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迷局

第七十章杀人案


    今天上午,警方接到报案,一名男子死在出租屋中。警方赶到事发现场,发现男子倒在血泊中,身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该男子身上有多处伤痕,除了心脏位置的致命伤之外,腿部,腹部,脑袋均有伤痕。屋子中乱七八糟,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按照房东的说法,这间出租屋一共居住了三口人。死者单身,今年47岁,从事建筑工作。另外两人是夫妻,现在下落不明。
    今天早上,工友们见死者没来上班,觉得好奇,于是拨打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一会,无人接听。包工头急了眼,让一名工友寻找死者。这位工友来到出租屋,发现房门没锁,于是闯了进来,正好看见死者躺在血泊中没了动静。工友很害怕,于是将这里发生的人命案,报告了警方。
    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他杀案件。警方在出租屋中搜查之后,发现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警方怀疑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警方发现死者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裤衩,估计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杀害。死者生前与凶手搏斗过,最终死在凶手的刀下。
    这位死者魏某只是一名普通的建筑工人,屋子中并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凶手为何选择他下手?一般入室抢劫的罪犯,都会选择家境殷实的目标下手。如果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罪犯有可能是为瘾君子。只有瘾君子或者赌徒这一类的人,才会对穷人下手。
    警方在案发现场,做了一次杀人模拟。警方判断,事发当时,死者魏某在床上睡觉。这时候犯罪分子闯了进来。魏某发现有人闯入,发生了争执。双方搏斗过程中,犯罪分子杀死了魏某。
    警方在出租屋中详细侦查,发现窗户封闭严实,没有人痛过的痕迹。房门的锁没有撬开的痕迹,说明犯罪分子是通过万能钥匙等开锁工具,打开房门闯了进来。警方在出租屋中,提取了指纹,鞋印等线索。
    警方在出租屋的垃圾桶中,发现了一些被撕碎的衣服。这些衣服明显都是女人的。警方将这些撕碎的衣服拿了出来,交给房东让他看看这是谁的。房东仔细一看,想了一会,说,这些衣服都是辛某的。这个辛某四十多岁,农村妇女,跟着丈夫来到上海打工。辛某家中有个女儿,十岁了,由爷爷和奶奶照顾。辛某和丈夫张某都在建筑工地打工。辛某与死者魏某是同事关系。
    房东说,这件衣服是辛某上个月花了一百元买的,一直舍不得穿,怎么会被撕碎扔进垃圾桶中?
    警方怀疑了,辛某的衣服被撕碎扔进垃圾桶,显然不是本人所为,那么有可能是别人干的。对方撕碎辛某衣服,有何企图?
    房东交代,死者魏某好色成性,一直对辛某图谋不轨。有一次,我通过窗户看见魏某纠缠辛某,还好我及时闯入,不然辛某会有危险。我这件事情我一直隐瞒,没有跟辛某的丈夫说。辛某的丈夫杨某,个子不高,但是脾气暴躁,如果知道这件事情,非要跟魏某拼命不可。
    房东说,辛某虽然来自农村,但是皮肤白皙,身材匀称,比起城里姑娘也不输几分。我曾经清楚听见魏某调戏辛某,说她长得如花似玉,比电影明星还漂亮。我就喜欢你这种女人,如果你嫁给我,我保证在城里给你买房子。
    辛某又羞又怒,严厉斥责他,无耻不要脸,耍流氓。
    魏某面对指责完全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他称赞辛某的同时,不忘了摸她身体,吃豆腐。有一次辛某在家中做饭,魏某偷偷靠近过去,从后面一下搂住她,强行非礼。辛某拼死反抗,闪了魏某一耳光。
    办案民警问道:“既然魏某对辛某图谋不轨,为什么不搬离这里?”
    房东说:“辛某要求过丈夫搬离这间出租屋,但是她丈夫死活不肯,搬家另找出租屋,一来费事,二来费钱。杨某与魏某合租一间出租房,房租费对半。如果搬出去,就要多花钱。杨某为了省钱,不愿意搬离。”
    办案民警问:“这个辛某就从来没有跟丈夫提起过魏某的事情?”
    房东说“这个辛某胆子小,估计是怕丈夫有危险。魏某身材壮硕,力气很大,硬拼的话杨某会吃亏。估计辛某怕丈夫吃亏,所以才不敢告诉丈夫。”
    办案民警了解情况后,认为辛某的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
    房东交代,这间出租屋中间用一块木板隔开。左边居住着死者魏某,右边居住着杨某和辛某。一间出租屋居住着一对夫妻和一位光棍,安全系数为零。两个家庭只用一块木板隔开,根本没有隐秘可言。那对夫妻来一次夫妻生活,隔壁的魏某一清二楚。这种情况好比将一位美女脱光衣服,放在色狼眼皮底下,这不出事才怪。
    警方在杨某和辛某居住的地方,搜查一番,发现值钱的东西已经全部拿走了。杨某和辛某离开之时,比较匆忙,有些大件物品留在这里。
    警方找了一些知情人,了解情况。昨天夜里,工友王某来找杨某出去办点事,当时出租屋中有死者魏某和辛某。杨某和工友一起出去,办完事情,夜里11点左右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人。工友拨打过杨某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警方怀疑杨某杀死魏某之后,畏罪潜逃。
    经过上级领导批准,警方对杨某和辛某展开通缉。警方前往杨某老家,发现家中只有一对老人,女儿不见了。警方调查之后,了解到三天前杨某和辛某回过一趟老家,将女儿接走了。警方讯问老人,杨某和辛某临走之时,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老人想了一会,说,好像要去深圳打工。
    警方得知这条线索之后,通知了深圳警方,抓捕杨某和辛某。深圳警方派出大批警力在全市搜捕杨某和辛某。一个星期的努力,深圳警方始终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杨某和辛某。警方怀疑杨某撒了谎,转移了警方视线。
    警方重新部署,商议杨某和辛某逃跑的路线。警方发布通缉令,将杨某和辛某的照片,发布到新闻媒体,发动群众寻找杨某和辛某。接下来一个星期,警方始终没有找到杨某二人的下落。杨某和辛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侦破案件,陷入了僵局。
    杨某虽然是一位农民工,但是很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杨某杀人之后,携带妻女潜逃,不知去向。警方初步怀疑,杨某二人潜逃之后,不会去大城市,因为这样容易被警方抓捕。杨某二人的经济收入来打工,还有一个女儿需要抚养。杨某二人不可能躲藏在深山老林中,因为生活无法继续。警方怀疑杨某二人潜逃的去向,会是云南和内蒙古,还有西藏,新疆等地方。这些地方经济不发达,地广人稀,适合躲藏。
    上海警方将侦查目标锁定了这些地方。
    一个月的努力,云南保山腾冲县警方在百姓的举报下,成功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杨某和辛某。杨某二人被警方抓捕的时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根据杨某交代,他杀死魏某之后,匆匆潜逃,先是回到老家接走了女儿,然后坐火车来到云南腾冲县躲藏。杨某和辛某为了怕被警方抓获,白天躲在家中,晚上出来干活。
    自从警方将杨某和辛某的照片发布到媒体上面后。杨某和辛某很害怕,一直不敢出门。被抓之前,杨某家里的粮食已经吃干净了。为了活下去,杨某不得已冒着风险出来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可惜只过了三天,就被警方抓获了。
    腾冲警方将犯罪嫌疑人杨某和辛某,转交给上海警方。上海警方审理过程中,了解到事发当晚,杨某和共有一起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发现魏某正在强暴妻子。杨某失去理智,与魏某厮打起来。魏某身强体壮,打得杨某狼狈不堪。杨某急中生智,拿起一把水果刀插入了魏某的心脏中。杨某不解恨,又用其他凶器伤害了魏某。
    杨某杀人之后,清理了现场,携带妻子和财物,借着夜色匆匆逃离。杨某想过自首,但是没勇气站出来。他知道早晚会被警方抓获,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警方审问了辛某,口供基本符合实情。事发当晚,辛某在床上睡觉,突然魏某闯了进来,说喜欢自己。辛某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魏某说,你老公现在不在家,刚好我们亲热一下。魏某不顾辛某反抗,强行施暴。
    辛某一介弱女子,完全不是魏某的对手。辛某只是反抗了几下,就被魏某撕碎了衣服。辛某被魏某压在身下,实施强奸。这个过程中,辛某多次反抗,抓伤了魏某。魏某兽性大发,扇了辛某几个耳光。魏某色迷心窍,强奸辛某的过程中,被突然回来的杨某发现,于是有了后来的事情。
    警方在审理调查的过程中,了解到一个情况。当晚叫走杨某的工友就是魏某安排的,目的只有一个制造时间,方便自己强奸辛某。警方将犯罪嫌疑人霍某抓获,面对审问,霍某交代了实情。霍某拿到了魏某两百元人民币,叫走杨某。霍某交代,我不知道魏某会干这种事情,如果当初我知道绝不会帮助他。
    不管当初的原因是什么,反正霍某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制裁。
    警方将这起杀人案移交法院。法院审理之后,作出如下判决。犯罪嫌疑人杨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杨某家境贫寒,请不起律师,表示不上诉。这起案件通过媒体传播之后,引起社会极大反响。
    有些法律界人士回应,法院判决过重。杨某杀死魏某是妻子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属于制止犯罪致人死亡,也就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法院在量刑上,应该免除杨某的刑事责任,或者从轻处罚。但是法院却以辛某被强奸过程,没有认证,时间过长,检查不出精业为由,判决杨某故意杀人。
    另外一位犯罪嫌疑人霍某,判处了一年有期徒刑。
    这起案件告一段落,但是留给社会和法律界人士的问题,需要解决。法院在量刑上,是否存在不公正,有待解决。如果杨某杀人之后,立即投案自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妻子被强奸,丈夫将犯罪分子杀死,属于防卫过当致人死亡,量刑上从事轻处罚,或者免除刑事责任。这种情况,杨某只需要承担一定数额的民事责任,根本不需要坐监狱。就是因为杨某对法律不了解,所以才会潜逃,导致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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