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

苏杭番外下


    她拿着杯子,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我,啊了一声,带着疑惑,那样的她有些稚嫩,脸上有些疑惑,不明白的看着我,第一次我在她眸子里面看见了一抹属于我的倒影。
    我转头就走,不敢在回头看,之后抬起右手对身后摆了摆,不管她有没有看见,后来我想,这辈子,也就这个时候对背对她,对身后的她摆手,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接连几天里我都是饭后走到那家店点一杯卡布奇诺,看着她走进走出,低头的时候头发会不经意的划过,她有时候会不耐烦的挥开它,有时候会小脾气的用力的捋到耳后,我在一边看着,都会觉得痛。
    回来一个星期了,该回去了,早上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在老妈的叮嘱下走了出去,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没到她上班的时候,但我还是在店门口站定了一会儿,才离开。
    我想,如果能站她身边近一些,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能接到她叮嘱我的电话,直到后来后来后来,我拿着手机,听见她在在手机另一边说道:苏杭,我不想要你了,我才知道,有时候不清楚不明白不说,是最好的。
    我回到学校里,同寝室的几个室友都围上来问我,是不是找到自己的穆斯了,是不是找到心意的女神了,我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的,我找到了自己的穆斯了,她的存在就是让我变得不同。
    我闷着,压着,忍着,在学校呆了半月,在导师说往后基本上没有什么课的时候我当天夜里就飞了回去,我手里的包都没有放开,打了车就往那店里走去,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夜里的霓虹灯照样闪耀。
    许是风吹的厉害,她额前的刘海被她用夹子固定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脑后的长发被挽出来,露出小巧的耳朵,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小巧的脸,很惊艳,不少人都对着她看。
    “沈欣。”我第一次叫她名字,心里很激动。
    她没有立马回头先是“嗯”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才回头,眼里露出一抹疑惑。
    我在一边的空位上坐下,对她一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才跟她说道:“半月不见而已,就忘记我了,果然年少薄情。”
    她可能是真的没有想起来,对我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健忘,您别介意。”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收了这么多年的情书,追在我身后的女孩没有成群结队,但一堆堆还是不少,第一次让一个女孩子记不住,还真的不好接受,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离开了。
    把我点的卡布奇诺放下之后,她又开始跟以前一样走进走出,心里想到,那一个星期我天天坐在这里,点同样的东西,自我觉得面相不错,可她就是没有记住,也没有发觉我在生闷气。
    又是过了许久许久许久,我又才明白今天的遭遇,我对上沈欣,永远都是我先低头,永远都是我谦让,永远都是我对她上心,尽管她时不时发脾气,时不时善变,时不时讽刺的说话,我还是赶都赶不走,人就是这么贱,对你好的看不见,你得不到的永远都想要。
    她,沈欣,就是我第二根肋骨,看起来不重要,但其实是处了跳动的心,她的存在支撑了我整个身体,我离不开她,当初的自负,让我伤害了她,我愿意改,求她不要离开我。
    为可以跪下,可以落泪,可以没有男人所谓的志气,来换她不离开。
    我没有想过那么一个钟秀灵敏的女孩子会在自己面前倒下,我连忙刹车,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颤抖着手把她抱起来,放在副驾驶,往市区第一医院而去,闯红灯,被人骂,冒着冷汗,颤抖着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我不是怕我撞了人,而是害怕,我撞了的人是沈欣,怕她就如现在一样闭着眼睛,不会睁开。
    结果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她没有被我撞到,而是因为低血糖暂时性休克,我笑了笑,她还真脆弱。
    也是这一次她真正记住我的脸,很多年以后,她对我说过,那是她第一次见我,其实不是的,沈欣,那一次是我的很多次。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抱着她,仰着头静静的看瓶子里的药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希望它滴完后沈欣就能醒过来。
    谁知道她半途就醒过来了,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多管闲事。”随后就把自己手上的针头给拔了下来,我错愕着,看着针管上的血落在医院的地板上,殷虹的,像小小的曼陀罗在绽放,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会疼的。
    她走了,从医院里跑了出去,我开着车,紧紧地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回了家,我便偷偷的记下这里的位置。
    我想从各个方面去知道她,了解她,明白她。我对她太好奇了,她置于我就像潘朵拉的魔盒,我想去打开,又害怕自己会沦陷。
    原来沈欣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在她父母离婚的那天,她的妈妈也去世了,她的爸爸也和别人组成新的家庭,就那样……剩下了她一个人,一个人而已。
    沈欣,我好像有点懂你了,人本来就是一个孤独体,希望你能让我接近,让我温暖你。
    我开始对她进行了追求,她对我说:“如果高考我能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我就答应你。”
    答应你……
    即使还有一个前提我也不怕,我给她找复习资料,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找她,扰乱她。
    我就这样熬着熬着,也许是那时老天给了我所有的幸运吧,她拿到通知书那天就答应我了。
    时如白驹过隙,七年之后,我听到了她对我说的最狠的一句话:“苏杭,我们分手吧。”
    我无所适从的看着她,她不似当年羽翼未丰脆弱的摸样,现在的她足够承担一切,也……足够摧毁我的世界。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先跨出了我们的界限,我们就像所有深爱后的男女,走到了最后一步,她说:一条路总会有终点。
    沈欣,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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