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给力

87


    江德弘腹内热浪滚滚,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只说:“你下来。”
    段瑞芷早已泪流满面,只伏在他的身上,一边解他的衣衫,一边说:“我不!今夜我就折在这里,心甘情愿,随便你喊你打你骂,横竖我不走。”
    江德弘稍稍思虑了一会儿,即道:“你可知你现下在作甚?会有什么后果?”
    原本他以为这话可以让公主住手,哪知对方越发不管不顾了,不单解开了他的外衫,连人也扑到他的面上,一双哭得殷色的红唇就印在了他的脸上,同时落下的还有那滚烫的热泪,只把江德弘惊得不行。
    段瑞芷在先皇未故之时就是宠儿,诺大的皇宫随意她东跑西窜,没少见得一些暗地里的风流事,就连当今太后的凤榻底下都钻过,听了一回龙凤交缠,虽然太过细致的东西不懂,却知晓要两人肌肤相贴,坦·诚·相·待。
    她一路从江德弘的脸颊流连到他的唇上,贴着含着,不时抬头看看他的神色,将对方薄怒,更怕他说出什么拒绝之语,索性双唇贴着他的一刻不离,那些个泪也就落在两人的唇齿间,好不酸涩。
    软玉温香,江德弘本不是好色之人,偏生也不知道今日屋里是香出了缘故,还是自己喝的茶有问题,体内热·潮翻滚,只怕动一下就会万劫不复,不多时亵衣内衫全都湿透,额头上更是热汗密布,偏生他还咬牙不予段瑞芷半点希望。可他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动弹,那段瑞芷就越是到处点火,她还半懂不懂,解他衣衫的手更是抖得没了样子,眼泪婆娑哭得好不可怜。
    等到两人浑身上下无一遮挡之物,段瑞芷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本春·宫·画册来,端看了半响,又在他身上寻那特别之物,带触到那滚如热铁的龙·根,面上更是娇羞怯弱,想着他那般固执的性子,如果今日这事成了,以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哪怕她真的仗着皇帝哥哥的宠爱强自嫁入江家来,两人也会形同陌路。再者,江德弘居然同意周太尉替他选亲,更是让段瑞芷心如死灰,他是铁了心的不会娶自己了。既然如此,偷得一次欢愉也罢,就此路归路桥归桥也罢,横竖段瑞芷不会将江德弘全须全尾的交给任何一个女子。
    哪怕他不是她的,她也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自己!
    等细细看完了那画册上的动作,自己也不知如何体恤自己,扶了那热根直接坐了下去,江德弘哪里想到她会如此鲁莽,连忙阻止,才勉力伸出手去就被段瑞芷打落,身子一沉,竟然一末到底,疼得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咬了唇,额上的汗珠并着泪珠一起滚落,就是不出声。
    江德弘只好问她:“何必如此?”
    段瑞芷半响才出声来,道:“我自愿,跟你没干系!”一边咬牙坚持,一边还想动作,可稍微动弹人就痛得要背过气去,她从小金娇玉贵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如果不是爱慕江德弘太过,又哪里会这样作践自己。
    江德弘身子煎熬下,灵台依然残留着清明,哪有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美人在怀,自己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里也不知道酸甜苦辣咸根本品不出个何滋味了。只略思索一番,双手不自觉的就握住了她的腰肢,手腕一翻两人已经上下移位,至此,被翻红浪**不尽。
    待到天明残灯渐歇,门扉开处,也只有段瑞芷恋恋不舍的系了衣裳出来,一步三回头,到底是咽下了所有的爱恋,出了江家,入了宫门。
    到了三月,南厉来了使臣,又是两国互送质子之时。新帝即位,朝局跟着改变,前时久制也被悄然改动,因为段瑞盺的缘故,新帝拒绝了新一轮交换质子的提议,改成和亲。
    这一次,身为新帝的妹妹,段瑞芷欣然同意远嫁他乡。
    此时,江德弘也得了新的旨意,去新任地就职,眼看着一对璧人天各一方,从此不再相见,就连江德昭也不得不叹息,只说:“你也舍得?”
    江德弘装傻充愣,问:“大姐在穆家有所倚仗,姐夫对姐姐也真心实意,虽然二姐还未出嫁,可男儿志在四方,我小时就离家,现在这般大了,哪里还会舍不得。”
    江德昭戳了戳他的额头:“别在我面前弄这一套。我且问你,你以后娶妻是想要个对你一心一意,思你所思,想你所想的,还是想要个门户相当,相敬如宾的?”
    江德弘笑道:“这有什么不同?只要是我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嫁给我起自然也只能一心一意的对我,思我思想我想。我又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多情公子,只想过娶妻娶贤就好,别的凭的是拖累。”
    他都如此说了,江德昭还能如何,只能叹息了一回,说一句:“可惜了。”
    江德弘不由笑道:“姐姐可惜什么?”
    江德昭道:“可惜除了我和德茗之后,不会再有一个女子如我们这般对你了。”虽然对公主的性子不喜,可她对自家弟弟的心倒是未曾变过,想来以后自己的弟媳不一定会有公主的那份真心,就觉得可惜。
    江德弘倒是看得开:“有得有失,没了她,兴许我以后爬得更高,亦能够给江家和娘亲带来更大的荣光。”他是已故周氏唯一的儿子,姐姐当年为了保他游学在周家吃了不少苦,他少年在外更是老成持重,想来早已将两位姐姐的荣华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在江德弘看来,姐夫是穆家的,外祖父是周家的,只有自己才是江家的,自己的荣耀才是姐姐们的依靠,也才能回报周氏替他谋划的一番苦心。
    江德昭也是尽人事的劝劝,也知道真的娶了公主的话,德弘的前程就断了,相比之下,自然是自家重要。
    等到了四月清明,一家三姐弟同给周氏去扫了墓,再过了两日江德弘就带着原来的仆人再一次走马上任。
    他这里走得倒是自在,皇宫里却是翻了天,不是旁事,竟然是还未出嫁的段瑞芷公主身子不好了。
    新帝历来疼爱这个妹妹,听到皇后说公主不好,连政事也暂且顾不上了,直接去瞧她。
    见段瑞芷脸色蜡黄,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发亮,不知何故。
    皇后早就遣开了宫人,只低声说:“公主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有喜了。”
    皇帝初始还听明白,半响才重复的问了一句,皇后答了,当场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怎么可能?”复又暴怒,“是谁的?”
    皇后摇头,只看段瑞芷。
    段瑞芷反而精神奕奕,脸颊有着别样的晕红,见哥哥嫂嫂望向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你甭管别的,反正是我的儿子!”
    皇帝当场就踹烦了床边的矮榻,连同上面的茶水都被推翻在地,好一阵乒乒乓乓。皇帝指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妹妹,只恨不得当即撮她两个耳刮子,让她清醒过来:“你当你是什么身份?未婚有孕难道还是什么可以须知入口的喜事不成?”
    段瑞芷抚着肚腹,很是坦然的道:“这孩子是我强求来的,对哥哥来说不是喜事,对我却是实打实的大喜事。”顿了顿,对皇后道,“嫂嫂你也别多事,这孩子是我的命,你要了我孩儿的命,我就要了你的命!”
    皇后没有想到她有如此言语,真正是苦涩难当。不一会儿太后也赶了过来,听闻这事骤然变色,好在太后比自己的儿子儿媳还了解女儿几分,只骂她:“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只管与你哥哥嫂嫂说,还有不许你的?!”又道,“你别怕,你要嫁谁,旁人不替你做主,娘总不会不替你出头!”
    段瑞芷只是摇头,对皇帝道:“我不会为哥哥为难。现在还在国孝,我就算要出嫁也得等今年八月之后。何况三月才说和亲,等到我远出西衡,说不定要等明年了。孩子现在才一个月大点点,等到足月也是明年年后了。这十个月哥哥替我多担待些,容我生了孩子,我就死心塌地的嫁去南厉,不说为西衡阔大疆土有多少助益,至少也可以保得两国边境平安二十年。二十年后,哥哥为我孩儿安个闲散的爵位,让他平安喜乐的渡过一生就好。”
    话里话外竟然浑然不提孩子的生父是谁,痴心如此,任是皇后也不由侧目,只说公主成了傻姑娘,段瑞芷也笑着受了,等到无人时才痛苦出声来。
    出了殿外,皇后都忍不住问皇帝:“陛下真正不知公主所倾何人吗?”
    皇帝的脚步只有稍微停顿,继而前行,风中也只吹来他的只字片语。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周太尉如今已经是四朝元老,朝中威望甚重,如果再将太后的掌上明珠嫁之,这不是如虎添翼么?若周太尉是个聪明的,只等皇帝彻底掌权后能够功成身退,善能保得周家百世荣华;若是不然,公主嫁过去到头来也只是落得夫妻天各一方,母子分离罢了。
    横竖是瑞芷自己选的路,皇帝为了留下自己的儿子,自然也只能送自己妹妹去那虎狼之地了。再回首往日,皇帝既然也生出些天家无亲情的感慨,遂如了公主的意,对外只称公主身子不愉,被太后接去深宫调养,只待和亲之时再出宫门。
    作者有话要说:哎,jj死抽活抽,终于还是半夜爬上来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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