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株式会社

第19章


  在协作搜査会议上,一致通过秘密侦察村冈始。
  首先调査了“阿尔哥”的经营内容。调查结果表明:“阿尔哥”在银行户头的余额,几乎接近于零,过去某段时间搞的是宛如低空飞行式的经营。
  9月25日,“阿尔哥”因取出拒付票据,被处分三年,停止银行交易。
  在这之前,因多次支取拒付票据,票据交易所张贴红榜,警告其非法行为,要求在规定的期限内,筹措资金取消票据。
  密秘侦察,还涉及到村冈始本人。村冈今年四十三岁,出身于请玉县儿玉町。五年前和妻子离婚,现在独身。此人有盗窃的前科。
  在“阿尔哥”成立前,村冈在丘、下北沃绎营过咖啡店、服装小饰物专卖店,但均倒闭了。之后在中野不动产公司工作,因利用工作之便,搞欺诈活动、伪造公司文件,而被逮捕,缓期监禁三年。不出所料,对此人只要刨根挖底,总有污点暴露的。
  可是,这些污点,与一系列案件是否有瓜葛,尚未得以证实。目前了解到的惟一关系,只知“阿尔哥”成立之时,借用了岸本之名。
  通过指纹以及其他间接证据,对岸本的嫌疑,大体上已确定了。
  首先逮捕岸本,先决问题要取得其口供,然而,岸本却去无行踪,销声匿迹。
  各搜查本部的侦査员们忧色满面。如吉原、石井推论、三人团伙,其中一人安井真知子已被灭口,剩下的问题则是岸本对另一同谋已构成惟一的威胁。
  倘若吉原的担心,确实不错的话,岸本的安危已迫在眉捷了。
  “搜查网盯住岸本的事,他的同谋不可能不知道的。假设同谋已对岸本采取行动,这种看法是否过于急躁?”
  也有人持此意见。
  “岸本已开始做出越轨的行动,对他的同谋而言,似乎是一颗定时zha弹。赶在警察行动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岸本,那末同谋的安全将得到保证。”
  另一部分的意见,认为岸本的去向不容乐观。
  搜查本部绝大多数的意见,认为要重视村冈始的经历以及前科,他具有极大的嫌疑。
  对岸本的去向越追查,村冈始的嫌疑点就越多。
  尚未发现村冈与屋代时枝,以及同安井真知子、真田繁美之间有直接的关系,但通过岸本展开了时枝与真知子的关联。
  继了解村冈的身世之后,又密秘侦査了有关他的生活方式、乃至其他方方面面。这不得不涉及到村冈的隐私问题,搜查组之所以作出此决定,是因为村冈的疑点太浓重了。
  村冈始的牙医证明,使事态一举获得进展。在谋杀屋代时枝的现场,有一块吃剩的奶酪,上面有一齿印,正附合牙科医生所提供的村冈始的齿印。
  两个齿印完全一致。搜査组的全体成员欢声四起。
  麻布警署内部,仍有人持慎重意见:“虽然奶酪的齿印同村冈的齿印相符合,但是并不能断定他就是罪犯,有可能是作案以外时间吃的奶酪。”
  以下意见仍占大多数:“作案现场留下的奶酪是作案时,被害者接待一伙罪犯的痕迹,可认为他具备作案的条件。”
  为此,请求签发谋害屋代时枝重大嫌疑犯村冈始的逮捕令。
  首先村冈是杀害时枝的嫌疑人。而有关安井真知子被杀以及真田繁美、岸本弘行去向不明的狐疑,巳令人越发感到忧虑。
  3
  11月20日上午7时,由麻布署、玉川署、代代木署的搜查员所组成的混合部队,奔赴横滨市村冈始的住宅。
  这是一场首先要取得村冈的自供词,然后执行逮捕的作战。
  确保嫌疑人的人身安全,与此同时对村冈的住宅及公司作全面的搜査。
  村冈面对搜查,最初声东击西,装糊涂。当他被告知奶酪齿印相符,进而在他房间搜出屋代时枝的宝石、部分贵重手饰时,村冈交待罪行:
  “阿尔哥”成立初期较顺利,不久竞争者逐渐增多,经营越来越不景气。贷款像滚雪球似地猛增,别说是本金、连利息也开始难以支付了。贷款变得越来越庞大,使我一筹莫展,于是我找信贷保证合伙人岸本商量对策,他也和我一样六神无主,最后他提议去抢那些无依无靠有钱的独身女人或老人,万不得已时就杀了他们再抢,我同意了他的想法。”
  首先找到的目标是屋代时枝。岸本说,她在银座开店有十年之多,肯定有钱。我们接近她的借口是介绍我的情妇安井真知子。屋代时枝正苦恼于找不到合适的女招待,我们的介绍使她喜上眉梢,在指定的时间,在自己家里等待着。如果碰上有别人在她家,我们打算中止计划,但时枝独自一人接待了我们。真知子与岸本同行,时枝一眼就很中意真知子,于是热情地款待我们。岸本抓住时机,绞住时枝的脖子,将她杀害了。杀害时枝从一开始就有此计划。我们这伙人,在时枝面前暴露,是不得巳的事。我因为有前科,为了不留下指纹,由岸本作案。”
  “但是出乎意外,时枝的手头现金很少,不得不抢走了她的珠宝和贵重金银手饰。这些东西也变不了钱,于是把值钱的珠宝,分给了真知子,打火机分给了岸本。在她家,奶酪上留下了我的齿印,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杀害安井真知子,也是你干的吗?”
  “这无可奈何。她以前受雇于‘阿尔哥’,来公司不久,我就和她搞上关系了。我把她当作接近‘猎物’的工具,利用了她。‘阿尔哥’倒闭后,我们继续保持了男女关系。”
  “然而,真知子接近竹浦真一郎后,好像真的爱上了那个老头,提出想同他结婚。其实她看中的是竹浦的财产,想趁机摆脱我,她似乎开始厌恶被我利用当作强盗、杀人的工具。以前她是我忠实的奴隶,她的心一旦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那她就是一个过多了解我弱点的女人了。我考虑到决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个小女人,就在这时,岸本为讨真知子的欢心,将被他奸污女人的胸针,赠送给她,而真知子粗心大意遗忘在竹浦家里,结果被警方盯住了。此时此刻,我认为不能再犹豫,应该当机立断下狠心,就在10月23日夜里,我去了真知子家,把她杀害了。”
  “其实,只要真知子不背叛我,我是打算要跟她结婚的。”
  “真田繁美,你们把她搞到哪儿去了?”
  “关于她,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和真田繁美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真田繁美的事,村冈矢口否认了。
  “屋代时枝的打火机掉在真田繁美的住宅里,你可别说没关系啊!”
  “那打火机是岸本拿着的,如果丢失的话,是岸本的事。和我无关!”村冈继续顽固否认。
  “真田繁美两年前在赤坂经营咖啡屋,她和屋代时枝一样,也是你‘猎物’的候补人选。现在你还装傻,可没那么便宜!你要老实交待一切!”
  “我说过好几次了,名叫真田繁美的女人,我一点都不认识。今天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姓名,和我毫无瓜葛。”
  “那么,你说说岸本弘行去哪儿了?”
  “不知道。岸本是我贷款的保证合伙人。所以作为‘阿尔哥’的发起人,借用了他的姓名。时枝是岸本物色的候选人。岸本是个凶残的人,脸说变就变。所以杀害时枝以后,我对他就敬而远之。岸本去哪儿了,我不清楚。谋害时枝后,大家一起分了现金,之后不再来往,断绝了联系。”
  有关真田繁美以及岸本弘行的去向,村冈自始至终一口咬定不知道。
  麻布署及玉川署的搜查本部,研究了村冈的自供词。
  “他坦白交待杀害了屋代时枝与真知子,而对真田繁美、岸本弘行的去向不明,始终矢口否认,这是为什么?他供认了参与两起杀人案,即使否认二起去向不明案子,我认为这对村冈不会有利的。”
  “未必如此。杀害屋代时枝基本上是岸本下的毒手。也许是村冈对真田繁美下的毒手。只要岸本不出现,村冈可以把一切罪名转嫁到岸本身上。村冈只承担杀死安井真知子的责任,可免于死刑吧。一旦染指屋代时枝、真田繁美,那村冈罪责难逃。死人无口,封住岸本的口,不就把罪责全转嫁到岸本身上了吗?”
  取得村冈的供词后,村冈被遣送到检察厅,犯有谋杀安井真知子以及屋代时枝之罪,而被起诉。屋代时枝以及安井真知子被害案,由于罪犯自供,而水落石出。真田繁美以及岸本弘行的去向依然朦胧未知。
  搜查本部谈不上已陶醉于案子的告终,解不开的疙瘩,沉甸甸地残留在内心深处。
第09章 扑上天网的毒蛾子
  1 
  暮秋的晴空,万里无云,浸染上浓重的蔚蓝色。漫山遍野,五彩缤纷。平日里其貌不扬的山野,每到晚秋,宛如抹上一层美丽动人的粉黛。
  也许这一方山野过于平凡,几乎无人前来拜访。却在隆冬降临的前夕,趁这短暂的残秋,到处盛开着洋溢野趣的草花。
  仲夏时日,被烈日烘烤的杂草灌木丛里,决无可爱草花的一席之地。随着杂木林中秋风四起,天空逐渐晴朗升高,变得一天比一天夜长日短,草花受其剌激,纷纷竞相盛开。
  秋日可爱的花朵,替代了春天大片的黄色小花儿。在此时日,红色、紫色的花儿尤其醒目。由鲜花装扮的杂木林,望之如火如荼。而往日平凡的树木,被涂上了鲜艳的色彩,辅撒在秋意浓浓的山野里,平庸中潜藏着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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