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女县令

第62章


不过,端木橘改变了药性,这毒就难解了。更何况,那贱人只等我解完毒,功力大减时,再来偷袭,她精我也不傻!哼!这个贱人!”凌羽眸中划过一丝狠戾,大有生吞端木橘的架势。
  肖遥和白师爷对视一眼,二人无语。
  第五刖是凌羽的亲生儿子,可凌羽这个时候不出手相救,反而还在惦记着手刃端木橘,看来她对端木橘确实恨之入骨。
        
第九十五章 将计就计
更新时间2016-3-1 20:24:33  字数:1507
 楚尘求救似得,向肖遥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想让他劝劝凌羽,赶紧救救第五刖。
  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第五刖,脸上已经有几处皮肤溃烂出脓不说,还有些浮肿,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两样了。
  再这么下去,用不着多等二三十天,人也就完了。即便勉强救回条命,也是废人一个。
  肖遥目光从第五刖方向撤回来,转而投向凌羽,微微一笑,道,“凌掌门,第五刖他怕是撑不了太久,您看,是不是早点儿把他的毒解了?”
  凌云眸中闪过一丝犹疑,仅仅停留了片刻,便冷硬似铁,“待我手刃端木橘之后,自会救他,这点无需大人操心”
  看来凌羽已是下定决定要先了了跟端木橘的恩怨再说。
  凌羽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端木橘原是她最得意的入室弟子,对她疼爱有加,没成想,自己如此器重的弟子,竟亲手把凌羽的家拆散了,,凌羽又怎能不恨呢?
  楚尘小脸蛋儿通红,瞅着凌羽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瞧着挺滑稽。肖遥知道他是因为担心第五刖着急上火,可凌羽一门心思都用在跟端木橘较劲上,钻到牛角尖儿里,不肯出来。
  白师爷和肖遥对视一眼,对于凌羽决绝的态度,二人颇感无奈。
  终于,楚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凌前辈,只要您肯救第五刖,我去帮你把端木橘杀了!”
  肖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楚尘求第五刖的亲生母亲救第五刖的命,条件是帮她杀曾经的情敌。不过,身为朋友,楚尘也是尽力了。
  凌羽挑眉,略带轻视的上下打量楚尘,“就凭你?”显然,她不相信楚尘有这个实力。
  不光凌羽不信,就连肖遥也是将信将疑。或许楚尘玩儿暗器不错,可也不能代表他能跟端木橘一较高下。
  就连第五刖都栽在端木橘手上呐。
  但是,肖遥想知道楚尘到底有几分实力,又是否跟郁秋的丫鬟牵扯不清,是以,她并不急于阻拦,而是在一旁静等着看凌羽怎么说。
  谁知,凌羽眉头皱的更紧,面色一沉,极为不悦道,“岂有此理!端木橘的命是我凌羽的,你一个黄口小儿,跟着裹什么乱?”说着话,还不忘欠扁的摆摆手,意思是叫楚尘哪凉快哪玩儿去。
  凌羽的反应,并不叫人意外。叫人意外的是,楚尘嚯的站起身来,指着凌羽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歹毒的妇人,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救,偏生想着对付端木橘。那些个陈年老皇历还翻出来做什么?第五刖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小脸儿涨的通红,小嘴儿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得,一口气说完。
  惊得肖遥,白师爷包括凌羽都一愣愣的。凌羽是掌门,从来都是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到哪儿被人捧着。哪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肖遥惊的是,没想到楚尘能为了第五刖,突然小宇宙爆发,不过,看起来还蛮是那么回事儿的。楚尘在肖遥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虽然他那张脸还是那么嫩,个子还是那么矮。
  “就算我不找端木橘,她也会找上我!”凌羽被楚尘唬的不轻,都忘了发火了,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楚尘,小声说道。
  “那也得怪你把端木橘毁了容,要不她能这么记恨你?”
  这话算是触了凌羽的逆鳞,她也腾地站起来,厉声道,“若不是她勾引第五髠在先,我也不会苦了这么多年!”
  凌羽凌掌门和有望继承楚刺世家掌家的楚尘吵的面红耳赤,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啊。肖遥这会儿真后悔刚才没顺手买包瓜子。
  正懊恼呢,觉得有人杵她胳膊肘,转头一看,白师爷一个劲儿朝她努嘴儿,叫他劝劝的意思。
  肖遥不乐意了,人俩吵的挺热闹的,劝什么?
  不乐意归不乐意,她也不能干坐着,毕竟还是得说点什么。
  肖遥清了清喉咙,“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咱们能先把端木橘引出来,而凌掌门在功力丝毫未受损的情况下,您有把握赢她,叫她交出解药吗?”
  咦?对啊,怎么没想到让端木橘交出解药呢?
  凌羽和楚尘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坐下。
  凌羽充满疑问的看向肖遥,“把握当然有。端木橘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否则,她也不会使用如此迂回的办法来消减我的功力了。”
  肖遥点点头,“那、咱们就来一招将计就计!”
     
第九十六章 冰释
更新时间2016-3-9 20:28:30  字数:1634
 凌羽来到武昌县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街小巷里,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全是关于凌羽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给第五刖解毒的事儿。
  当然,这些传言是肖遥有意散播出去的。
  第二天,武昌县里更是鼓噪起来。走街串巷的货郎更是把第五刖身上的毒已解的消息带到武昌县每一个角落。
  第五刖捡回一条命来,大家都为他感到庆幸。
  而身在孽城的端木橘听说之后,却是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掼到地上,拍案而起。花想容面不改色,吹散茶水上的浮沫,悠悠问道,“第五刖的毒解了,您下一步想怎么办?”
  花想容这几天跟端木橘相处下来,原本对端木橘的情分逐日转淡。花想容想象中的母亲应该是温婉的好似初绽玉兰一般,亭亭玉立于枝头,不惧春风料峭,不慕夜雨润拂,可亲可爱的人物。
  然而,事实却是,真正的端木橘早已因为第五髠的绝情,倾城容貌被毁,与亲生女儿天各一方而变得暴戾、狂躁甚至凶狠。
  那个一听到端木橘的声音,便奋不顾身执鞭横亘于第五刖面前的花想容,也一点点被端木橘性情的显露,埋葬于无底深渊。
  当花想容听到第五刖的毒已经解了的时候,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或许是血脉相连的惜惜之情,又或者是对端木橘弃她而去莫名的愤恨。
  “好个凌羽!哼!”端木橘唇畔那两道刀疤扯开,狰狞着,好似鲨鱼的血口,令人心惊。
  端木橘真是气极了,咬牙切齿一番,才想起回答花想容的问题,眉眼倒竖,“总之,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花想容不置可否,轻轻抿了口茶水,茶香瞬间充斥唇齿,先苦后甜,回甘悠长,“唔,好茶!”对比端木橘的气愤难当,花想容淡漠的不像话。
  端木橘又被花想容的淡漠激怒,厉声呵斥,“凌羽是我们的死敌,你这是什么态度?”
  花想容抬起眼皮,目光投向端木橘,“那我应该什么态度?生气?怒骂?跟你一样气急败坏的直跳脚?况且,凌羽、你、还有第五髠,你们三个人的糊涂账应该你们三个算。你无端端把第五刖扯进去也就算了,还想把我也扯进去?”
  闻言,端木橘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好!好!好啊!”连说三个好字,却一个比一个悲凉,一个比一个凄冷,“真不愧是我端木橘的女儿,够绝情!”
  花想容把茶放下,面色仍旧不起波澜,语调没有半点起伏,“身为弃女,本就没有感情。若有,也是对义父的孺慕之情。”
  “义父?”端木橘凄冷一笑,眸中泪珠成串,止不住的掉落,“从你那义父第一天收养你开始,他都是在培养你怎么做一枚棋子,一枚听话管用的棋子。可你却对他感恩戴德?”
  听到此处,花想容身子一震,一抹惊诧在脸上划过,转瞬而逝。但是,从她眼底不难看出,花想容相当的吃惊。她没想到端木橘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而她却仍选择将自己抛弃在孽城?
  仿佛看透花想容内心的想法,端木橘声音黯哑,缓缓说道,“当时,我被第五髠背弃,面容又被毁了,我真觉得生无可恋,想要带着你一死了之。可是,我又不忍心……
  就在生死抉择间,遇到了你义父。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他答应好好抚养你的同时,也告诉我了孽城城主的职责所在。
  没错,我知道你以后必定会成为孽城城主,会成为一枚棋。但我想,也许你这一生会跟先前那些城主一样,安然度过一生,衣食无忧。总比跟着我四处漂泊强太多。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你这枚棋,注定不能安然的待在角落,终于要迈向生死难卜的未知前路了。”
  现在的端木橘脸上浮现出慈母的光华,宛若被雨露滋润过的玉兰一般,晶莹无瑕。就连她唇畔那两道骇人的疤痕都不再凌厉。
  花想容不自觉的被端木橘所感染,眸光柔软,嘴唇嗫嚅,终究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端木橘缓步走向花想容,边走边道,“第五髠对不起我,凌羽对不起我。我这一生,唯独欠了你啊。”这几步路,漫长艰辛。
  端木橘踉踉跄跄,跨过横亘在她和花想容之间二十年的鸿沟。终于,来到花想容面前,好似此生此世母女第一次相见,伸出双手,捧起花想容的脸颊,指腹温凉,抹去花想容眼角泪花,泣不成声,“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就是带着你去死,也不会把你留在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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