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荣誉

皮格尔一副这我也知道的表情。 
  “你知道还反对我的意见做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赌一赌那里有没有驻军。”维尼尔说。 
  “我不是刚才说过了吗？那条路很宽很平坦。” 
  “你的意思是？”维尼尔还是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在那条路上，骑兵的速度很快。” 
  “这个我明白，皇家骑兵从皮耶镇到驼峰渡口只要半个小时。我们得把进攻的时间控制在半小时之内。”维尼尔说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 
  “呵呵，你没我想象的那么聪明嘛。是不是真的老了？”皮格尔狡黠的看着维尼尔。 
  “你是意思是，我们派骑兵穿越森林，埋伏在卡西那巴山以北，如果有增援部队从皮耶镇出发的话，必然沿这条路赶去驼峰镇，你的骑兵跟在他后面，可以随时冲击援军的后阵。”维尼尔急急的说出来。 
  “没错，如果卡西那巴山以北有太多的敌人的话，骑兵也不会有危险，大不了撤回驼峰渡口协防。如果成功的话，收获应该不少。” 
  “绝妙的主意！”维尼尔有些兴奋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行了，就照你说的办。” 
  “那对驼峰渡口的突袭肯定还是由我们来负责。第一营，你带你的人去卡西那巴山以北潜伏起来，如果有足够多的敌人援军经过，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顺着他们的方向跟过来。第二营负责对驼峰渡口的突袭，记住，尽量造大声势。有没有问题？” 
  两位营长站起来敬礼，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将军。” 
  维尼尔开始吩咐他的人：“雅其各，莫拉汉斯。” 
  “在。”两人起身。 
  “你们的任务是跟在骑兵第二营的后面，如果驼峰镇的守军有所松懈，就开始渡河，雅其各负责西边，莫拉汉斯负责东边，你们可能会碰到各种敌人，所以把枪和弓都带上。开始接触时不要急于猛攻，我们要让皇家骑兵觉得有出动的必要，得到我的信号之后再一鼓作气歼灭守军。占领了之后死守驼峰镇，明白吗？” 
  “明白！” 
  “汉文。你的人负责侦察和支援。” 
  “没问题，将军。” 
  “这次作战定在三天以后的上午开始，作战名称为燕鸥（一种特产于马牙加南部既擅长飞又擅长潜水捕鱼的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维尼尔问皮格尔。 
  “没有了。”皮格尔提议。 
  “还有什么问题吗？”维尼尔又问在座的军官，大家没有说话。 
  “那就各自回去准备吧。先生们。”
    边境风云  第三节 燕鸥作战
    
  很幸运的是作战当天天气很好，清晨，维尼尔早早起来，来到营地查看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步兵营的出发时间是正午时分，此时营地里紧张而又有序的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士兵们排着队从军需官那里领取武器和盔甲，准备好的士兵都在操场等着调配，几名士官拿着名册，分配着各队的人手。莫拉汉斯在一旁观看。 
  “莫拉汉斯。”维尼尔从他背后走近，叫他。 
  “将军，有什么吩咐吗？”莫拉汉斯转过身来，见是维尼尔，敬了个礼。 
  “只是随便看看。从第三营调过来的士兵都来了吗？” 
  “昨晚就已经来了，负责调动的军官是第三营的中队长莫罕，他正在那边协助我们的人点名。”莫拉汉斯指了指那几名拿着名册的士官。 
  “哦，我去看看。准备工作要抓紧，时间不多了。”维尼尔点点头说，拍拍他的手臂。 
  “好的，将军。”莫拉汉斯冷俊的脸色有所缓和。“啪”的一个立正：“愿洁西拉（洁西拉：胜利之神。阿雯斯尔坦地区的人多信奉此神）与您同在。” 
  维尼尔一愣，拍拍莫拉汉斯的肩膀，回答：“神眷顾神勇之人，但不欢迎他们。” 
  两人会心的一笑，莫拉汉斯转身离开，维尼尔则向莫罕那边走去。 
  “将军。”那几名士官长一见是维尼尔，停下手中的工作向他敬礼。 
  “哪位是莫罕？” 
  “我就是，将军。”其中一位瘦瘦的小个子回答到。 
  “你从第三营带了多少人过来？” 
  “327人，将军。我们营里几乎全部可以走得动的人。” 
  “很好，有了他们，这次的作战会很成功的。”维尼尔满意的点点头，打算离开。 
  “呃，将军，能不能让我也参加这次作战？”莫罕问道。 
  “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找莫拉汉斯，第二步兵营的营长，他可能会安排个适合你的位置。” 
  “谢谢将军。”莫罕高兴的敬了个礼，转身去继续安排点名。 
  维尼尔一边走一边察看着即将出发的士兵，对士兵来说，能够看到将军的身影也算是一种鼓励，他就这样在营地转了几圈，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口处，正好赶上近卫骑兵第一营出发。骑兵们全副武装，银色的盔甲锃亮发光，战马有节奏的踏击着地面，发出震耳的声音。 
  领队的士官眼尖，勒慢了马，在经过维尼尔面前时向他敬礼，身后的骑兵也跟着他放慢速度依次向维尼尔敬礼，维尼尔微笑着点头向他们致意，直到最后一名骑兵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一个人骑着马从骑兵来的方向匆匆跑来，来到维尼尔面前。是一名传令兵。从他肩甲上的黑色鹰头可以知道他是汉文的部下。 
  “将军，营长让我告诉您，侦查兵都已经出发。”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维尼尔挥挥手，向指挥所方向走去。 
  汉文负责着侦察和情报的传递工作，他将全营划分为二个部分，分别负责侦察和情报传递，每部分九个小队，以保证能及时获得情报并送至指挥部。他此时坐在指挥所的一间小屋里，他的副手正在为情报作详细记录。 
  维尼尔回到指挥所时皮格尔已经和捷西卡等候在那里了。接近中午，维尼尔和皮格尔坐上了餐桌，金利和捷西卡仍在忙于整理收集上来的各部队的资料。 
  餐桌上的食物很是丰盛， 皮格尔围上餐巾，端起酒杯说：“你知道吗，我们在路上的伙食真是糟透了，出发的时候为了减轻负重，我们只带了大豆、面包和卷心菜，每顿都吃那个，简直是受罪啊。” 
  “目前我们的粮食也不算太多了，在第十五步兵团带来给养之前，我们得省着点。”维尼尔也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他们从首都赶过来吗？” 
  “你动身的时候他们还在准备中，估计这会儿该上路了吧。” 
  “等他们来了，我们应该就能给那些韦斯混蛋一点厉害看看了。”皮格尔拿叉子在空中点了点。 
  “不过有情报显示韦斯也在调动军队，规模和我们差不多。” 
  捷西卡象征性的敲敲门走进来，带来了第一笔情报。“我们已经进入到卡西那巴山以北，骑兵们报告没有发现敌人大规模活动的踪迹。另外，步兵营和骑兵第二营已经出发了。” 
  “嗯，知道了。让他们多留点心。”皮格尔说。 
  “来，再来喝一杯，好久没有坐在一起痛快的喝酒了。”维尼尔的酒量比皮格尔大，他很喜欢喝酒，不过平时总是一个人，没多大意思。 
  “你不想给我讲讲之前的情况吗？我听议会说是我们先挑起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皮格尔对这个比较关心。 
  “是这样的，二个月前，那时候我刚到这里，就发现了一个走私者交易会，规模有点大，有消息说会有一批镜木将会被走私过来，我便安排了一次突袭行动。行动很成功，我们控制了会场，抓住了三十几个相关的人，但似乎走漏了消息，那批镜木并不在查缴的清单里。”谈到这个话题，维尼尔脸色有些沉重。 
  “哦？没有送到，谁走漏的风声呢？”皮格尔像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趣的一边往嘴里叉食物一边听着。 
  “不知道，我们的突袭是保密的，也许是他们的侦察兵给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那说明走私者还有一点组织性嘛。不是一般的走私者吧？”皮格尔说。 
  “为什么这么说？”维尼尔很奇怪，但皮格尔却做手势让他继续讲下去。“我们拷问了几个走私者，他们供认出的确是会有一批镜木要送到的，并说出会从哪条路来。由于离国境线比较近，我有所顾虑，只派了一支骑兵小队去探查踪迹。” 
  “韦斯那时候在边境已经有驻军了吧？”皮格尔问。 
  “有，有消息说是将军利比洛斯领导的第四步兵团。边境上有时可以看见他们在巡逻。”维尼尔停了一下，喝了口酒。 
  “口供是准确的，骑兵很快发现了走私者半路上掉头的痕迹，他们的确是探到了风声才逃掉的。” 
  “精明的走私者。” 
  “因为在附近并未发现遗弃的镜木，我猜想他们可能舍不得丢掉那么多的镜木，从而带着货物逃跑，我于是下令骑兵继续追击，但要十分注意行动的隐密性。” 
  “你越过了国境线？”皮格尔摇摇头，把一块肉丢到嘴里。 
  “我当时在想，如果缴获的镜木作为战利品来处理的话，既可鼓舞士气，又可以换得很大一笔钱，我的军队需要开支，需要补给，需要奖赏，上面划拨的那一点军费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