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婚索无度

第七十九章 婚礼葬礼(二)


    结果可想而知,他直接就在车里把我办了,我说呢,沈睿怎么就识趣的走了,我恨恨的捶了他一记。
    沈沐琛倒是满足的将我拥在怀里,想想也是,自从陆悠然住院到现在,不是我不回家,就是他回去我已经睡了,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又走了,说起来好久都没碰面了。
    难怪他来医院堵我。
    “我们结婚好不好!”
    沈沐琛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我纤细修长的指尖,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知他已经从一旁的西装口袋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和我谈这个,他和伊雪离婚也是好一段时间了,期间不是没想过,只是见他没反应,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加上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我倒是忘了这档子事了。
    “嫁给我!”
    沈沐琛单手打开戒子盒,一颗偌大钻石的静静的躺在戒子盒中央,正散发着五彩流溢迷人的光束,他弯起大拇指和食指将盒中的戒子拿了出来,眼看他顺利又毫无阻挡的要套进去,我呼吸一窒,连忙曲起无名指。
    沈沐琛是彻底将我,曾经幻想无数求婚的方式给幻灭,唔……在学校的时候吧,我觉得在操场上围个心形蜡烛求婚方式很浪漫,后来看见荧幕求婚也觉得不错,要不然还有烟花求婚方式啊,那种也是浪漫的不得了,头顶是绚烂的烟火,眼前是自己心爱男人拿着鲜花戒子,徐徐单膝跪地,如此情节想想都觉得感动。
    再看看我和他的姿势,他裸着身体坐在我身后,而我被他赤着抱在怀里,两人身上就盖了一件衣服,再无其他。
    这是什么求婚法?
    裸奔求婚?
    他套了个空,下意识喊我的名字,声音透着不悦。
    “小虞儿……。”
    我扁扁嘴埋怨道,“这是哪门子的求婚?人家不都拿着鲜花跪下来的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激动的不行,毕竟是我的第一次被求婚么,激动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现在我得忍住喜悦,总觉得就这么答应会很遗憾。只是我不知道,原来最后的最后,缺失的遗憾,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
    我背着他自顾自的拿起落在脚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想起他还光着身子,我又捡起他丝质的墨色衬衫仍在他身上,免得露了光。
    “难道你要我现在跪下来?”
    “嗯?”我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眼见他真要探起身子,盖在他身上的衬衫也滑到了腰际,正好挡住他的某处。
    吓我的连忙一手一按住他,“喂,你别动!”
    “怎么?不要我跪了?”沈沐琛戏谑的一手扯过我,拉进他怀里,我顺势跟着倒了下去,头枕在他大腿上,肩膀处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搁着。
    “你……”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在挑逗我么,我祥装生气的挣脱他,将车里的衣服如数扔到他身上,埋怨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沈睿万一突然回来,我们这样羞死人的姿势,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这会倒是听话,利索的穿戴好,衬衫扣子还未扣满,他又欺身而上,大手扣住我的腰,让我离他更紧,唇齿间他霸道的吻了上来,我被他吻的东西南北都不分,就感觉我的手指被拿起,我警觉的想要拒绝,他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手间的动作更是放肆,攻城略地,再回神的时候,戒子已经稳稳的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想发作都来不及。
    “老婆,我爱你!”
    一句话,就溶解了我内心最湿润的地方,我恼羞的用手捶了他一下,不满的嘟囔,“强盗。”
    这哪是求婚,分明是强婚么。
    和沈沐琛厮磨了一会,想起自己出来的时间似乎长了,陆悠然可还一个人在病房呢,如果醒来不见我,要人照顾怎么办。
    听我说要上去,沈沐琛无意撇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吻了吻才我放走,我看了看身上的衣并没有什么不妥,便和他匆匆告了别,准备上楼的时候,远远看见沈睿坐在住院部的休息室里,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背影似乎有点眼熟,我也没多留意就上了楼。
    我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一道挺拔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陆悠然病床前,远远看去躺在病床上的陆悠然依旧睡着,经过几天的调养,气色是好了不少,只是消瘦的面容上还是隐隐透着病态。
    眼见那男人轻轻的弯下腰,宠溺的将陆悠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温柔的放入被中,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描绘着她睡时的容颜。
    却没有触碰。
    小心翼翼的模样,分明是爱着的。
    我怅然的站在门口,背过身让自己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视线下意识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无名指指节处,钻石戒子正熠熠生辉闪烁着它独特美丽的光芒,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没多久,傅子横便从陆悠然病房里退了出来,见到我站在门口,先是一愣,眉头跟着微蹙,狭长的眸子骤然紧缩,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估计,我可能没那么快上来。
    我早该想到的。
    我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病房里,告诉他不要吵醒陆悠然,又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家属休息室。
    傅子横会意的点点头迈开长腿,随着我的脚步跟我去了休息室。
    “傅子横,你欠她一个交代!”
    傅子横没有说话,冷峻的脸上线条分明,今天的他不同往日的仙风侠骨,一身黑色西装将他紧挺强硕较好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或许,一切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比如,他医生的身份。
    回病房的路上,我一直思量傅子横说的话。
    ——我会把她接走,直到孩子平安落地。
    ——我马上要结婚了!
    任凭我脑洞大开,也没整明白,他说的接走是什么意思。
    结婚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结婚是一个人?生孩子又是另一个人?
    ………
    不过他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谢谢你,今天没甩我巴掌。”
    我哪是不想甩他巴掌,是我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好么,再说了打他,我手疼。
    回了病房,黑暗中陆悠然是背对着我睡的,借着窗外洒下来的月光,陆悠然瘦弱的背影整个都在轻微抖动,隐忍着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难道她知道傅子横来过?
    我踌躇在原地,最终还是没走过去劝她,让她哭哭也好,老闷着也不行,至少还能发泄下自己的情绪不是。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
    *
    而不久后,我听到了另外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坐在病床前给陆悠然削苹果。
    林梓惜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是否需要安静,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走到我们面前,只觉得迎面扑来一阵风。
    “陆子虞,李浩宇死了!”
    我削苹果的手一顿,跟着白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生气的说。
    “林梓惜,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我是恨过他,讨厌过他,就算他在圣雾山庄拿着针筒对着我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他死,我突然想起李浩楠说他过得不好,让我去看看他,一开始没打算要去,也就没放在心上,何况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陆子虞,我像是在开玩笑嘛?A市的报纸头条都登满了,电视网络各大媒体,到处都是AR总裁堕楼身亡的消息,现在AR集团门口几乎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啊……子虞,你流血了!”
    几天几夜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陆悠然,蹙着眉头指着我削苹果的手,对我说。
    我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又闷,随手扔了苹果和刀在桌子上,抬起头对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闭嘴,既然装哑巴就装到底。”
    我吼完,陆悠然就委屈的噤了声,视线直巴巴的落在我脸上,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反应。
    疼,这是我吼完的第一反应,我皱皱眉低头,一看手上还真流血了,捏着苹果的食指指腹被削了很深的一刀,此时真潺潺的流着血。
    林梓惜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揪了起来,粗着嗓门吼我,就像我吼陆悠然一样吼道。
    “你欺负个病人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冲我来!还有你,没事别乱跑,我带她去包扎,如果我回来看不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梓惜气哄哄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去了医生那,我回头,陆悠然委屈的像个童养媳似的靠在床上一动不动。
    估计是被吓住了。
    待医生帮我包扎好,我和林梓惜一前一后出了门,门口,沈沐琛神色凝重,步伐急促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见到我的那刻,话也不说直接将我揉在怀里,同时对我身后的林梓惜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就感觉身体离了地,被他抱了起来。
    我被他一路抱回家,等进了卧室我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在医院么,怎么突然回家了?还有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茫然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却发现我的目光根本没焦距,涣散而凝聚不起来。
    “今天我陪你!”
    沈沐琛深情的将我揉在怀里,温柔又小心翼翼。
    其实他不必这样的……
    我躺在他怀里怅然若失,或许,我早该去看他一眼,或许,心里就没那么遗憾了,我绕着自己的手指,幽幽的对他说。
    “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抱着我的身体一僵,沈沐琛意外的将我从他怀里抬了上来,让我和他对视,我趴在他身上,手下意识揉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他凝着浓眉反问,“你确定?”
    我郑重的点点头,“嗯,无论前因后果,我都欠他一句对不起。”
    沈沐琛皱了皱眉,我知道他的想法,跟着我又说。
    “我于他,不过是青春烂漫的赌约,于你,将是陪伴我一生的丈夫!”
    我想他会懂!
    沈沐琛惊喜的更加收拢我的腰身,大手反扣住我的脑袋就吻了上来,浓情蜜意,所有的心照不宣全都融化在这吻里,落心开花。
    李浩宇的葬礼是在第二天,我和沈沐琛身着一袭黑衣,驱车赶往现场,一路上沈沐琛都握着我冰冷的手,直达目的地也是拉着我从未放开。
    只是,让我们更加意外的不仅是李浩宇的死讯。
    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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