也同时消失,随之,空中的灵力漩涡也慢慢消失在空中。粉色的灵力化成粉色花瓣从天而降,掉落在地面上,为地面铺上一层花毯。
    行走在红叶树林让出的大道上,看着被封印千年的故土,所有的内心都有着一股激动之感!很快,他们就可以回到故乡了,踏上故土,重寻故乡的乐趣。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只要万物复苏,在异乡飘荡的日子就结束了!
    众人停住了步伐,前方是一条深渊,过了这深渊就能到达幻灵国了。
    这时,夜慕轩到达了火峦山的山顶,他看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站在那大道的尽头,看着他们的故国,幻灵国。为首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舒沁雪。
    两只灵兽押着凌婉卿从红叶林中走出,夜慕轩紧锁着眉头,跟了上去,正好,他一会儿有话跟舒沁雪和凌婉卿说。他穿梭在树林中,很快来到人群的前头,来到了离舒沁雪只有几米之遥的地方。
    “哦?你也来了。”背对着夜慕轩,但舒沁雪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气场。她冷笑了一声,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之意,“也好,让凌婉卿死前看看你,也是蛮好的啊,夜慕轩。”
    闻言,众人都发现了来者。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夜慕轩便从林中走出,大大方方地站在众人的面前。
    大家都认识他,曾经的银狐之弟云狸,今日舒沁雪的丈夫,夜慕轩。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想起了解封前舒沁雪跟他们说的话。
    “诸位,在这里,我请求诸位一件事。在场的诸位或多或少都知道云狸慕轩的事情,在你们当中也有曾被他抹去记忆的。我想告诉诸位,慕轩,前世是我所爱之人,今世是我的丈夫,他做错了事情,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在此,我向诸位道歉——对不起!”
    “或许他的初衷没有恶意,他心系幻灵国,却走错了方向,用错了方法,让诸位或多或少受到了伤害,我请求诸位原谅他。”
    ……
    听到舒沁雪说出这样的话,夜慕轩当然十分无奈,但他想反驳些什么时,舒沁雪抢在他前面开口,继续道:“一条苟延残喘的魂魄被我这么对待,我想,在你眼里,这应该算是很残忍的事情吧?冷酷,无情啊——,舒沁雪,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说着,她一步步走到凌婉卿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凌婉卿的下巴,目光停留在凌婉卿惨白的脸颊上。在噬魂丹的折磨下,舒沁雪不用亲自出手,凌婉卿便已经生不如死了。
    原本因为噬魂丹的折磨晕过去的凌婉卿,感到下巴一阵疼痛,便睁开了双眼。没想到,此刻的她居然不在囚牢之中,而是在火峦山。她对上舒沁雪写满轻蔑意味的双眼,火气一下子就上来,愤怒、仇恨弥漫在她的心头。
    “舒沁雪!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用尽全身的力气,凌婉卿想要大声嘶吼,但最终吐出来的却像是一串无力的哀求……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恼,舒沁雪笑了笑,说道:“杀了你?我还没告诉你,你的利用价值是什么呢。凌婉卿,现在夜慕轩在这里准备救你呢,你说,要不要当他亲口告诉你,你的利用价值呢?”说罢,舒沁雪松开了凌婉卿的下巴,将目光转到夜慕轩身上。
    “舒沁雪……”夜慕轩皱起眉头。
    他见过舒沁雪愤怒的模样,他也见过舒沁雪快要发狂的模样,他可以忍受舒沁雪的抱怨,也可以接受舒沁雪对他暂时的不信任,但他忍不了!舒沁雪现在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
    听出了夜慕轩语气中的抱怨之意,舒沁雪又笑了,她耸了耸肩:“看来,这个坏人最后还是要由我来当啊!舒沁雪啊舒沁雪,你也真是够惨的。”说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再次停留在凌婉卿身上。
    “离体之魂,是让万物复苏的材料之一。”舒沁雪闭上了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凌婉卿,就像你这种离开本体的魂魄,最合适不过了。你说是吧,夜慕轩?”
    换言之,凌婉卿即将成为拯救幻灵族的祭品。
    这番解释无疑让凌婉卿的脸更加惨白,她瞪大了双眼,将目光移向了夜慕轩,双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个音。她知道夜慕轩想利用她,但她不知道从一开始夜慕轩就没想让她活。
    如果她真的成为了祭品,等待她的不仅仅是魂飞魄散,还有万劫不复。
    之前她问夜慕轩,需要她做什么?夜慕轩并没有明说。原来在她心中最恶毒的人是舒沁雪,如今看来,夜慕轩才是最阴毒的那个!她活时,被噬魂丹折磨到生不如死,她死后,在阴曹地府被折磨得不得超生。
    “你说,你会帮我拿回我的本体……原来是这层意思。”凌婉卿冷笑,人累,心更累。她怎么可以相信夜慕轩?物以类聚,舒沁雪是什么人,夜慕轩一定差不远,甚至比舒沁雪还……
    声音虽小,但舒沁雪听得一清二楚。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看着凌婉卿,慢悠悠地问道:“恐怕,他答应你的,不止是拿回你的本体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慕轩曾经答应你,会协助你,杀了我。”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夜慕轩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没错,我们就是想要杀你。”虚弱,但语气中有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凌婉卿双目写满了仇恨,身体因仇恨而开始发寒,“你害死凌姚琴,你就是该死!”
    “凌婉卿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怎么还是没有变。”舒沁雪苦笑,道,“究竟是谁害死谁,我真是懒得再说些什么了。你为了亲手杀我费劲了多少力气啊?凌婉卿,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能够给我致命一击,却没想到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来。”
    句句击中凌婉卿的心,呛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看凌婉卿那副惨样,舒沁雪将矛头慢慢指向夜慕轩:“凌婉卿,是你太蠢,还是夜慕轩的话太动听呢?他想要我凌氏的天下,想夺我凌氏世代的至尊之位,他和你的目的一样,就是杀了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也成为了他的威胁,他会不会也杀了你?”
    “不对,你一直都是他的威胁,只是你的威胁程度还有我大。他若能除了我这个最具威胁性的人物,像你这种比我弱一点的,想出掉你,简直轻松得不得了!”
    “凌婉卿,你真是傻得可爱。你指使夜慕轩来杀我的大儿子,舒梓桢,结果呢?夜慕轩为了博得你的信任,亲手杀了他的亲身儿子。凌婉卿你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吧?虎毒不食子。夜慕轩这只老狐狸比猛虎还恶毒,他能对自己的儿子动手,更别说非亲非故的你了!”
    “舒沁雪——我没有杀我们的孩子!我没有——”夜慕轩忍不住了,握紧了拳头,怒吼着。他可以忍舒沁雪误解他,在他面前怒斥他,但他不能忍舒沁雪用这样的口吻暗讽他!
    早就料到夜慕轩会恼怒,舒沁雪冷笑,她扭头看着他:“恼羞成怒了?”
    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但那面孔表现出来的神情如利剑,狠狠地在夜慕轩心上划上一道伤痕,伤痕冒着血,疼得他满脸惨白。
    “我没有……”语气弱了,“我真的没有,要怎样,你才能信我?”
    “信你?夜慕轩,你现在居然妄想让我相信你?”舒沁雪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她讽刺一笑,一步步走到夜慕轩跟前,“你说你不甘愿成为我身边的一只宠物,你说你之所以愿意哄骗我,是因为大丈夫能伸能曲。”
    “你想要凌氏的天下,好啊,可以啊,你告诉我,我给你,你爱怎么统治你就去怎么统治,只要你不伤我的人,你想干什么我都让给你。但是你呢?你跟我说过你想要什么吗?”
    “从头到尾,你就像棋手,负责指使我这个棋子怎么一步步走。你只告诉我,这么走我有什么好处,我能得到什么,但是,你有跟我说过,这么走你会失去什么,你会得到什么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不信任我。”
    一句话,直击夜慕轩的心灵。
    是,他不信任舒沁雪,准确地说,他是不相信凌芷烨对他的爱。
    他只想让舒沁雪在这一过程中感受他对她的爱,明白他的情,只想要舒沁雪在他的爱与帮助中完成大业,然后心甘情愿告诉他前世所有事情的始末。
    “你都不愿给我信任,我为什么要给你信任?而且还是在我儿子疑是被你杀害的时候,给予你信任?夜慕轩,你当我是傻还是缺心眼?还是心太大?你和凌婉卿那点破事我原本是不想拆穿你们的,可是你呢?非要逼我跟你们撕破脸皮!”
    “我说凌婉卿蠢,我想我也没比她好多少。我也蠢,而且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就是因为我太蠢,我才一直相信你,最后还弄丢了自己的孩子……”
    话音落下,舒沁雪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看着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她的夜慕轩,内心无比地揪痛。天知道,她说出这么一大段违心话,心有多疼?这一大堆话在她心里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她以为在夜慕轩面前说出来,心会麻木,结果她错了。
    疼,心真的好疼。
    “雪儿,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一声呼唤,让舒沁雪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决堤崩溃,但她忍住了。她转身,背对着所有人,伸手召唤出了灵魔珠:“好啊,你既然说你没有杀人,那好!唯一能证明你的清白的,只有灵魔珠了。夜慕轩,看来,你是想让众人看到你杀子的残忍模样。”
    灵魔珠!看到灵魔珠,夜慕轩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灵魔珠一定能证明他的清白,一定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尽管公开吧,我没有伤害我们的孩子,就是没有。”
    “好!夜慕轩,你不要后悔。”舒沁雪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这句话,夜慕轩一开始是理解不了的,但当他看到灵魔珠呈现的景象之后,他便明白舒沁雪说这话的含义。
    在众人的注视下,舒沁雪将灵魔珠抛到了空中。灵魔珠停留在半空中,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一道光柱从舒沁雪的身上注入灵魔珠之中,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影像,那便是那日夜慕轩前往岐山和三儿互动时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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