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男掰直进化论

24 又被婆婆成功吃瓜


    文/伊武茗
    在两位女民警的陪同之下,仝偏偏去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确认身体没有大碍后,被带到了警署。
    仝偏偏不是嫌疑人,作为连环杀人案唯一一位幸存者,也作为重案组特别调查组成员的妻子,她虽同样被带到了审讯室,受到的对待却是不同的。
    她坐在审讯室中央唯一的座位上,座位前放着一杯茶,还是温热的,椅子旁挂着手铐,身前的长桌后坐着两位警官,一位是柯厚灿,另一位她上次来的时候也见过,听辉霖学长说是他们的科长,黑猫警长。
    “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她知道他们是为了案情,希望知道的细节越多越好,补充道:“他是我爱人的前女友。”
    虽然这件事在场的两位警官都知情,可从仝偏偏嘴里说出来,又觉得特别荒唐,尤其她称呼王辉霖为“爱人”,称呼戴臣为“前男友”,惊的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你和他有过节?”
    “嗯,也不能算过节吧,有一些误会,前段时间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他知道你玩《梦回王朝》这款游戏吗?”
    他们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觉得戴臣和连环杀手有关吗?毕竟辉霖学长说过,戴臣和每一位死者都发生过口角,可他本身又不玩游戏。
    仝偏偏思索片刻后肯定的说:“他不知道,我从没和他聊起过游戏,甚至从来不曾在社交媒体上发过任何一条有关于游戏的动态。”
    “他是右利手?你见过他用左手拿筷子吗?”
    仝偏偏摇头,在她的印象里戴臣一直是右撇子,视线不自觉看向坐在对面的柯厚灿,这件事他应该比她更了解吧,不对最清楚这件事的应该是辉霖学长才对,哼,大猪蹄子,把她吃干抹净之后就只顾办案子连家都不回!
    面前的女子莫名其妙一脸怒意的瞪着柯厚灿,柯厚灿只觉无辜:“刚才的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仝偏偏没好气的说,话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过激了,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开小差了,你们继续。”
    柯厚灿嘴角抽搐,果然会和王辉霖结婚的女人绝不是正常人,在审讯室还能开小差的她绝对是第一个。
    “戴臣以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些不寻常的话,我是指不正常的举动。”
    “这个……我还是不说了吧,怕说出来打击你。”
    “我吗?”柯厚灿指指自己,也太小看他了吧,学习刑侦专业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颗金刚钻般坚硬的心脏,怎么可能会被打击到。
    见柯厚灿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一副不屑的模样,仝偏偏浅笑着说:“你家以前养的一只黑猫被他扔进沸水里9次,烧死了。”
    “丫的!”柯厚灿拍案而起,在身边黑猫警长冷冷的注视下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嘴里喃喃:“我说呢,小黑死的时候毛全掉光了,身体还浮肿的可怕,实在是可怜。”
    郝黑冒懒得搭理柯厚灿示意仝偏偏继续往下说。
    “他跟我提过以前家里楼上住着位姐姐,比我们大五六岁的样子,好像很开放,教了他很多,他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去找姐姐玩,两人关系很好,说不定那位姐姐知道些什么,我这里其他就不清楚了,毕竟分开也有好几年,对他的大学生活也不了解。”
    “好的,近段时间我们会派两位女警官保护你,尽量别出门,想出去的时候提前跟她们打招呼。”
    “嗯,知道了。”
    例行问话结束,审讯室门一打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顾不上还有外人在,也不管仝偏偏仍坐在椅子上没站起来,冲进屋,蹲在她面前,仔细端详她受伤的脖子,俊逸的双眉纠结在一起,柔声问:“疼不疼。”
    仝偏偏点点头,不止外面疼,喉咙里面也很痛,医生说戴臣用了很重的力道,她的声带受损外伤可能一个礼拜就能消下去,声音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就不好说了,天知道她刚才回答两位警官问题时有多不容易。
    “张嘴,啊,我看看声带。”
    仝偏偏听话的张嘴,“啊”了一声,王辉霖打开手电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木棒压在她舌头上,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呕!”丫的,她最讨厌的就是感冒的时候看扁桃体,特别难受。
    她撅起嘴巴,委屈的看着王辉霖,不想说话,不开心,求安慰。
    他轻揉她头顶的顺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啦,回去给你熬粥喝。”
    “咳!”郝黑冒怒刷存在感,“尸检报告写好你就可以回去了,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王辉霖就等他这句话,牵着偏偏的小手来到郝黑冒和柯厚灿的身旁:“科长,报告已经在您桌子上,内人身体不适,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别在这儿膈应我们。”看着两个小年轻渐渐走远,郝黑冒感叹自己真的老了。
    拿起王辉霖的尸检报告细细看起来,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随即颁布指令:“所有人现在到会议室开会!”
    晚上八点多科长还一副不想放大家回去的样子,一时间科室里怨声载道,还有人隔空喊话王辉霖:“小辉哥,科长让你回来开会!”
    柯厚灿直接拿笔记本揍他:“小辉哥都一个多礼拜没回家了,你要是现在把他叫回来,保准他揍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苍天啊 ,我也想娶老婆,有老婆疼,还有科长爱,您也关心关心广大的单生狗吧!”
    “别贫了,进来开会,有新进展。”
    回家的路上,王辉霖知道仝偏偏喉咙难受,于是自顾自说着:“杀害紫海泪蝶的凶手和之前的7起命案或许不是同一人所为,极有可能是模仿作案,戴臣他今天扣住你的手法和之前几起也都不一样,也许之前8起都不是他干的。”
    “嘶!”她被震惊了,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是还有两名凶手在逃。
    “最大的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查不到凶手的动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她)会找孕妇下手。”
    “难道是他恨怀孕的女人?或许和这个人从小的家庭环境有关。”她记得老哥跟她说过子女幼时在原生家庭受到的创伤会伴随一生,有的孩子会表现的非常孤僻,有的孩子则会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其实内心很不健康。
    “我们科室的心理学专家说过,通常情况下的连环杀手幼年时都有三个共同点:尿床、纵火和虐杀动物。尿床这一点很难判定,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喜欢纵火和虐杀动物这两点就要从嫌疑人幼时接触之人开始排查,最关键的是,现在连嫌疑人都没有锁定,看来也只能以戴臣作为切入点一一排查,我现在其实有些希望他是连环杀手,这样就不会再有无辜的女子受害了。”
    王辉霖说这话时表情凝重,仝偏偏知道他其实并不愿意戴臣是凶手,可又希望是他,很矛盾。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个刚从死亡线上逃回来的人,深知自己的渺小,很多事不是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知道她是误会了,事实上他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曾经执着的,原来真的可以在时间的长河里消散,当他听说戴臣加害仝偏偏未遂时,他是庆幸的,也是自责的,如果偏偏真出了什么意外,不说该怎么面对仝浩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这个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走到哪里都要打招呼听见没有。”
    “嗯,我知道。”她也怕死好不好。
    “学校那里考试前都不要再去,我让科长去打招呼。”
    “嗯,好。”
    “除了我爸妈,和你哥哥嫂子,这段时间谁来都别开门,臧傲也不可以。”
    “嗯。”她习惯性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臧傲今天去家里了?“臧傲应该没关系吧,我们是同学。”
    “你和戴臣以前也是同学,还是闺蜜呢!”他佯装生气。
    她瘪瘪嘴,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好吧。”
    回到家,关上门,仝偏偏刚要伸手去开灯,便被禁锢在他怀里,抵在门上,他俯身欲索取她的芬芳。
    “啪嗒”霎那间客厅里一片通明,身后传来脚步声:“偏偏快让妈妈看看,伤着没有,啊!”
    王妈妈听见开门声,赶忙迎出来,谁曾想看到如此香艳一幕,她假装没看见,哼着广场舞热门歌曲转身悄然回房,还不忘替两人把灯关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点鞭炮庆祝,今儿个真高兴,她抱孙子孙女有望啦~
    被王妈妈一打岔,王辉霖哪儿还敢造次,仝偏偏瞪他一眼,轻声埋怨,事实上她现在也发不出太响的声音:“你个倒霉蛋,又被妈妈看到了!”
    王辉霖也很冤枉啊,他哪儿知道在自己家想亲亲自己老婆都会被别人看到。
    “妈,你怎么来啦?”
    听听、听听,她儿子埋怨的语气,王妈妈挑眉:“我不来,谁帮你们带孩子,得,既然偏偏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王妈妈拉起一旁看戏的王爸爸迅速消失在玄关门口。
    似是知道爸爸妈妈回来了,王子初小朋友“咿咿呀呀”叫唤着,两人对视一眼,之于王妈妈的举动颇为无奈,这会儿被儿子呼唤倒也没心思想其他的,照顾一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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