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

第39章


  不管是他,肖遥也这么认为,“你回到南疆,不见了尹小姐,没去尹夫人家寻寻?”
  “尹夫人自从和尹老爷成婚,跟家里已经算是恩断情绝。平日鲜少往来,他们也绝不会收留卿卿。”
  说来说去,南疆还是排外的。就算中原人在那里生意做的多大,多有钱,还是很难得到本地人的认同。
  尹夫人仅仅因为嫁给了中原人,就跟家里撕闹至如此境地,也是令人唏嘘。
  肖遥则始终坚信,卿卿是被人骗去或者捉去某处,做成蛊器之类,偶然被孙涛得到,就此引出了之后一系列事情。
  包括孙涛的死,也绝非巧合,而是有人想要毁灭证据,或是杀人灭口。
  肖遥和任捕头对视一眼,暂且压下心里的想法不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下,贸贸然说出口只会平添施斌的烦恼。
  她不想说,施斌却是一定要问的,“大人言下之意,卿卿是被巫蛊之术害死的吗?”
  “施公子,实不相瞒。这件事,本官尚未查清,都只是猜测。况且,尹小姐的尸身也并非找到,一切言之尚早。”
  “那、草民就在武昌县暂时住下……”
  “施公子放心,一旦此案有任何进展,本官定会告诉公子知道。”
  肖遥这样说,已经算是给施斌吃了颗定心丸,连声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快到晌午,日头正盛。西北大街上,人流渐渐稀少。
  施斌的出现,令郁秋烦闷不已。当着丫鬟的面,也不好太过表露。她在账房心不在焉的算着账,时不时的还往外瞅瞅。
  郁秋身处的账房,在瓷庄最里间的屋子,跟仓房紧挨着。就算往外看,也看不到街面儿的动静。
  丫鬟倒了杯凉白开,放到郁秋手边,小声道,“你想知道,派个人打听打听不就得了?”
  郁秋不答话,拿起杯子灌了两口水,喝完,觉得这凉水倒是不塞牙,就是有刺的心口疼,缓了一阵儿,才道,“整件事,施斌是最糊涂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前思后想,得出这么个令她心安的结论,聊以自。。慰。
  丫鬟轻笑,“亏你还记得这茬。施斌就是个糊涂虫!”说话时,还不忘轻蔑的撇撇嘴角。
  郁秋犹疑着,终于还是把自己最担心的说了出来,“可是,万一衙门的人查出什么……”
  丫鬟轻笑的同时,食指绕上郁秋颈边秀发,“武昌县离南疆十万八千里,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郁秋轻咬下唇,不再多话了,再说,只怕也是徒劳。屋子里静默一阵,郁秋转动轮椅两侧的轱辘,缓缓来到大门口。猛烈的日光下,郁秋仍旧觉得冰寒彻骨,心中隐隐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咦,郁老板,怎么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
  郁秋抬起头,循声望去,就见满头大汗的李大夫正关切的望着她。
  “哦,出来透透气,在屋里待久了也憋闷。”说着话,有意无意的往李老板身后瞧。
  李望之身后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无,郁秋暗自揣度,为何施斌没跟着一起回来。
  闻言,李大夫轻笑,“是啊。晒晒太阳没坏处,切忌不可暴晒啊!”
  “您这是出诊去了?”郁秋随口问道。
  “哦,没有!方才啊,老蓝的账房给回春堂送货来了。我寻思着,武账房回来了,得跟肖大人说一声儿,就带着他去衙门了,这不嘛,刚回来!”即便肖遥没交代,李大夫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哦。”郁秋点点头,“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啦?那位账房先生呢?”
  “他身子有些不爽利,在衙门里晕倒了,先让他在那儿缓缓,我傍晚再去接他。”
  俩人正说着,丫鬟从里头走了出来。李大夫瞅瞅丫鬟,朝着郁秋笑道,“郁老板,您忙着,咱回见!”
  郁秋也笑,应道,“好!”
  望着李大夫匆忙而去的背影,郁秋喃喃,“这老蓝,真是个挨千刀的!”
  丫鬟眯起眼,看不出喜怒,“老蓝本想以此来要挟咱们,到头来,还不是做了刀下鬼?”
  不知是紧张过了头,还是太阳烤的时间长了,郁秋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哪儿哪都不得劲,但她仍是温柔的笑道,“是呢,你说的对极了!”
  得到郁秋的肯定,丫鬟这才展颜,俯下身子,细声问,“小姐,您中午想吃什么?”
  “你做主吧!”郁秋的柔情似水,使得丫鬟笑的愈加恣意。
  “那、我去去就回,顺便帮小姐把施斌那块心病去了。”丫鬟如此说,郁秋明白他要动手,不免担忧,“你别冲动啊,凡事从长计议!”
  丫鬟抿抿唇,决绝道,“时不我待,从长计议来不及了。”眸中一缕寒光划过,又道,“放心吧!这件事准保办的漂漂亮亮!”说着,有意无意的向着楚刺轩方向瞟了一眼,脚下却是往另一个方向疾步而去。
     
第五十九章 发现凶器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24 19:00:23  字数:2177
 蓝六央的案子没结,又来了个施斌。
  肖遥当真一筹莫展。沏了壶浓茶,叫上任捕头、白师爷、林仵作,四人一起坐在书房里头,肖遥把施斌这件案子前前后后交代一遍。
  其他三人沉吟片刻,白师爷最先开口,“大人,施斌祖籍涿州,尹卿卿又是在南疆失踪的。怎么算也轮不到武昌县插手这件案子。况且,又是两年多以前的旧事,想要查,也不知从何处查起啊。”
  任捕头却是持有不同意见,“正则,你没听大人说嘛。孙涛所写的那些诗句和施斌汗巾上绣着的分毫不差。而且,施斌也证实了那首诗确是尹卿卿所做。
  那么,也就是说,尹卿卿极有可能被擅用巫蛊之术的人拘走魂魄,后又附到孙涛身上。以至于孙涛性情大变,做出种种与他平时性格相左的事来。”
  任捕头一口气说完,临了还不忘看看肖遥,“大人,我说的对吧?”
  肖遥点头,任捕头所言句句都是她想要说的。只不过,魂灵一说,确实虚无缥缈,很难找到证据来证实。
  肖遥清了清喉咙,“孙涛已死,有些事很难查证。再则,我之前出了榜文,说孙涛是被陈二妹毒死的。要是大张旗鼓的去孙家查,会让人猜疑。”
  “毒死孙涛的盗兰产自南疆,蓝六央是南疆的药材商人,施斌的未婚妻子尹卿卿又是南疆人,好像这一切都跟南疆脱不开干系!”林仵作把这几桩案子串到一起,让人思路清晰不少。
  白师爷想了想,“难道凶手也是南疆人?据我所知,咱们武昌县没有南疆人啊!”
  肖遥略一沉吟,接道,“倒不是说必定是南疆人,也可能在南疆住过,起码了解盗兰的药性,认识蓝六央,又跟尹卿卿一家有过节,而且和孙家也能扯得上关系……”
  说着说着,肖遥停了下来,她刚才说的那几件,根本哪也不挨哪。要是符合以上几点,那凶手早就呼之欲出,不用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任捕头接过话茬儿,“那咱们还是回到最先的孙涛一案。初时孙家来告的是李大夫,可是好端端的陈二妹上吊自尽了。在她房里搜出了毒药。于是释放了李大夫。
  后来,尚文验出毒死孙涛的毒药,也就是从陈二妹房里搜出的那瓶,是南疆剧毒盗兰。
  正当咱们没什么头绪的时候,回春堂出售南疆的成药,于是,矛头又指向李大夫……
  还没等查李大夫和蓝六央,老蓝就无故失踪。却又来了个施斌,他的出现,引出两年前尹卿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我们,又绕回了孙涛被杀一案。”
  “所以,还是得从孙涛被杀一案查起,把他的死因解开了,或许其他疑惑也就迎刃而解!”肖遥停顿片刻,又道,“我当初贴出那张榜文的目地就是想暂时先别打草惊蛇,引出真凶。没想到,这凶手还挺沉得住气,连个泡都不冒……”
  白师爷安慰,“大人,咱们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下饵的时候,就得耐心点儿,等鱼咬钩了还得让它吃两口才勾的瓷实。”
  林仵作赞同,“正则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儿。”
  肖遥说的口干,喝了几口茶,这茶冲的真是浓了,喝进嘴里又苦又涩,咽下去,回甘上来,齿颊留香,肖遥抿抿唇,又道,“凡是犯案讲究动机,凶手杀孙涛的动机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掩饰附在孙涛身体上的魂魄是尹卿卿?”
  这个问题倒是把其他三个人问住了。
  “武昌县没人认识尹卿卿。要不是施斌机缘巧合之下,拿出那幅汗巾,大人也不会想起尹卿卿的那首诗,也联想不到会有魂魄附体一事。所以,凶手杀孙涛或许另有原因。
  而凶手之所以杀了陈二妹,很可能是因为陈二妹看见了什么,发现了什么跟凶手有关的事情。又或者,陈二妹根本就目睹了凶手杀人,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从而惹来杀身之祸。”任捕头说完,看看肖遥。
  肖遥也同意任捕头的说法,“嗯。尹卿卿失踪的案子和孙涛被杀可以并为一件,所以,还是归咱们武昌县来查。
  虽说孙涛一案表面上是结案了,可实际上并没有。我给刑部的公文里写的很清楚,暗中调查。刑部也核准批复了,大家放手去查,无需有任何后顾之忧。只不过,查归查,还是不能叫太多人知道。”
  如此一来,林仵作倒是乐了,他给孙涛验尸时做的记录非常详尽,即便孙涛已经下葬,想知道什么,只要翻看记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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