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入心扉

chapter87.男二专场


    一大早上班,小夏又快乐地滑着她那把小转椅来探听消息,撞了撞许初语,笑得暧昧:“怎么样,昨晚是不是过得很愉快啊,哈哈哈···”
    许初语只好从工作中抽身而出,手里拽着笔,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愉快!昨晚要不是你,我能这么晚才休息?”
    “哦~晚休息啊!”
    “别想歪,我是说送厉总去医院,再回自己家已经很晚了!还有,以后别再打这些小主意,我跟厉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听到没有!”许初语恶狠狠地警告,看她一副无辜的表情,忍不住又敲了她的额头。
    小夏哎呦一声,揉揉自己的额头,哼一声:“鬼才相信,我就坐在你们旁边好不好,厉总一整晚也不吃饭,就那么紧紧盯着你瞧啊!还有还有,你喝酒他也管,你们肯定有关系!有很重要的关系!难怪第一天你们的气场就不太对,哎呀,许姐,透露透露啊。”
    许初语不耐烦地捏起拳头,抬抬手示意她闭嘴,小夏缩了缩脖子,连忙滑着椅子溜回自己位置。许初语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头松了口气。
    电梯门开了,厉肆走了出来,他很少接近中午才来上班,他的西装外套就挂在右手臂上,领口的纽扣解开,一副松散的样子,而他的右手牢牢地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他跨着大步伐,淡漠着脸从容地穿越人群,然后经过许初语的位置,许初语抬头的那刹那刚好看着他一闪而过的冰冷侧脸,没有一丝停留,直直走过,她愣了愣,甚至能感觉他走过去时带来的一阵冷意。低头抿唇,这样很好,他终于也把她当做陌生人,两人从此没有再交集。
    日子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平常,许初语整日准点上下班,和同事聊聊小闲话。
    开了门,扑鼻而来一阵饭菜香,许初语疲惫的心也难得舒展一笑,“肖医生!”
    没有人回应?许初语狐疑地换下拖鞋,往里走,肖越言就躺在沙发椅上沉沉地睡着,单只手敷盖在眼皮上。许初语叹了口气,从卧室里拿出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这么轻微的动作,还是让他颤了一下醒了过来,他刚睡醒的时候特像个小孩子,拿着单纯惺忪地睡眼傻傻地看她。
    许初语笑,“入夜比较冷,在客厅睡要记得盖被子,别感冒了。”
    肖越言怔忪了会儿,人才清醒,也对她笑,“大男人哪有这么娇气?”
    “别的男人我是不知道,可你呢,真正是林黛玉的身子!”许初语嘲笑他,扫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过度红润,连忙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阵滚烫。她收了笑容,“你发烧了!”
    他抓下她的手,“没事。”
    听口气原来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许初语眼一瞪,气呼呼地说他:“都发烧了,还不盖被子就睡!快去房间躺下。”
    许初语拉起他,硬是把他推回了屋里,让他躺下,替他盖上了被,他有点无奈地看她,“温度不高,我测过了,别担心。”
    “闭嘴!吃过饭了吗?”
    他摇摇头。
    许初语忍不住又是谴责的一瞪,“先休息,我一会儿回来。”
    肖越言是个外科大夫,可是身为医生的他平生却最害怕去医院打针。许初语了解他,也没强制他去医院。走到客厅,桌子上的菜怕散了热,肖越言体贴地拿盘子盖上去保温。生着病的他,却依然每天帮她准备饭菜。
    许初语心里头一软,想起那时的自己因为那件事,几乎暴瘦吃不下任何东西,肖越言就每天准备各种各样的菜色,每天研究不同的菜种。她那时脾气也暴躁,控制不住了,就会连盘狠狠砸掉,他就一声不吭地打扫,第二天继续准备这些。
    后来,她的神智清醒了,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有一日两人开玩笑,她打趣说:“你厨艺比我好,要不然以后的饭菜你全包了吧?我负责赚钱,你负责把我养的肥肥的。”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
    只是一时趣话,没想到肖越言真的当了真,从那时起,只要他有空,他总比她早些回家,买最新鲜的菜,在家里精心准备饭菜,等她推开门,他就暖暖地朝她笑:“吃饭吧。”
    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他是她心底里最珍视的亲人。
    淘了米,下锅,慢慢地小火熬煮,掐好时间,许初语拿了点散钱,跑下楼在小区的药房里买了盒退烧药。拿碗盛了一点白粥,倒了杯温水,轻轻地端进他房里,肖越言没有睡觉,看见她进来,自己半坐起来。她走过去将端盘放下,拿起白粥搅动几下,“先喝粥,不是很烫。”
    肖越言用哀怨地小眼神瞧她:“你剥夺了我一天最开心的时刻。”
    他从小书香门第长大,家里对他管教很严,食不语寝不言,一顿饭吃的沉默也冷清,直到跟了许初语,她总能趁着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对于他而言那是新鲜的体验。
    许初语答:“不行,喝粥易消化,不许讨价还价。”
    他叹了口气,接过她的碗,捧在手心上,慢慢的搅动一口口抿下。
    许初语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连忙打开手机接听,一边拿手对肖越言指了指,示意他一定要喝下。
    一个陌生的号码,许初语喂了一声,对方却一直没回答,许初语狐疑,又喂了一声,可还是沉默。
    “是谁?”肖越言问。
    “不知道,你先管自己喝粥。”许初语答他。话音刚落,手机那头,忽然噗通一声被挂下。许初语听着那头嘟嘟声,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放在心上。
    肖越言在许初语的监督下终于痛苦的吞下了苦涩饿药丸,许初语像对小孩子一样扶他躺下,帮他盖被子,起身的时候,肖越言握住了她的手,专注的看她:“别走。”
    许初语柔柔地一笑,“恩。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
    药效渐渐上头,他还在紧紧握着她的手,缓缓闭了上眼,慢慢地入睡。许初语拉了把椅子,在肩膀上披了件毛毯就这么坐在他床沿守候着他。后半夜,他发了汗,呼吸不太顺畅,喃喃自语:“晓羽、晓羽······”
    许初语被惊醒,两只手相握,里头一片潮湿。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拿了条毛巾轻轻帮他擦汗,他还在唤着那个名字——晓羽。许初语清楚地知道他叫的不是“小语”而是“晓羽”。
    “晓羽、晓羽······”
    许初语默默地看着他,他帮别人治好了病,可他自己心里头的伤口又有谁能帮他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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