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龙套女神

52 第五十一章


忱言抱着单薄的毛毯和一个黑色双肩膀,跟着欧承走下车。她睁着开有些困倦的眼睛盯着瑞港国际酒店的名字有些发愣。
    率先下车的欧承已经快步走到大巴车的一侧去领取他们的行李箱。
    “想什么呢?”小五的行李只有一个黑色背包,手里永远拿着一包零食。她站在忱言身侧,学着她的样子仰起头看着酒店的名字,并没看出什么稀奇来。
    忱言收回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
    就在穿越之前的一段时间,她还跟着一个剧组在这里拍过一段戏,饰演一个晕倒时被男主一把抱住的路人甲。
    那段跑龙套的时间,对她来说似乎变得有些久远。细数下来,离开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已经很久了。忱言盯着酒店大门,有些怀疑一旦回到原本的世界,没有梳子帮忙给机会,没有欧承在,自己还能不能闯出一片天。
    一旁的小五将吃光的空袋子随手扔进手腕上套着的白色垃圾袋里,又从裤兜里掏出两片薄荷味的口香糖,将其中一个递给忱言。
    “别想太多,机会再多,人要是没本事,还是成不了事。”她定定的看着忱言接过她递过去的口香糖,这才麻利的将手里那片的包装纸剥掉,将糖体扔进嘴里。随后她和忱言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到弓着腰费力取行李的化妆师那帮忙。
    忱言走进酒店的卧房里,将背包和薄毛毯放进空荡荡的衣柜里。她听着身后传来行李箱上滚轮亲吻地毯发出的闷声,慢慢将衣柜的柜门关上,向后退了几步。她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杏核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轻轻呼了口气。
    “团长让咱们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大厅集合。”欧承将行李箱推到最里面,随后慢悠悠的走向忱言所躺的双人床。
    他们要结婚的事,整个剧团都知道,所致团里负责分配房间的小姑娘识相的将一张大床房的房卡递给忱言,又笑嘻嘻的说了句:“你和你家欧承的。”
    忱言没接话,她轻轻闭上眼睛,身子向右一侧,双腿蜷缩起来,像是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一般。
    欧承看着她的模样,索性改了前进的方向,他绕到忱言那边,小心翼翼的将胡乱躺在那的忱言抱起来,让她顺着床褥的方向躺着。一双大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压在她身下的薄被,让它将床上的可人包裹好。又弯下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直起腰走到一进门那边,调节这屋里的冷空气。
    忱言这天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是因为2个小时的车程让她还没睡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欧承坐在大床边,拿着手机给小五发了条短信约她出来谈谈。小五回复短信的速度很快,也很简短。
    “午睡勿扰。”
    欧承盯着屏幕上的四个字,瞥了眼正陷入睡眠的忱言,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随手放在一旁的红棕色的床头柜上。他小心翼翼的放慢自己的动作,试图在不弄醒忱言的前提下躺在她身侧。一双温热的手隔着被子将她轻轻抱住,一点力度也不敢用。欧承的下巴毫无分量的抵在忱言的头顶,他闻着忱言头发上沾染的檀香味,渐渐走进一个将现实扭曲的梦境。
    肃静沉寂的老街,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零星的几个树叶。偶尔吹过的寒风扰的它们瑟瑟发抖,这清冷的天,人说上一句话就冒出一股寒气。
    欧承从一张古式的木床上醒来,身上还穿着一件夹棉的深蓝长衫。他望着屋里简单到几乎是缺失的环境,冰凉的手抚了抚胳膊,麻利的起身穿上一双布鞋,快步走到屋子中央去燃上暖炉,烧上热水。一旁的茶桌上,摆着一套并不名贵的茶具,和一罐快要喝完的茶叶。
    欧承坐在茶桌旁的木椅上,左手随意的放在桌上,眼睛盯着坐在暖炉上,底边有些发黑的水壶。
    忱言带着甜笑的脸忽然从他眼前闪过,他这才急匆匆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一双大手将门上的木质门阀解开,又用力一推。他一甩长衫的前片大步迈过已经掉漆的红色门槛,快步走到忱言的卧房门口,用力的敲门。
    “忱言!是我。”
    门内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和着并不急匆的脚步声。木质的门阀被一双细嫩的双手慢悠悠的解开,穿着花色厚旗袍的忱言不紧不慢的打开门,脸上还挂着午爷所教的,甜丝丝的笑。
    “三师兄,有事吗?”
    在梨苑,欧承是忱言的三师兄没错。可她……
    简单的一句话,将欧承的心敲碎。他英挺的剑眉微蹙,嘴唇翕动着半天发不出声音。站在门里,并不打算邀请他进屋的忱言见他迟迟不发生,又巧笑着说:“没事我就关门了,天怪冷的,我还没收拾好呢。等会那边人来接我了,我再去给三师兄请安道别。”
    她的笑脸,是应付方老板的。
    她的声音,字字透着一股距离。
    忱言看着欧承依旧没什么反应,双手抓着房门就打算关门。欧承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门边,大声的问着:“你去哪?”
    “师兄说什么呢?当然是方家,师兄忘了吗?师妹从今天开始,出了梨苑的门,就是方太太了!我家老爷说了……”
    忱言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还带着一股回音,就连脸蛋也跟着模糊起来。欧承的耳边隐约的还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欧承?醒醒,怎么了?”忱言半坐在床上,有些没精神的望着蹙着眉,反复说着同一句梦话在做噩梦的欧承。她有些凉的指尖触着他脸上温热的肌肤,最后用整个手掌覆住他的半边脸,轻轻的揉着。
    “欧承,欧承!”忱言见他不醒,用来撑着自己身子的那条胳膊也跟着抬起,她扭着身子一手捧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脸,嘴里还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紧闭双眼的欧承被忱言的呼唤从噩梦中拉了出来,他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忱言正一脸奇怪的盯着他看。他只是迟疑了几秒就用力将忱言抱住,像是寻到丢失的宝藏一样,又反复的吻着她的额头。
    完全懵掉的忱言窝在欧承的怀里,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噩梦。等她反应过来,也只是抱着他的胳膊,轻声的安慰着。
    “做噩梦了?梦都是假的。”
    欧承抱着忱言的力度又增加了不少,让她觉得有些疼。他看着忱言满是温柔的脸,亲昵的蹭了蹭她娇嫩的脸蛋,轻柔的回着话。
    “我梦到你变成方太太了。还好,你还是我的。”
    忱言听着欧承的话,嘴角扬起柔柔一笑,又挑了好些话安慰他。对她来说,原本的每一个夜晚,只要闭上眼睛她就盼着第二天的清晨快点来。她能在欧承的怀里清醒,能看着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和她道早安,或者干脆一睁眼就迎来他的热吻,再将自己丢入他的怀中久久不出来。
    可现在,她恐惧第二天的到来。甚至曾经她最喜欢的东西,都变成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忱言说着说着,耳朵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是一个粗狂的男音,大声叫着演员们集合。
    2小时,120分钟,7200秒。
    做讨厌的事时,这些时间会被无限拉长,长到让人厌烦。就像是散着怪味的裹脚布。可若是自己所享受的,这时间立马像是缩了水的毛衣,又紧又短。
    欧承听着门外的声音,和忱言细软的安慰声,一手捧着她的脸,抓紧一切时间给她一个深吻。
    “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巡演前的排练依旧弥漫着紧张。忱言穿着随性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亮着暖黄明灯的舞台上和欧承一起排练,台下坐着本团的工作人员以及当地剧院的一些工作人员。
    小五坐在黑色的观众席上,依旧吃着零食,时不时的和周围的人交流意见。
    几个小时过去,忱言和欧承终于可以到观众席那边休息一会,他们手拉着手坐在黑色的观众席上,小声讨论着这部话剧。
    “说真的,我很好奇那种一见钟情又没什么相互了解的感情,真的会深到因为对方不在,而结束生命吗?”忱言盯着剧本上画着重点的段落,小声的在欧承耳边说着话。
    欧承瞥了眼前排离他们有些远的领导们,将嘴唇附在忱言的耳边轻声回着:“那要看很多因素。当时的背景,和他们个人。我想,短时的恋爱应该要比长时的更能激发人做出一些旁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毕竟热恋期。”欧承说着说着,又顿了顿。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忱言的肩膀,继续开口道:“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允许你结束自己的生命。知道吗?”
    忱言将手里的剧本一合,半转着身子盯着欧承,一只手覆上他的脸,嘴角还噙着柔软的笑。
    “知道。欧承,虽然我对你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可是……”忱言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她不想说那些可怕的假设。借着宽大剧场里暖色系的灯光,她望着欧承闪亮的星眸,将原本的话改了方向。
    “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那些一见钟情的少,反而更多。”
    “那巡演结束后,我的忱小姐能不能赏脸跟我去再领一次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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