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留要么囚

24 【《妻主不要不要郎》 第二章 化雪为水】


家里没有水了,池塘结了厚厚的冰,我心有余悸不敢去河边,家里没有打井所以没有井水,我只得把缸和桶盆等可以装水的物什全塞满了雪,都是在枝头等地新落的看上去很干净的雪。
    没有现代的胶皮手套,家里也没有闲钱买手套,我只手去填雪,再把瓮搬回温度稍微高点的里屋内。
    外面扑簌簌地落着雪花,我一双手冻得通红,头发染得了雪白冰晶,眉毛上都结了霜。
    我抬眼看了看他的屋里,他似乎还在弄他的针线女红,刚刚拢了火盆该是暖和了,不似一进堂屋里——如置冰窖。
    我一个人一走一滑,冒着风雪回枫笙城教书去。
    还好秦家村不是特别远,不然这么走早晚得累死。
    得想办法赚钱,不说像那些种田文穿越女一样发大财,最起码不能再像原主一样被冻死吧!
    原主这样孬还是个秀才出身,租地盘在枫笙书院教书,学生有二十来个,一年束脩少说也有百两银。不给银钱的给粮食也有不少担啊,怎么日子就过成这样了?
    等挣了钱把枫笙书院盘下来,估计日子就好过了。
    “夫子,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你多读两遍不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吗?”我这个开蒙夫子就带一群小学生识文断字,偶尔代写书信、抄抄文书什么的。
    “不懂不就要问吗?”
    “问了你就会懂么?”
    “还请夫子指点。”
    我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气死我也不怎么懂,但是我是夫子啊,我不懂还怎么教书啊。
    中午还得回去做饭,下午索性给学生放了假,自己好出去赚外快。
    刚好碰见书院地盘的房东 。
    “……你要盘下来又不是不行,除了价钱我还得和我家夫郎说。”
    “那小妹就等大姐的好消息了。”原来是个夫管严。
    我正要回去做饭,远远看见一个裹着厚厚的狐裘的人撑着伞提着个食盒过来了。
    “长公子——”一个长眉凤目的美人嗯。
    “……风公子。”想老半天,这丫的原来原主这么木讷还有公子喜欢她,原主心里就一个煦儿,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其他人。
    “长夫子每日奔波多有幸苦。郎家妹妹多亏你看顾。这些饭菜是郎准备的,现在还热着。”
    “谢谢风公子了。”
    “什么公子,以后你叫我风朗,我就唤你长歌可好?”他含情脉脉看着我。
    为什么有一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赶脚。
    “住口!”温珩煦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而来。
    “你是何人?如此——”
    “煦煦?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迎上去。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打扰你和相好的了吗?”
    “你胡说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偏偏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
    众人默。
    “那就我走好了。”我不看他们,自己走了。
    “小样儿,别想勾引我妻主!”他向着风朗比中指继而追了上来,“妻主等等郎家啊~~~”
    以后的日子,除了他时不时犯病就是我千方百计——攒钱攒钱再攒钱!
    吃穿住医哪一样不要钱,每天回家对着如花似玉的美娇郎眼睛要不要比狼还绿啊!
    “煦煦,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他一副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我有些恍惚,似乎,曾经,自己也说过这句话,对谁说的呢?我也不记得了,难道我真的有病?呸呸呸,他才有病呢。
    装腔作势病!
    不,他本来就有病。
    “那你不是说你是温珩煦是大家闺秀因为逃难……”
    “那是托词,托词你懂不懂。”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过去了,便是死了,追究何用。”他有些忧伤,难得他正经了些。
    “哦,这两天感觉你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他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有些让人害羞,“不那么粘我了。”
    “……哦?是吗?”他有几分不自在,“你喜欢我粘你吗——你自从落了水也不是有些不同了吗?”
    “有什么不同?”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不再围着我打转了。”
    “难道非要我以你为中心,以你我的距离为半径画圆才好嘛?”
    “都不好!”他突然站起来,“妻主都不陪煦儿捉迷藏了哼!”
    “煦煦乖~为妻陪你玩个好玩的。”
    “说来听听。”
    “我两猜拳,输的脱一件衣服,看谁最先脱光光好不好?”
    “……你下流!!!”他红着脸离开了。
    “哈哈哈!”女尊男卑真特么爽!
    风朗的妹妹风玥放学的时候塞给我一副针织手套,说:“这是我哥做到,他说上次看你手都冻红了。”
    说完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走咯。
    我照旧在做家务,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还得赚钱过个好年。
    这天我正在戴着手套做家务,温珩煦突然来找我,看见我戴着手套,气呼呼地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往我脸上一砸,我被砸懵了,一摸,知道是他亲手做的,笑嘻嘻地追去了。
    “煦煦~我知道你对我好嘛~”
    “没有!我、我 ——我讨厌你!哼!”
    “我哪里讨厌了?”
    “你哪里都讨厌!”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咦?你上次说你17啊?”
    “你你记错了。”
    “不可能啊。”
    “我说错了行了吧?反正你都要休了我娶人家贤惠温柔的夫郎了!我多大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总得知道我的夫郎是不是成年了。”
    “唉——”他叹了口气,“最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好不了了。”
    “呸呸呸,竟瞎说!怎么会好不了。煦煦还没有给我生个小煦煦一起看着他长大呢!”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雪霁天晴,湖面的冰也渐渐的融化了。
    冬天化雪为水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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