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

第83章


    但素……言逡月总有那个胆子不听话。
    “言逡月。”小王爷正和皇兄拿着地形图分析二哥下一步的动作,密探就领言逡月进了屋,小王爷顿时炸毛:“本王不是让你在王府等本王回来?”结果这挺个肚子还女扮男装过来找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过来帮你们,这件事情要速战速决,不然被二皇子察觉就功亏一篑了。”言逡月径直走过来,若无其事地对着地形图滔滔不绝起来。
    你还真的是很理直气壮吼,小王爷吐血中。
    司空怅归能当皇帝自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言逡月从小就按照“有治国之才的少女”这个路线培养,司空差爵别看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简直特别特别机智,于是乎孤军(real)奋(天)战(真)的二皇子很快就玩脱了,难为他精心部署了两年,不到一个月就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爵儿,你和弟妹先回都城,朕来善后便好。”
    司空差爵担心言逡月身体,便拜别皇兄领她上了马车。马车行到距王府约有两个时辰车程时,言逡月忽然感到腹部强烈地抽痛,她怕小王爷担忧,而且疼痛尚能忍受便没有声张,直到感觉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时才下意识“啊”了一声。
    “怎么了逡月,哪里不舒服?”
    “我……”言逡月显然有点慌乱:“差爵,宝宝好像……”
    要出生了?!司空差爵有点蒙,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你确定吗?这才八个月啊。”
    “不知道,但是……”言逡月指了指罗裙下摆。
    司空差爵一摸:“湿、湿了。”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湿啊,他尽量镇定住自己,擦擦言逡月额头上的汗:“逡月你疼吗?还能不能忍一忍?要是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让小茗子停车,然后下去给你找大夫。”
    言逡月勉强笑了笑:“还好”,她是很能吃痛的人,也知道女子生产可能要很长时间,何况还有半个时辰就到王府了,就告诉小王爷不要停车,等回去再说。
    小王爷想让随茗快马加鞭赶回去,又怕太快了马车颠簸让爱妃更难受,简直一辈子都没这么纠结过。
    终于到了王府,他之前根本来不及准备,府上没有接生的女医,从太医院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就让陶儿赶紧就近找几个经验老道的稳婆来。
    小王爷跪在床边握着言逡月的手:“别怕啊逡月。”他在车上已经无意识说了好多次要她别怕,言逡月就明白他有多担心了,只是她痛得恍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稳婆很快到了,在言逡月腹上轻按几下,又掀开她的衣摆看了看情况:“王妃,您几时开始疼的?”
    “大概……未时一刻。”
    稳婆还没说什么,小王爷倒是先着急了:“逡月,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忍着?”
    “王爷别急”,稳婆截过话头:“看王妃的情况,要下半夜才能生呢,好在孩子比较小,不会太折磨人。”
    下、半、夜?!小王爷差点晕过去,现在离下半夜可还有四五个时辰。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点的?”
    “差爵”,言逡月抖得厉害,抓着他的衣袖:“寻常妇人也要经历的,没有这样娇气,你、你陪着我就好。”
    “当然,我当然陪着你,你不要说话,攒些力气。”
    更强烈的阵痛很快来临,言逡月有些透不过气,间歇的时候她苦笑一声,还以为蛊朽是最痛的,原来其实不是。
    提气的药分了几次灌下去,疼痛变得越来越密集,好像连呼吸都困难,她双眼紧闭,就算痛极也不肯吭声,直到剧痛袭来,她喉间才不自觉地冒出些呜咽,言逡月咬着下唇,忽然感到脸颊上凉了一下,是小王爷的眼泪落在她脸上:“别哭啊……差爵。”
    这样苦楚的低唤渗进司空差爵心里,如同直插心脏的一把尖刀,快把他的心搅碎了。
    熬了两三个时辰,宝宝还是没有要出生的迹象,可是痛感却愈加强烈,然而真正让言逡月觉得绝望的是突然渗进骨头里的一股锐痛,并不是分娩带来的,而是身体里那只蛊。
    种蛊为契,总是要还的。
    言逡月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以为自己痛昏过去了,片刻却发现自己还醒着,过了不久,似乎又能看见些隐约的轮廓,再清晰,再模糊,再消失。
    她忍不住想,自己当初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孩子还没出生,她已经快要失明了。
    耳边不断传来司空差爵的声音,她听一听,就落下泪来。她极少因为觉得委屈而落泪,也极少放任自己去在意心里的情绪。
    司空差爵自然也知道,却以为她只是疼,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安抚。
    “王妃,孩子快出来了,您照着我说的做。”稳婆示意她如何用力。
    “逡月,你能听到吗?”小王爷焦急地抚着她额前的发丝。
    言逡月抿着唇点头。
    持续而漫长的疼痛迫出她压抑的低吟,身下的血水随着她用力的动作一滩一滩地溢出来。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腰间一轻,终于从极致的苦痛中解脱出来。
    也许真的没有福分再去看桂花了,她隐隐约约地想,然后便昏睡过去。
    言逡月睁开眼睛,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怎么会这么黑呢?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
    她看不见了。
    “逡月,逡月你还好吗?”
    “差爵?”
    “你总算醒了,我担心死了。”
    “宝宝怎么样了?”
    “大夫说有点小,但是很健康,乳母在喂奶呢。”
    言逡月神色柔和地笑了笑:“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但是长得很像你,好可爱。”
    “像我……?”
    小王爷嘿嘿傻乐:“其实也很像我啦,我去抱来你看看。”
    “等等,差爵……”
    “怎么了?”
    言逡月垂眸:“没什么。”
    司空差爵将孩子抱来:“来,逡月你……诶,逡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还有哪里痛?”
    言逡月摇了摇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小王爷疼惜地坐下来,腾出一只手揽过她肩膀:“你看宝宝,很可爱对不对?”
    “嗯。”
    “还很软呢,要不要摸一摸?”
    言逡月迟迟没有伸出手,饶是司空差爵也看出来她的异样。
    “逡月?”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睛……看不见吗?”
    “差爵”,他听得出言逡月声音哽咽,说出的话令司空差爵始料未及:“我从堪靖带来的药匣里有只青瓶,装了一颗‘移情’,你把它吃了……为央垂寻一个新的母亲吧。”
    ***
    时间庸俗地来到五年后。
    ***
    “央垂,你让让你爹爹。”快要落子时,言逡月小声对司空央垂说。
    “好吧。”
    短短的小手攥着一颗白子,想放在破绽更明显的位置,踮了踮脚忽然有些挫败,便举着那颗白子不肯动。
    “想多久了,还下不下啊?”司空差爵坐在对面,吊儿郎当地挑衅,一点没有做人父亲的自觉。
    言逡月知道央垂手短够不到,又跟她一样要面子不好意思说,于是轻轻把他抱起来:“央垂,下吧。”
    小家伙突然挣扎了两下。
    言逡月转过他身子抱进怀里:“怎么了央垂?”
    “娘亲,我不想和爹爹下了,总是赢爹爹好没意思。”
    小王爷:(; ̄д ̄)你说什么呢!
    言逡月倒是和颜悦色,嫣然一笑,笑得某只炸毛小王爷心都酥了。
    “那娘亲陪你下。”
    小王爷:(; ̄д ̄)你难道不应该教育这个吐艳的小孩不能这么说自己爹吗!
    小王爷摆出一副父王的威严:“司空央垂你下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沉吗?还让你娘抱你。”
    有用吗?并没有。小王爷懊恼中。
    “垂垂你自己跟自己玩会儿,下下五子棋背一背花月定式,逡月你跟我过来。”
    “有事?”言逡月还是决定给他些面子,来到花园里陪他散步。
    “没事。”小王爷牵着她手:“就是不想让垂垂霸占你太久嘛。”
    言逡月有点无奈。
    “逡月你现在是这个反应,等过两年有了女儿,我天天围在女儿身边,你可别哭鼻子。”
    言逡月并没太把他这话当回事,径自走了几步:“那不要生女儿就好了。”
    唔?(; ̄д ̄)小王爷赶紧追过去,从背后揽着言逡月不撒手:“要生就生个女儿嘛。”他皱着眉头心有余悸的样子:“不过你生垂垂的时候可吓死我了,一醒来就跟我说什么要我再给垂垂找个娘。要不是我后来逼问若皈,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不过话说回来,幸亏二哥知道这件事知道得比我早,一早就研究那什么解蛊的方法。”
    当年言逡月失明,他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皇上告诉他擒获二皇子时搜到了一张解七星蛊的方子,他当时死马当活马医,虽然让言逡月受了很多的罪,终究是解了那只七星蛊,搞得皇上唏嘘不已,长亭这么有能耐,怎么就走上了谋反的不归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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