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邂逅

第53章


如果不是和苏汐太熟,云暖大概会被她这种颠覆形象的举动吓到;如果不是和苏汐太熟,她也不会知道苏汐越是这样疯狂,越是心里难受。
  “小汐,”云暖把苏汐拉到床上坐下,认真地问,“你曾经说过,就算他回头来找你,你也不会理他的。”
  因为哭过,苏汐眼睛腥红:“可是他没回头不是么?”
  “如果你已经放下,他回不回头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走了大半年没有只字片语,回来了也不声不响。囡囡,我们在一起七年,加上我暗恋他的三年,十年,整整十年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苏汐说着抱住膝盖,哭得声嘶力竭。
  云暖看得眼眶湿润:“小汐,你说过绝对不会给一个男人有两次伤害你的机会,你忘了吗?你和廖绍辉好好地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苏汐不说话,她一直哭到喉咙沙哑,哭到云暖的衣服前襟湿透,才哑着声道:“囡囡,我恨他,我恨这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男人,可是我也爱他,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我还是爱他。”
  .
  苏汐仿佛又回到何哲刚走的那段日子,每天失魂落魄的,有时静静坐着,也会簌簌落下泪来。唯一不同的是,她没再喝酒。她说她要是再喝酒,一定会醉死过去。
  不止云暖看不下去,连廖绍辉都看不下去了。他对云暖说:“苏汐想证明,我就给她半年时间证明。她可以回去找那个人,如果证明了她的感情还在那人身上,我退出;如果不是,半年内我随时欢迎她回来。”
  云暖听得感动,如果苏汐能和廖绍辉在一起,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她把廖绍辉的意思转述给苏汐听,苏汐怔怔的,好像一时没有听懂。
  .
  云暖问何哲:“你还爱苏汐吗?”
  如果爱,那该多好。可惜何哲没有回答。
  云暖想,如果何哲真的回头找苏汐,苏汐真的可以只把他当成最熟悉的陌生人,继续和廖绍辉在一起吗?她不敢猜苏汐的答案,苏汐和她不一样,她和何哲的过去刻骨铭心,她怎么妄想从苏汐的身上寻找自己的答案?
  苏汐说要珍惜身边人,说人与人可以日久生情,于是云暖试着和宁非交往;苏汐说何哲就算回头求她她都不理,于是云暖觉得自己也拥有了拒绝骆丞画的能力。然而苏汐这一晚上的种种异常,仅仅因为与何哲偶然重逢,这让云暖也跟着彷徨与徨恐起来。
  ☆、第五十二章
  
  骆丞画自T岛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公寓里。
  拖鞋觉得它的狗生每天都是新低谷。自从女主人不见后,它就再没有享受过被疼爱的感觉,现在更好,男主人明明在家,可任凭它怎么叫唤,都不见投喂。最后它叫饿了跑累了死心了绝望了,只能吭嗤吭嗤爬上架子,咬住狗粮袋子拖到地上,努力钻进袋口啃几口吃的。
  一边啃一边伤心地呜呜叫,拖鞋觉得它这日子过得,已经跟外面的流浪狗没啥区别了。
  十一长假结束,骆丞画才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天蒙蒙亮,他驱车直奔云暖家,云妈妈开门乍看到他,吓一跳:“小画怎么来了?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骆丞画连着几天几乎没睡,疲惫又憔悴:“小暖在吗?”
  云妈妈一听是来找女儿的,顿时大倒苦水:“哎,这死丫头前两天感冒了还死活不肯回家住,一点都不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有多担心,这不我正准备给她送早餐去呢,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好点了,不行今天请假得了,我带她去医院挂两瓶水,这样好得快。”
  骆丞画心急如焚,勉强按捺住性子听完,连忙问:“她没住家里,那她这两天住哪里?有人照顾吗?”
  虽然云暖不住家里这种说法骆丞画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怎么的,这次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大错特错了。他一直以为云暖不住家里,肯定是跑去和宁非同居,可若是这样,云妈妈怎会不识相到一大早赶去宁非家里送早餐?
  再说平时就算了,生病不住家里接受父母的照顾,偏要带病跑去男朋友家,这不是他认识的云暖会做的事。
  云妈妈惊觉失言,为时晚矣。骆丞画不好忽悠,她只得把云暖买单身公寓的事说道一遍:“这孩子,买房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我跟她爸说要买就买大房子,索性一家人搬过去,那么个小单身公寓她能住几年,你说浪不浪费?”
  骆丞画这才知道云暖从君和辞职后火速买了单身公寓。他接过云妈妈手中的保温壶,问明云暖的公寓地址,又宽慰了云妈妈几句赶去云暖的小公寓。
  云妈妈看着他下楼的背影,像是想起什么,大声喊:“小画,囡囡买公寓的事,你先不要跟别人讲。还有,她喜欢吃小笼包,你路上给她买一笼,光喝粥不顶饱。”
  骆丞画路上确实买了东西,但不是小笼包,而是避孕套。云暖穿着睡衣正刷牙,听到门铃响,算算时间应该是老妈到了。她趿着拖鞋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就被人顶在玄关墙上,吓得她咽下去大半口牙膏沫子,随即被严严实实堵住嘴。
  骆丞画抬脚踹上门,别说牙膏沫子,即使是砒/霜沫子,这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想拥抱云暖、感受云暖、占有云暖,没有什么比鱼水交融更能让他确定这个人。他恨不能把云暖拆吃入腹,再不让她离开他半步,同归于尽亦不在乎。
  睡衣松垮,几下被撕得干净。底下没穿内衣,胸前的春光傲然挺立在空气中,被人恣意揉捏抚弄。骆丞画把云暖顶在门上,半强迫半诱哄地分开她的腿。他甚至等不及脱衣服,只拉下裤子拉链,草草地戴上套子,然后把云暖的内裤裤裆往旁边一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顶了进去。
  云暖整个人还处于感冒的昏沉与刚起床的反应迟钝中,手里抓着牙刷,因为身体腾空只能被迫紧紧搂住骆丞画的脖子,脚勾住他的腰,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骆丞画急切又蛮横、剧烈又霸道,失重的情况下,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使第一次,云暖都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
  等云暖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抬手就把牙刷狠狠刺向骆丞画的背。骆丞画吃痛,身体绷紧,动作越发激烈,云暖简直有种要被顶飞的错觉。两个人就这样在奇怪的地方,以奇怪的姿势,用奇怪的方式,犹如困兽般像是互相伤害又像是彼此取暖的厮咬着缠绵了一回。
  .
  等云暖终于平复呼吸、恢复了点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打电话请假。挂断电话她抬手给了骆丞画一耳光:“你发什么神经!”
  骆丞画意外自己竟然对“神经”二字毫无感觉,也不知是因为这两字出自云暖口中,还是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云暖在一起了,所以对云暖格外的包容。他有感觉的是,云暖衣不蔽体的坐在床上,嘴边残留着牙膏的痕迹,虽然干了,但那不规则的白色落在她樱红的唇边,是个男人就能联想到更热血沸腾的事情上去。
  但他只敢想想,这种事他不强求。换句话说,即使他有勇气像刚才那样,几乎凭借男人的身体优势把云暖给强上了,但他绝不敢强迫云暖给他做那种事。他可以确保前者让云暖享受到,他不舍得后者带给云暖哪怕一丁点的不舒服与心理抗拒。
  骆丞画很快顺从心意,扑上去把云暖压到床上。云暖不备,又气又恼:“骆丞画,你发什么春!”
  一大早的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干了一场,这会儿才歇了几分钟,他就又有力气了?精力这么旺盛,怎么不去工地搬砖扛水泥呢?
  这次骆丞画终于有时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和风细雨、游刃有余地做起前戏来。他把脸埋进云暖的颈窝,含着她的耳垂撒娇:“反正你请假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云暖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颤抖,不知是因为骆丞画破天荒的撒娇,还是因为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经不起半点挑逗。骆丞画像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不容她反抗,云暖绝望的发现自己也不怎么想反抗,毕竟真要贞烈起来,他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得手。
  云暖自暴自弃地别过脸,恰好对上衣柜的穿衣镜,镜子里两个赤身裸体交缠相叠的身影。她连忙横手挡住眼睛,因为第一次这么直接而清晰地看到自己与人的情/事羞耻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我请假不是为了和你做这事,我的男朋友不是你。”
  好在骆丞画专注在她身上点火,没有发现穿衣镜的秘密。他恶狠狠地咬了口云暖的脖子,身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顶:“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只要好好的听我说话。”
  云暖被顶得情不自禁呻/吟了声,紧紧咬住嘴唇。骆丞画的动作温柔下来,他亲昵地亲亲云暖的眼睛,又亲亲云暖的小酒窝,最后心满意足地贴着她的嘴唇呢喃:“不说话,但可以呻/吟,我喜欢听,很喜欢。”
  然后他一刻不停地律动起来,发了狠的:“你说的话都有道理,可是我听着难受……我来找你明明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每次来找你,你只会说不想看到我,让我离你远远的……你以前来找我,我从来没这样说过……你知不知道我听了很难过,总觉得你根本不爱我……”
  然后他直视着云暖的眼睛,像是小心翼翼的希冀,又像是一往无悔的宣誓:“宝宝,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见云暖不回答,他放轻声音,执着的,示弱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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