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137章


    大婚前的那些日子,他无数次站在她的窗外,看着她笨拙的编着……明明是看起来一点都不笨的人,怎么对这些女儿家都会的东西这么不拿手?
    他一下一下的抚着同心结上的泥土低笑,这只是要编给他的吧,偏偏那个小女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就这样将它扔了。这般的孩子心性,只怕他接下来的举动会更让她生气。真不知过去夜炫是如何安抚她的,那气呼呼的样子,真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她这般单纯的心性,如果没有他护着,要如何在这皇家存活?
    那时的他,如此想着……可现在,他追悔莫及。
第311章 
    如果当初他在狠心一点,如果当初他肯放手让木木去直面皇族的黑暗。那她是不是就会学到许多,面对今天这一切,面对鎏无极……她的生存几率也会大些?
    凤鸣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浑身的痛楚都麻痹了,他的手指微动,碰到怀里一截柔软。他费力的掏出,那是一个编织的奇丑无比的同心结。努力睁大了眼看着看着,他低低的笑了。
    原来自己的手艺,也没有比她好上几分。
    那日,他拿着那个被她舍弃的破旧的同心结给她,期望她能敞开心扉,再次编一个同心结给他。可她只是笑着扯开了绳结,就连那个旧的,都在转瞬间消逝。后来他努力想将那同心结恢复原样,却只编成了这么个更丑几分……
    他将同心结拿近了些,满眼的血红让他看不太清。但,抚摸着这同心结,在这黑暗中彷佛能回到她还在他身边的日子……
    极其缓慢的抚摸着,一笔一划的描绘,想象着她编织的样子。
    一天两天……到底几天了?
    容天被他派去寻她,在鎏无极的手里,他也不奢求会有人会救他,只期望他的木木还活着,健康康的活着。
    鎏无极不停的用她的尸身折磨他,活着死了,死了活着……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的心智,明知不该信鎏无极的话,但却无法克制心底的不确定和那怕失去她的恐惧。
    黑暗阴凉的密室里,响起了他低哑的咳声,温热的血从他嘴里涌出来。
    以前他怕木木想起过去,怕木木想起夜炫,想起他们过去那段甜蜜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幸福的日子,他奢望她能爱上他。可慢慢的……当她开始在乎他,当她对着他说喜欢时,却让他更贪心了。
    他渴望她会爱上他,永远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也不会记得当年是他利用了她的单纯,造成了她和夜炫的分离……他甚至贪心的奢望着,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这个深沉又自私的鎏凤鸣。
    可是,现在,他还剩下什么?木木去哪了?这里如此冰冷,他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她的气息……
    ‘嘶——噗啦——咚——’
    诡异妖魅的声音又响起,鎏无极最新找到折磨他的手段。狠厉的肉ti伤害加上足以让人心生恐惧,折磨心智的音杀。没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手段,竟然也会鎏无极找到,用在他身上。每当这声音一响起,他就知道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了。
    ‘哐当’一声,密室的门被打开。
    有人走了进来,果然是又要开始折磨他了,一天连着一天,他几乎以为已经过了几十年。
    “皇儿,还活着吗?今天来玩点新花样吧。”有人踏进来,轻笑道。
    凤鸣没有回应。
    木木……如果能把木木自心头拔除,如果能割舍掉木木,如果能变成以前那个毫无弱点的凤鸣,那他受折磨时一定会好很多。可是,他的木木……
    凤鸣闭着眼,无视不断涌出的鲜血,准备承受着新一轮的折磨和心理摧残。
    一辆马车停在小院的篱笆前,木木探出头去看,认出是阿玄早上离去时驾的马车,她笑道,“阿玄,你回来了,刚好饭煮好了。”
    这些日子,她经常扶着墙壁练习走路。练得多了,软软的四肢也有了力气,阿玄只是笑着看她,不阻止,也不搀扶。她慢慢了解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让她自己站起来,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有心理上……他怕她活的犹如死尸,竟也不许她逃避退缩。
    打开篱笆门一看,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上半身被马车车厢挡住,但看着那下半身也能看出那是一个身着罗裙的姑娘。
    她傻眼。
    这怎么不过去了趟市集,就买了一个姑娘回来?春天……春天还没到吧?
    那姑娘下了马车后,一身紧致的罗裙,看起来俏皮可人。望着她的眼却是水汪汪的,眼泪掉个不停。木木微微惊讶,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那姑娘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呜咽一声,扑向木木,紧紧的抱住木木放声大哭,“娘娘,娘娘您怎么瘦成这样!?是谁欺负您了!?”
    木木浑身僵直,动弹不得的任她抱着,好半响才回神过来,呐呐的吐出声音,“红袖……”
    竟然是红袖?
    那个在南隅皇宫中服侍过她的红袖,这小丫头的机灵和心灵手巧,那时她就颇为喜欢。当初离开时,想着她是南隅人,也就并未带上她。可怎么阿玄去了一趟市集,带回来的竟然是红袖……
    ps:
第312章 
    夜炫拴好马车,淡淡的扫了一眼木木,轻声道,“红袖,木木的身子还没大好,你轻点。”
    红袖一惊,蹦起来离开木木三步远。看到木木因为她的冲力而摇椅晃,又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嘴里不停的道,“娘娘,您没事吧?红袖不是故意的,娘娘!”
    “……好了,小声点。”
    被红袖吵的头痛,木木揉了揉额角,身子软绵绵的半靠在篱笆上。红袖一贯都是生机勃勃的,性子活泼的充满活力,虽然在皇宫中,却没有染上黑暗阴沉的地方。阿玄……阿玄带红袖回来,是还不放心她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吗?
    夜炫无视木木询问的眼神,直接越过红袖走到木木身后,轻松抱起她绵软的身子,向屋内走去。
    夜炫这种拎笑的手法木木已经体会了许多次了,之前她练习着增进体力,累了瘫软时,都是这样被他抱回屋的。她本来也没特别在意,但现在多了一个红袖,对上红袖那发亮欣喜的目光,她心一跳,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想回避他亲昵的举动。.
    夜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红袖,深邃的紫眸微微眯起,凌厉的逼退了红袖的目光后,才又紧了紧手臂,将木木抱进屋内的软榻。
    那软榻上铺着最上等的皮毛,柔软舒适,在这样的夏末却也不显燥热,反而散发着丝丝凉意。这竹屋里,虽然朴实无华,但却也处处都透着奢侈。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住的舒心些……
    木木心底微暖,阿玄他……总是默默的做,却什么都不肯跟她说……她怕热,竹屋虽然凉,却仍是不够。她的身子落崖后不如以前,冰块的凉气是万万承受不住的,所以,他替她寻来了这种毛皮。虽然她不懂,但也知道价值连城……
    待她坐定,红袖才跟进来,规规矩矩的跪在木木面前磕头,“娘娘,红袖回来了,以后在娘娘身边伺候,生死不离。”
    木木还怔愣着,完全不懂红袖的意思,她呐呐的道,“你不是还在宫中……”
    “娘娘,您的声音……”红袖的眼里又开始有泪花在打转。
    “红袖听不清么?我说慢点……”木木连忙道,生怕她又成了泪人。
    “也不是,只是娘娘这声音和以前相比……只是差了一点,陛下都和红袖提过了,娘娘……您受苦了。”
    红袖抹掉眼里的泪,坚定的道,“娘娘放心,陛下一定会医好娘娘,红袖也会照顾好娘娘的。”
    木木闻言,垂下眼不语,任红袖唧唧咋咋的说着,夜炫双臂环胸的倚在墙上,半合目的听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视线停在她灰白的发色上贼吧移不开。
    似乎,又白了一点?
    夜里无端的惊醒,木木看到身旁熟睡的红袖,心里有点小哀怨。
    自己真是被阿玄养刁了,竟然身旁不是他,就会让她不习惯。红袖初来乍到,黏她黏得紧,阿玄很体贴的搬回他之前的屋子去睡,将陪她睡的资格让给了红袖。红袖的睡姿很好,不会乱翻身,也不会踢人。可她就是觉得身边躺着的人不一样,彻底失眠了。
    轻手轻脚的下床推门出去,夏末的夜晚带着凉意,倒也不冷。她眼尖的发现阿玄的竹屋还有隐约的光芒,起身走到竹屋边,正想探头看看阿玄在做什么,哪知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重击。那声音闷闷的,却听得出来很痛。
    木木怔住。
    竹屋内的夜炫伫立在桌案前,一手握拳狠狠的捶在桌案上,一手捏着一封信笺,神色阴郁,下颚紧绷,脸颊下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紧着。
    她呆呆的看着他,蓦然明白,原来阿玄在她面前表现的神色从容,都是装给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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