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竟是一下就认了出来,是楼正齐。
我端着酒水的手一顿,他来堕落天堂,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
几秒钟,我的脑中出现不少的问题,最后我心里一笑了之,我超哪门子的心,楼正齐再来堕落天堂身体定然是痊愈了,他坐在主位,离我有一些距离,我还是清晰的闻到那股沉闷的松木香,郁郁的,让人喘不过气。
我将酒水放在水晶桌上,拿着托盘准备出去,我直觉楼正齐这话是对我说出,我识时务,本也打算不与楼正齐再有任何交集,低着头,向门口退去,整个过程,我没有看楼正齐一眼。
苍月空被楼正齐吓住,站在包厢正中。
我经过她的时候,苍月空拉住我的手,小声说道,“霞姐,别走。”
我淡淡一笑,低声道,“我们应当遵循客人的意愿,我先出去,你好好伺候。”
虽然,我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昏暗中,我还是感觉到一束冰冷的视线射来。
我伸手拉下苍月空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堕落天堂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姐!叫你们经理上来!”
楼正齐眸光微凉,看着我,眼里一片冷漠,声音更是处处透着陌生。
现在的楼正齐俨然一副嫖客对待妓女的挑三拣四,处处找茬。
我明知楼正齐明摆着是要为难我,我还是转过头,露出一副小姐的正常嘴脸,带笑,面带微笑,露出七颗牙齿那种,标准得近乎正宗。
“这位客人,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达到的,都会办到,还请您不要找经理。”
堕落天堂优胜劣汰,制度严格,而且还推行了将级别制度,我现在欢姐不给我安排台,如果再被客人投诉,那么我是一定要降级了,倒不是喜欢伺候贵宾包厢,而是贵宾包厢的客人稍微好那么一点,不出台小费也稍微多一点。
我走回站在水晶桌前,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清俊身影。
“跪下!”
楼正齐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令人无法忽视。
我没有想到楼正齐会这样说,不免眼睛微睁几分,一双漆黑的瞳眸发出幽幽的光芒。
苍月空站在我的身边,伸手拉住我,看向黑暗中发号司令的男子,声音软软的说道,“楼少,可不可以不要为难霞姐,她人很好啦!”
“闭嘴!谁再说情,也给我滚出去!”
苍月空顿时就闭上嘴,看着我,眼睛里依稀有点点泪光。
说真的,苍月空带着我出台一周,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她,她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委屈,哭泣。
我见她流泪,不免反手握了她的手背一下,眼神告诉她,无碍。
其实,楼正齐就是想要为难我,不过是跪下,小姐能有什么骨气呢?
我对上楼正齐的方向,说,“是不是我跪下就可以?”
楼正齐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我缓缓的对着楼正齐的方向跪下,膝盖贴在软软的波斯地毯上,一点也不疼,可心里却像被针扎似的。
“倒酒!”
我跪在水晶桌前,离楼正齐有一段距离。
苍月空俯身拿起水晶桌上的酒,倒进酒杯里,小碎步向楼正齐走去,昏暗的灯光,苍月空走近楼正齐后眼睛睁大了几分,嘴角上扬,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盈盈,如水的眸光,就像湖里荡漾着的波纹。
“楼少,请1
苍月空微屈着身体,双手奉上装满酒的杯子,眉眼上扬,自然流出一股清新中夹着丝丝妩媚的风韵。
苍月空已经不再是清纯少女,与男人有过一夜后,股子里更是散发出一股少妇般的风韵,些许撩人。
“啪!”
楼正齐腰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一甩手便将苍月空递上的酒打翻在地,酒洒出,上好的水晶杯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落在我的面前。
苍月空震惊的看着楼正齐,不敢置信,她被楼正齐扶了面子。
当下,眼泪就包裹在眼睛里打转,不出话,一脸委屈,甚是有想要哭出来的柔弱之态。
“滚一边去哭!”
楼正齐又是一句话,让苍月空闭上了嘴,站在楼正齐的身边,将眼泪逼回,弱弱的看向楼正齐。
我低垂着头,还是跪在水晶桌前,背打直。
“你耳朵聋了,叫你倒酒!”
楼正齐的声音提高几分,在座的人噤若寒蝉,都紧闭着嘴,包厢里的气氛骤冷。
众人的视线都齐聚在我的身上,特别是有一束光芒,更是令我不敢忽视。
我抬起头,没有从地上起来。
“吴瑕,快去给楼少倒酒,”这个时候,李燕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站在我的身边,拉了下我。
李燕给我递眼色,可我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想到自己的身份,我又收起那些菱角,呼出一口气,我抬起一只跪着的脚。
“跪着滚过来!”
我刚要起身,楼正齐又一句话传来,令我一顿。
楼正齐现在这个模样,简直就是处处找茬,处处给我难堪,让我抬不起头,包厢里还坐着好几位小姐,我成了她们眼中的焦点。
苍月空带着我,她们不喜欢苍月空,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她们看见我被楼正齐教训,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有的甚至端起桌上的酒庆贺的喂着身边的客人,当然堕落天堂里的喂酒,自然不是简单的喂酒,而是小姐小口喝下杯中的酒,含在嘴里,渡到客人的嘴里。
客人喝下酒,高兴的把在身边女子的细腰上,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揉、捏,可上可下。
小姐们在客人怀中轻微挣扎,欲拒还迎,撩、拔着男性的荷尔蒙分泌。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太大声,楼正齐坐在首位,正不高兴呢?
我有些窘迫,迟疑。
“叫经理来!”
楼正齐冰冷的声音传到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李燕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她推了推我。
我知道我应该识时务,可我真有点受不了楼正齐的要求,让我跪着到她的面前,我是一个小姐,可我也有人格,也有自尊,也会悲伤难过的。
我不动,依旧跪在地上。
楼正齐一脚踢翻了水晶桌上一瓶刚打开的红酒,暗褐色的酒水顺着水晶桌流到我的身边,溅起不少在我的身上,大腿上湿了一块,我没有去擦拭,背挺得笔直,垂下眼帘,不去看令我狼狈的楼正齐。
楼正齐头发微短,脸部线条严俊,蓝色的衬衣在黑暗中一片暗色,浑身散发的冷意更是仄人。
包厢外,自然有人告诉经理,郭永胜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他敲了三声,才走进来,看见楼正齐,郭永胜立刻就弯腰哈背,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楼正齐,恭敬的说道,“楼少,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郭永胜完全没有平日里在我们面前的高高在上,现在他的模样,俨然就一孙子。
楼正齐不说话,伺候其他客人的小姐立刻就开了口,“郭经理,楼少让吴瑕跪着过来伺候,吴瑕不愿意。”
郭永胜转身看向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郭永胜想要睡我,我没有让他得逞,他心里自然不满意,这次见楼正齐当面投诉,自然是用了大力。
我的脸被打向一边,瞬间就火辣辣的疼,嘴里隐约有股铁锈的味道。
我动了动喉结,喝和着血一起吞进肚子。
郭永胜见我不动,凶狠的说道,“吴瑕,你他妈不想在贵宾包厢里伺候?乖乖过去伺候楼少,一会到我办公室里,看我怎么惩治你,客人就是上帝,马上跪过去!”
楼正齐隐身在黑暗中,薄唇紧抿。
我还是没有动,笔直的跪在地上,李燕拉了我一下,我倔脾气又来了。
郭永胜见我不动,一面无视他的存在扫了他面子,一面他在小姐与客人的面前没了威信,当下就揪住我的梳头发,将我拖拽到楼正齐的身边,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膝盖上猛然一痛,我便跪在地上。
膝盖上就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男人甩尖子皮鞋踢在上面一阵生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硬是逼了回去。
郭永胜又开口说道,“快给楼少倒酒!”
我还是不动。
“妈的!”
郭永胜拿起一个酒瓶高高举起在我的头顶。
威士忌的酒瓶,十分厚重,这一下去,我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血溅在我的身上,你负的起责!”
楼正齐幽幽的声音传来,郭永胜举在半空中的手一顿,看了看我,又看向楼正齐,充满世俗圆滑的眼睛里出现一抹深意,当下就放下酒瓶,用脚踢了我一下,狠狠说道,“算你福气好,好生伺候楼少,晚点我再收拾你!”
“楼少,你慢慢玩,玩好,那我就离开了。”
郭永胜带来的几个人对着楼正齐点头行礼后,向门口走去。
“站住!”
郭永胜就要走到门口,楼正齐又开了口。
郭永胜立刻又像一个孙子似的再次来到楼正齐的身前,“楼少,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将她带出去,”楼正齐看着身边站立的苍月空,冷声说道。
苍月空见楼正齐不让她留下,立刻就泫然欲泣,弱弱的看着楼正齐。
楼正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冷声道,“最近堕落天堂是没有让妈咪调教了吗?哭丧着脸,这里死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楼少,我们一定改,一定改!”
郭永胜拉了一下苍月空,苍月空极力稳住泪水,不让流出,弱弱的说,“对不起,楼少,我会改。”
“滚!”
郭永胜带苍月空走出包厢,那些被苍月空抢了客户的女子见势,笑了起来。
楼正齐没有出声,他们又开始寻欢作乐,只是声音压得稍微低一点。
我跪在楼正齐的身边,低着头,被郭永胜打中的脸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头发散落几缕。
忽然,我的手腕一紧,一股力气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
楼正齐将我压在他的身边坐下,清冷的面孔从黑暗中出现,薄唇紧抿,眼眸深邃,鼻孔微微舒张,如此近的距离让我清晰的看见他脸部轮廓。
不知为何,我一眼就看出他似乎瘦了不少,五官轮廓更加突出了,下颚就像美工刀精修过似的,清冷依旧,俊美无俦。
“倒酒!”
楼正齐身上沉闷的松木香直接钻进我的鼻子里,心里一沉,压抑得厉害,香味似乎浓了不少。
他的腿隔着一层裤子贴在我的腿上,黑色的制服因为我的坐姿提起不少,露出一截大腿,我与楼正齐就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身上的热气传到我的身上,在松木香的催化下,我的心跳变得不能自抑,不规则跳动起来。
我脾气是很倔强,但是却难以控制紧张,我只有用酒来压制这种异常行为。
我俯身从水晶桌上端起一壶调制好的酒,倒了一杯,其实我想喝的,楼正齐坐在我的身边,我将酒杯送到他的面前。
“喝!”
楼正齐看着我,薄唇一动。
我将酒喝进嘴,流到胃里。
一杯酒喝完,我放下酒杯,端起酒壶又要倒酒。
然,我的手臂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捏住,身体板正,我被楼正齐转过身体面对着他。
那抹黑影罩下,我的唇上一片微凉,还有点软。
楼正齐撬开我的牙齿,舌头伸进,席卷着我嘴里的角落,松木香的味道让我心跳如雷,我的手垂放在身边,手指弯曲,手心隐隐升起一层汗水,湿湿的。
楼正齐的大掌放在我的背上,我退也退不掉。
楼正齐翻搅了一会松开我,说,“酒不错,继续!”
包厢里的其他人见楼正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这才将声音提到正常位置。
“楼少,我敬您!”
一时间,众人都端着酒面向楼正齐。
楼正齐看向我,我立刻倒了一杯酒,送到楼正齐的面前,楼正齐就着我的手将酒倒进我的肚子,酒刚下喉,楼正齐又一次拉近我,掠获住我的唇,攻破牙关,长驱直入,席卷着我的一切。
气氛渐渐融洽,我喝了不少的酒,楼正齐都是从我的嘴里尝酒。
时间到了凌晨,包厢里的人也有了点点醉意,楼正齐将最后一杯敬酒倒进我的嘴里,刺烈的伏特加喝进胃里,喉咙一片刺痛,我的头一阵晕沉,抬起软绵绵的手,低声说道,“好了,我不能喝了,楼少。”
我不知道醉酒的我,声音软得厉害,楼正齐听着我的声音,黑眸幽深几许,看着我的模样,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潭,薄唇依旧紧抿,剑眉微微上扬。”
楼正齐起身,众人也起身,楼正齐率先走出包厢,一干人在后,离开包厢。
我头晕得厉害,只感觉一只大掌带着我向前走,脚步虚浮,就像踩在棉花上。
我们走到一楼,侍者都站在道路的两边,恭候楼正齐先行离开,泊车小弟将楼正齐的跑车开出停在堕落天堂门口。
黑色的法拉利,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也难以忽略它的高贵、特别,吸引不少视线。
这个时候苍月空也站在门口送客人,虽然她是堕落天堂的红牌,可还是没有楼正齐的身份来得尊贵,侍者请苍月空退站在一边,苍月空看着明亮灯光下的楼正齐,眼睛都直了,脸上荡漾的神情更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楼正齐半搂着醉酒的我,走进跑车。
三个女人一场戏,堕落天堂里大部分都是女人,更加是戏台子。
凌晨是大多数客人离开的时候,不少的女子都站在门口,都看着这一幕,她们看了看苍月空,又看向我,声音络绎不绝。
“哟,这不是苍月空台里的客人,被抢台了。”
“有好戏看了,报应!”
“苍月空抢我们的客人,吴瑕抢她的客人,真是一出好戏!”
“吴瑕真是好手腕,陪着苍月空出台成了正主。”
“以往,吴瑕可没有抢别人的台,现在抢了苍月空的,真替我们出气。”
“啧啧啧,你们看见搂着吴瑕的男人是谁?楼少啊,当年温玉可是财色兼收的,楼正齐如果想要我只要勾勾手指,我就去,一分钱不要,倒贴我都愿意!”
“就你,哼哼哼!”
.......
你一言,我一句,虽然吵杂还是落进苍月空的耳朵里,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变得有些世俗激愤。
凉凉的夜风吹在我的身上,浑身一颤,酒气上涌,头晕得厉害。
我隐约觉得自己上了车,想要看看眼前是谁,却又看不清,只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子里蔓延,酒精麻醉了小脑,连带着反应也慢了。
楼正齐将我安置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
他上车,踩下油门,跑车立刻消失在街角。
楼正齐没有开窗,继续前进,夜很静,跑车里也很安静,我浑身都是酒气,楼正齐眉头却没有蹙起,黑眸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嫌弃。
叮叮叮。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我醉酒了,手没有力气,手机吵过不停,皱着眉头将手机拿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我将头低下,靠近,还是没有看清楚,顺手将手机滑下,接起电话。
“喂,那位?”
“吴瑕,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
“上次你给我打电话——”
安静的车里,隐约响起手机里的声音,是何子烨打来的电话,我听着。
忽然,我的手上一阵力气划过,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痛,手机被楼正齐夺走。
“啊,我的手机,我还在打电话。”
我伸手就要去抢夺手机,楼正齐看也不看,按下车窗,将我的手机甩了出去。
我隐约听见手机划破空气传来何子烨的声音,“吴瑕,你和谁在一起?”
楼正齐车开得很快,手机抛出窗外砸在地上,碎成渣渣。
我立刻从打开的窗户看向外面,连我手机的尸首都看不见。
我只知道,我的手机被摔了,挣扎着从座位上起来,安全带将我勒住,我根本起不来,只能看向罪魁祸首楼正齐。
“你还我手机!”
我忘记楼正齐在开车,抬手就抓住楼正齐的手臂,用力摇晃。
楼正齐一手开车,一手将我压在座位上。
“吴瑕,你疯了!”
我醉了,也没有平日里的隐忍,对着楼正齐大声吼道,“你是谁,凭什么丢我的手机!”
我满脸酡红,分不清是酒精作用还是因为愤怒嘶喊。
我的不依不饶,又一次激怒了楼正齐,他一脚踩下刹车,迫使跑车在路上停止。
楼正齐一把捏住我挥动的手腕,他伸手解开安全带,将我压在副驾驶上。
我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眸,那一瞬,我就像被什么怔住似的,眼睛恢复几分清明。
楼正齐幽冷的看着我,那眸光有些分不清里面藏着的深意。
我心又开始跳动,不安,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控制着声音,生怕吵醒了眼前这只沉睡的狮子。
楼正齐盯着我好半响,眉头一皱,我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露出一丝苍白,他松开手,冷声道,“下去!”
耳畔响起一声汽车声,跑车中控解开,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还没有走到边上,楼正齐的跑车就从我的身前呼啸而过,划破的空气扫在我的脸上,一阵生疼,灰尘扬起,模糊漂亮跑车的踪影。
我站在马路上,过了好几秒,才走到一边,看着有没有出租车。
我等了很久才遇上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的腿有些麻木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
洗澡声吵醒了一边房间里睡着的魏敏,她打开房门,穿着大红色的睡衣靠在门口,淡淡的看向我,手上拿着一包香烟,递给我一只,我摇了摇头。
睡觉前,我不习惯抽烟。
魏敏也不勉强,自己拿出一支点燃吸了起来。
烟雾让她妩媚的脸若影若现,那双大眼,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吸烟很娴熟。
我看着她抽完一支烟,经过魏敏正要走进房间,她却开了口,“楼少点你出台了?”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答。
魏敏又道,“吴瑕,不准你再惹楼少,你知不知道——”
我惹楼正齐?明明是他在招惹我好不好?
我转身正要说话,魏敏关了房间没有继续再说。
一夜我都睡得不踏实,楼正齐叫我下车时的一幕不断在我的脑中闪现,我的心竟有点慌。
再到堕落天堂,我似乎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众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也不若以往那般闲散。
李燕昨晚没有回家,我刚到她也从齐浩的车里下来,伊兰也来了,魏敏,苍月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后面,我才知道,是堕落天堂的幕后老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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