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

第28章


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
  阿措不情愿的点点头,“那我明儿一早就去。”
  “嗯,路上小心点儿。”俩人说着进了衙门,阿措猛然想起,“啊,坏了!灶上还煮的汤圆,可别糊了呀!”说着,赶紧一路往东跨院小厨房跑去。肖遥忍不住嗔怪,“这丫头,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肖遥回到东跨院,倍感踏实。瞅了瞅华毋庸那屋,有心想过去打个招呼,想起华毋庸那张脸,又觉得自己不该上杆子贴人家冷屁屁。
  脚下一拧,往自己屋走。忽然,从华毋庸屋里传出哐当——一声响,像是碟子摔碎的声音。
  肖遥错愕之余,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屋门没关严,肖遥信手推开,就见屋里杯盘碎裂,桂花糖散落一地。华毋庸呼吸困难,面色通红仰躺在地,双手不住在腰间抓扯。
  呀!不会是心脏病发作吧?
  肖遥这个蒙古大夫想也没想,几步走上前,一把拽开华毋庸衣领,两手交叠,做起了心肺复苏术。
  “你别紧张,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华毋庸气的直翻白眼,他要是能正常呼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肖遥揍一顿!已经麻痹的双手不断在身上磨蹭,他想说,“我有药!我有药!”可话说出来全变成了难听的咯咯声。
  肖遥一边瞎指挥,一边观察华毋庸,见他症状丝毫不见缓解,反而越来越重,灵光一现,想起了人工呼吸。
  赶紧挪动身子,跪到华毋庸头侧,掰开他的嘴,自己深吸一口气,凑了上去。
  两人嘴唇相接的刹那,华毋庸立刻觉得大脑缺氧,心脏漏跳,两手挣扎着想要推开肖遥,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急的华毋庸两脚蹬地,嘴里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还是想说,“我有药!我有药!”
  想他堂堂侯爷,手握神卫司,掌管生杀大权,在永安横着走的人物,竟然被男人侮辱了?
  华毋庸眼眶一热,欲哭无泪。
  可、为什么肖遥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凉凉的,尝起来甘香甜美,像是娇嫩的花蕊……
  华毋庸脑子登时嗡的一声,朵朵烟花在眼前嘭啪炸开。
  肖遥忙着给华毋庸人工呼吸,根本没发现他脸颊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红。
  抱着一沓公文回来的任平月,走到门口就见英明神武的侯爷衣衫大敞,脸通红,就连坚实的胸膛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粉红,像只煮熟的虾子被肖遥摁在地上。
  任平月赶紧闭上眼,“那个,侯爷我、我还有事、你们、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罢调头就走。
  转身的功夫觉得不对,侯爷会武功,怎么能被肖大人轻易制伏,难道是被下了迷药?肖大人给侯爷下迷药?这、断袖不要紧。冒死给侯爷下迷药,这是断袖断疯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转瞬即过,任平月终于恢复正常,一拍脑门儿,侯爷过敏症犯了!
  他赶紧来到华毋庸跟前,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翻出个药瓶儿,打开瓶塞儿倒出几粒药丸,对还在努力人工呼吸的肖遥道,“快!快给侯爷吃!”
  肖遥累的眼冒金星,直喘粗气,反手擦擦额头汗珠,白了任平月一眼,“有药不早点拿出来!”说着接过药丸,悉数倒进华毋庸嘴里。
  华毋庸吃力的咽下去,缓了一阵,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任平月把他搬到床上,盖上薄被,挡住他已近半、、裸的上身。
  华毋庸有气无力的用手点指地上散落的桂花糖,“糖里有、花生!”
  肖遥恍然,原来不是心脏病,是花生过敏!
      
第四十二章 物归原主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7 15:27:30  字数:2129
 正寻思着说几句宽心话,阿措端着几碗汤圆进来,“侯爷,汤圆儿煮好了,要不要吃一碗?”
  华毋庸舔舔嘴唇。任平月很懂事的站起身,来到阿措跟前端了一碗,手指捏个羹匙搅散热气,随口问,“什么馅儿的?”
  “花生芝麻的,可香了!”
  一听花生芝麻四个字,任平月砰地一声把碗放回托盘上,厉声道,“你是不是把花生粉洒在装桂花糖的食盒上了?”
  阿措眨巴眨巴眼,不明白为什么任平月对花生这么大怨气,她更不明白的是,任平月后脑勺长眼睛了?怎么啥事都知道?
  “啊,是啊,就洒了一点儿!我都擦干净了。”说罢,还不忘弯起眉眼,甜笑卖萌。
  任平月面色更加阴沉。肖遥见势不妙,赶紧把阿措推出去,回头冲华毋庸笑道,“那个、侯爷您好好歇着,好好歇着!有事儿您喊我们!”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华毋庸顿感胸骨肋骨都被压断了似得,扎的肺叶子疼,歪在床上一顿猛咳。
  入夜,月上柳梢,风清如水。
  肖遥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香喷喷的躺在床上,这叫一个美。
  她双手撑着后脑勺,盯着床帐子发呆。呆着呆着,猛地想起了跟华毋庸唇瓣相触的那一幕,不免有些脸热心跳。
  此时此刻,对门儿的华毋庸可没肖遥这么惬意。他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守了小半辈子的清白之身,被男人玷污了。
  更让他生气的,自己竟然还有点怀恋被玷污的感觉。
  华毋庸心里好似万马奔腾,呼隆隆跑了一宿也没消停。
  次日,金鸡唱晓,顶着熊猫眼的华毋庸一出门跟精神爽利的肖遥走个正脸。
  华毋庸破天荒的,头一次不敢用正眼瞧肖遥,别别扭扭的把目光瞥向别处。可总觉得这院儿太小,眼神儿往哪瞟都不合适。
  作为下级,肖遥有责任拍上级马屁。她乐呵呵的来到华毋庸跟前,笑得阳光灿烂,“早!侯爷!”
  “嗯!”华毋庸背着手,仰头望天,心里盼着肖遥快从他眼前消失,越快越好!
  肖遥循着他的目光,也往天上看了看,是有点儿阴,不知能不能下雨。肖遥轻咳一声,想以此来缓解一下尴尬气氛,“那个……侯爷,阿措她不是故意的,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怪罪她。”
  “嗯!”华毋庸脑袋一转,继续望天。
  “侯爷,那柳璎珞撞墙身亡……”
  说起这事儿,华毋庸立刻收回目光,看向肖遥,“本侯自会向皇上言明。本侯听说,她死之前,曾跟肖大人有过交谈?”
  “是。下官问柳璎珞为何落樱阁会一夕坍塌。她坦承是因为半亩田土缩成一幅所致……”
  华毋庸的目光从肖遥眉眼一路滑到那两片柔软红唇,认认真真用眼神描摹着肖遥的唇纹。
  “下官虽然觉得她的说法太过荒诞,却也并非不可能。这世上,能人异士有如过江之鲫,而她又曾是大燕帝姬,有幸学过一两样,也未可知。”
  正所谓死者为大,肖遥把柳璎珞冒认苏懿安的事情隐去,捡能说的说给华毋庸听。
  “柳璎珞既然已经身死,那么是否可以将那幅《百兔图》交还给她的家人?”
  这是柳璎珞的遗愿,肖遥答应了,就一定要帮她达成。
  华毋庸双眼定定的盯着肖遥两片红唇,神思不属。肖遥又唤道,“侯爷?”
  华毋庸这才回神,“哦,你刚才说《百兔图》?”
  “是啊,下官想把画还给柳璎珞的家人。”
  “嗯,回头叫耀阳拿给你!”顿了顿,又道,“本侯明日回京,呈给皇上的密函,准备好了吗?”
  肖遥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把这茬给忘了,“下官这就去准备!”说着,快步往书房走去。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华毋庸就带着耀阳兄弟俩回返永安。衙门的东跨院这会儿才算是真真正正安静下来。
  白师爷把榜文誊抄几分,趁早贴了出去。其中详述了柳璎珞制作香膏的过程,田土之类一样不落。
  这一下,可把武昌县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恶心的不轻。以前都拿落樱阁的胭脂香膏炫耀,这会儿,往外扔都怕比别人慢。
  与此同时,肖遥派人给宇文断送信,约他下午来衙门一趟。
  除了《百兔图》之外,落樱阁那块地是柳璎珞的私产,现在理应归宇文断所有。
  下午,宇文断应约而至。白师爷帮他做了登记,补领了地契,便带他到书房来见肖遥。
  宇文断趿拉着木屐,边走,边吞云吐雾,这一路行来,满是带着花香的烟味儿,弥漫在衙门里。
  天气热,宇文断穿着件宽松的月白丝袍,行走间,随风扬起,很有文人雅士的风范。
  许是因为柳璎珞身故,宇文断眼底乌青,面色愈发苍白。
  来到书房,见过礼。宇文断坐在下首,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蔫蔫儿的也不言语。
  肖遥将《百兔图》递给宇文断,“这是你娘临死前要我交给你的。”
  宇文断知道那是他一直想要的《百兔图》,心里不免泛起阵阵酸楚。娘生他,却没养他。到头来,死了死了,还是记挂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宇文断欠身接过,将画轴搂在怀里不住摩挲。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她……”宇文断清了清喉咙,“我娘,原是大燕的帝姬,身份尊贵。没想到,一生命运多舛,到最后,竟落得如斯下场!”
  肖遥轻叹一声,“尸首停在义庄,你随时都可以去领。”
  “爹爹听说武昌县落樱阁的香膏就连京里的贵妇都争相购买,就知道那人必定是娘无疑。
  我这次来武昌县,也是想看看娘生活的如何。我从小没见过她,爹爹也不经常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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