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岁月

“等一下，小姐。我想问一下安祥路南街20号怎么走？”
“哪儿？您搞错了吧。哪有这个门牌？”
奥伦把她带到车边，向南指。“就是那个方向，有一户很大的房子。就是”
克莱尔从来就没见过什么20号的。突然，背后有人拍她。她猛地一回头，一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脸。克莱尔仿佛被催眠般立即瘫软了。雷尔赶快将她架住扔到车厢内，拍了拍手将混有麻醉剂的手帕丢掉。汽车扬长而去。
克里斯在杂物室寻找那个“小偷”，这里乱七八糟，光线暗弱什么都看不清楚。这里布满了长长的仿佛摸不到边际的走廊。还有很多阴暗的拐角。他必须找到那家伙，现在却连小偷的身影都看不到了。这俩混蛋到底藏在哪里？正当他调头时，听到右手边房门里传出声音，里面在厮打互相叫骂。突然，大门被撞开。那个丢东西的人摔在墙上。
“先生，帮帮我啊！那混蛋还踩坏了你的车。”显然，摔倒在地的人看到了站在一边旁观的克里斯。
那人拿着刀子冲着前来的人比划。
“喂！你没有退路了。快点交出你的东西，还要赔我钱修车，你这混蛋听到了没有？”克里斯说话了，他来到门口，把摔倒的人遮掩在后面。
“他有刀子。”
刚说完，那个偷东西的人就冲克里斯划了两刀。他躲开匪徒的刀子。冲他屁股踢了一脚。那匪徒丢掉刀子跪地求饶。
克里斯转向墙壁。“没事了，放心吧。哎！人呢——？”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谢谢你了，先生。”
克里斯回头看到一个棒子砸向自己的头。他感到一阵子眩晕，眼前发黑。“呼”地倒在地上。额头的血液染湿了自己的头发。
“干得漂亮。，如果你能早点我不至于挨他一脚。”小偷捂着自己的屁股说。
“得了，托比。你把车都踩坏了。你们打平。”说着话，他掏出一支准备好的麻醉剂，撸开克里斯的袖子，给他扎针。
“多恩，罗曼想得可真周到。还要让他睡到晚上。”
“这你还不明白？我们晚上出动。提前让他醒了，他和那记者，那小妞就不能在军区团聚了。”
“赶快找个箱子来，把他装在箱子里。我们动作得快点。”
托比找来一个盛放34寸大彩电的破箱子，二人合力将克里斯扔到里面，迅速离开了现场。
地上早有一辆轿车等候，二人窜上车。一同回到安全局。那几件乔装的工作服被胡乱的丢在了车库入口的地上。
罗曼的“反003计划”进行的比较顺利，晚上九点就是政府军队执行计划的时间。
到时候他要派出所有队员参加。为了给克里斯一个惊喜，这惊喜必须在9点以后开始。它就是一个电话——一个告诉克里斯他的妹妹和史帝夫被绑架的电话。就这样决定，他从他的计划里开始获取快乐。这快乐是渴望得到阳光滋润的向日葵，暂时的快乐能让它跟着太阳跑。一旦落日就要回归黑暗，罗曼心中的阳光不会永远闪烁，大自然不会一尘不变，它终究会迎来落日。
第二十一章 克莱尔入狱
 克莱尔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地牢里，冰凉的地面吸收着她脸上的温暖。克莱尔睁开睡眼，挡开遮在脸旁的头发。这个严严实实的牢房，阴森憋闷。
“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到这里来？”克莱尔的脑海一片空白，就像清洗过大脑一样。早上的记忆被冲得浅浅的。至今头还是沉沉的。
她支撑着身体靠在墙壁上。外面也是黑色的，只是屋顶的灯光照出一点点光晕而已。这是一个单独的监狱，门前的空间只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电梯门打开了，进来三个人。接近牢房时，克莱尔才看清楚那三人。中间是罗曼，两边是雷尔和奥伦。
“克莱尔小姐，欢迎光临杰斐逊安全局地下牢房。这是为你独立设置的单间。一般都是重刑犯呆的地方。”
“那我应该感到庆幸了？”克莱尔给了罗曼一个白眼。在她的位置看三人的脸都是黑乎乎的，那正是由于强烈的逆光的效果。室内外的光线反差太大。
“那倒不必了。此来是告诉你将在今天晚上转地方。”
“什么意思？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因为我恨你的哥哥，但是我没能抓到他。所以拿你当诱饵。”
“卑鄙小人。你把我的哥哥怎样了？”
“没怎样，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但也许不是在这里。”
“在哪里？”
“现在告诉你就不好玩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结果。”
“你到底想干什么？”
“送你们去地狱，可以吗？”
“去你妈的，放我出去！你这个混蛋！”克莱尔突然从靠的地方窜起向他冲来，她使劲的晃悠着铁栏杆。看清了罗曼的脸，他没动只是站在原地。那张老脸到处是紧绷的肌肉，鼻子上有很多粉刺，胡须好像很少刮的样子，乐起来满口的咖啡牙令人恶心。
“像你的哥哥一样，傲慢没有礼貌。”
“放我出去！”克莱尔伸出手抓住罗曼的衣服。旁人见状立即要向前阻止。被罗曼拦住。他一把揪住克莱尔的手将她向前拽，由于牢房铁栏杆的反作用，克莱尔的整个身体向前倾斜，整张脸挤在冰凉的栏杆间隙中。突然而来的疼痛令她的呼吸加快了。他还再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罗曼。那眼神就像是在放火要烧掉罗曼似的。他紧紧地攥着女孩的手，那劲头绝对不是老父亲对女儿的样子。
“想受到惩罚吗？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那没用，我稍微用力你就会被勒死。但我最爱看的就是女人痛苦的样子，他很令我惬意。我不想杀你也轮不到我杀你。别跟自己较劲，你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罗曼的眼神中露出猥亵的目光，他盯着克莱尔涨红的脸袋儿。“这么英俊的脸袋儿变成僵尸会是什么样子？”他撒开女孩的手，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牢房内。
就像这样，“砰！”在旁边的雷尔和奥伦学着打枪的样子来迎合他们的长官。
一阵讥笑，三人转身离开了。
“一个是声张正义，一个是自己找不自在。”罗曼在蹬上电梯时大声地冲牢房方向喊叫。
克莱尔想哭，但没有哭，因为她发觉黑暗中会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到软弱看到哭泣，他们才不会同情你可怜你，他们可能轻蔑的“哼”一声，然后是嘲笑。就这么简单，这些人的脑海里也就这么简单。刚才那家伙说什么？僵尸，我的老天，这个该死的词汇让她心有余悸。他为什么提到僵尸，难道说我会转移地点，就转移到那儿吗？难道又要回去吗？不行，太残酷了。这个打击让女孩有些吃惊，本来该有个好的工作上任，有一顿美好的午餐，还有能看到姨妈的笑容，却在这里。事实真的让克莱尔难过极了。她看着那气窗，根本射不进半点光明，她很冷，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处。不知道克里斯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
克莱尔晚上八点多吃了一顿饭，她不能以绝食进行抗议。那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更加软弱。她不能让这些人看到自己很痛苦。而且她还要了一份，并将吃剩下的骨头和菜连盘子一齐扔到外面，就听到“啪”的一声盘子粉碎，剩菜溅的满处都是。她的行为令看牢房的警官们既气愤又尴尬。没处发泄的他们竟然像孩子般跺脚骂街。于是看到此情此景的克莱尔就大笑，把他们给自己的讥笑还给他们。克莱尔管这个叫做恶意的报复。对于这些努力在你脸上寻找痛苦来弥补他内心愉悦的人来说，这样的造反行为才能触动他们麻木的神经。
局长办公室里只有罗曼和奥伦二人，他们商讨着“003计划”。
“你们准备好了吗？”
“是的，长官。”
“别叫我长官了。”他抽了一口雪茄。同时给奥伦递过一支。“叫我罗曼吧。”
“好的，罗曼。您大可不必自己逃走。跟我们一起去一起走。”
“不，我不想去那个该死的城市。公司给我很多东西，却没能让我走。你知道，我没有妻子儿女，自从把你们雇佣来发薪水保护我，你们就成了我最亲近的人。所以任务就是这样，你们定夺。那里的研究经费你们就当是我发的最后薪水，远远的逃跑吧。我们的命运在政府手里。我知道政府军不会放过我。”
“您在罗杰市的事情上的确有责任，在公司军部我们这些人就是听话的狗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了您，我们变了，我们知道了自己在为谁卖命。还可以参与讨论。罗曼，难道你真的不后悔吗？对罗杰市的事情上？”
“从来不，我从来不会后悔。我只知道心狠手辣才能令我内心快乐。但我不会辜负留在自己身边的人。我要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是指我们？”
罗曼点点头，浓重的烟雾弥漫在他苍老的眼睛上。
“您对我们这么好就是因为，因为我们在您身边。难道您没想过我们哪一天会叛变？”
“你们可以，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人是会变的。”罗曼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你们赶快准备。八点半出发。”
“好的。”
第二十二章 恶毒的消息
 门外的大卡车已经准备好了，这正是运送他们去罗杰市的车。汽车司机史帝夫不知何时被逼穿上了厚厚的特工服装，但兜里没有半粒儿子弹。
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克莱尔的睡意。她揉了揉双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急促的朝着牢房而来。打开大门，奥伦扔下一套衣服。“快些把它换上，你他妈的倒是挺舒服的睡上大觉了。我们该转移了。”
“为什么要换？”
“哪那多么多废话？”奥伦抬起了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