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立苍穹

  神主霍乱天地，风羽出世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还有一种气息若隐若现，就像浩瀚寰宇的一颗星辰一样，虽然存在却不算什么,飘飘忽忽的不能确定，风羽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在继续探索那种气息。
  而当风羽与神主战斗的阶段，那道气息竟然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明灭不定的出现，像一个调皮的孩童一样，围绕神主与风羽旋转，令风羽心惊。
  只因风羽在演化大道的变化，才会感受的那么清晰，那气息令人头皮发麻。
  神主即将消亡，却真的被这道气息吸收了，那么这到底是谁？风羽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虽面色平淡的面对那个朦胧的身影，可心里却惊涛骇浪。
  如果是他，真的太可怕了，神主不知道几个百万年的准备，其实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最终成全的还是对面那个如孩童一般的身影。
  “你很不错，阴阳不相抱，竟然可以克制无极！”那道身影开口，果然如身形一样，是个孩童之音，可即是孩童之音也让风羽倍感压力，那是让灵魂都颤抖的声音啊。
  “你...你是...”风羽艰难的开口，自从对面那模糊的身影开口说话，整片寰宇的压力越来越大，空间都开始极度扭曲。
  “不错，如你所想！”孩童声音很淡然。
  “可是...你...你怎么会有神智？”风羽顶着压力艰难的道。
  “无极即无限种可能性，所以衍生一切，而是我让这种可能发生，操控这一切，又为何没有神智？”
  “大..大道...竟然是最后的刽子手，呵呵呵...哈哈哈哈！”风羽狂笑，黑发乱舞，像是一个疯魔.
  打生打死，布局几百上千万年，只是为了打败神主，还人间一个自主生存的空间，繁衍生息，而此时风羽才发现，最后的刽子手竟然不是神主，而是人们生活中都会提到的一切的根源，大道！
  大道竟然有了神智，可以说神主是悲哀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道在演化，持续了几百上千万年。
  忽然风羽的双眼一变，死死的盯着那个孩童似的身影，想要看透他的本质，可对面太模糊了，被一股天然的道韵包裹，外围还有混沌气息在游走。
  “不对，你不是大道！”风羽一震肩膀，压力顿消，他闭上眼睛浑身毛发舒张，感受周围的一切，并让精神力拓展，延伸整个天地间，感受一切的一切，包括人类，包括植被、花花草草，妖兽，高山，河流等等的一切。
  世间的一切不管一粒沙，一汪泉，一块石，一片叶，都是大道演化，因此风羽仔细体会这一切，方才能确定对面那个孩童似的身影是不是大道。
  果然，风羽豁然睁开双眼，冰冷的声音比寰宇的寒度还甚，说道：“你并非道！”
  对面的孩童来了兴趣说：“哦？我非道又为何？”
  “他....他是恶道！”识海中鱼儿的主灵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息，聚集了一些能量，方才能组织了语言，虚弱的告诉风羽，几百万年过去了，这道主灵太虚弱了，随时都会泯灭。
  “鱼儿，我知道了，一切都有我！”风羽安慰的道，其实心如刀割般难受。
  直到此时风羽才确定对面那道身影的真实身份，他为大道演化之后，经过漫长的时间生出的一丝恶灵，他以大道自居，想要控制天地。
  恶道自从出现以后，并没有对风羽进行攻击，而是一直饶有兴趣的想要看透阴阳中的‘阳’，似乎风羽是一件不错的玩具或者艺术品，可供玩赏。
  于此同时，被风羽用大神通转移到人间大陆的七主，他们神色凝重，亦用大神通布置了一片光幕，让寰宇外的一切全部投影了下来，这片光幕太大了，就如把中心海扯起来一样，用水面作为投影，大陆上所有的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七主各个负伤，其身后是他们用毕生心血或培养，或征服的各大势力，如地府的生灵，张牙舞爪各个恐怖。如九幽的生灵，都是一些庞大的妖魔灵体。如海中的生灵，都是一些海妖，强大无匹。
  这些生灵各个关注寰宇的一切，那一战是不是一个死局？变故太大了，没想到万神之主竟然只是一个门前卒而已。
  人类亦关注寰宇的一切，虽然只有一个擎天的法身与一个模糊似孩童的身影对峙，但这关系到了一切，人类的生死存亡，这一世是不是全部要消亡？不会在留下一部分人繁衍生息了？不管武者还是仙者、或凡民全都战战兢兢，这一个大.纪元与以往的大.纪元不太一样，也许就是真的灭世。
  “我等做好赴死的准备，为人主献祭！”花主叹息道，一切都失控了。
  其余六主点头，默默的注视着投影....
  东荒新圣都，不显眼的一处院落里，夏熙然在给轻灵接生，对面的一面墙早已塌陷，轻灵与夏熙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片投影。
  “灵儿你看，那是羽儿，他在天穹之外与强大的存在对峙，你与孩子也许是他的精神之主，一定要挺住啊！”
  夏熙然焦急的道，一边擦汗一边给轻灵接生，在轻灵的身边还有一个老妪，年过半百，在替轻灵擦额头汗，看样子不是接生婆，而是过来帮忙的。
  大乱之际，整个圣都的人死伤逃亡殆尽，这个老妪还是风离从一片瓦砾中救出的，带回来帮夏熙然接生。
  “娘..我..我看到了，我一定和..和孩子好好的等他归来！”轻灵虚弱的道。
  而夏熙然早已泪流满面，轻灵极度危险，似乎是难产，一不小心母子皆双亡啊。
  “灵儿你与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天穹外，巨大的法身与略小的朦胧身影对峙，都未曾动手，风羽在积聚力量，必要时一击定输赢，不然他没有把握与对方做持久战，那恶道太可怕了，根本看不透。
  “你称呼我为恶道？也好，我对称呼无所谓！”恶道一直就是这么淡然如水毫无情绪波动。
  “是不是想要一击绝杀我？别天真了！”恶道继续说道，另风羽脸色大变，对方会读心术？
  “我虽然不是道的全部，但是大道演化一切的时候我却与它一体，你也是他的一部分，因此你的一切都瞒不过我！”
  恶道笑道，虽然声音是孩童，可语气非常老成。忽然他周身气息暴涨，有至强的法则弥漫，那是一种撕扯之力，欲将人撕扯成无数断，确切的说是把一个人分散成尘埃。
  “你即为恶道，我无惧于你！”感受到这样的法则力量，风羽不但不后退，反而挺近一步，法则真义化成的大手搅乱寰宇，裂缝交错。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声，风羽被震退，而恶道依然无恙，淡然注视。
  “不错，身为道之二，竟然懂得物质凝聚之意，小看了你！”
  刚才看似简单的试探对招，可却凶险万分，恶道用道之法则，万物分散，而风羽却又用凝聚法则，把一切又凝聚在一起，因此躯体未曾分散。
  “轰！”
  恶道第一次踏步，一步踏出，寰宇轰鸣，天地有道音嗡嗡炸响，似有数以亿计的生灵在阐述大道，在参悟大道，共同发出的声音，令人耳朵嗡嗡炸响，即使相隔不知道多少时空的宝蓝色星球，那片人类生存的空间，都被这样的道音震的吐血。
  一步踏出，道音隆隆！
  二步踏出，道髓被阐述！
  三步踏出，大道无情！
  这才是真正的道步，一步一道，一步一攀升，对于道极尽升华！
  噗噗噗！
  风羽大口咳血，大步后退，脸色雪白如纸，精神萎靡不堪。
  “连最初的道步都接受不了，你拿什么与我斗？”恶道嬉笑道，这时很像一个孩子。
  “千万年前，大道演化另一个无极，演化了你，演化了诸神，可这不都是我的养料吗？就像那些人类蝼蚁所理解的一样，他们种植农作物，收割庄稼！而在我眼里他们却都是庄稼，等同于我种植了他们，果我饥腹。而诸神都是药田，治我病根，有何不妥？”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说法，人类为了生存种植良田以求温饱，人类种植草药，为了消除病态，到了一定的季节都会收割。而恶道同时在种植，种植人类为食物，种植诸神为良药，可果腹，可治病，何其相像？
  风羽沉默了，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有理吗？如果有理，你我可共同炼这一炉生灵宝药！”恶道诱惑道，如一个孩童般欢乐。
  “请苍天护我人主，保我生灵！”透过投影，人类与各种生灵，但凡有灵智的生命都在呼唤，请求苍天护人主除魔。
  这些声音很微弱，但是汇聚在一起贯入天穹之外，惊醒风羽。这令风羽一惊，刚才恶道的一番话语竟然让他差点沉沦，是磐心不稳，还是对方在同化他？
  风羽苏醒，令恶道有些诧异，随后他哈哈大笑，是孩童音却猖狂冷漠无比。
  “我为苍？你们在祈祷我吗？愚昧的蝼蚁！”恶道嘲讽，随后正色的喝到：“大道沉浮！”
  天地一片安静，不管人类还是风羽竟然看到遥远的一颗恒星在沉浮，那是生命赖以生存的太阳啊！
  天地似乎倒转，人们感觉似乎就站在天上，而脚下就是大地，风羽距离这样的场域最近，整个人被大道之气包裹，竟然在剥夺他的意识，剥夺他的行动能力，让他返还本源。
  陆地上，人类大惊失色，七主怒吼，啸声传荡每一片土地，喝道：“大道生恶道，即为苍天，你们拜恶道，只为人主增添败亡的几率，拿出你们最后的信念，祷告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