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妖红

第1章


《寂寞妖红》
作者: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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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介: 
烈性女子唐流尊从父命嫁于齐王澶为妾。过门后才知全家已被奸人陷害投入大狱。一怒之下,于殿前亲手血刃仇人,后被罚入少相府为奴。其间,结识英武少年将军平,对她一见钟情。 
平欲求她为妻,这场地位悬殊的恋情触怒到宫廷,唐流又被贬入马庄,恰逢马庄众人举事弑君失手,唐流受尽挫折,甚至遭遇毁容之灾。 
阴差阳错,她又回到齐王府中,结识待女玲珑,两人居然生出同命相连感情。玲珑甚至助她绑架少相胁制齐王救马庄旧友,经过一场生死较量,勾心斗角的算计、奋战、失败,牢狱中,她得知了自己身世来历。 
富贵倾轧、等级森严,造成各人身份莫测,辗转痛苦深渊,一路延绵传代,唐流不过是旧日错恋的产物,却还要面对与平的注定挫败的爱情。 
文案: 
血漫过衣裙湿染,她的血,别人的血,穿着这一身的妖红,她转过身来,看他,如同凡世,并没有任何的留恋。 
难料洞房初相遇,剑如虹,人断肠…… 
以血为酒,佐以真相,且欢饮欣畅。美人与传奇,相顾凄凉,何其悲哀暴烈。 
一个错嫁的小妾,一幕宫廷秘史,一段不伦畸恋,一场溅血夙缘,只是尊严左右为难,她并非倔强无理,却是不能妥协。 
或许是她痴心妄想,尊贵俊美如金甲神的齐王与英姿风神的将军,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妾,唯一的武器是尊严,或许,暴烈也能够获得幸福……。 
请允我以寂寞调出胭脂,粉黛是沧桑刻骨,当所有的风流传奇不过是媚流于形,看夕阳凝血,妖红滟滟……。
寂寞映血姬
血漫过衣裙湿染,她的血,别人的血,穿着这一身的妖红,她转过身来,看他,如同凡世,并没有任何的留恋。
唐流篇
1 难料洞房初相遇
送嫁的花轿吱吱嘎嘎从侧门而入,此时正是黄昏,落阳余辉在楼阁边缘打出淡金光晕。婢女芸儿笑着对轿里的唐流说:“小姐,好一处辉煌华丽的府坻。”
然而华府美景,更衬出他们孤零零的一只轿子,跟从的不过是一个贴身婢女及那花技招展更甚新娘的喜娘。
二管家说:“请随我这边来,齐王不在府中,由我来安排小姐的住处。”
他把她们引至府侧的一隅,屋子很干净清雅,齐王府里遍布着这样装饰优美的房间,随手一处,便可安置下各个不相关的人物。
打量房中暗青色的锦绣纱帐,浑然不见一丁点红色的布置装饰,芸儿大是不安,嘴里喃喃地,搜肠刮肚地想说几句安慰话。然唐流只听她才开口,先自己摇了摇头。
房间里冷冷清清,世故的喜娘也要尴尬起来,嘻笑着借故退出门去,芸儿上前为唐流掀开头上喜帕,见发上金钗歪了,忙为她扶正,又将桌上的菱花铜镜端来,愈发照出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红衣珠光下神色楚楚惨然。
美丽的新嫁娘,然而,亦是一个妾。没有鼓乐与酒宴,甚至不能拜礼奉茶,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进来,这样的结果,她是很明白。
记得出门时,父亲拉了她的手,轻轻道:“阿流,你可要保重。”
他似乎于一夜间生出无数白发,夹了眼底冷光,丝丝光晕随他嘴唇蠕动翕张,而她自己鬓角明珠璎络晃动,闪闪之彩,牵动底下艳红嫁衣,无数金星银针划破身外红尘,张狂跋扈,痛也变得光怪陆离。
唐泯说:“齐王澶俊美无俦,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少年美臣……。”
如此香艳妙闻,可他说得淡漠无味,好似市集里偶见某人,盛名下面目模糊,无论怎样的形容也描画不出轮廓。
唐流始终睁大眼,不相信,自三日前得知此事起,她便只能如此,茫然无措,也不知从何问起。也许,这只是个梦,然而她唇角分明渗出血,痛不可挡,或者,是一个玩笑,可世上怎会有这样荒谬笑话。
于她只得继续狠狠咬了唇,身后恍惚有只手在头上梳理,又为她换了衣,金钗珠花琉璃簪下,麻木震惊,妆罢后唇上混了血,滟滟异色,不同于珊瑚丹同小桃红,那是种,千般纷彩胭脂外的颜色,
唐泯掩了面,将女儿送上花轿,他并不看他,喝婢女扶入轿中,只是,众人走出去老远后,一转头,依旧有一条身影倚在门旁,清冷萧瑟。
夜色一点一点沉下去,房间里,唐流的心也一点一点冷下去,手指麻木,许久没有换个坐姿,耳旁隐隐人声浮动,隔了墙壁外,有人在说话,宛如奶娘又贴了她的耳根,絮絮不止,这几日她实在说得太多,唐流也大半没有听进去,可,这一刻,唯有一句话重新记起,她幽幽地说:“小姐,这是你的命呀。”
“我的命?”唐流鼻子又酸,呆呆发怔,连芸儿推她也不知道,仓猝中闻声再抬起头,却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挽着高高的云髻,发上斜插金钗,钗头镶着拇指大的明珠,映得一张脸红是红白是白,艳如牡丹。
“坐得这么端正呀。”她轻笑,胭脂香粉藏不住轻蔑,举手投足间,牵动裙上金线累累刺绣闪闪生光,裙角缀了几只金铃,随走动清脆叮当,淹然百媚。
唐流抬头看她,她的眼睛圆如明珠,可是充满着好奇与轻视。
“长得还不错么。”她淡淡道:“怎么话也不会说,真是闷死人”,竟回身自去了,如同来时一样毫无道理。
在门口,唐流听她向迎来的婢女道:“我竟忘了澶今晚在隆那里喝酒呢,等他来了告诉他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找他。”
婢女惶恐地应着,送走她又来看唐流:“这是皇上最喜爱的鸾祺公主呀,你有没有说错话,千万不可得罪她。”
唐流不语,这事来得了无头绪,叫她如何应答。
她只得继续干坐着,直听到门外的更漏敲过三下,有人在房里点了红香长烛,滴滴如泣血,偶尔风动,阴影闪晃如有只兽,在暗角蠢蠢欲动。
芸儿渐渐眼皮发涩,歪头倚在桌旁昏昏欲睡,唐流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下去睡吧。”
“可是,小姐?”她一脸惊恐。
“没有人会来了。”唐流道:“不用再等,等了也是白等。”
遣走了芸儿,她索性坐下卸妆,拔金钗,摘霓霞,褪了重重嫁衣上床去,惊累了几天,此时反而豁出去,那齐王澶是著名的风流人物,不过是娶个妾,量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聚唇吹了烛灯倒头便睡,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想头,闷着气睡到下半夜,突然惊醒过来,窗外的月华穿入房内,床前白霜似的朦胧一层光,光雾里站了一个人。
她惊,又明白过来,只好屏住呼吸,那是个男人,齐王澶回来了。
他仿佛是喝醉了,步态间有些蹒跚,胡乱地脱下外袍,倒身在床上躺下来,身子压到唐流,倒也不觉得奇怪,一侧身,竟将她拥在怀里。
唐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他抱住,仍带着酒香的男人面孔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怪异突兀,忍不住,叹一口气,轻轻避开脸。
似乎感觉到她的反对,他竟强硬起来,翻身上来,猛地侵入口中,双手亦开始拉脱她的衣裳。
唐流几乎要用力去反抗,可一转念想到奶娘说的话,女人总要走这一步的,她的手软了,推脱什么呢?今晚不肯,明晚总要肯的,人都已进门了。
索性咬牙闭上了眼,任之所为,齐王澶是个修长的男人,年轻而强健,他的手如同纤细的灵蛇,冰冷而光滑,在她周身来回游弋,不知何时,衣服已被褪开,他的身体直压在上面,肌肤竟也是冰冷的,尽管他是在做着世上最火热的事情。
唐流咬了唇,奶娘说过,女孩子不能出声音,否则会失了了身份,身份总是最重要的,虽然她只是个妾。
可一切都是如此委屈无理,虽然她拼命劝自己克制,然而身体上的陌生与慌乱,这强硬大力的男人,毫不怜惜,纠缠中,疼痛如锥心的宝剑,破腹一记,撑不住,唐流痛叫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格手使劲将他推了开去。
不料得,这一推,竟把他狠力格下了床。
顿时,齐王清醒了,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挡住窗外光线,墨黑色空气里,一个男人双目炯炯,明若灿星,却是带着火焰地星辰。
唐流惶惶地看了他,红头胀脸,有泪珠从面上溅下,滴落于锻绸被面上,鼻端有丝腥气,她舌头里也含了腥,唇上一片红。
澶的身体在黑夜里泛着光,可他终是明白了,“你是唐泯的女儿?”他低低道,声音清朗。
黑暗中,唐流面皮紫红,仍是说不出什么话,拼命点头。
她只希望他能够略微地温柔,虽然她只是个妾,但澶竟不再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住她,目光里有千百支冰箭雪刺,破空透过她血肉之躯,唐流周身便起了密密的寒粒,沉默后,却见他披了外袍,转身径自离去。
他竟走了?
唐流睁大眼,冰箭雪刺齐齐从身上消失,独留下她欲哭无泪,周身无数个细不可见的小小伤口,悲哀如眼,汩汩地流血,她低了头,抱住被子,大声痛哭。
一夜不眠,直到清晨,芸儿进门,才发觉她红肿着面孔,被上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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