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易浊

第37章


                    
作者有话要说:ORZ年纪大了……该老年痴呆了……QAQ肿么连章节都放错了……
吸取教训……下次绝对不会偷懒的取一堆符号的文档名字了!!
☆、第三十五章 医院
  白墨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微微橘黄色的阳光从窗口倾尽屋内,病房里不知何时涌进一群人,围在薛洛周围吵吵嚷嚷的。
  
  映入眼帘的则是眉清目秀,清纯温柔很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女人,弯弯的秀眉下杏眸内满是炙热的爱意,唇角勾起着温柔的弧度,墨色的长发精心的盘着。
  
  对于薛洛眸中毫不遮掩的厌烦,女人若无其事的继续削着苹果,轻薄的果皮缓缓完整的掉在地上,白嫩的手指将光溜溜没有外衣的苹果,无情的割分后装到小盘子里放在薛洛手心里。
  
  薛洛虽然重伤未愈面色苍白,此刻略显不快,但还是顺从的接过女人手中的叉子,一口一口的吃掉盘内的苹果,唇角沾染着果汁亮晶晶的。
  
  身边的年迈严肃头发斑白的老人,看到薛洛妥协的这一幕高兴的大笑,同时讽刺的瞄了对面的白墨躺着的病床。
  
  老人身边气势很强势的中年人,并没有老人那样的乐观,强硬恼怒的说道:“薛少爷,老板说的联姻,您考虑的怎样了?”
  
  “……” 薛洛倚在竖立的枕头上,歪着头瞧着气愤的中年人,沉默着并没有说话,默然代表着一种婉拒。
  
  中年男人在这沉默中更加烦躁,最后猛地起身走向门外,门‘碰’的一声关闭。
  
  白墨看着几个人之间的互动,有些懵懂随后重新躺在了床上,阖眼养神身子阵阵发冷,眼前漂浮着许多小白点一闪一闪的,这种情景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伴随着阵阵头痛,听着耳边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一时间分不出这是幻听还是窗外真正鸟叫的声音。
  
  将冰冷的指尖挤进枕头下,他心情‘很’不悦……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他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帮内还有一些事物等他处理?
  
  头部仿佛与心脏产生共鸣,有节奏的嗡嗡跳动着,有一种烦燥不安想要疯狂摧毁屋内一切的念头。
  
  “喵?”一直躲在床下的黑猫顺间扑了过来,白墨眯着眼睛,手指本能的摸着撒欢的黑猫,感受那柔软的温暖,同时奇怪病房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诡异冰冷的黑猫,院方也太不负责任了,并且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的怒斥吗,但他居然很开心的抱住黑猫的身子。
  
  将明显胖了许多的黑猫揽入怀中,恍然大悟喃喃的问道:“你的主人是薛洛吗?”凝视着眯成一条线的金瞳黑猫。
  
  猫当然听不懂人类的话语,怔怔看了白墨许久,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引得他哭笑不得,他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大叔……”阴森不悦的声音从白墨背后传来。
  
  白墨回头看着薛洛的方向,那位温柔的女人不知何时竟离开了,他心底居然冒出一诡异的想法‘果然只有在她不在的时候,薛洛才会注意到他。’
  
  “什么?”白墨应道。
  
  薛洛扯开被子下被绷带包裹严严实实的身子,无辜的看着白墨:“没事……”只是看不惯你和那只畜生亲热,好讨厌,明明大叔都没有那么温柔的对他过。
  
  白墨看着薛洛身上的绷带,震惊的瞪大眼眸后气愤的问:“是谁伤的?”难道他身上的伤口也是因为如此吗?为什么那段记忆如同消失一般,努力去想只有模糊的空白。
  
  “吕延。”薛洛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快速的回答,白墨的问题。
  
  白墨听到他恋人的名字一惊:“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正开车前往的时候就眼前一黑,醒来就到了这里。”好奇怪吕延不是在家里为他准备一桌饭菜吗?好多疑点……
  
  薛洛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大叔是因为当初逃跑时,被追杀后被击中头部所失忆吗?
  
  下一秒,复杂的心湖涌出一缕难过,大叔会把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都忘记吗?同时矛盾可耻的希望大叔将那段事情遗忘,毕竟他的阴暗的计谋,不知得让大叔回想起。
  
  “是阿,但是吕延对大叔有了杀意,我为了保护大叔受伤了。”这一段话大部分并没有撒谎。
  
  白墨听到相处许久的恋人居然想要杀死他,心湖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静静想了许久后:“恩”声音轻轻的,一切仿佛都在白墨的意料之中,薛洛一时间怀疑,白墨真正忘却过去的事情了吗?
  
  “刚才的那女人,是你的女友吗?”话语中带有长辈的关怀,但心里却暗暗期望薛洛否定。
  
  “不是的。”只是个无用的未婚妻。
  
  得到了薛洛的否定后,白墨强撑起身子安心的披上外衣,检查着身上简单用纱布包裹的伤口,发现只是简单的轻伤后,走到薛洛面前淡淡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年轻。”
  
  薛洛拍了拍床上的空位,适宜白墨坐在床上,白墨犹豫几秒后坐在床边,小心的不触碰到薛洛的身子,薛洛不顾伤口可能会撕裂的危险,用力的抱住白墨的身子,将头倚在白墨颈侧,莫名的安心。
  
  “我想回帮内处理下事物。”炙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引得白墨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想要挣脱开,却被薛洛轻松的化解。
  
  听到白墨的请求薛洛暗自心惊,如何和大叔解释曾经属于他的一切,此刻被他夺来,想到大叔又一次可能将要逃离他的世界,他微微恐慌道:“大叔……我好疼,别离开我。”像是无理取闹的幼童,紧紧的抱住白墨不松手。
  
  白墨看着微微染红的绷带,无措的说道:“你快松开,伤口裂开了。”手指按向床位墙壁上方的按钮上,呼叫着医生的到来。
  
  医生很快的来到了病房中,一位年纪并不大的医生笑眯眯的和白墨打招呼:“你醒了……”
  
  “您哪位?”白墨看着陌生的面孔。
  
  “咦?前天你昏迷前我们还有见过……”说刚说道一半,就被薛洛扯住手腕。
  
  牧医生有些奇怪的贴在薛洛耳边问道:“怎么回事?”
  
  “大叔,好像失忆了……”薛洛小声的在牧医生耳边回答。
  
  牧医生撩了一下头发,叫身边的护士们将薛洛推到手术室,纯良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瞪着墨瞳的白墨:“我先为您检查一下哦。”
  
  白墨轻轻点了点头,不言不语的跟随在牧医生的身后……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灯被牧医生按开后,整间屋子明亮不少,看着眼前熟练操纵设备的牧医生,他奇怪的问道:“要做什么?”
  
  “首先要用MRI以及增强核磁检查你的头颅有没有问题,然后在考虑头颅无器质性病变。”牧医生说了一串普通人无法听懂的专业术语,拿出注射器吸进药液后,在白墨手臂涂抹酒精,将造影剂缓缓注射进体内,拍着手下的大家伙,指着最前方的横版:“躺进去……”
  
  看着像是甩干桶的机器,前方连接的足够一名成年男子躺上去的长板,想到一会就要进入这甩干桶的内部,白墨面无表情强调道:“我没有病。”本以为是检查身上的伤口才会来的。
  
  “可是你遗忘了一些记忆……”牧医生微笑着说道。
  
  白墨蹙眉冷静的回答:“我不想记起。”
  
  “为什么?”
  
  “不知道。”
  
  牧医生不耐烦的用皮鞋敲打着节拍:“进去……”下一秒白墨被强制的按在躺板上,长板缓缓收回,下一秒已经身处机器的内部,听着耳边运作的声音,他有些无奈的躺在这里面。
  
  不久,当牧医生蹙眉将白墨放出来的时候,脸色阴霾的拉住一头雾水软绵绵的白墨的手臂朝外走去。
  
  看着病房内重新绑好绷带的薛洛,牧医生走上前去在他耳边缓缓道:“血块压迫脑神经所产生的并发症,连续性失忆症逐渐过度全盘性失忆,这种状态应该不止持续这一两天,一两年前已经患上该病症,只不过近期越来越严重。”
  
  薛洛攥紧拳头,缓缓问道:“可以治好吗?”此刻混乱的心情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
  
  “抱歉……会有一定的风险。”这么久了,血块并没有自然吸收,所以开颅会有一定的风险。
  
  薛洛沉默许久后问道:“如果不治疗会有生命风险吗?”
  
  “会。”
  
  白墨看着不远处轻声说话,令他无法听清的两人,不高兴的问道:“我可以离开吗?”
  
  “大叔,你忍心离开吗?”薛洛嘶哑的声音飘到白墨耳边,委屈的望着白墨,看的白墨心都软了。
  
  就这样,二个月的时间嗖嗖过去了,两个月内……
  
  每当白墨说要离开医院,薛洛总是有各种奇怪的理由逼他留下。
  
  一转眼冬天快要过去,小鸟叽叽喳喳欢快唱着歌。
  
  薛洛的伤也将近全愈,这期间温柔清秀的女人每天都会来,每次那女人来到这里薛洛都会把他支走,当他回来的时候,有时会看到争吵后的两人,加上满屋子狼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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