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情深,换你救赎

第168章 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玩


    救她的人竟然是她的二哥,秦子寒。
    秦子寒很快就跟那两个男人缠斗起来,那两个男人虽然身强体壮,但是手脚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灵活利索,秦子寒几下便再次将他们打趴在地。
    两个男人见打不过他,愤愤的骂了句脏话,然后爬起来慌忙朝着树林前面的道路跑去。
    秦子悦依旧抱着胸前撕碎的衣衫,吓得浑身颤抖,看着朝她走过来的秦子寒,哭着喊道:“二哥……”
    秦子寒静静的盯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良久,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没事了,别怕。”
    秦子悦拢紧身上的西装外套,盯着他,哭着问:“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看看大哥的。”秦子寒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盯着她通红又带着一抹怨恨的眼眸,状似无意的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差点被那两个人……”
    “我也是来看大哥的。”秦子悦说到这里,眸中的怨恨越发的深了几分,还带着一抹浓浓的厌恶。
    她满脸阴沉的说道:“都怪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用狐媚招数迷惑了大哥,大哥现在心里眼里都是那个女人,处处都维护着那个女人,我的心里真的好恨好恨。”
    秦子寒盯着她脸上的怨气和仇恨,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算计。
    半响,他淡淡的问:“你所说的那个‘她’是指五妈吧?”
    秦子悦点了点头,双手死死的揪着西装外套的领口,眸中是彻骨的恨意。
    半响,她疑惑的问秦子寒:“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女人?”
    秦子寒扯了扯唇,漫不经心的说道:“五妈年轻漂亮,善魅惑,而且以前还是大哥的秘书,大哥向来不接近女色,也就跟她走得近,当初别墅爆炸,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大哥不是还伤心得出去散心吗,所以猜也能猜得到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秦子悦眸光阴冷的眯了眯,满脸厌恶的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个贱货,都已经是爸的女人了,还这么勾三搭四,真的好想好想弄死她。”
    秦子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笑着问:“这么浓的怨恨?怎么,你刚刚去看大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跟大哥在一起了?还是大哥为了那个女人斥责你了?”
    秦子悦死咬着唇瓣良久没有说话,半响,她抓着秦子寒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抹祈求:“二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秦子寒垂眸遮掩着眸中的精光,笑着问:“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将他们分开,我想要大哥厌恶那个女人,二哥,你帮帮我好不好?”秦子悦盯着他,满脸哀求的说道。
    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每次看到大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她都嫉妒得发狂,分分钟钟都想拆散他们,可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啊,现在大哥处处都护着那个女人,她越是表现出憎恨那个女人模样,大哥便越是厌恶她,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这个男人。
    虽然这个二哥平时与她不怎么亲近,可是出事的时候,这个二哥还是处处都护着她的。
    秦子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声笑道:“要我帮你可以,不过,你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
    秦子悦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能帮我拆散他们,我什么都听你的。”
    秦子寒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深邃的眸光流转的是一抹深浓的算计。
    *****
    秦家别墅,书房。
    秦邵峰沉沉的盯着手里的那张亲子鉴定报告,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冷意和悔恨。
    半响,书房门口忽然出现了一抹人影。
    秦邵峰眸光一闪,快速的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放进屉子里。
    抬眸的瞬间,四姨太已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秦邵峰面色平静的摊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四姨太抿了抿唇,走过去,将汤放在他的面前,低声说:“这是我亲手熬的参汤,你趁热喝,现在天气转凉了,多喝点参汤可以预防感冒。”
    秦邵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参汤,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复杂。
    半响,他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放这里吧,我待会再喝。”
    四姨太听罢,垂了垂眸,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天气转凉了,参汤得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而且冷了,喝下去对胃也不好。”
    秦邵峰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哪怕只是这一眼也让她的心头微微的颤了颤。
    毕竟这个男人也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那段时间,她一度沉迷在这个男人的温柔和宠爱当中,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他冷落,所以那时候,当这个男人冷落她,对她失去兴趣的时候,她一度陷入了绝望的低谷,甚至还想过自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走出那个绝望的低谷的,大约是从将那些绝望和痛苦转化为恨意的时候开始的吧,为了报复,她一心想要夺这个男人的财产,所以她想到了借种,借种这件事大概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报复吧,因为她背叛了他。
    然而等她将那个借种而来的孩子生下来后,那些恨意似乎都变了,变为了一抹母爱,曾经她争夺秦家的财产是为了报复这个男人,可是后来,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想为自己的这个儿子争取到一丝一毫的财产和未来。
    可以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这个男人了,而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孩子。
    秦邵峰将那碗参汤喝得一滴不剩,半响,将空碗推到她的面前,盯着她淡淡的道:“喝完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四姨太忧伤的垂了垂眸,低声问他:“邵峰,如今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秦邵峰的眸色沉了沉,深沉的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复杂。
    他怎么会厌恶她呢,即便这个女人背叛了他,他也不会选择去怨恨她。
    他只会怪他自己,怪自己没有爱护好她,没能让她幸福。
    事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不能说了,只能与她保持着这样一种淡漠的关系。
    倘若他对她说出心里话,她肯定会因为心里的内疚和悔恨而崩溃,如今,他真的再也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了。
    秦邵峰合上面前的文件,盯着她淡淡的笑道:“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厌恶你?”
    “可是你……”
    “好了。”秦邵峰打断她的话,起身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不薄不厚的书,摊开,一边往椅子上坐去,一边淡淡的开口,“这些年,秦氏的发展不断壮大,我也越来越忙,所以也不能经常陪你。没事你就好好的在家待着,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总之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什么。”
    他说完,便垂首认真看书。
    四姨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低垂着头的模样,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悲哀和释然。
    事到如今,她真的已经不能再强求这个男人什么了,以前那自以为是刻骨铭心的爱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自己一次次的绝望中消磨殆尽了。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的儿子奋斗。只要她的儿子将来过得好,她这一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若是当初她没有跟秦邵峰离开,她这半辈子是不是就不会过得这般悲凉了。而她的那个女儿是不是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憎恶着她,处处与她作对,似乎不将她整垮誓不罢休。
    不过没关系,她有子悦,有子非,就算没有那个女儿,她也觉得没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儿,她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秦邵峰见她半天没离开,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只是看,没做声。
    四姨太似乎读懂了他眸中的不耐,只是那看似不耐的眸光中却藏着一抹深深的情愫,然而那样晦涩的情愫,哪怕是她穷尽这一生也看不见。
    半响,她冲秦邵峰轻轻的笑了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说完,她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个抽屉,这才转身默默的走出了书房。
    秦邵峰缓缓抬眼,幽深的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眸中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
    年轻的时候听别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劫,他当时笑得极尽讽刺,换女人如换衣服。
    可现在才知道,那句话不无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真的是男人的劫,但前提是,那个女人必须是男人心爱的女人才行,而且必须是那种刻入骨髓的爱。
    这半辈子,他爱得如此隐晦和痛苦,大概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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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四姨太站在窗边,眼看着秦邵峰走出大门,坐上了车子,她瞬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秦邵峰的书房向来不会上锁,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反手关上门,快步走到书桌旁,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
    傍晚送参汤进来的时候,她分明看见秦邵峰有些急促的将什么东西放进了抽屉,她直觉那东西与她有关,又或者那是秦邵峰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随着抽屉被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书,正是他傍晚时在书架上拿下来的。
    她将那本书拿出来,在柜子里翻了翻,一张亲子鉴定报告瞬间被她翻了出来。
    看着报告上的人物和显示结果,她的脸色瞬间一白,身形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
    周纤纤果然已经将这份亲子鉴定报告给了秦邵峰,可是秦邵峰对这份报告到底是持的什么态度,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如果相信这份报告是真的,秦邵峰对她的态度为何又没有半点转变。
    可如果他不相信这份报告是真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将这份鉴定报告藏起来,难道……他现在只是怀疑,怀疑子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各种猜测在脑海中胡乱冲撞,让她的心彻底的不安起来。
    虽然秦子寒让她静观其变,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怎么保持冷静。
    等到秦邵峰将他们母子赶出秦家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颤抖的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回原处,并将那本书也放回了原处。
    半响,她微微的闭了闭眼睛,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这才合上抽屉,默默的走出了书房,就好似她从来都没有进来过一般。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秦邵峰将她和子非赶出去,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无非是想让子非有一个好的前程和好的成长环境,她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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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言用冰块在周纤纤红肿的半边脸上敷了半天,看着她已经消肿了不少的侧脸,低声问:“还痛吗?”
    “不痛了。”周纤纤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坐到一旁,低声道,“子言,子悦好像已经对你入魔了。”
    秦子言垂眸,语气平静的道:“她只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周纤纤冲他笑了笑,说,“你是真的将她当成是妹妹,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将你当成是哥哥。”
    秦子言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握,盯着她淡笑的脸,低声问:“你怕我伤害她?”
    周纤纤听罢,微微的扯了扯唇,笑得有几分讽刺:“子言,你将我想得太善良了。她那么厌恶我,憎恨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又怎么可能还会担心你伤害她。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可她是你的亲妹妹。”秦子言低声说着,定定的盯着她讽刺的笑脸,丝毫不放过她眸中那萦绕的一丝悲凉,沉声说,“纤纤,很多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子悦若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姐姐,或许她就不会这般厌恶你了。”
    “哼!”周纤纤越发讽刺的扯了扯唇,轻笑道,“她的厌恶或喜欢,我向来都不稀罕,她尽管厌恶我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纤纤……”
    “够了!”周纤纤骤然低吼了一声,站起身盯着他,讽刺的笑道,“你是不是不忍心伤害你的小悦,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找她啊,去陪着她啊,还陪在我的身边做什么?”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盯着,深邃的眸中是一抹让人觉得难过的冷静。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却含着一抹深深的控诉和失望。
    “你明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纤纤死咬着唇,委屈的盯着他,两人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当中。
    秦子言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似乎想走。
    周纤纤鼻头骤然一酸,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声音说道:“对不起,子言,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只是一提起她们,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都只是我的气话,你不要当真。”
    秦子言抬手,紧紧的抱着她纤瘦的身子,低声道:“我不会当真,只是,你不要为难自己就好。”
    周纤纤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清亮的眸中尽是晶莹的泪水。
    莫宛如和秦子悦似乎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一提起,她的情绪就无端的激动,暴躁,甚至是故意去曲解这个男人的意思。
    秦子言用尽全力的搂着她,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却是什么也没说,好似只是在静静的留恋着她身上独有的芳甜气息。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管不顾的带这个女人走,可是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走。
    她心中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他,也左右不了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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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电梯,周纤纤看着秦子言,低声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你快上去吧,多陪陪大姨太。”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要不了多少时间。”秦子言沉声说着,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库走去。
    周纤纤笑了笑,看他这般坚定,便也由他去了。
    只是两人坐上车,车子刚开出车库,周纤纤便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静静的停在了秦子言所住的那栋楼门前,更让她有几分惊讶的是,从车上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邵峰。
    周纤纤微微的蹙了蹙眉,秦邵峰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大姨太和秦子言还有秦子欣不都是被他赶出秦家的么,他这会来这里又是想做什么,是来探望探望大姨太,还是来对大姨太冷嘲热讽?
    不过,她直觉前者的可能性会大点。
    秦子言应该也看到秦邵峰了,因为她感觉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
    直到秦邵峰进了电梯,周纤纤这才抬眸看向秦子言,却发现他一直都盯着电梯的方向,眸中尽是复杂。
    周纤纤握紧他的手,低声道:“子言,我一个人打车真的可以,你还是上去吧,万一秦邵峰找你母亲的麻烦怎么办?”
    秦子言听到这句话,眸光顿时沉了沉。
    周纤纤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秦子言也跟着下了车,握着她的肩膀,盯着她沉声道:“纤纤,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都不放心,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情况就下来。”
    周纤纤点了点头,笑道:“好,那你快上去吧。”
    秦子言进电梯后,周纤纤回到了车里,靠在椅座上发呆。
    好久都没有看到女儿了,她的心里真的是想念得慌。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跟女儿团聚,想到这里,周纤纤不免微微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抹阴影忽然出现在眼角,周纤纤微微的怔了怔,以为是秦子言回来了,还心说秦子言怎么这么快。
    然而她转眸看去时,站在车窗外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秦子寒。
    秦子寒冲她轻轻的笑了笑,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笑得有几分深奥。
    周纤纤微微的蹙了蹙眉,摇下车窗,盯着他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秦子寒扯了扯唇,轻笑道:“我想跟你说说话,怎么,如今连车都不愿意下了吗?”
    周纤纤垂眸沉默了半响,这次推开车门下车,盯着他,淡笑着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秦子寒往前走了两步,随意的靠在车头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香烟,神态有些慵懒。
    周纤纤走到他的身旁,盯着他平静的侧脸,再次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秦子寒吸了口烟,眼圈从他的薄唇中吐出,笼罩在他面前,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空气静谧得有些怪异。
    见他良久没有说话,周纤纤不免有些不耐,低声道:“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跟我说的,那我上车了。”
    只是她刚转身,秦子寒骤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却是没看她,只是静静的吐着烟圈,轻笑道:“如今,我想静静的跟你待一会都不行了吗?”
    周纤纤抿了抿唇,眸色复杂的看了他半响,然后伸手拨开了他抓着她手臂的手,低声说:“子言很快就会下来了,我不想让他误会。”
    秦子寒的脸色顿时冷了冷,眸中泛过一抹阴沉。
    他扯唇,冷冷的笑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周纤纤静静的看着他,语气坚定的说:“你知道的,现在我只在乎他。”
    秦子寒听罢,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却有几分苦涩。
    良久,他低声问:“如果没有秦子言,你会爱上我吗?”
    周纤纤轻吐了一口气,淡淡的道:“我说过的,我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其实说真的,若是这个男人当初没有将她送给秦邵峰,而是娶了她,她很有可能真的会真真确确的爱上他,而将小时候的那个秦子言深埋在心底,可是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如果,错了一步,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了。
    而这样的回答,她已经没有必要跟这个男人说了,跟他说了,只会在他的心里徒增伤感和遗憾罢了,这又何必。
    既然最最开始放弃了她,那么就该放弃得彻彻底底,这也算是对他自己的救赎。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这种在乎到底真的是爱她,还是对她的一种执拗的占有欲,她只知道,事到如今,他们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她只想回秦家解决完所有的恩怨,然后带着女儿跟着秦子言离开这个地方,她的愿望就只有这么简单,不想再与这里的人有任何的纠缠了。
    “纤纤……”秦子言忽然幽幽的笑了笑,轻声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你信不信?”
    周纤纤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沉沉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对于每个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冷笑的说着,转眸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尤其是你。”
    周纤纤心惊的盯着他,忽然看见他的唇角慢慢的扯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让她的心猛的一慌。
    她刚想开口,眼前的男人猛的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垂首便堵住了她的唇。
    周纤纤双眸一沉,下意识的挣扎起来,秦子寒一手却死死的扼住了她纤细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反剪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勺,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
    周纤纤不停的发出抗议的声音,可是那些抗议尽数被眼前的男人吞入腹中,而她发出的,只是一阵阵压抑的呜呜声。
    想挣扎,可是纤瘦的身子被这个男人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她动不了分毫。
    “嘭……”
    然而就在这时,秦子寒的侧脸猛的被人揍了一拳,紧接着她整个纤瘦的身子都被一股大力扯出了他的怀抱。
    周纤纤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身子已经落入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熟悉的气息瞬间钻入鼻尖,让她一阵心安。
    秦子寒一手撑着车头,另一只手抬起,擦去唇角的血迹,盯着那个脸色冷峻的男人,讽刺轻笑道:“玩玩嘛,何必这么生气,大哥能玩五妈,小弟就不能玩吗?”
    秦子言将周纤纤紧紧的护在怀中,语气沉冷的开口:“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玩。”
    “呵,你的女人?”秦子寒笑得讽刺,直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冷笑道,“那我也可以说她以前是我的女人,在她没进秦家之前,我可是养了她一年,她身上哪一处是我没有看过,没有吻过的?只是那个地方没有进去过罢了。”
    秦子言眸光阴鸷的盯着他,搂着周纤纤的手臂暗暗收紧,周纤纤都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那个男人给勒断了,鼻头不免有些酸涩。
    秦子寒冷冷的笑了笑,笑得有几分残酷,他盯着秦子言阴鸷的俊脸,讽刺的笑说:“怎么,你不相信?呵,你也是睡过这个女人的,她胸口和腰臀处都有一颗痣,你不会不知道吧。”
    “够了!”秦子言骤然低吼了一声,沉沉的盯着他,良久,声音忽然恢复了平静,却是多了一丝冰冷的讽刺,“秦子寒,若是你真的爱她,就不该如此的伤害她。”
    秦子寒微微的怔了怔,下意识的看向周纤纤,却只见那个女人缩在秦子言的怀里,死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的揪着秦子言的袖口,眸色虽然低垂着,可他依旧能看到那个女人通红的眼眶。
    心脏猛的抽了一下,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或许这就是他跟秦子言最大的区别。
    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爱不比那个男人少,可是他的爱很多时候都是伤害,不像这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意着她的情绪。
    在这个世界上,爱有很多种方式,只是他选择了一种最傻最傻的方式,那就是伤害和毁灭。
    或许,他真的不懂爱吧。
    他以为伤害和占有就是爱,可却终究招来了这个女人的厌恶和冷漠。
    如今,再多的觉悟都已经晚了,他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失去这个女人,不甘心这个女人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秦子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搂着周纤纤往车上走。
    秦子寒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辆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影,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既然一开始就错了,那么就错到底吧。
    *****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秦子言眸光认真的盯着前方,不曾有分毫的偏移,周纤纤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微微的垂着,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静默得让人发慌,让人难受。
    良久,周纤纤微微侧眸看着他,低声问:“你在意那些吗?”
    秦子言沉默了几秒,而那几秒对周纤纤来说,就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里划过浓浓的恐惧和紧张。
    半响,他语气平静的开口:“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周纤纤摇头,难过的说:“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猜测,我只想要你回答……你在意吗?”
    秦子言将车停在路边,转眸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纤纤,我不想骗你。”
    周纤纤的心骤然一沉,果然,他果然还是在意那些的。
    鼻头微微的酸了酸,眼前的视线骤然有些模糊,她垂眸,低声说:“我明白了。”说完,便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推车门。
    秦子言眸色一沉,一把将她拽回来,沉沉的盯着她,低声问:“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
    周纤纤始终垂着眸,不曾看他,只是低声开口,声音中微微带着一抹忧伤和一抹委屈:“我明白,你其实是在意那些的,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男人不会在意那些的,我以前确实是被秦子寒养了一年,身体上也有过亲密的接触,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我和他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我的身子已经算是不干净了,你在意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
    她的头垂得很低,秦子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头顶干净的发圈,沉声问:“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周纤纤快速的回了两个字,低低的声音中,那抹委屈却是越发的明显。
    秦子言微微的蹙了蹙眉,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语气平静的道:“看着我说,用你的心回答,如果我在意那些的话,你到底怪不怪我?”
    眼前男人几乎霸道的动作和平静的语气彻底的撩起了她心里极力压抑的那抹委屈,鼻头越来越酸,眼眶也渐渐的红了起来。
    她愤怒的拨开他的手,冲他哭着吼道:“怪你,我是怪你啊,这种回答你满意了?为什么要逼我,和平分手不好吗?”周纤纤说着,抬手擦了擦眼泪,那些压抑的委屈和难过一旦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含糊不清的控诉着,“我将身和心都给了你,还为你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你却因为那些而不要我,秦子言,我真的看不懂你了,有时候你让我觉得你很爱我,可是有时候,你却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一点都不爱。”
    秦子言静静的盯着她,直到她不说话了,只是哭的时候,他才开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静:“控诉完了?该我说了吧?”
    周纤纤哀怨的盯着他,抽噎着不说话。
    秦子言去拉她的手,她却刻意的躲开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纤纤,我没有说过不要你,我也没有说要跟你分手,若是我今天不这样逼你说出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就这样胡思乱想了?”
    “可你的表现和神情分明就是在意那些的,我怎么就胡思乱想了?”周纤纤眼光通红的盯着他,有些愤怒的问。
    秦子言摇了摇头,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沉声道:“在意是一回事,可是不要你却又是另一回事,在意和跟你分手根本就不能挂钩,你明白吗?”
    “不明白。”周纤纤使劲的摇头,哭着说,“你在意那些,不就是嫌弃我么,你既然嫌弃我了,又怎么可能还要我,秦子言,我真的不懂你的想法,你说的,我也无法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就问我,静静的听我说,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有多想相爱的人都是因为误会而导致分道扬镳,我不希望我们也是那样。”秦子言沉声说着,抽出纸巾再次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你最近的泪水就跟开了闸似的。”
    周纤纤气愤的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盯着他闷闷的道:“那你说啊,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看着她这副样子,秦子言心中的郁闷顿时一闪而空了,他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她,语气认真的说道:“纤纤,我在意那些是因为我在乎你,诚如你所说,没有男人不会在意那些的,我是一个男人,而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你说我会不会在意那些?或许很多男人都会冠冕堂皇的说不在意,但是我不想骗你。”
    周纤纤静静的盯着他,低声问:“既然你这般在意我跟秦子寒的过去,那你不是嫌弃我了吗?”
    秦子言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那些在意只是我心中的一种情绪。”周纤纤还想说什么,秦子言骤然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情绪,倘若你听哪个女人在你的面前说,我曾经跟她有多么多么的亲密,甚至听那个女人说出我身上隐秘处的特征,你的心里会不会有点吃味,会不会有点郁闷和堵塞?”
    周纤纤紧抿着唇不说话,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所说的还有些道理。
    倘若真有哪个女人在她的面前说那些,她真的会很生气很郁闷。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吃醋吧。
    见周纤纤不说话,秦子言继续说道:“你会很生气很郁闷,那是因为你在乎我,就如同现在的我一般,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在乎你,自然会在意别人说的那些,但是那终究只是我的一种情绪,我不可能因为那些而不爱你,也不会因为那些跟你分手。”
    “真的……只是你的一种情绪?”周纤纤紧紧的盯着他,不确定的问。
    秦子言笑了笑,反问她:“就像刚刚的那个比方,倘若一个女人真的在你面前说了那些,你会不要我,不爱我了吗?”
    “不会。”周纤纤想也没想的回答,说,“那些也算是你的过去了,倘若你已经跟我在一起了,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瞎搞,我肯定就不要你了。”
    “这就对了。”秦子言笑了笑,什么都说开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他说,“那同样是你跟秦子寒的过去,我既然选择了跟你在一起,便是接受了你的所有,包括你的过去。”
    周纤纤听罢,心里忽然明白了,唇角不免往上翘了翘。
    秦子言定定的盯着她,忽然打趣道:“怎么?不哭了,不闹了?”
    “谁哭了,谁闹了?”周纤纤擦干了眼泪,顿时对自己刚刚的脆弱和狼狈不承认了。
    秦子言也不逼她承认了,只是认真的说道:“纤纤,这个世界上,误会真的能让人痛苦一生,所以,以后我们之间不敢发生什么,都要说开了,千万不能闷在心里胡思乱想,知道吗?”
    “我知道啊,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你才是最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闷在心里的那个人。”周纤纤闷闷的说道,半响,眉眼一挑,盯着他,饶有深意的问道,“子言,这么说,你在听秦子寒说了那些话之后,所变现出的沉默和淡漠是在吃醋啊。”
    “是啊,我是在吃醋。”秦子言定定的盯着她,坦然的承认了。
    周纤纤微微的怔了怔,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吃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秦子言倾身凑过来,低笑着说:“不吃醋,那就不是男人了。”说完,垂首覆上了她的唇。
    周纤纤嘤咛了一声,柔顺的回应着她。
    秦子言吻得有些重,用力的摩擦着她的唇瓣,似乎是想要磨掉秦子寒在上面留下的气息。
    在这一刻,周纤纤忽然看懂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表面上处变不惊,温温润润,实际上,内里霸道得很,属于他的东西,他不会让人沾染半分。
    *****
    回到秦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整座别墅里安静异常,所有的人似乎已经睡下了,不过,如今的秦家似乎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周纤纤回到房间,放下包包,脱下外套,刚准备去浴室里洗澡。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微微的怔了怔一下,心想应该不是秦邵峰,她又没锁门,秦邵峰想进来不会敲门的。
    如果不是秦邵峰,那就只有……
    眸色沉了沉,她走过去开门,随着门被拉开,四姨太那张染着怪异笑容的脸顿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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