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巅之上的繁星

第56章


!”
  “你这么会说话你自己怎么不问!”袁小川也恼了,眼看着就要吵了起来。
  “我离婚了,是事实。”我一句话让他们迅速停下了争吵。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你们不要觉得负担,不要担心我,我和他和平分手,没有争吵,理由和他在电视上说的没有不同。”
  我心里感到悲戚,但是又有什么呢,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必须自己承受,即使是悲哀的、可悲可笑的,我也必须独自承受。
  
  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突然想到,这里真的成了我一个人的地方了。
  他已经在前几天正式去国际人道主义医生救援团报道了。
  他永远平静的眼眸和平淡的语调消失了,当然了,电梯里也再没有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我独自一人、浑身疲惫,不会有人挺直脊背站在我面前,用再平常不过是我语气告诉我生命的残酷,让我认清现实。
  我只是在想,我们那么多次在电梯里的遇见,如果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他能转过身来和我站在一起,或者我向前一步和他站在一起,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来就不是那电梯里的一步之遥而已,他总是那么平静、那么淡然、那么冷漠,明明知道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身影,却还狡猾地不动神色,冷眼旁观着,把所有人绝情地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的世界如此辽阔、神秘又沉重,无论是我,盛云舟,还是别的女人,都永远没有办法靠近。
第135章:chapter135 再见前夫
   “顾医生,真的谢谢你。”患者家属一再地向我道谢,已经送到医院门口了。
 
“真的不用,是我份内的工作。”
 
“那我们走了。”
 
“注意身体喔。”我朝他们挥了挥手,一转身,撞到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赶忙道歉,一抬头,看到来人我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明慧姐姐。”晓筠一脸的担忧,即使面对我挤着笑容也掩饰不了心事重重。
 
“晓筠,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嗯,没问题了,如果不是明慧姐姐,我想我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晓筠轻轻说着。
 
“是你自己争气。”
 
“阮先生住院了,昨天连夜送到医院抢救的,是急性胰腺炎。”我终于明白她忧心忡忡的原因。
 
“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去看看他吧。”
 
“好。”晓筠告诉我病房的号码,她自己给阮骁扬买午饭去了。
 
阮骁扬住在医院的VIP病房,是位于顶层的特级病房,有专人看护和警卫,大得不可思议。
 
穿过客厅,我敲了一下房门,推门进去。
 
他正愣愣地看着窗外。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叫你回去怎么又来了,还嫌昨天陪了一整夜不够累?”
 
“是我。”我有些尴尬地出声。
 
他很快地转过头来,脸色从惊讶转变为平静。
 
“你怎么会来?”
 
“在楼下遇见晓筠了。”
 
“这丫头什么都没有,就是嘴快。”
 
“你怎么样?”我走到他床边坐下。
 
“你都看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又瘦了些,脸上的胡子还没来得及刮干净,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冒出青青的胡茬。
 
“干嘛这么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吗?”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恼火的情绪。
 
“生什么气,你现在又不是不能见人。”
 
“是啊。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住了两年,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你这回你真该戒酒了,还有一定要按时吃饭。”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落寞,我赶紧岔开话题。
 
“有什么办法呢,做了这个职业。”
 
“你呢,现在怎么样?”
 
“我?”我耸耸肩,“你看到了,和以前一样。”
 
“你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你真实的情绪。”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想你不会想要听我大倒苦水。”
 
“你和他呢?”
 
“他?”
 
“你们科室那个蔚医生。”
 
“他在国际人道主义医师救援队,现在在非洲。”我顿了一顿,答道。
 
“我以为你和我离婚,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的。”我笑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反问。
 
我愣了愣,然而已经有人呼叫。
 
“顾医生,ICU三床病人突然呕血。”
 
“我立刻就过来。”我回答,一面朝阮骁扬抱歉:“不好意思。”
 
他点了点头。
第136章:chapter136  来自远方的问候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了又流逝,转眼间,离他远去非洲已经有半年的时光了。
  仅仅是通过想象,我也知道在非洲支援的医疗团队有多艰苦,那是仅靠着语言没有办法形容的。
  经常还是能在电视上看见阮骁扬的,他依旧站稳这一线男星的位置,听说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往好莱坞发展,我心中替他高兴,他,还是在红毯上、在镁光灯下最适合不过了。
  回想那和他相处的两年时光,现在想想,已经仿若前尘往事一般了。
  晓筠后来有电话给我,她真的做在VIP席,以粉丝的身份,看了阮骁扬的演唱会,她说他一直都是这样,表面上幼稚又凶巴巴的,其实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我很替她高兴。无论将来会如何,我想她已经很满足。
  唯一遗憾,是两年的相处时间没有使我们变成朋友。我原来还幼稚的以为,至少我们会是朋友的。
  至于我,还是一样的,在医院、直升飞机、科室之间来来回回的,时间过得倒也飞快。这样也好,忙碌让我充实,让我很少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少了他的科室变得更加忙碌,更惨的是几乎没有医生愿意接手他的工作,我们只得培养新的急救医生以补空缺。
  盛云舟和袁小川还是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相处,倒是给沉闷的科室氛围带来了丝许活力。
  我揉着太阳穴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眼睛的余光瞟到桌边那一堆厚厚的医疗文件,不禁头痛更加剧烈。
  我似乎真的和胖胖的自己永远告别了,这几个月我更加地瘦了,各种各样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
  他人是走了,可每每看到他用过的办公桌、医疗器械,站在和他一起奋战过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我都觉得内心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
  还有,那种寂寞。
  他留下的痕迹、他的气息,还深深地留在医院的每一寸土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因为难以忘记,所以更加寂寞。
  我甚至不愿听到他的名字,不愿提到他的名字,那固执的三个字,字字都让我无法平静。
  但是我也深深的明白,他,大约是不会再回来了,在非洲支援几年,再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美国最好的急救中心,一步一步的,实现他的理想。
  他曾经说过,他要成为最好的第一的,他原本就是有野心的,何况他在工作上事事都要第一。
  “哎,救苦救难的顾医生,我有事情拜托你。”终于有人打断我的沉思了。
  我定睛一看,是盛云舟,她正从ICU回来,正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说吧,什么事?”
  “我老爸给我安排了相亲,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日期定在明晚,所以麻烦你和我换一下班。你明晚没事吧?”
  “没事,我和你换班就是了。但是,你真的决定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样,那家伙,怕是不会回来了吧。”不知何时出现的袁小川在旁边插上一句。
  “是啊,我可没有电影女主角的毅力,更别说他本就对我无情。再说,爸爸对我未来的安排,总是对的。”盛云舟幽幽地说道。
  “那家伙是真正的无情,搞什么,一起工作那么久,他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就算不提我们,难道他就一个牵挂的人都没有吗?”
  “我记得蔚医生是景长人,他好像还有一个爷爷在景长,难道他能一辈子都不回来?”
  “对喔,据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这人是冷酷,但是绝对不是无情。”
  我转过身子,退出这个聊天的圈子,还是想想怎么写这些要人命的医疗报告比较好。
  电脑桌面却突然闪现“你有新邮件”的字样。
  这年头找我的都是医院的事,医院的事情打电话就能找到我,好久没人发邮件给我,会是谁呢?
  我打开邮件。
  居然是他!
  刚刚话题的主人公!
  邮件的内容依旧是严肃的医疗问题,他把在非洲遇到的比较棘手的病例整理了一下发给我。
  “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会采用什么方法?我要具体的方案,你准备一下,一礼拜之后发给我。”
  一礼拜,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没在急救科室待过,平时那么多的手术,我自己还有一大堆的报告要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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