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第148章


但相信也有不少人,尤其是寒门学子,对你的建议双手赞成。”白御麟看看白逸羽,“你回去吧,我去找皇兄再谈谈。”
    “羽儿先行一步。”
    “注意安全!”
    叔侄二人分了手,白逸羽回到府中,将自己关进了揽月轩的内室。
    “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皇上他今晚会来么?”不多时,唐伯求见。
    “父皇一定会来的。”白逸羽抬起头,手里的鸳鸯剑轻轻放在桌上,“今晚护院的人,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
    “殿下放心,今晚安排的都是老奴信的过的人。”
    “那就好。”白逸羽点点头,“掌门师父呢?”
    “掌门一直在打坐。”
    “不要去打扰他,今晚他会很辛苦。”
    “殿下,京城的勾栏院、窑子和各大青楼,都找过了,你要找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消息。”
    “京城附近的几座城镇也命人去找。”
    “请恕老奴多嘴,她真的会被卖到那样的地方么?会不会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还活在这世上,可她是阿九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必须找到她!”
    “那老奴让人再去找。”
    唐伯退下,白逸羽低头看着鸳鸯剑,手轻轻抚过。玖儿,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傍晚,宫里来了两个宫人,拿着一些药材,说是白伟琪赏给白逸羽的。
    唐伯连忙将人请进了揽月轩,不多时,又带着他们去花厅用膳。
    而此时,揽月轩的密室里,白伟琪取下面具,转过身来,白逸羽和天山派掌门双双跪下。
    “不必多礼,平身。”白伟琪坐下,虚手一扶,看着天山派掌门,“劳烦掌门。”
    “本座的荣幸。”掌门没有多言,伸手搭在白伟琪脉搏上。
    白逸羽退了出去。
    “陛下,本座之前的推测应该是对的,你体内有蛊。”
    “掌门,朕有一事请教。”白伟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陛下但说无妨。”
    “在这蛊虫未从朕体中引出之前,朕是否还需和那人同房?”
    “陛下,其实同房并不会缓解蛊虫之祸,不过是有人用母蛊操纵了子蛊罢了。”
    “你是说,是有人想让朕以为只有和她同房,朕才不会有这噬心之痛?”
    “正是!”
    白伟琪的脸黑了。
    片刻之后,当白逸羽端着参汤重新回到密室,白伟琪已经躺在了寒玉床上,上身衣衫尽褪。正值冬季,这寒玉床又不是一般的冷,白伟琪的唇角已经乌了。
    白逸羽将参汤奉上。
    “为何要帮朕?”白伟琪甚至没有问白逸羽如何得知他身体有异。
    “父皇为何要信儿臣?”白逸羽反问了一句。
    “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会信你。”
    “你是母妃唯一深爱的人,母妃为了你,甘愿连命都赔上,儿臣又如何能眼见着他们继续害你?”
    都是明白人,不过短短数语,很多事情无需多言。
 228.第228章 儿臣只求一事
    “陛下,这蛊虫在你体内已经存活了二十余年,若是现在就取出,对你的身子伤害很大。最重要的是,这蛊虫只是子蛊,一旦取出,势必惊动母蛊,有可能本座尚未将它引出你体外,那人就会催动母蛊加害于你。所以,本座今夜不能将其取出。”
    掌门看着白伟琪,“本座会先封闭这子蛊的五识,让它不能再在陛下体内作怪,只是,会有些疼。”
    “掌门尽管做,朕可以忍受。”白伟琪说完,微阖了眼。
    掌门手一挥,十余根银针扎入白伟琪各处大穴。掌门随即抓起白伟琪的手腕,内力伴随真气进入其体内,游走片刻之后,他放开了白伟琪。
    随即,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逸羽,“羽儿,用内力护住陛下的心脉,那蛊虫躲在他心下三寸的地方。”
    “好。”白逸羽上前,手放在白伟琪的肩膀处,一股浑厚的内力瞬间游向其心脉,白伟琪的睫毛闪了闪,并未睁眼。
    顷刻,五根金针飞向白伟琪的心脉处,一阵巨痛袭来,他蹙了下眉,呼吸有一瞬的急促。随即,一股柔和的真气席卷过来,那疼似乎轻了些。
    白伟琪的心脉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鼓起一个大包,那一处的皮肤渐渐变得有些透明,一只古怪的虫子扭动着身子,好像想钻出来一样。
    虽然白逸羽早有了思想准备,却在看到这蛊虫的真身后还是变了脸,他怎么都想不到这虫子竟然有这么大,不知道这家伙长年累月盘踞在心脉处,白伟琪会受怎样的煎熬。
    “如果没有母蛊的召唤,这子蛊平素一般都在休眠,否则陛下早就没命了。”似是看透了他心里所想,掌门低声给白逸羽解释,“你不用担心,本座会设法将它引出体外的。”
    说话间,那蛊虫竟已钻破了皮肤,露出一个肉肉的头,一张古怪的嘴巴张着,让人觉得恶心。
    寒玉床的寒气入侵,这蛊虫抖抖索索的样子竟是怕冷,拼了命想要脱离白伟琪的身体,另寻温暖的地儿。
    白伟琪的头上泌出了冷汗,已经被封住穴位的身子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栗。
    蛊虫拼命想钻出体外,掌门则施力阻止它彻底跑出来,虽然是一人一虫,可掌门并没占到任何便宜,他的力道要控制得刚刚好,既不让那蛊虫真的脱离白伟琪的身体,又要诱使蛊虫钻出足够的长度以封闭其五识。
    于是看起来毫无悬念的人虫斗,却耗掉了掌门不少内力,不过片刻,掌门头上也泌出了一层薄汗。
    一盏茶之后,蛊虫的身子钻出了一大半,掌门突然出手,五点金光对着蛊虫飞了过去,蛊虫吃疼,倏地一下缩了回去,在那大包里折腾了几下,渐渐平息了,那大包也随之平复,白伟琪胸前连个伤痕都没有,着实诡异。
    掌门一挥手,刺入白伟琪体内的银针和金针全部飞出体外,白逸羽这才扶着白伟琪坐了起来。
    “陛下,可有不适?”掌门双手奉上白伟琪的衣衫。
    “已经没有感觉了。”白伟琪站起身,白逸羽替他穿衣。
    “陛下回宫后的饮食起居和往常一样,蛊虫已经再次休眠,只要不引起那人的怀疑,五日内不催动母蛊,这蛊虫就不会折腾陛下。十日之后,本座再设法将它引出。”掌门捧着装满银针和金针的盒子向白伟琪告辞,这些针上都沾有白伟琪的血,他要回去研究。
    密室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你从何时开始怀疑?”白伟琪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热茶,苍白的面色有了一丝血色。
    “父皇那次莫名昏厥,儿臣便觉得有些不妥。”白逸羽没有隐瞒。
    “那一次,并非这蛊虫。”
    “父皇身边,有野心的人不少。”
    “那你呢?你设下这一计,让天山派掌门为朕去掉这心腹之患,你所求的是什么?”白伟琪凝着白逸羽,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
    今天早朝,白逸羽提出那样的变革主张,咋一看并无异样,可他脑子一转,便懂了这其中的玄机。
    自己不喜萧玖璃,曾经一度为了皇族名誉,恨不得将那护卫从白逸羽身边除去,白逸羽以往从不会主动在自己面前提到萧玖璃,可这一次,他居然在朝堂上当众说是萧玖璃之死催生他提议变革,这显然是为了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果然,白逸羽言谈中用到了“依附”一词。用一次,说萧玖璃“依附于他”或许并不代表什么,可后来父子俩在御书房对话时,他又连续两次提到“依附”,这便让白伟琪有些了然了。
    记得当初因为萧玖璃而杖责他的时候,白逸羽口中萧玖璃是他的兄弟,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人,今天却改了口,再三称萧玖璃依附于他,这显然是故意为之。
    再联想到白逸羽已经康复,而天山派掌门尚未离开京城,白伟琪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白逸羽怕是知道了,他这般暗示或许是想帮自己。
    心念一动,白伟琪才装扮成宫人出了宫,只是,他不清楚,白逸羽做这一切到底谋求的是什么。
    “儿臣只求一事。”白逸羽不慌不忙在白伟琪面前跪了下来,“儿臣想查清当年母妃的事情。”
    白伟琪的眸光一暗,长袖下的手指当即蜷了蜷,虽然神色没有太大变幻,但声音已经带着一丝苦涩,“你母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儿臣只知道,她对父皇全心全意,绝不会做出那有辱父皇和她自己的事来。”白逸羽回避着重点,“希望父皇成全。”
    “只此一件?”半响,白伟琪再问。
    “只此一件。”白逸羽点点头,“只是,儿臣希望,不管最终查到谁,父皇都不会包庇。”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