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饭无非就是你敬酒我客套,没个意思,菜肴味道倒是真心不错,这可是太子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专用宫廷御厨准备的。
温珩煦一边替她挡了酒一边给她夹菜。
他知道这丫头饭量不小,力气也不小,上次在挑了两大缸水直把他给愣的。
她就听着,顾着吃也不乱说话,别人要表演助兴什么的,她也跟着看看,就不出声。
他们说到当年竹林流觞,她不由得想起来“竹林七贤”——搔痒捉虱——哎呀,真恶心,表面上光鲜,什么携妓同游不就是玩弄女性吗?一群种马渣男还自诩风流……估计眼前这群人都不知道有多脏——一根烂黄瓜都不知道挖了多少坑——跟他们呼吸着同样的客气真是倒胃口!
长歌看着盘里的凉拌黄瓜也没了胃口。
她滴酒不沾,他也是以茶代酒,其实内力是可以逼出来酒劲的,但是太子他们知道他伤过内里,不宜饮酒。
长歌喝了些汤,感觉有点内急。现在这么多人太尴尬,忍忍吧,虽然憋着不好。
终于饭罢各自散了。
“我去更衣。”上厕所不要你陪。她附耳细语。
温珩煦看她一眼,想再语,被太子等人拦住,拉到竹林湖边“共商国是”去了。
长歌内里急坏了,兀自寻着厕所,不意撞上了人,忙道歉就加快了脚程奔赴厕所了。
不成想,她整日里塞在身上的铭牌轻飘飘地落了地。
那人正是颜溪宁,她捡起来一瞥,念道:“长歌——”眼睛瞪了。
这美人果真是有主的了!
她还没念完,手上一空,对上了贵华公主笑吟吟的眼。
“颜妹妹,随便乱看乱说话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哟~”你差点怀了他的好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温珩煦稀罕长歌,长歌对他却不咸不淡。
后面没有念出来的,是温珩煦使的一个小心眼,长歌不认识篆体,不知道她户籍上已经是他的妻了,这辈子,在这个世界,都改不了了。
因为,本朝律法规定,女子一旦入夫籍,终身不得改籍。
在这个世界,女子便是男子的附庸,从属于男子,可以作为物品占有和买卖。
贵华公主带着长歌的铭牌扬长而去,也不管颜溪宁的脸色好坏。
长歌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糟糕,又没带纸,她只得提了裤子去借纸。
唉,穿裙子上厕所真麻烦。
到处乱走,路过竹林,那边影影绰绰,她四处寻不到温珩煦,只得去竹林那边看看。
太子几人本来还在商讨国家大事,不知谁先歪了楼竟然扯到女人身上了,男人嘛,谈论的话题无非政治和女人。
沈惟辛才说了解救的女人中楚女腰细越姬肤白,
赛仲景就扯了句:“燕女那个丰乳肥臀地才好看——我睡过的话说都没有这样的,我养的还没你沈少多——就像钰君家的——”
“咳咳,那是我未婚妻,不要谈论她,小心我翻脸了。”
“哟,等你回京了,圈里人人都知道你是个妻奴了!”“尊夫人看着文文静静的,不成想厉害呢,你是个妻管严更没想到。”
“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说珩煦啊,你师父为你姻缘费了这么大气力,你能不能加把劲啊,”
“兄弟,你不抢,被人抢。”秦侠客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皇叔要来了,同来的还有二哥、五弟。”
“呵。”
“估计八成没好事儿。”
“我二弟也要来。”
“小沈将军?”
“呃,是。”
“幸好不是老沈将军和沈将军。”
“二祖父不会出远门。”
“是啊。”京城妇孺皆知的那一句“沈离京,龙脉惊”的流言,弄的出不得京城,他的二祖父姓沈名离。
“言归正传,刚刚说啥来着——不是我们说你,我们看着也着急。女人嘛,玩玩就行,你别当真啊,弟兄们看你陷进去那么深都怕你有个什么好歹!你看看兄弟几个哪个不是阅尽千帆,我儿子都会写‘爹给钱’了你二十几了还是个初哥——”赛仲景勾肩搭背地,对温珩煦试探地问,“不如找个嫩雏给你破了——”
长歌正好听到这句话,她止了步,脸上青青白白地,蓦地转身就走了。
温珩煦登时就怒了,强压着气,几句话就跟他们吵翻了。
只有秦侠客冷眼旁观,瞥见了长歌的裙摆一角,粉蓝地煞是好看,他不支声,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不想告诉众人,他们的话都被听了去。
温珩煦一直在强调自己和长歌一样的sc情节,坚持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净土一方,屡次被反驳拆台,也不再说了,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温珩煦碰见了带着贴身影卫的贵华,行礼欲走被叫住了。
她令影将铭牌递了给他,道:“你这招先下手为强不错,女子有时候还是想要对方主动霸气一点的。是个难得的美人,得看紧了,这是她掉了,看她似乎不知道这上面的内容,你打算拖到几时呢?不如下个猛料。本宫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温珩煦走了。
影纠结上前问:“主动霸气吗?”
“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
“主人~”忠犬泪汪汪眼。
厕纸问题还没有解决,长歌已经不想上厕所了。
刚刚好碰见了温珩煦——
她有些膈应,那样的兄弟们,他也相差不到哪里去吧?
古代男人真是恶心,自以为种马还是荣耀,哼,他果然是处男,这点很开心。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长歌转身就要走。温珩煦忙追上去,拉住她,不成想扯坏了一只袖子,露出了圆润的香肩。
温珩煦登时看的“蹭”地就起来了。
唉,每天都要看着她,只能看,不能碰,简直要命啊!
他迅速宽衣解带,长歌一惊,往后一退,见他只脱了外衣递给她才知道这是要给她遮羞——她又想歪了。
长歌不想接,他突然惊呼:“你受伤了?!”
不容分说地捞过来,抱起,飞奔赴房内。
没有啊?她怎么不知道。
他只用脚踹开房门然后踢上门。
将她放在床上就去解她的衣裙看看。
长歌当然不给看,剧烈反抗,一巴掌就要扇开他,他眼睛都急红了,摁住她挣扎的手脚。
“不要!”
“给我看看。”
“那里不行——”
“别动,很快就好了。”
“啊,不要啊——”
……
外面趴着的人一脸期待,赛仲景想这小子莫非开窍了?难道是他坚持不懈送小黄书的功劳?
“是我癸水来了啦!!!”要这么大声喊出来了吗?
她可以确定,是自己害怕已久的麻烦事情,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来了大姨妈。
后来的后来,她已经不想再说了。
很尴尬,要不是她相信他,她几乎以为他是装的了。
他也不怕弄脏衣服,用外衫裹了她就上车回府了。
等她洗干净换了衣服,他红糖水蜂蜜水冰糖雪梨水红枣桂圆莲子水……都备好了,连糕点都换成了红枣糕、阿胶蜜饯等。
她这次动了背包的存货——卫生巾,因为她还真不习惯古代的卫生条,穷人家就直接躺着、平民用草木灰自己缝补,而她托温珩煦的福可以吃这些稀罕的甜点、借温珩煦的光才能够使用到昂贵的棉花内里棉布面的手工卫生条。
太子回京没回成。
因为沈小将军来了,带来了圣旨,命他即刻起程教训侵犯边境的蛮荆小国——某。
是的,某国。
温珩煦得同行,沈惟辛都放下了未完待续的案子一起前往。
边境危险,条件更是艰苦卓绝,他不想她去吃苦,但是他舍不得她。
“你要同太子一行人去边城?”
“是。”
“是要开战了吗?”战争啊,很残酷,会死人的。
“是。对了,你的书稿已付梓。”
“真的吗?太感谢了。”她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温珩煦,你有想过去寻找生身父母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他的师父就是他的父亲。
“你不想你娘吗?”
“我有师娘,足够。”只是师娘已经不在人世。要不然师父也不会……
“可是,我很想念父母——温珩煦,我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不仅仅有血缘亲情,还有一种义务责任。他们肯定四处寻我,我尚未完成学业,算时间快开学了,我想回家,我知道你能帮我。”她定定看着他,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
“呵。”他惨然一笑,“帮你?”凭什么。
“不可以吗。”
“你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吗?”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召唤她来了,又怎么可能放手。他渐渐有些激动,眼泛红光。
“我感觉,你知道。”
“哦?”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我——呵。”
“那你能够告诉我吗?”
“当然——不能。”他眼里赤色更甚,在这月色掩映下更显诡异。
“那——你——”
他以唇封口,吞下了她的话,她想起白日里听见的话语,心下凄凉,发力推开了他,惨白着脸苦笑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可以任你肆意摆布的宠物——”
“不要这么说,长歌。”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她,“我爱你,长歌,嫁给我好吗?”
“你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窗户纸捅破了呢。
“我这么多年来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要你。
“胡说八道。”明明才认识一个月不到。
“我没有胡说,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会出现,我一直就在幻想着有你陪——孤独了失落了,我都会闭上眼睛自己抱抱自己——就好像你在抱我一样……”
“不要说了。你告诉如何回去我好吗?”她摇摇头不想再听,她怕她这样下去有一天真的不想回去了。
“回不去了!你不可能回去的!”他激愤地大声咆哮。
“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现代世界很文明,科技发达,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终于把心里一直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只要你,长歌,你留下来,好不好。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不可能和她一起走的。
“温珩煦!你真幼稚。”她厉声喝止。
“长歌,答应我。”
“什么?”
“嫁给我,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如果你和我一起回现代,我立刻嫁给你。”是啊,她早就喜欢上这个对她说一不二的人了。但是,她不想留这里了,尽管她还没有游遍天下。
“好,嫁给我,我们还要执子之手共看繁华——”
“前提是,一起回现代。”
“我办不到,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你,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她沉吟片刻,“既然如此,多有叨扰。告辞。”
她转身就走,她离了他不是就不能活了,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不能活呢?
她不知道,他离了她,真的不能活;她离了他,也活不好。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是什么横亘在其间,使之分离开来。
温珩煦从后面猛地抱住她,双臂紧紧地勒着她,低声下气地在她耳边道:“长歌、长歌,不要这么对我,你若要寻——我帮你便是,不要再说离开了,不要、不要……”
“你除了说不要还会说什么?”她见目的得逞,调侃道。
“不要——不要走。”
如果,是在现代,碰见他,倒贴也要把他扑倒在地。只是——
“你是见的女子少了,你若来现代看看,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呢?那时候,恐怕你早就把我弃之脑后了吧?”
“不要,我只要长歌,她们都不是长歌,我只要你就够了。”
“呵呵。”你嘴上说说罢了。男子都是喜欢花言巧语,始乱终弃未可知。
她不知道,他是个多么偏激固执的人,认定了的,死也不改。
“我温珩煦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娶长歌一人——”
“我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的,话本子上的负心汉还少吗?以往看过不少小说男主,和女主那叫一个如胶似漆,还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另结新欢或者坐拥齐人之福——真恶心,破烂玩意都不知道挖过多少坑了,脏死了!又不是心里有病,女主竟然扮演姐妹情深、愿意共侍一夫……”
他的长歌在说什么,怎么不太懂,是说别人纳妾吗?不过他不会的,他只喜欢她一个,其他的女子在他眼里如空气浮云。
两个人各怀心事回房了,只是她甩不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长歌看了他清俊的侧脸,心想:难道你真的不想寻找你的亲身父母吗?你如何才能帮助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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