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情，黎二爷的刁蛮小姐

    
    黎翰天笑得星目璀璨戏谑着，心口一下子舒心了很多，前些日子的心堵烦躁荡然无存，这让黎翰天越来越确定自己是想要这个小丫头。
    陈若水没有再言语，细细地吃着饭，眸色时不时偷偷瞅了瞅黎翰天两眼，总觉得只是过了一夜，似乎心坎上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一直到入夜了，黎翰天离开了医院，陈若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思绪凌乱，回想着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完全措手不及。
    此时，房门被推开了，陈若水心下一喜，侧头看去，眸色瞬间顿住，划过一道失落。
    “怎么？看见我失望了？”一道不愠不火的声音传来，洪凯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高大魁梧的身躯走进了病房里。
    陈若水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洪大哥，你怎么找来了？”
    洪凯走到病床前，拉过一旁的椅子，横腿坐下，看着陈若水受伤架起来的腿，沉声道，“你这腿怎么回事？”
    “被捕兽器弄伤的！不碍事，应该很快会好的！”陈若水浅声说着。
    洪凯看着陈若水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我下午就来了，就在这病房外头。”
    “你。。。”陈若水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洪凯，“你为什么不进来？是因为黎翰天也在吗？”
    洪凯沉声笑了笑，“对，因为他在！想着我若进来，黎翰天那性子，必定会有冲突！”
    陈若水了然地点头，“说得也是，他性子很冲动，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洪凯看着陈若水，手掌猝然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神情认真严肃，目光冷峻，“若水，外头就两个保镖，我制止住了，我现在带你离开医院，回义云阁养伤吧，多了的话，回去再说！”
    陈若水听了，瞬间愣住，心口一起一伏地跳动，瞬息间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洪凯。
    洪凯见着，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怎么了？不想和我回去了？”
    “洪。。。洪大哥！”陈若水迟疑地唤了声，神情说不出纠结，为何心口这么乱，竟然期待再看见那个恶少。
    洪凯轻笑了声，眼底划过一道失落，松开了陈若水的手，“是不是你原谅他了？打算和他在一起？”
    “我。。。”陈若水说不出话来，柳眉紧蹙着，眸底慌闪着，“洪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呵呵~”洪凯苦笑了两声，敛了敛眉色，“你不说，我也明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若是黎翰天愿意对你好，愿意娶你，最初的若是还能圆回，心里头是什么感受都不重要！所以你现在想和他在一起了，对吗？”
    陈若水听了，缓缓地摇了摇头，咬着唇，看着洪凯，“洪大哥，你说的不是全部，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洪凯目光沉了沉，沉声落地，“什么原因？”
    陈若水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有一点，我妈妈和弟弟都在他手中，而且我弟弟的眼睛若是真好了，我再恨他也恨不了，一开始就是我选择了这条路，更重要他说。。。他说他没有碰过无双姐，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地方误会他了！还有白天我脚被捕兽器夹住了，受了伤，是他一路抱了我许久，送我来医院，其实黎翰天那个人，过去我真的很恨他，可是现在我不知怎么的，完全恨不起来，或许上天注定让我陈若水遇见这个恶少，让我有这么一段经历！”
    陈若水顿了顿眉色，看着洪凯的神情。
    洪凯眉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沉默了许久，终是冷声吐字，“所以，你打算答应他，嫁给他做妻子？"
    陈若水微微点了点头，“我看他像是认真的，我。。。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洪凯目光划过一道久违的痛楚，这种感觉消失已久，却在三年后的今天，又一次袭上了胸口。
    “我。。。”陈若水噤住了声音，说不出话语来。
    “呵呵呵！”洪凯低沉地冷笑了几声，“也对，从一开始你就和他有那么多纠缠，他若愿意真心娶你，你接受他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若水，你有想过，黎翰天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少爷，你能保证他和你成亲后，他待你始终如一吗？”
    洪凯问得凌厉，陈若水瞬间哑口无言，她心里头却是没有这种把握，心里头很乱很乱，一边是妈妈和弟弟，另一边是在树林里头，黎翰天对自己说的话，而这一头又是洪大哥善意的劝告。
    洪凯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若水，如果你当真要嫁给黎翰天，洪大哥不会阻拦你，会祝福你，还会认你当我的义妹，一如当初我所说的，风风光光送你出嫁！但是，洪大哥最后送你一句话，谨慎考虑！撇开你的家人还有你和他的过去，好好想想！”
    陈若水眸色怔怔地看着洪凯，缄默不语，自己的心思终究是逃不过洪大哥的眼睛，他懂得自己，懂得自己心里头所想所思，只是这种考虑，是自己心头上过不去的一道坎。
    洪凯终是起身，沉声落地，“若水，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至于你那位朋友含香，我一直有让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洪大哥！”陈若水感激地看着洪凯。
    洪凯站在房门后，转过身，看着陈若水，微微笑了，“别说谢了，若水，洪大哥真心希望你好！好好照顾自己！”
    话落，洪凯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离开了病房。
    当一切归于平静，陈若水躺在病床上，眸色凝视着雪白的壁顶，又一次陷入了凌乱的思绪，洪大哥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黎翰天那样一个富家少爷，风流成性习惯了，就算娶了自己，真的能够待自己好吗？若是不奢望，只是为了妈妈和弟弟，为了自己已毁的清白，到底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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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厅里头，灯光闪烁，舞厅中央，歌女摇摆着杨柳般的细腰，流淌着撩人的歌声。
    ‘吭’的一声，杯壁相碰的声响，黎翰天擒着一杯酒，碰了一下宋湛的酒杯，“干杯！宋二少，今夜的酒本少爷做东！”
    宋湛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那小姑娘你搞定了？”
    黎翰天不以为然，得意洋洋地笑道，“这还用说，我黎大少爷，岂会有搞不定的女人！”
    “哦？看来你真的搞定了，她愿意嫁给你了？”宋湛随口问着。
    黎翰天晃动着酒杯里头的酒水，目光浮起一抹精光，声音低醇透着邪魅，“那丫头就好比这杯中的烈酒，你越猛烈对她，一口灌入喉中，酒水依旧会溢出来，反而这样，轻轻地，温柔地对待，她就老老实实在这杯中，任你摇晃，最后慢慢落入口中任你品尝！”
    “哈哈哈！”宋湛听了忍不住大笑道，“黎大少，你越说越神乎了，你当真要娶她？”
    “那还有假？”黎翰天喝了一口酒，“我不娶她，她又给我跑到洪凯那里，现在我总算看出来，那丫头经过本少爷柔情蜜语，再加上略施苦肉计，她算是安点心了，先给我娶回去，娶回去了，再好好驯驯！”
    宋湛抽了抽唇角，好笑道，“那若是真的被你驯服了，你大少爷该不会到时候又要出来夜夜笙歌了吧？”
    黎翰天听了，愣了一下，“这个。。。这个现在不想，现在本少爷心痒痒着，就想着先把那小丫头给我弄回去再说！”
    “哈哈哈！”宋湛朗声笑着，指着黎翰天的鼻子，“黎大少，你死性不改！！”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是好好等你的歌女，我要走了！”黎翰天提起一旁的西装，朝着外头走去。
    “这时间还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宋湛在后头叫道。
    黎翰天没有回头，洪亮的声音穿透了舞厅里头的歌声，“本少爷现在要去医院送温柔了，加点柴火，烧得旺点！”
    宋湛听了，笑着继续喝酒，目光落在舞台中央，不知何时自己等待的那只百灵鸟才会出现，该不会真的再也遇不见了吧！
    舞厅门外，黎翰天上了汽车，阿炳回头，“少爷，是去医院吗？”
    黎翰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医院？”
    阿炳摸了摸脑袋，讪笑道，“少爷，阿炳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会不懂得少爷心思！”
    黎翰天听了，心里头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气，“阿炳，那你说说少爷我现在什么心思？”
    阿炳想了想，脱口道，“阿炳看得出，少爷对若水很用心，很放在心上，至少阿炳从来没见过少爷对哪位姑娘这么用心过！就连沈小姐都没有！阿炳才猜想，少爷接下来要去医院！”
    黎翰天听着，脸色微微暗了暗，心里头有点不悦，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弄得本少爷颜面尽失，等我娶到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到时候让你成天在家抄写三从四德，再学学以夫为天的纲领，不是说女人生孩子很痛？那就隔着一年就让她为本少爷生个孩子，生得越多越好，这样爸妈那里也好交代。。。哈哈哈，黎翰天划了划鼻梁，越想着越觉得舒心！
    医院里头，病房里，已经暗下了灯，陈若水吃了些药，昏昏沉沉地入睡。
    病房门推开，黎翰天沉脚走进去，背手合上房门。
    黎翰天站在病床旁，看着有点狭窄的病床，剑眉微皱，坐在了床沿，脱下了脚上的皮鞋，掀开了白色的被褥，整个身躯重重地躺下，病床发出些许声响。
    黎翰天侧着身躺着，单臂横在了陈若水胸前，微微撑起身躯，星目泛着光芒，看着熟睡的女人，勾唇笑了，“睡得跟猪一样，呵呵！”
    黎翰天喷着酒气，唇落在了女人的唇上，轻柔地吻了吻，探出了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撩动了一下。
    陈若水微微呢喃了一声，撇过脸去，黎翰天见着，手掌覆上，将女人脸蛋扳正过来，面对着自己，唇又一次贴上，探出舌尖，轻轻地撬开了女人的贝齿，砥入女人的檀口，夹着酒气的口液落入陈若水的口中，舌尖拨弄着女人的舌头，轻柔地缠绕。
    陈若水睡梦中，感到口中粘稠的感觉，猝然一惊，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闭着眼睛，双掌捧着自己的脸蛋，在亲吻自己。
    陈若水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她睁着眼睛，看着黎翰天亲吻自己的神情，嘴里满是酒味。
    猝然间，黎翰天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噙着邪魅的笑意看着陈若水那双晶亮的眼睛，松开了唇，“看什么？看本少爷亲你的样子够不够真？”
    陈若水愣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我很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所以就来看你了！”黎翰天眼睛不眨一下，魅惑的眼神，声音低醇地吐字。
    陈若水瞬间脸颊发烫，整个心口慌乱地跳动，闪了闪眸色，“你。。。你别胡说！我不信！”
    “真不信？”黎翰天扬起手掌，手指头轻轻地触碰着女人的脸蛋，声音魅惑。
    陈若水顿了顿，转口道，“你要不要回去了？”
    黎翰天侧着身，双臂环住了陈若水的腰，“你想不想我回去？不想，我就留下来陪你！”
    陈若水看着男人的眼睛，心弦一阵阵拨动，心底竟然期待他留下来，她越来越害怕自己开始留恋他身上的温暖。
    “不。。。你还是回去吧！”陈若水违心地说出这句话，心间泛散着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她越来越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他是曾经玷污羞辱过自己的恶少，陈若水在心里头一直告诫自己。
    黎翰天目光微微沉落，却是很快又一脸邪笑，光线虽是昏暗，女人那纠结慌闪的眼睛，依旧逃不过他锐利的目光。
    黎翰天双臂紧紧地搂着陈若水的腰，“不！我不回去，你想我走，我也不走，死皮赖脸也要缠着你！”
    陈若水抬眸看着黎翰天，心间竟然漾开柔柔的心绪，一阵说不出的喜悦，透过心口，一点点蔓延全身。
    一阵安静地对视，陈若水终是垂下眼，轻声落了句，“你大少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能说什么！”
    黎翰天扬起唇笑了，笑得深意，他清楚这个小丫头害羞了，心动了，却是不愿意说不出口，这点反应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惷心萌动的娇羞，看着煞是惹人喜欢。
    “那就睡吧！我抱着你，你乖乖睡！”黎翰天侧着身，身躯靠在床头，单臂穿过女人的脖颈后头，一手搂住了她的胸口处。
    陈若水微微惊了一下，连忙抓住了黎翰天的手掌，“这是医院！黎翰天！”
    黎翰天眨了眨眼睛，手掌下移，移至女人的腰部，“这样总行了吧？”
    陈若水愣了愣，没有言语，垂眼思虑了片刻，“你真的不回去休息吗？”
    黎翰天脑袋靠近，埋在了女人的脖颈间，吐着酒气，“不回，我发现我越来越迷恋你这个小丫头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
    陈若水浑身打了个惊颤，颤声道，“你。。。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黎翰天细细地吻着女人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耳根，“害怕？怕我说多了，你会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上我，越爱越深？”
    陈若水眸色慌乱地流转，瞬即撇过脸，不去看黎翰天的眼睛。
    “想逃？”黎翰天手掌顺着她的耳边，将陈若水撇过去的脸扳了回来，撑起脑袋，温热的唇压了下来，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
    细细碎碎的唇教缠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头落下，陈若水身躯松软无力，脑袋一片凌乱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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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了两日，夜色如水般倾斜而下，情深阁，初冬的风吹过，静谧无声，灯火通明。
    饭厅里头，摆满了一桌飘香四溢的饭菜，餐桌上摆放着烛台，烛台上燃烧着香色的蜡烛，烛光静止地燃烧，镀上一层浅黄色光晕。
    黎翰天双脚交叠着坐在餐桌旁，目光浅淡地看着对面的沈无双，声音透着几分寡淡，“无双，你一而再再而三请我来，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沈无双举起了酒杯，眸色泛着一层凄楚，声音透着忧伤，“翰天，我敬你一杯，作为我们分开最后的见证，而今夜是我们共享晚餐的最后一夜！”
    话落，沈无双举杯一饮而尽，眸色泛着泪光，一脸忧伤地看着黎翰天。
    黎翰天没有言语，目光落在酒杯上，迟疑了片刻，终是举杯饮尽。
    沈无双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黎翰天，伸出手，置在黎翰天眼前，微微展开手心，手心中放置着一串钥匙。
    “翰天，这是情深阁的钥匙，既然你和我有缘无分了，我把它还给你！”沈无双将那一串钥匙放在了餐桌上，坐在了一旁。
    黎翰天微微一愣，多看了沈无双几眼，声音柔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我黎翰天送出去的东西岂会收回，好得你和我也有缘一场，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沈无双连连摇头，眸光流转，神情哀伤，“既然情谊已断，还留着做什么，住在这里，只会让我徒增忧伤，让我越来越难受！这个房子只会让我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欢声笑语。”
    黎翰天听着，侧目看向了沈无双，动了动唇，“无双，你是个好姑娘，算我黎翰天对不起你，不过爱慕你的男人不在少数，你会找到比我好很多的男人！”
    “不！！”沈无双一口打断，眸底泛着泪光，转动着泪水，泪水溢出眼眶，“翰天，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独独就接受了你，你懂我对你的心意，有多深！而你，伤我伤得有多深！”
    沈无双举起手中的酒杯，猛烈地喝着，泪水不停地滑落脸颊。
    黎翰天见着，心口泛起几分不忍，却是什么都说不了，抬起一旁的酒杯，紧接着一饮而尽。
    沈无双落下酒杯，直视黎翰天，“翰天，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还是你爱上了别人？”
    黎翰天听着，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拿起酒瓶，在酒杯里灌入酒水，叮叮咚咚的酒声，清晰入耳。
    “两个都不是！”黎翰天沉声回落，抬起那杯灌满酒的酒杯，猛喝了一口。
    “那为什么？告诉我，我想清楚知道我输在哪里？”沈无双直视着黎翰天，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泛着酒熏的红云。
    黎翰天转过头，直视沈无双，“因为我现在很想得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要我娶她，所以我只能和你分手！”
    “你喜欢她？你爱她？”沈无双一脸痛楚的神情，泪水不停地滑落，声音近乎哽咽。
    黎翰天看了沈无双一脸的泪水，声音低了几分，“只是有点喜欢！”
    “那我呢？你喜欢过我吗？爱过我吗？”沈无双凄楚落寞的泪水盈满眼眶。
    黎翰天见着沈无双那一张娇媚的脸蛋哭得我见犹怜，撇过脸去，声音低沉，“喜欢过，不过那是过去！”
    “呵呵呵！”沈无双凄楚苦涩地笑了，笑得泪水涟涟，“我懂了，我终于明白我输在哪里了！我输在没有在你喜欢我的时候，让你娶我！我太故作矜持，我太清高了，对吗？”
    黎翰天不停地喝着酒，沉闷地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无双，你要清楚，若是我不想娶，她逼我也没用！”
    沈无双痛楚地摇了摇头，抬起酒杯，一脸落寞地饮着酒，脸上的红云越发红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色深沉，半月挂在天际，浅淡的月光情洒在情深阁。
    二楼房间里，黎翰天一脸酒气倒在松软的大床上，两边的髋骨上泛着酒气。
    阿碧连连揉了揉胳膊，看向了一脸红云的沈无双，“沈小姐，这黎少可真重，我们两个人抬他都费了这么久！”
    沈无双跌坐在床尾，揉了揉沉重的眉心，“阿碧，你那药真的不容易察觉吗？”
    阿碧随即笑道，“沈小姐，放心，保证不会被发现，这种幻情药混着酒喝，一点点喝下去，不会立刻晕倒，随着酒越喝越多，会慢慢晕倒，而且那个鸨母说了，这酒喝了，一晚上都是惷梦无痕，第二天醒来可以以假乱真的！”
    “对了！还有这个！”阿碧连忙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沈无双，“这个可是黄鳝血，按我教你的方法，明天醒来，黎少爷保证会信以为真！”
    沈无双接过那个小瓷瓶，扫了一眼昏沉熟睡的黎翰天，苦楚地笑了，“想不到我沈无双自命清高，最后还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得到一个男人！”
    “沈小姐，说什么呢！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够当上黎家少奶奶，可就不枉你这些心思了！”阿碧连忙安慰道。
    沈无双紧紧地攥着那个小瓷瓶，“可是这样又如何，他只是一夜惷梦，我和他终究不是真的，若是能够怀上他的孩子，那就水到渠成了！”
    “沈小姐，您别急，先过了这一夜，让黎少认为坏了您的名节，然后再告诉黎家二老。。。到时候再要孩子也不迟！”阿碧在沈无双耳边说着，沈无双怔怔地看着黎翰天沉睡的样子，心口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