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第146章


    萧玖璃明白了,也放心了,以白靖娴的心机,绝对不会支持白明宣的。皇后能有今天,靠的是手段,白伟琪因此失去了自己爱的女人,也失去了儿子,他对皇后一定是恨的,那白明宣能有什么未来?
    “小七,皇上他该不是想传位给十皇子吧?”萧玖璃也看出了白伟琪对白苍昊的与众不同,到底,这是他最小的儿子呢。
    “传给他又何妨?”白逸羽笑了笑,“若十弟能够顺利登基,一定会将六皇兄从皇陵召回,而六皇兄他一定会帮我查明当年的冤案。只要洗清了母妃的冤屈,我便可以放下这一切,带着你四处游山玩水了。”
    “小七……”萧玖璃的头在白逸羽怀里拱了拱,将他抱得更紧。
    “今天怎么这样黏人?”白逸羽有些好笑,又有些知足,低头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
    “小七,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许久,萧玖璃闷声说了一句。
    “玖儿,你是不是想我了?”白逸羽勾唇一笑,低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暧丨昧,“其实,我现在也可以……”
    “不可以!”萧玖璃在他怀里摇头,“在你内伤痊愈之前,什么都不可以!”
    “笨蛋,就算有伤,我也会想要你!”白逸羽再次去咬她的耳珠,“放心,我忍着!总有一天,你得好好补偿我!”
    萧玖璃不说话,一动不动地抱着他。
    白逸羽突然觉得不对劲。虽然已是初冬,穿得有些厚了,可他还是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似乎湿了。
    心里一惊,白逸羽搬起萧玖璃的头,却见眼泪正从她紧闭的眼里无声无息地滑落。她的面色似乎更苍白了,嘴唇也更加殷红,那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红。
    “玖儿,你怎么了?”白逸羽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小七,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萧玖璃睁开眼睛,眼里藏着巨大的悲痛,她抬起手轻轻覆在白逸羽的脸上,贪恋地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是我的小七,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该多好!”
    “玖儿,你到底怎么了?”她的手冰凉,白逸羽的心狂跳,一种深刻的不安伴随着心跳在他的血脉中急速游走。
    “小七,昨天面具人找我了,他要我三天内给你下毒,否则就会杀了我,会把玖瑶扔进窑子。可是,我那么爱你,我如何舍得?”萧玖璃的眼泪涌得更凶。
    “这个混蛋!”白逸羽一手捶在车壁上。
    “殿下,怎么了?”车外,银鱼在问。
    “没事!”白逸羽稳住心神,应了一句。
    “小七,你要小心皇后和白明宣,他们也想要你的命呢。”
    “他们没那本事!”
    “今晚,皇后在你的酒里下毒了。那宫女斟酒的时候,手指甲里藏着药,我看到了。”
    “玖儿,你是说,酒里有毒?”白逸羽脸色大变,一把扣住萧玖璃的手腕。
    “小七,没有面具人的解药,我也会死,所以,毒酒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活着……”萧玖璃说到这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226.第226章 焚成了灰
    马车此时刚好在七皇子府门前停下,所有人都听到白逸羽惊呼了一声“阿九”,那叫声不高,却带着说不出的恐惧,让人没由来地心里一紧。
    众人刚要上前,却见车厢猛地一晃,竟一下散开了,白逸羽如今没有内力,可见是用尽全身力气打在那车厢上。
    马耳心中暗叫不好,定睛一看,当场就愣住了。
    白逸羽怀里抱着的萧玖璃浑身是血,双眼紧闭,手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
    而白逸羽他刚才捶打马车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是垂头看着怀里了无声息的萧玖璃,一脸悲怆。
    “殿下!”
    “阿九!”
    众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马耳颤抖着上前,将手指伸到萧玖璃鼻端,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伸手抓住萧玖璃的手臂,眼里泛起泪光,“阿九……”
    “快扶殿下进去,我这就去请郎中!”唐伯心中一沉,这般安静的白逸羽,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绝望,难不成萧玖璃真的没了?
    “殿下,把阿九给马耳吧,属下背你进去。”银鱼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飘的。
    白逸羽似乎没有听见。他抱着萧玖璃走下马车,一边走一边去抹萧玖璃嘴角的血渍,“阿九,到家了,不要睡了……”
    “殿下!”大头何时见过这样茫然无助、失魂落魄的白逸羽,看着他怀中无声无息的萧玖璃,声音也哽咽了。
    白逸羽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腿一软,摔了下去。
    银鱼和大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
    马耳颤抖着抱过萧玖璃,一行人跌跌撞撞进了府。
    次日,坊间盛传,七皇子的护卫阿九离奇中毒身亡,七皇子伤心欲绝,伤情加重。
    白御麟放心不下,让人将自己推去了七皇子府,却见府中一片凄凉,人人脸上都挂着悲色。
    “三贤王,这边请。”就连唐伯的声音都带着说不出的凄楚。
    “唐伯,羽儿那护卫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御麟挥手示意手下退开,让唐伯推着自己去向府中新设的灵堂。
    “三贤王,老奴也不知道,昨夜阿九陪殿下进宫赴宴都好好的,回府途中也没有什么异常,马车将停的一瞬,阿九突然吐起血来,殿下也被搞得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唤人,阿九就没了。”
    “郎中怎么说?”白御麟蹙起眉头。
    “郎中说阿九是中了毒,还说那毒有些古怪,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唐伯叹了口气,“殿下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守在阿九的灵柩旁。要说这阿九对殿下还是挺忠心的,这么多年陪在殿下身边,怎么一下就没了呢?”
    “昨晚在宫中,那阿九不过是代羽儿饮了三杯酒,怎么可能……”白御麟的声音低了些,“那酒本王也喝了,并没有毒啊。”
    “想必殿下就是因为这个才自责,还请三贤王劝劝殿下。其实,老奴也不相信宫中有人对阿九下毒,他虽然深得殿下信任,可毕竟只是个护卫。”唐伯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阿九都不会再活过来了,可殿下如今的身子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这阿九跟了羽儿这么多年,他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本王等下好好开导他。”眼见着灵堂到了,白御麟不再多说。
    白逸羽一身白衣,坐在灵堂的一角,目光静静地落在那棺椁上,似在发呆,又似穿透了一切,那眼神说不出的空洞。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悲伤气息,只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消沉,萧玖璃的死的确太过意外,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马耳、银鱼和大头站在白逸羽身后,三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瑟。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起出生入死,突然就走了一个,任谁心里都难受。
    “羽儿。”白御麟的轮椅停在白逸羽身旁,轻轻拍拍白逸羽的手,“振作点,你的内伤还未痊愈。”
    “皇叔。”白逸羽抬起头看着白御麟,突然勾唇一笑,“你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凡是和我亲近的人都没落得好下场。母妃,二皇兄、六皇兄,如今又是阿九……”
    “羽儿,你瞎说什么。”白御麟心疼地握握他的手,“这些事,与你何干?”
    “皇叔,我突然觉得好累。”白逸羽的视线再次落在萧玖璃的棺椁上,“这些年,他们四个为我付出了太多,尤其是阿九,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到最后,我这个当主子的,竟护不了她的安好,眼睁睁看她死在我面前,我是不是特别无能?”
    “羽儿,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们终究是人,不是神。”白御麟再次拍拍白逸羽的手,“想开些,阿九能得你这样相待,也是无憾了。月国皇族,从来没有谁为自己的护卫设灵堂的,你的心意,他若在天有灵,定能感知。”
    白御麟亲自给萧玖璃上了香,方才离去。
    白逸羽在萧玖璃的灵柩前守了整整七天。七天之后,他命人在府中架起柴火,亲自看着萧玖璃被焚成了灰。
    随后,白逸羽彻底卧床不起,天山派掌门现身京城。
    一月之后,白逸羽重新回到了朝堂。
    谁也没有料到,上朝的第一天,白逸羽就向白伟琪提议改革,他力主要在月国提倡机会均等,即老百姓可和贵族子弟一起公平科考,出生寒门的普通军士立功也可提升将军,不管你出生多门卑微,只要努力,就可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提议一出,朝堂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
    坐在龙椅上的白伟琪眯着眼睛看着白逸羽,“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皆因阿九。”白逸羽抬头看着白伟琪,眼底一片清明,“数年前在平州,阿九便用阵法成功阻止了南荣大军进犯我月国,数月前,面对单之峰的铁骑,她陪儿臣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只可惜,她出生卑微,虽有将帅之才,却只能依附在儿臣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护卫,她的死让儿臣惊觉,月国目前的人才选拨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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