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

第72章


    “郡主”,若皈扑过去:“郡主你怎么样?”
    言逡月痛得佝偻起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
    “我、我……”
    卫钦钊快被这丫头气死了:“你要是不想你家郡主疼死在这里,就立刻告诉我。”
    若皈没有其他法子,只能长话短说告诉他七星蛊的事。
    “去把那些木头拿过来。”卫钦钊见若皈不肯动地方,便举手起誓:“我发誓今天不会动她一根毫毛,好了吗?”
    若皈把木头抱过来摆好,卫钦钊伸手拂上去,霎时燃起熊熊火焰,温度骤然升高了不少:“这石室这么冷,你也不知道生些火给她取暖。”卫钦钊犹豫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在言逡月身上。
    “郡主这些天痛得厉害,奴婢不敢离开这里去买火折,所以……”
    “她痛了很久了吗?”
    “有十几天了,而且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吃进去也因为害喜全都吐出来了。”
    卫钦钊凝眉,不知以何种情绪道出一声:“罢了。”他握住言逡月一只手腕,须臾闭起眼睛。
    “您在做什么?”卫钦钊既已发了誓,若皈便没有阻拦,只是好奇。
    “她内力全失又有了身子,即便有这灵石盘护佑,也不一定能熬过你所谓的‘蛊朽’,我输些真气给她,总归会好些。”
    “卫将军”,若皈听到这里连忙按住他:“郡主先前跟我说过什么阴气阳气的我不懂,不过您能点火,输进去的真气肯定也是热的,郡主她体寒,您可别搞错了伤到我家郡主。”
    卫钦钊略有些愠怒,沉了沉嗓子:“我有分寸。”
    若皈收回手,盯着言逡月的面容,好在郡主的眉头似乎正渐渐舒展开,她这才有一点点放心。
    待言逡月能够平顺呼吸时,卫钦钊才停手从石盘上下来:“熬过今晚应该没问题,至于熬不熬得了一个月,看她造化。”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郡主,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我不会原谅她。”卫钦钊说得决绝:“可见死不救又岂是君子所为。”他忽又自嘲道:“这样说来,若不是她身体里有这只蛊,秋儿说不定也不会死,我竟还鬼迷心窍地在这里帮她养蛊。”
    “您、您为什么来这里?”
    “秋儿过世,我将她葬在涵清湖附近,到了这两年几乎常年待在这一带。刚才在山下碰巧看见你,觉得行色匆匆太过可疑便跟过来看看,你却认定我是趁人之危来加害言逡月的。”
    “是奴婢误会了。”
    卫钦钊眼风向言逡月的方向扫过去:“那个王爷去哪里了,他不是为了言逡月肯赴汤蹈火吗?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若皈眼睛一垂吸吸鼻子:“王爷他不知道啊。”
    不知道?
    卫钦钊手一挥:“算了,他们夫妻间的事我管不着。只是这个,你跟我解释清楚。”
    若皈抬眼,看见卫钦钊手里攥着的玉坠。
    “你怎么会有这个,伪造的还是偷来的?”
    若皈回味过来,顿时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提这件事。
    “将军”,若皈缓缓跪下来:“这玉坠不是伪造的,也不是偷来的,而是四年前您亲手为郡主带上的。”若皈本就不够聪明,只念着自家郡主可怜,一时情急完全没权衡其中利害,后来想想,她当时若是顺着卫钦钊的话说那玉坠是伪造的,便不会再横生出许多枝节。
    “将军,若皈可以发毒誓,若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这玉坠的事情您若是记不得,那么,您手中是否有一条意义重大的皮质束发带呢?或是一个……装有心爱女子发丝的荷包?”
    卫钦钊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那是秋儿送他的定情之物,这小丫鬟绝不可能知道。
    若皈将她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将军,那些您以为和棕秋姑娘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其实每一件都是……”若皈哽咽得不像话:“皇上要郡主杀你,她恨不得自己去死,您都不知道,您和棕秋姑娘成亲的时候,郡主她伤心成什么样子,病了几天几夜,差点就……”
    卫钦钊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他看了看躺在石盘上的人,努力搜刮脑海中的记忆,却始终只有秋儿的脸。太荒唐了,他爱之入骨的人怎么会是言逡月呢?绝不可能。
    石室中有人昏睡、有人哭泣、有人震惊,可石门之外,也有人把门内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这倒很有意思,司空长亭躲在暗处,唇边漾出一抹森然笑意。
    那日过后三天,卫钦钊坐在涵清湖旁钓鱼。
    “卫将军好兴致,三更半夜在湖边钓鱼。”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我手里有对你重要的东西。”
    卫钦钊并不想理会他,收了鱼竿起身便走。
    “卫将军且慢”,司空长亭拦住他,从袖中掏出一只青瓶:“我想您一定需要这个东西。”
    “这是?”
    “移情丹的解药。”
  ☆、第66章 和老婆n天没有对手戏
***
    “这衣服是谁的?”言逡月醒来,看见自己身上罩着件衣袍:“有人来过了吗?”
    “郡主”,小丫头面有难色:“是……卫将军。”
    “钦钊?”言逡月低头,凝神看那衣袍,半晌才开口:“他怎么来了呢。”极轻淡的语气,像在自言自语。
    若皈将昨晚的事讲给言逡月听,不过关于那玉坠已及后来她告诉卫钦钊往事的那段却没有提起,一来睡了一晚,小丫头头脑清醒许多,觉得此事不妥怕言逡月怪罪,二来知道她家郡主心思重,担心说出来乱了郡主心神对她身体也不好。
    “郡主,这件衣服怎么处理?卫将军临走时说不要了,可这好好的衣服,就这么扔在这里实在浪费,不过要是带回去呢,万一给王爷发现了,还不把王爷气死。”
    “你拿木盒装好,再下山时顺路放在棕秋姑娘墓前,卫将军若是去了自会看到。”
    “好!”若皈立刻答应,转眼一看言逡月:“诶?郡主你笑什么啊?”
    言逡月莞尔:“我在想差爵生气的样子。”
    “郡主你也太坏了。”若皈嘴上这样说,但想着小王爷那个炸毛打滚的样子,也咯咯地笑起来。
    “说起来,我还真有些挂念他。”言逡月略略出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十几天没见就开始惦记那家伙。
    若皈笑嘻嘻,王爷可终于熬出头了。
    “那您就把想王爷的力气用在吃东西上吧。”若皈将食物拿过来,担心地看着言逡月的肚子:“郡主,您一直吃不下东西,小宝宝肯定发育不好,您看都快四个月了,还瘦成这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有宝宝的人。我下山买了些清淡食物,您吃点好不好?”
    言逡月听她这样讲,摸了摸只微微隆起的腹部,惭愧地嗯了一声。
    ***
    虽然有卫钦钊输的真气在体内勉强撑着,言逡月还是有些虚弱,中间的十天是最难熬的,经常痛得晕过去又醒来,若皈赶紧下山买够了食物回到石室,盘算着蛊朽结束之前再也不下山了,要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言逡月。
    就这样又熬了七八天,疼痛终于有开始减轻的迹象,某天夜里,言逡月忽然醒来,发现小丫头伏在她身边睡着了,睡得很沉只是眉头蹙着,显然是累得厉害。
    她知道自己痛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小丫头片刻没离开过,大概已经几天几夜没怎么合过眼了:“辛苦你了。”言逡月起身给她披了件衣服,自己却有些无心睡眠。
    自从踏进这石室,已有二十天没有出过门,不如出去透透气吧,她想。她按下机关,小心地推开石门,不成想石门外竟有一个人,似乎是察觉她来了,那人慌张地转身,向远处走了几步。
    夜色太浓,言逡月只能隐约看出他的轮廓。那是一位身穿青褐色衣袍的修长男子,手上还有些物什,他走出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便负手站定,月光清幽,那人的发丝和衣角正随风猎猎翻动。
    “请问您是?”
    那人迟疑片刻,徐徐回身。
    卫钦钊。
    言逡月愣怔起来,半晌喃喃:“卫将军。”是月光的缘故吗?他的气质柔软了许多,眉目间仿佛失却戾气,反而充斥着软和的神色。
    卫钦钊眼里有些一闪而逝的心痛,沉下嗓子,低低唤了声:“逡月。”
    “……您叫我什么?”言逡月听见这称呼不免错愕,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卫钦钊不答,蓦地长叹一声:“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丝桐感人情,为我发悲音。我是在叫一位曾为我抚琴的姑娘。”
    言逡月是透彻之人,即便心中惊讶,亦是明白他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想……将军您是想起了一些事。”
    是啊,卫钦钊苦笑。几日前他被小丫鬟的话扰得心神不宁,半夜三更去湖边钓鱼,得了陌生男子的一颗解药,他也犹豫过,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刚知道这件事,解药便送上门来,会不会是有心人设的一个局?
    可那小丫鬟哭着说的每一个字都着实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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