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掉机关里

第61章


你们凌家就是这么个教养?”
  凌煜微微挑眉,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苏淮年,抱拳歉然道:“凌府的教养自然不是如此,只是前辈行事不能以常理推断,正是因为凌某领教过,才分外注意。若是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只是事关阿年,凌某需要知道得清楚。”
  程复眼神复杂地看着凌煜,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打量了凌煜一会,又看了看苏淮年,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程复眼看着就出了门,凌小纪在一旁义愤填膺道:“苏姑娘,无论这色老头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不必害怕,现下少爷已经醒了,咱们不必怕他。”
  苏淮年这才反应过来,愣愣地转向凌小纪道:“色老头?”
  凌小纪满脸严肃地点点头,苏淮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纪哥,你误会了。”
  屋内的视线一时集中在她一人身上,苏淮年坐下来,仍抑制不住面上的笑意,原原本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霎时一片寂静。凌小纪满脸尴尬,他脑中早已预演了一场大戏了,到头来竟是他一个人的妄自揣测?
  他低声道:“那日我见他那样的眼神,谁能想到竟只是看上了苏姑娘的手艺……少爷,这可如何是好?他救了你的命,咱们却把人得罪了……”
  苏淮年安抚道:“放心吧小纪哥,你不是说你家少爷醒了,不必怕他么?再说了,我已答应了一月之内为他做东西,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屋外寒风凛冽,苏淮年面上却是三月春风般的笑意。一张小脸红扑扑,笑得娇俏可人。
  凌煜盯着她看了一会,眸色渐渐转深。
  她仍未察觉,兴高采烈说着这些时日遭遇的事,现在一切困难迎刃而解,那路上遇到的许多艰难,回望过去唏嘘万分,唯独不见了悲苦。
  凌小纪还沉浸在失误的懊恼中,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了扯,他回过头去看,严朗正对着他挤眉弄眼。他顺着严朗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凌煜别有深意的眼神。
  他哎哟一声,假意道:“说了这么半天,口好渴,严朗,我们去找点水喝。”
  “走走走。”
  “哎?”
  苏淮年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及出声挽留,那两人已关了门,门外的风声漏了一瞬,片刻又被隔绝在外。
  “这里有水呀……”她低声嘟囔道,顺手倒了一杯出来,握在手中递到凌煜面前,道:“你渴吗?”
  “渴。”
  极低哑的一声,苏淮年心头莫名一颤,还未及反应,面前景致天旋地转,腰被人一带一收,她坐倒在凌煜怀中,低头去看时,手中茶水未洒落点滴。
  又来了又来了,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了。
  她低着头,任由面上绯色一寸一寸晕染开来,凌煜的声音就响在耳畔,呵出的热气喷薄在颈间,带起一阵阵酥麻。
  “耳朵怎么又红了?”
  苏淮年很想雄赳赳气昂昂地起身反驳,但很快她惊讶地睁大了眼,他在作甚!
  凌煜的手游蛇一般自她腰间逐渐向前,苏淮年觉得身子被一点一点拖到他那处去,这磨人的煎熬终于停止,她被严丝合缝地抱在他胸前,凌煜一手牢牢固定在她腰间,另一手沿着她脸的轮廓滑到耳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不动了。
  空气似乎都变得干燥了几分。
  苏淮年无措地握着手中的杯子,茶水慢慢凉了,她的手却渗着汗。
  默了片刻,她抖着嗓子道:“你……做什么?”
  凌煜的脸就埋在她颈间,听了她这句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颤,他低低笑出声,顺带着在她颈间蹭了两下,动作熟稔无比,丝毫未觉得不妥。
  凌煜觉得,经过这个早上后,他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了。
  而此刻的苏淮年僵着手脚被他固定在怀中,脑中一片空白,身上泛起一阵一阵陌生的酥麻,脑中有一瞬的清醒,这便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因么?
  她眼中的迷蒙太过挠人心肺,凌煜只觉得心被一支羽毛挠得心痒难耐,想即刻将她拆吃入腹。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阿年,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待如何?”
  这声音似来自天边,苏淮年仍不是很清醒,下意识地答道:“逃出去……然后……活下去。”
  话音刚落,唇上一痛,是凌煜咬了上来。
  苏淮年短促地啊了一声,两手并用推拒着,然而凌煜像是要把她按进胸膛里一般的用力,被他按着的地方有微微的痛意,凌煜却似未曾察觉一般,下了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随即却又舍不得似的,伸舌细细舔舐,唇齿辗转间,他喃喃道:“你这狠心的小东西。”
  苏淮年瞬间清醒,想要开口说话,凌煜却并未给她机会,只是一手按着她的后颈,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他湿软的舌轻易挑开她的齿关,带了不可阻挡的气势,吸住她的,抵死缠绵。
  苏淮年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响,手脚皆酥软下来,两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予取予求。
  情正深时,凌煜猛地打住,苏淮年满面潮红,迷蒙着双眼看他,似有不解,凌煜却别过脸去,将她的脸按在胸前,不肯去看,一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苏淮年只听得到他如雷般的心跳声,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得她难受。她难耐地动了动,想看看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脑袋却被拍了一下,凌煜低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别动。”
  苏淮年软下来,真的不动了。
  许久之后,凌煜轻轻吻了她的头顶,幽幽叹道:“阿年,纵使你没心没肺,你既随我来了此处,此生便是我的人了。”
  苏淮年脆生生应道:“你说要娶我的啊。”
  凌煜一愣,扶着她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认真盯着她道:“你可知道嫁娶……是什么?”
  苏淮年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是认真想过了?”
  “嗯,那如果我嫁了你……能一直有栗子吃吗?”她脸上又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好久没有吃栗子了啊。”
  她脸上还留着未退的潮红,眼睛却晶晶亮亮的,是认真地在同他商讨这件事。凌煜感受着自己渐渐平复下来的心跳,无奈地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道:“真是小孩子。可是这种事,你既然应下了,便由不得你反悔了。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凌煜的人。”
  午后阳光静静照在小屋外头,严朗朝凌小纪身边挪近了些,小声道:“凌副官,为何笑得如此……诡异?”
  凌小纪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因长久蹲着而有些发麻的脚,边走边说:“凌府即将有喜事了,哈哈哈!”
  说完时已距离小屋有了些距离,那最后三个字笑得畅快淋漓,严朗疑惑地看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日光笼罩中的小屋,忍不住嘴角也上扬起来。
  与风决城相邻,是个小镇,名唤乐岭。
  约莫三十人的锦服带刀队伍进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片刻之后,店内原有的稀稀落落的几位客人纷纷离了店,店小二穿梭在各桌之间,笑得嘴都合不拢。
  最里那桌坐了四人,两男两女,另有一人站在一旁,时不时拿起酒壶添酒,面上始终笑吟吟的。
  正是皇甫明卿一行人。
  随行三十名带刀侍卫,是自小随身保护他的精英,丁立代为传达了命令,可放松吃喝,于是大厅内一片交谈声,显得这边这桌格外安静。
  萧诺依旧男装打扮,恭敬问道:“殿下,可有阿年的消息?”
  皇甫明卿皱皱眉,一旁的丁立答道:“先前有探子来报,说是见到两个穿西野国服饰的人自风决城往宋齐方向去了,其中一人面上如常,只是身材娇小,看着不像是个成年男子。”
  一旁响起妩媚的一声轻笑:“莫非是乔装打扮了?既然觉得可疑,为何不捉拿了审问呢?殿下,您说是不是?”
  皇甫明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嫣儿姑娘所言甚是。”
  嫣儿不以为意地低头摆弄着手上新染的蔻丹,阴阳怪气道:“殿下可得小心着些,那探子莫不是存了别的心思,故意放走的人罢?”
  “阿年!”
  萧诺低低喝了一声,隐隐有怒气波动。
  嫣儿却是不紧不慢,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径自摆弄着艳丽的指甲,凉声道:“别叫我阿年,我可不是那个阿年。”
  萧诺脸黑得快要滴下水来,场面一时尴尬至极,就听皇甫明卿道:“嫣儿姑娘说得是,丁立,传令下去,若是遇到可疑的人,捉拿了便是。至于那个探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嫣儿一眼,眼风一扫,丁立应了声是,弯着腰下去了。
  沈蝶温婉道:“旅途劳顿,大家先吃菜吧。”
  嫣儿妩媚地笑着看了沈蝶一眼,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医仙堂毒障
  是夜,夜色寒凉。
  皇甫明卿独坐在桌旁,烛火摇晃,他手中拿着一张纸,是丁立白日里拿过来的密信。
  他随手将纸张在烛火上燃了,片刻之后,只余一堆灰烬。
  “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极轻的两声敲门声,皇甫明卿静坐片刻,沉声问道:“谁?”
  “殿下,是我。”那声音妩媚至极,不同于沈蝶柔婉的音色,娇媚之余,倒透着几分造作之意。
  皇甫明卿唇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起身开了门。
  一人倚门而立,巧笑嫣然,正是披着厚重斗篷的嫣儿。
  “嫣儿姑娘深夜造访,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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