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义云阁,洪凯起床披上了衣服,拉开了房门,正欲抬脚,一封信笺从门把上落下,洪凯迟疑了一下,拣起地上的信笺,洪大哥亲啓。
洪凯快速地拆开了信笺。
洪大哥,要让我生下黎翰天的孩子,让他的孩子叫你爸爸,对你不公!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我走了,记得帮我照顾含香,我带了些盘缠,我会照顾自己,勿念我!
洪凯随即抬头,朝着对面隔壁房间奔去,一把推开了房门,洪凯走进房间,看着房间里头整齐的摆设,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手中的信紧紧地攥住,瞬息间揉成了一团。
洪凯快步夺门而出,朝着楼下跑去,看向楼梯口的董斌,“董斌,看见若水了吗?”
董斌愣了一下,“洪爷,我们大早上就在这,陈小姐不在楼上吗?”
洪凯垂落手掌,深吸一口气,心里思量着那丫头功夫不错,这要半夜翻墙而出,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
洪凯顾不上想太多,直奔外头,启动了汽车,直奔花田村。
苏门武馆,后堂里头,陈若水喝着白粥,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若水,多吃点,这是我昨日用红枣糯米磨成的红枣糕,快尝尝!”一位妇人夹了一块红枣糕落在陈若水碗中,微笑道,这位妇人正是苏赞的妻子,陈若水的师娘。
“谢谢师娘,你也多吃点!”陈若水低头咬了一口红枣糕,泛着清甜的枣味散在口中。
这个时候,苏赞从外头走进饭厅里,陈若水立刻看了去,恭敬地唤了声,“师傅,您来了,坐下一块用早膳吧!”
苏赞扫了陈若水一眼,略有思量。
陈若水放下手中的碗筷,迟疑了片刻,动了动唇,“师傅,我想住在武馆一阵子,可以吗?等我找到地方去了,就离开!”
苏赞愣了一下,端倪着陈若水,一旁的师娘立刻开口,“若水说啥话,听说陈嫂和小北去美国治疗了,现在就你一个人住在花田村,我早就想叫你过来住了,苏门武馆也是你的家,想住多久都可以,这么见外做什么!”
一旁的苏赞点了点头,“住吧,后头的客房两间,你随意选一间!”
陈若水感激地点头,“嗯!谢谢师傅师娘!”
陈若水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师傅师娘,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下,若是有人来武馆找我,就说我不在这里,行吗?”
苏赞听闻,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了一眼,看向了陈若水,“若水,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你这次过来遮遮掩掩的?”
陈若水垂下眸子,外头响起一阵动静,一道男人的身影跑了进来,看着陈若水,“小师妹,刚才有一伙人来找你,我按照你的吩咐,说你没来过!”
陈若水朝着那个男人感激地点头,“谢谢林师兄,他们走了吧?”
“走了!我说你不在,那伙人就走了!”林师兄回道,多看了陈若水两眼,“若水师妹,那伙人是什么人?看着有点像是道上的?”
陈若水敛下眸子,“一个朋友,帮过我的朋友,他可能担心我吧!”
苏师娘正想开口再问什么,陈若水立刻站了起来,“对了,我昨晚都没睡好,我要回房休息一下,有事你们叫我一声。”
陈若水拎着包袱正欲离去,身后的苏赞沉声道,“若水,你最近还有见过你大师兄吗?”
陈若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苏赞,脑海里浮现出大师兄如今的样子,师傅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痛心,陈若水朝着苏赞摇了摇头。
苏赞见着,没有再问什么,挥了挥手,“没事,那你去休息吧!”
>
暗门堂口,洪凯靠在檀木椅上,抽着烟,目光泛着幽冷的光芒,烟雾弥散着他刚毅的脸庞
。
“洪爷!”董斌走了进来。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洪凯落下烟,沉声开口。
“没找到,苏门武馆那里说是没有见过陈小姐,花田村派人盯着了,也是没有消息,黎翰天那里好像还不知情!”
洪凯轻弹了下烟灰,苦涩扬唇,“黎翰天不会就此罢休,迟早会知晓!”
“那洪爷,这三天后的婚事该如何处理?喜帖都发出去了,道上的人都知道了!”
洪凯深吸一口烟,目光沉落,声音低沉,“先把喜帖收回,就说婚事延期,以后再另行通知!”
“是,洪爷!”董斌正想退下去,这时候外头跑进一位保镖,弯腰道,“洪爷,黎翰天带了一票人马在外头,说是一定要和洪爷您商谈!”
洪凯自嘲地笑了声,“动作真够快的!”
“洪爷,看来这黎翰天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势必要将陈小姐抢回去!”董斌在一旁分析道。
洪凯目光冷沉,夹着烟的指头停顿在半空中,自己终究是晚了他一步认识若水,洪凯叹了一口气,朝着外头走去。
前院大门,两边的手下对峙而站,黎翰天见着洪凯出来了,立刻上前,声音低冷,“洪凯,今天我来,就是和你谈一谈那丫头的事!”
洪凯朝着一旁的手下扬了扬手,“都退下,我和黎少有话要说!”
那些个手下见了,面面相觑了一下,终是退了下去。
黎翰天见着,同样扬手,示意阿炳命令所有人都退下去。
片刻之后,前院落下一片静谧,洪凯和黎翰天对立而站。
“她离开了,你知道吗?”洪凯声音低沉。
黎翰天怔了一下,眉色微蹙,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若水离开了?离开你?”
洪凯浅淡地点了点头,静默不语。
黎翰天一下子晃住了双目,神情一下子怔然了,静止了一会,猝然激动起来,“她去哪里了?她怎么会离开了?”
“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算是不辞而别,我派人去了花田村,苏门武馆,都没有寻到人!看来她是有意避开我们。”洪凯声音低沉透着一丝落寞。
黎翰天听着,目光流转着,猝然扬唇笑了,“我就没猜错,她是肯定不会嫁给你的!她心里头始终是我黎翰天!”
“是吗?”洪凯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她真是为了你,为何不去找你!而是选择消失这种方式
!”
黎翰天心弦拨动着,猝然双掌一把楸住了洪凯的衣领,“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她突然离开。”
洪凯冷怒地推开了黎翰天的手掌,理了理衣领,“做了什么应该问问你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阵子她都在你那里,我能对她做些什么?”黎翰天目光凌厉地蹬着洪凯。
“哼!”洪凯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背手身后,朝着屋里头走去。
黎翰天见着,身躯僵在原地,心里头寻思着,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洪凯,我会找到她,你别再来插手!”黎翰天落下这句话,急冲冲地离开,心里思虑着,香港就这么大的地方,那丫头躲不到哪里去,还是先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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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转眼过去了一个月,隆冬腊月,正值年关了。
黎府书房,黎翰天大手横扫,退掉书桌上的文件,大声喝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找个女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些人都有什么用!!”
那些个手下一下子吓得弯下了腰,埋下了脑袋。
黎翰天冷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那些个手下瞬间退了下去,黎翰天单手扶着额头,揉了揉眉心,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黎翰天深吸了一口烟,书房的门被推开,钟倾城走了进来,看着屋里头一阵烟雾缭绕,上前打开了窗户。
“翰天,妈煮了点腊八粥,下去吃点!快过年了!”
黎翰天深吸着烟,心里头沉落,目光深邃落在他处,过年了,那小丫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至今杳无音讯,这么个大活人岂会说消失就消失!
“翰天,还找不到那位陈小姐吗?你爸爸不也帮你去找了?”钟倾城上前询问道。
黎翰天弹了弹烟灰,“妈,我的事你别管了,让我静一静!”
钟倾城顿了顿,沉吟片刻,“翰天,月月那里来电报了,她快生了,我和你爸爸打算年初八去南洋一趟,你要和我们上去吧?”
黎翰天指尖的烟停顿住,手掌重重地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妈,再说吧!我现在想赶紧找到那丫头!找到了我一块带她去南洋看月月!”
钟倾城听着,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书房。
黎翰天靠在皮软椅上,双脚架在了书桌上,目光幽柔地盯着那盏璀璨的吊灯,陈若水,你他妈的到底躲哪里去了?
苏门武馆,师兄师弟都回家过年了,武馆里头就剩下苏赞和苏师娘,以及他们的一儿一女。
儿子已经娶了媳妇,拖家带口回来吃个团圆饭,女儿还未出嫁,还在念国中
。
陈若水早早吃完了饭,坐在了院子里头的台阶上,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新月,弯弯的好似一柄弯刀。
“若水,怎么不进去多吃点?吃得这么少!”苏师娘出来询问着,端了一碗鸡汤递给了陈若水。
陈若水接过那碗鸡汤,闻着还是有点作恶的难受,静止在手心中。
“若水,师娘有些话不好多问,但是师娘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实话告诉师娘,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陈若水惊愕地抬头看向苏师娘,苏师娘摇了摇头,摸了摸陈若水的脑袋,“傻丫头,师娘是过来人,你那点反应逃不过我的眼睛!孩子的父亲呢?”
“。。”陈若水埋头静默了,肚子中的感受一天比一天清晰,她越发感受到肚子里头有了一条生命,那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一想到孩子的父亲是黎翰天,心里头却是那么难受,更多的是痛心。
“前阵子,经常会有人来武馆询问你,一位是人人皆知的黎家少爷,一位也是远近闻名的暗门洪爷,虽然师娘不清楚,你是怎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但是看得出,他们俩都很紧张你,告诉师娘,他们究竟谁才是你孩子的父亲?”
陈若水抬眸看着苏师娘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是黎家少爷!”
苏师娘闻言,摇了摇头,“果然是他!富家少爷,他看上去像是一位会始乱终弃的男子,倒是那位洪爷看上去沉稳很多,料到不会是他。”
“师娘。”陈若水眸色泛着忧伤的眸光,“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肚子很快会大起来,终究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不是!”
“那你怎么想?心里头想着谁?”苏师娘看出陈若水纠结的眉心,近乎拧在了一块,“若水,你曾经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好姑娘,可是现在的你,师娘看了很心痛,每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师娘,我懂,可是我心里真的难受!好难受!”陈若水声音发颤着,泪水涌上了眼眶,湿润了眸底,在月光下水眸粼粼。
“若水。。别哭!没事的,还有你师傅师娘在,实在不行,孩子生下,师傅师娘一起帮你养孩子,闲言碎语师娘帮你挡着!”苏师娘拍了拍陈若水肩头,安慰道。
这个时候,外头跑进一位新进武馆的弟子,开口道,“师娘,师姐,外头有位姓洪的先生,托我送来这个!”
话落,那位弟子递上了一纸袋,苏师娘接过那个纸袋,翻开一看,“酸梅子!”
苏师娘看向了身侧陈若水,“他是知道你在这里了,这梅子是给你的!”
陈若水接过那袋梅子,眸色怔怔,伸手拿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陈若水手背抬起抹了抹泪水,站了起来,“师娘,我出去一下!”
苏门武馆门外,洪凯穿着黑色的呢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呢帽,背手站在大门口,身躯凛然肃穆。
陈若水踩着轻声的步子上前,眸色怔怔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洪凯,“洪大哥。。”
洪凯闻言,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看着陈若水,目光泛起柔意,“若水,我前些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到现在来看你,还担心你还是不肯露面
!”
陈若水抬眸看着洪凯,那一双泛着光芒的眼睛,“洪大哥,终究是瞒不过你,我也无处可去了,只能来师傅这里!”
洪凯抬头看了一眼苏门武馆的招牌,轻笑道,“挺好,你师傅待你好,我想着就让你先呆在这里!”
陈若水正视洪凯的眼睛,“洪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婚事的事情让你难做了。。”
洪凯敛着唇角,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我一直抱着一丝期待!”
陈若水看着洪凯,动了动唇,“洪大哥,你近来过得可好?过年了,你在义云阁过年吗?”
洪凯目光微沉,叹了一口气,“我自小无父无母,在南洋的榴莲村长大,我爷爷养我到十二岁,后来爷爷去世了,我也没什么亲人,就剩下一个拜把的好兄弟,叫钟成御,他在南洋!我打算明天去南洋,他夫人要生孩子了,顺道过去道个喜,他电报上说了,让我过去一起过个年,我也答应了。”
陈若水听了,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很好,洪大哥正好你可以回去看看!”
洪凯神情顿住,凝视着陈若水的眸子,沉默了片刻,“若水,明天和我一起去南洋好吗?我带你去走走。”
“洪大哥,我。。”陈若水犹豫了,心里头有点凌乱。
洪凯见着,双掌搭落在陈若水肩头,“若水,别想太多,既然没结成婚,你我的情谊还在,心情不好,我带你去走走!”
陈若水沉默了许久,眸光落在远处,那一盏昏黄的路灯,四周的寒风萧瑟地吹拂着。
“嗯!”陈若水终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码头上,前往南洋的轮船缓缓地驶离了岸边,陈若水站在船头,看着一片碧波翻滚的大海。
“若水,进舱吧,外头风大!”洪凯上前将一条黑色的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绕在了陈若水的脖颈上。
陈若水转身点了点头,洪凯长臂一揽,揽着陈若水朝着船舱里头走去。
“你身怀六甲,要多注意,别总站着,多休息!”洪凯关切地叮嘱。
陈若水抬头,感激地看着洪凯,心里头一阵感动,“谢谢你,洪大哥!”
洪凯刮了一下陈若水的鼻梁,“别总跟我说谢,我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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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武馆门口,一脸汽车驻停住,黎翰天来势汹汹地下了汽车。
“少爷,下面的人说了,昨晚上看见洪凯和若水在这门口谈话,看得真真的,是若水那丫头!”阿炳上前禀告道。
黎翰天已经顾不上心里头怒气,直奔苏门武馆大门,大手重重地拍打着大门
。
直到大门打开,黎翰天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武馆大厅,苏赞闻声出来,目光浅淡地扫了黎翰天一眼,“这位先生有何事?”
“陈若水呢?把那丫头交出来!”黎翰天声音透着威胁,完全不把眼前的苏赞放在眼底。
苏赞爬着皱纹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位先生,是若水何人?”
黎翰天上前,拍着胸脯,高亢的声音,“她是我的女人,我打算娶过门的女人,我听我下面人说了,她在这里,你快点把人交出来!”
“那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苏师娘气势凛凛地从后堂出来,后头跟着两个新入门的徒弟。
黎翰天扫了苏赞和苏师娘一眼,声音不屑,“你们是谁我不管!我只管陈若水,她在这里,立刻交出她!”
苏师娘看着黎翰天张狂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黎翰天那一身笔挺的西装,冷笑道,“口口声声说打算娶我们若水,若水都喊我们一声师傅师娘,你这态度,我岂能轻易让若水嫁给你!”
“师傅,师娘?哼!”黎翰天冷哼一声,朝着后头的阿炳打了个手势,阿炳立刻会意,递上了一叠钱,黎翰天接过那叠钱,朝着一旁的茶桌重重一甩。
“师傅师娘对吧?晚辈初次拜见,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黎翰天正声落下,言语中透着倨傲和轻狂。
苏师娘冷目扫了一眼茶桌上的那叠钱,看着黎翰天,冷笑道,“难怪了!难怪若水那丫头不愿意选你,你对她所做的事,所用的手段,我今天都可以看出来了!”
黎翰天不耐烦地打断,“废话少说!快点把那丫头交出来!再不交人,本少爷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哈哈哈!”苏师娘大声笑了,“来我们苏门武馆说不客气,这位少爷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黎翰天急得胸口一团火,朝着后头的保镖招了招手,“给我进去搜!动作快点!”
话落,那群保镖立刻冲上前,苏赞目光锐利地扫了黎翰天一眼,原地扎起了马步,双手摆开阵仗。
一个个的保镖冲上前,苏赞擒着保镖的手,以柔克刚,左右旋转,不出片刻功夫,一个个保镖被打倒在地上,七零八落地哀嚎。
黎翰天见了,目光猝然惊了,他着实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的师傅确实有两下子。
黎翰天脱下身上的大衣,攥拳而上,苏赞唇角勾起一抹深笑,顶住了黎翰天袭来的拳头。
几个回合下来,黎翰天连连后退,喘着粗气,“老家伙,你有两下子!”
苏师娘上前笑了,“黎少爷,想要见到若水,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等你何时懂得尊重人,再来跟若水谈!”
黎翰天急不可耐,破口怒喝道,“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若水,有本事你们把我打残了!”
黎翰天又一次叠拳而上,和苏赞过了十几个招式,黎翰天又一次败下阵来
。
苏师娘上前,低头看向黎翰天,“你欺负我们若水的时候,可有想到有今天,一个大男人,做事没有担当,动不动用你那臭钱来甩人脸,对她始乱终弃,更不会尊重人,你凭什么娶我们若水,她是个好姑娘,你这么个纨绔少爷配不上她!”
黎翰天气得攥得拳头咯咯直响,冲着苏师娘吼道,“我何时始乱终弃了?我一直都要娶她,别的我不敢说,我黎翰天对她真心可是天地可鉴!她人在哪里?你立刻让她出来!”
“天地可鉴?说的真好听!”苏师娘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么说我冤枉你了?那若水肚子里头的孩子,你又如何解释,她宁愿自己养孩子,都不愿嫁给你,可见你做得有多么令人心寒!”
黎翰天听了,整个脑袋轰然炸开,懵了半晌子,颤抖着唇,“你说什么?什么孩子?若水有孩子?”
苏师娘蹙了眉头,“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黎翰天站在原地,双掌禁不住颤抖了,双目泛着激动,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黎翰天僵住了身子,浑身热血沸腾,心弦跳动着,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我就纳闷了,那丫头肚子岂会没动静,原来一直瞒着我,孩子,哈哈哈,难怪了,难怪她会逃婚了,哈哈哈,她就是知道有了我黎翰天的孩子,不能嫁给洪凯!肯定是这样的!
苏师娘看着黎翰天脸上怪异的反应,心里思虑着,原来这个黎家少爷还不知道若水有了他的孩子,这么说若水一直没说,这个傻丫头,自己受着委屈竟然闷不吭声。
黎翰天激动了一阵子,瞬间回神过来后,一下子激动地抓住了苏师娘,“求求你!求你把若水叫出来!把她叫出来!我一定要跟她说清楚,我不能让她们母子俩流落在外,我要接她们回黎家!”
苏师娘看着黎翰天激动的反应,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求我们了?黎少爷,你还真是变得快!”
黎翰天松开了手掌,后退一步,指着苏赞和苏师娘,“你们到底把不把那丫头交出来?”
苏赞终是上前,目光凌厉泛着冷笑,扫了一眼黎翰天,“过了我这边,我就让你见她!”
“你。。。”黎翰天指着苏赞,气得指头发颤,又一次攥紧拳头叠拳而上。
时间过去了一大阵子,一声桌椅爆碎的声响,黎翰天整个身躯躺在了碎裂的木屑上头,脸庞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泛着一丝血迹,捂着胸口粗喘着。
“黎少爷,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回去吧!等你哪天是我的对手了,再来见若水!”苏赞声音严肃地落下,眉色间波澜不惊。
黎翰天攥着拳头正欲再上前,阿炳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少爷,别打了,还是回去找老爷吧,老爷肯定有办法的!”
黎翰天顿了下身躯,目光流转着,愤怒地扫了一眼苏赞,威吓的声音落下,“老家伙!好好照顾若水,有闪失,我唯你是问,本少爷明天一定把她接走!”
阿炳扶着受了伤的黎翰天,步子踉跄离开了苏门武馆。
苏赞和苏师娘看着离开的黎翰天,苏师娘松了一口气,“阿赞,我们这么做,你说对不对?”
苏赞收回视线,落在茶桌上那一叠钞票,冷声道,“这位黎少爷养尊处优习惯了,年轻气盛,骄傲轻狂,不挫一挫他的锐气,今后还是会欺负若水
!”
“没错!”苏师娘肯定道,“一定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富家少爷,一定要让他清楚知道,我们若水还有师傅师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黎府大宅,灯火通明。
客厅里头,黎翰天双膝跪地,声音低沉,“爸,求求你,帮我把那丫头从苏门武馆接回来,我打不过苏门那个老家伙,他有点厉害!现在若水有了我的孩子,我要立刻接她回来!我真的一刻都不能等了!”
黎啸目光冷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沉默不语。
一旁的钟倾城拧着眉头,终是开口,“翰天,你确定若水的孩子。。”
“妈!”黎翰天一口打断,坚定的目光,“若水的孩子肯定是我的,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她住在一起有一阵子了,我太清楚了,况且那小丫头性子倔,她不会轻易和洪凯有什么事!她的脑袋传统得很,当时若不是我拿她家人逼迫她,她宁死都不愿意跟我住一起,我断了她的生计,她竟然还跑到码头去扛包。。”
“你还有脸再说!!”黎啸冷声喝斥,夹着的烟一把拧灭,青烟袅袅,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黎翰天,“我黎啸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有德行的儿子,竟然利用姑娘家人来逼迫,还断了她的生计,做出那些败坏人家名节的事情来,你黎翰天是什么?地痞流氓,还是一方恶霸!!”
“爸,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求你先去把你儿媳妇和孙子接回来!”黎翰天焦急得几乎不耐烦。
黎啸眉目森冷,朝着一旁的张叔招了招手,“张叔,立刻去楼上书房,把我的马鞭拿来!我今天先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爸!”黎翰天紧攥的拳头,伸手脱去身上的大衣,“若是你真的要家法伺候,就来吧,爸,打完我,求你和我立刻去苏门!”
黎翰天一边脱去身上的大衣,一边解开了衬衫纽扣。
一旁的张叔看着黎翰天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犹豫了,上前道,“老爷,少爷受了伤,要不过阵子再来?”
“立刻去拿!一刻都不能耽误!快!”黎啸冷声落下,胸口气得发颤,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逆子竟然会用那种手段逼迫一个孱弱的小姑娘。
一旁的钟倾城蹙着柳眉,静静地看着,虽是有点难受,却还是觉得翰天做错了,实在错得太离谱了。
当黎啸接过马鞭,黎翰天已经剥光身上的衣服,黎啸扬起手中马鞭,发力一抽,狠狠地鞭笞在黎翰天的背脊骨上。
瞬息间,鲜红的血痕立刻显现了出来,黎翰天紧咬着牙关,没有吱声,剑眉紧蹙。
随着一鞭又一鞭的马鞭落下,黎翰天背脊上呈现出一道道血痕。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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