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情假爱

第20章


」照白翩然的意思解释,留她们是花心,不留就是薄情。看著近乎无理取闹的心爱之人,慕容春申用拇指下停抚著饱满的额头,全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错的都是你……错的都是你……」言犹未休,眼角就浓下了几颗斗大的泪珠,将梨花脸蛋沾得一片湿润。
泪痕如刀地划过慕容春申的心口,他心疼得展开双臂,搂著白翩然的身子,让他将头埋在自己宽厚的肩上。
「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混蛋!你……」将脸蛋埋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白翩然仍然哑著嗓子,低声骂了起来,手亦捏成拳头,在他背上挝打。
「是!是……」慕容春申对他的斥骂和落在身上的拳雨采取放任的态度,反正是不痛不痒。而且……这些怨怼已经在他心中抑郁多时,好应该让他发泄一下。
白翩然哭闹了好一会,疲累地停了手,安静下来,软绵绵地靠在慕容春申厚实的胸口前低声啜泣,慕容春申正想说些动听的说话,好好安慰几句,一个人却不适时地走了进来。
「堡主!找到了,找到了……」高呼著走进来的李慕成和贾永庆,看两人匆匆分开,慕容春申又铁黑著脸看他们,也知自己出现得不合时。
李慕成立刻就不好意思地搔头,而贾永庆始终较为年长,首先开口说话。
「堡主,我们已经沿著碧海山庄的人出入的线索,找到盐货的下落。」
「在哪儿?」查了多时,终于有下落了,慕容春申立时双眼发亮,连他们煞风景的出理都忘得一乾二净。
贾永庆忙不迭地抱拳回话。「就在城北龙兴寺,有守卫驻守,我已经召集了兄弟,就等堡主下令。」
慕容春申叫了一声「好!」霍地站了起来,雄姿英发的模样,犹如一个正要点兵出征的将军
本来坐在一角拭泪的白翩然,听到他们要去做的事,吓得心口剧跳起来,抬头看着慕容春申英挺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慌忙伸出手拉著慕容春申水蓝的衣袖。
慕容春申垂下头看见几根白皙的指头映扯著他水蓝的衣摆,再落到他写满了忧心的梨花脸上。
「放心!」慕容春申拍一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
白翩然摇摇头,更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袖。
「别去!」适才的怨怼刹时烟消云散,只余忧心害怕,扯著蓝袖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宠爱地抚著他紧张得发白的指节,慕容春申的俊脸上拉起了一抹自信的朗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听出其中的坚定自满,白翩然不得不松开手,敛下眼帘,浓密的睫扇在雪白的脸上落下柔顺的阴影,轻声说「要小心。」言下仍然是止不住的忧心仲忡。
又轻又细的嗓音传人耳中,却成了从未如此动听的仙乐,慕容春申感动得俯下身,将他搂了入怀,薄唇贴在玉白的耳边说。
「回来之后,我们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炙热的气息沿著圆润的耳珠,嫩滑的左颊,一直落到薄红的唇办上。
「想好后,你可别再拒绝我了。」暖昧的嗓音一顿,薄唇便覆了上去,一条灵蛇钻进娇嫩的肉壁内,狠狠地吮吸香甜的气息。
醇厚的气息,狂放激烈的吻令白翩然的头脑都昏昏沈沈起来,软绵绵地任他摆布,慕容春申又在他脸上亲了几下,便领著下属离去了。
白翩然好不容易在炙热的气息中回过神来,慕容春申已带著人远去了,他在凉亭中踱步多时,仍然无法抑制心中的不安。
真是没出色!
白翩然暗骂自己一声,却始终忍不住担忧,恨恨地跺一跺脚,双手拉起袍摆,向别院的大门跑过去。
慕容春申一去,将别院中的人手也带走了大半,红木的院门前只余两个下人拿著扫帚在青石地上打扫。
拉起衣摆,自翩然就那样托著头。静静地坐在石阶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的大道,期盼可以在第一眼看到慕容春申的归来。
一直等到天上星河转动,暮色苍茫,修长纤细的身形亦未有半分动摇。
院里的丫环看天色渐黑,见他就这样坐在门前实在不是办法,再三劝说,白翩然亦戚饥肠辘辘,才决定暂时放弃等待,回房去先用晚膳。
才踏人薰满兰香的西厢,变故便之生。
一道黑影在纱帐之后飞掠而出,白翩然倏然一惊「啊!」一只手掩著他的嘴巴,猛地一扯,便将他压了在床上
「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黑衣人陌生的安抚声反而令白翩然加倍惊惶,不断地动手脚挣扎起来。黑衣人见他神态惊慌,忙拉下蒙脸的黑布,急急道。
「我是子文呀!大哥……你认不认得我?我是子文!」
子文?他是子文?
白翩然的手脚顿时僵硬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美丽的瞳仁在他黝黑的清俊脸孔,锐利如剑的眉目来回巡视,梨花脸上满是迷惘之色。
「大哥,这么多年没见,你真是不认得我了吗?大哥——」萧子文在厢房中久候多时,心中早就满是焦躁,再看他神情悯然,知道他认不出自己不得沮丧起来。
不过,也不可以怪他,当年白翩然离乡之时,他也只是一个不及他腰高的孩童而已。
白翩然看他气急败坏地叫著大哥,又垂下了眼角难掩沮丧的模样,突觉心头一暖,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你真是子文?」素白的手颤抖抖地伸了出去,指尖轻轻抚上他凸出的颚骨上。
「是!我是!」将他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脸上缓缓移动,在萧子文激动的声音下,白翩然的神情亦突然激越起来。
「子文!你是子文……」在喃喃的嗓音之中,斗大如珠的泪自眼眶滑落脸颊。白翩然抖著手腕,环抱眼前比他要强壮得多的身躯。
「大哥……」萧子文回以强而有力的拥抱,眼眶亦热了起来。
「但是,你不是跌了下山崖吗?怎会……?」白翩然捧著他的脸细细察看,眼神又是心痛又是疑惑。
萧子文小心地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我让人给救了,他还收了我做义子,教我武功,对我很好。」
白翩然知道他这些年来过得很好,顿时松了一口气,又问:「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萧子文立刻就回答。「找!不停地找。」
萧子文创立了碧海山庄后,立刻就命人四出寻找自己唯一的亲人,在当年的戏班班主口中,得知白翩然去了北方,画了图像,一路循线而寻,好不容易才知道他在龙腾堡中。
其中困难,真是不可以轻易道出,只是现在时间紧迫,萧子文只随便说了两句,便携著白翩然的手向外走去。
「大哥,我先带你离开,其他慢慢再解释。」
白翩然一时摸不著头脑,傻默默地反问。「离开?」
「是!我带你离开幕容春申那一个变态的混蛋。」
慕容春申将白翩然带来安徽,正合他意,安徽别院的守卫远不及龙腾堡森严,他再利用盐货的下落引走了慕容春申和大半的守卫,轻易便带着部下潜入别院。亲自躲入了白翩然房中。
想不到白翩然迟了回房,萧子文只得匆匆地将他带走,免得慕容春申赶了回来,另生枝节。
白翩然一听他骂慕容春申是变态的混蛋,便知道他已清楚两人的关系,又得知他要带自己离开,脸色立刻青白交加,脚步亦疑滞下来。
「大哥,」萧子文感到白翩然的身形停顿,停下急促的脚步,回过头去,险上浮起淡淡的不解。
白翩然随著声音抬起头来,仰望他陌生而又亲切的俊脸,心中一片混乱。
慕容春申岸伟的身影,神采飞扬的双眼,贴在他耳畔吐出的温柔而又深情的声音,一一交映于眼前,白翩然倏地一抖,就要从萧子文掌中将手抽出来。
萧子文忙不迭地收紧手掌,将他抓紧一点,脸色稍稍沉下。
「大哥!你不是不想走吧?」难道他就甘心被人玩弄吗?
沉稳厚实的声音令白翩然浑身一震,拾起凤眼看一看他锐利如剑的清明双眼,倏觉惭愧,慌忙地再次垂下头。
萧子文立时便觉自己的语气重了,看他垂著头,眼帘低饮,肌肤如雪,乌丝如瀑散落削肩,是何等的纤纤柔弱,想起多年来他受的苦头,心痛地捧著他的脸蛋说。
「大哥,你随我走吧!让我照顾你。」
白翩然看他满脸真诚,又想起自己和慕容春中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幽幽地叹一口气,还来不及回答,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哼。
「你想也别想」
随著声音的响起,两道门板突然如纸糊的一样倒在地上。
声音一响起,萧子文已拔出腰间的配剑,剑尖遥遥指著门外尘土翻飞中的挺拔身影。
门外倏然之间灯火通明,响起了冲天的杀戮之声,十数随萧子文而来的黑衣人在远处持刀剑与守卫拚斗,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被团团围住,正落于下方。
「慕容堡主回来得好快!」萧子文双眼骨碌碌地在门外转了一团,又将心思放了在慕容春申身上。
「哼!如果回来晚了,又怎见得到堂堂的碧海山庄庄主成为鼠窃狗偷!」慕容春申的眼光停在两人相携的手人,剑眉下的双眼差点就要喷出火来,厉喝一声。
「放开他」
「他是我大哥,要碰要摸都是名正言顺。」萧子文将白翩然的右手捉得更紧,言语间满是嘲讽。
慕容春申悄悄地捏紧了拳头,抑压心中的愤怒,转过头去看著白翩然,脸上满是柔情。
「翩然,过来。」
白翩然的眸光在两人岸伟的身上游几遍,终是拿不定主意,不知所措地绞紧了指头。
慕容春申眸光一沉,伤痛的光芒飞掠而过,白翩然适时看见,心头痛颤,正想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又想起多年来的委屈心痛,情热情冷,眸光倏然空茫,回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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