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翠花和邦妮

第73章


  “醒了?”靳宜摸摸她头,“饿不饿,我下去给你端晚餐上来?”
  翠花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
  “整个下午。”靳宜亲亲她额头,“午饭也没吃,肯定饿了,我下去给你拿晚餐。”
  翠花抬眼看他:“你吃了?”
  靳宜摇头:“没吃,一直在等你。”
  她要是一直不醒,他估计就该叫醒她了。
  等靳宜拿了晚餐上来,俩人饱餐一顿,这才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观望星空。
  楼上有望远镜,靳宜调好角度让她去看。
  只是用肉眼仰望星空时已经觉得她浩瀚无边妙不可言,但从望远镜里看去,竟越发觉得人如蝼蚁,大自然神奇又伟大,她总有你难以想象的一面,让你在不断发掘中受到莫大的震撼。
  靳宜手执薄毯从翠花身后抱住她:“冷不冷?”
  翠花摇头,回头看他:“好漂亮。”
  怀里人眼睛亮晶晶的,笑容里也好像有星光的璀璨光芒。
  靳宜温柔一笑,吻她:“是好漂。亮。”
  俩人白天都睡过头了,到晚上反而精神极好,于是躺在沙发上一边看星星一边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几乎是靳宜在说。
  “这栋别墅是在那次探险之后买的,我在这里休养生息,本来已经晒成古铜色的肌肤在这里又白了一个色号,因为我来的时候这边已经是冬天了。”靳宜和翠花盖着同一张毛毯,他伸手将毛毯掖好,顺势将人抱进怀里。
  “前后差不多六个月,但前三个月惊心动魄,后三个月却是无所事事,每天都悠闲自在。”靳宜道,“虽然什么都没做,却是我最怀念的三个月,经历过生死才能知道活着有多么可贵。后来我跟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我就带着我妻子来这边度蜜月,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离结婚也不远了,我提前带你来,以后蜜月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夜里的风有些凉,翠花抬起头在靳宜下巴上亲了亲,道:“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些。”
  靳宜一笑,将人抱得更紧。
  俩人又聊了会,到最后依旧大眼瞪小眼没有半点睡意。
  翠花无奈道:“还是去睡吧,不然泡两杯牛奶?”
  靳宜道:“其实除了牛奶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翠花一派单纯地问他:“什么办法?”
  靳宜一笑,掐着她下巴给了她一个长吻。他在翠花迷迷糊糊的挣扎里低笑,满是欲望的眼里带了几分温柔,最后他将她一把抱起,回了房间。
  白天外出坐游轮,下海潜水,跟着他去野生动物园看她想看的袋鼠、考拉等等,晚上吃过晚饭又去了歌剧院,恰遇上一出精彩的歌舞剧,翠花全程没看明白,但不妨碍她对演员卖力表演的欣赏。
  她屡屡扭头去看靳宜,却发现那人都是一脸认真,于是她猜测这剧一定很好看。
  好不容易熬到谢幕,雷鸣般的掌声里演员们上来谢了三次幕,第三次时主演说了两句话才退下,观众突然左右顾盼,满面亲切中带着好奇的笑容,还有人小声议论,翠花刚想问靳宜怎么了,剧院里的灯光却霎然熄灭。
  翠花心一跳,不由伸手去抓靳宜的手,但她一探手却摸了个空。
  “靳宜。”她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声,不由往他那边走了两步,但显然不管她走几步,都不可能摸到靳宜了。
  他离开了,翠花茫然地站在原地,他要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响起歌声,声音出乎意料的耳熟,而歌,早在那个晚上,已经深深地铭记于她脑海里,这个音符跳出来,下一个音符已经迫不及待探出了身体。
  灯光再次亮起,男人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而麦克风就在他面前他低声浅唱,周围是摆好的玫瑰花,鲜艳欲滴,恰恰围成一个爱心。
  翠花有些意外,半晌后发自内心笑出来,忍着眼睛的酸涩,她往走道走了两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观众早已不知去向,而他们的位置上都留有一枝淡黄玫瑰。
  她拈起一枝继续往前走,偌大剧院不知多少个座位,竟都一一放了一枝玫瑰。
  等她走到舞台前,靳宜已经停止唱歌,只微笑看着她,眼里尽是深情。
  翠花往舞台上走,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由心跳如鼓,竟生了一丝胆怯,反而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靳宜不再等她,跳下座位,一步步走过来,道:“花花?”
  翠花捏着手里的玫瑰花茎,“嗯”了一声。
  他笑出来,蓦然单膝跪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盒子,打开后赫然是一枚光彩灼然的钻戒。
  “我说过要为你补上一次正式的求婚,可能你也没在意,但我没办法不在意,花花,谢谢你愿意陪我余生,而我也愿意在以后无限长的岁月里为你遮风挡雨,许你一世无忧,”靳宜一顿,他看起来也有点激动,调整好情绪后才继续道,“遇到你是我有生之年最幸运的事,你愿意让我的幸运一直持续到我垂垂老矣甚至是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吗?”
  靳宜期待的看着翠花。
  翠花捂着嘴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剩下点头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靳宜喜形于色,将戒指拿出来为翠花戴上,最后将人紧紧抱住转了好几个圈,又趁着人晕头转向狠狠吻她。
  角落里蓦然响起掌声。
  翠花迷迷糊糊心想,原来他们还没走。
  后来靳宜带着翠花离开,观众们还用暧昧又善意的眼神看着他们。
  走过一个中国留学生时,她笑着对翠花道:“你一定会幸福的,你男朋友准备了好久。”
  翠花回了她一个微笑。
  澳洲的夜色很美,靳宜握着翠花的手却是满满的庆幸。
  如果她没有答应,他余生都将不幸,即便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但那一刻他的忐忑也比未知好不了多少。他不是怕余生不幸,而是怕余生都不会有一个叫着花花这样小名的女人陪在他身边。
  
  ☆、无
  在澳洲待了一个星期后靳宜直接把翠花送到了巴黎机场,但因为国内公司有事,他只能等到白宣城来接翠花,然后就不得不转机回国。
  靳宜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和翠花亲密,快要登机时抱着翠花狠狠吻了一番,把人吻得晕头转向了才想起来要好好叮嘱。
  “照顾好自己,”他抱着翠花低声道,“轻了是要受惩罚的。”
  在澳洲时他非抱着翠花上称称了一次,说如果回国后轻了,轻一斤就主动一回,不满一斤则四舍五入,十分斤斤计较。
  翠花被他说得脸红,推他:“好了,快走了。”
  靳宜好不容易离开,翠花转身都不敢看白宣城。白宣城却是没事人一样,问她:“以前来法国玩过吗?”
  翠花点点头:“和靳宜来过一次。”
  白宣城看她一眼,难得的眼神没那么温和,凝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
  翠花笑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宣城点点头,又看一眼她垂在身侧的手,眉拧得越发深。
  从她订婚之后他笑容就越来越少,翠花和他走在一起,压力也越来越大,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工作室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对服装进行最后的检查微调、布置发布会现场、拟邀看秀名单、联系记者等等,如果不提前来巴黎,到时候匆匆忙忙只怕什么都做不好。
  白宣城忙得脚不沾地,连翠花都被赶鸭子上架和沫沫时装周倒数计时的时候去模特住的酒店进行秀前谈心。
  金发碧眼的模特一个个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般直入云霄,翠花就像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用不算熟练的英语和他们交流时尚的心得。
  很早之前她还不懂时尚,而如今几大品牌特色特点如数家珍,搭配、流行元素也一样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眨眼在巴黎待了近两个月,期间靳宜来过两回,第一次待了一个星期,第二次十天,一直陪她到过完新年。新年后时装周紧锣密鼓的开场,第一场是下午一点,MOON YOUNG HEE,差不多20分钟的走秀时间,需要将品牌设计师整个秋冬季度的服装向观众展示。ZING的走秀时间安排在时装周开场后第六天上午的第一场,在ZING开秀之前白宣城带着翠花观看了几大耳熟能详的国际品牌的秀场。
  在只有BGM的走秀现场,除了摄像机拍照的声音没有人喧哗,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观赏着眼前这一场感官上的盛宴。而在时装周结束之后,对于某一部分观秀者来说,便是与时尚亲密无间的交流,他们可以联系工作室、联系设计师根据他们自身身体条件对他们喜欢的时装再调整,之后他们便可以穿着这些漂亮而独具魅力的衣服走在时尚前沿。这些衣服可以给他们不一样的光彩,因为高定的名号让他们仅仅是着装上就高人一等,因为衣服的自信也随之而来。
  中国有句古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是没有道理。
  ZING正式开秀时翠花留在后台帮忙,头一次见识模特30秒换装的非人速度,她几乎目瞪口呆,但容不得她因为震惊迟疑,飞快的走秀节奏下她时常需要上前打个杂,递递手袋项链,帮忙调整高跟鞋鞋带。
  翠花忙得晕头转向也就没注意到,最后三件压轴服装里有她设计的那套银灰色缎面礼服。
  但因为那套礼服作为倒数第二套出场,这个时候后台工作人员已经轻松下来,所以模特穿着它下来后翠花还是看到了,她意外的去看白宣城,而白宣城也正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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