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另一面

第12章


我怕他会嫌弃我。其实他在电话里就说过,现在找处女要到幼儿园找,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不在乎。其实我很傻,他是老男人,我为什么还要以处女身去献身呢?倒是他在犹豫,这是后来他对我说的,他见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心里一直不忍祸害我,但他后来还是把我办了。 
  他牵着我的手让我和他一起走向沙发,让我坐在他膝上,像父亲倾听女儿叙述一样倾听我讲的故事。其实那是再简单不过的初涉爱河的少男少女的故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我只感觉我讲时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耕耘着,我的屁股下一直压着他的硬物。我的故事还没讲完,我的T恤、乳罩、牛仔裤、内裤全已被剥落了。他吻我的双乳,像婴孩吮吸母亲的奶汁,我第一次有了当母亲的感觉。他吻够了我的双乳,吻遍我的全身,然后像抱小孩一样把我横抱起来,走向浴室。他把我放进透明通亮的玻璃沐浴房,叫我冲个澡。他转身走出浴室,把门带上。 
  我洗浴着,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 
  卫生间,四面是全身镜,映衬着我那尚未发育完整的身子。我想起他在大厅里讲的“怎么像个高中生?”,真的,看着镜子里我瘦削的身影,我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是个孩子,在他面前赤身露体,我感到羞愧。门把动了一下,门随着打开。天哪,他赤身裸体走进来,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剥得光光的,一丝不挂。他把一切伪装都剥落了,剩下一副赤条条的身子。他没有了刚才的威严,也没有了刚才的庄重,他像一只动物了,一头白猪。脱光了的身材也没有刚才匀称,他上身长腿短并不健美,但浑身肌肉健硕,腿部的肌肉一疙瘩一疙瘩地隆起。他说他经常练习长跑,是校长跑冠军。他起先练短跑,他两腿翻动的频率比别人快,但那个著名的田径教授说他腿短,不能培养为短跑运动员,他就改练长跑,这是他后来对我讲的。他说他一生非常崇拜的一个人就是那位著名的体育教授。 
  他抱住我,我们两人共同沐浴。他还帮我洗,给我抹沐浴露。我仿佛回到童年,感受着妈妈为我洗澡时对我的抚摸。我感到无限温馨,我没有一点害怕了,也没有一丝的羞赧了。我任凭他在我浑身上下摩擦、冲淋、擦干,第一次感到有人伺候的荣耀。他也把自己的身子迅速冲洗擦干,把一条毛巾布铺在地上,牵着我走出沐浴房。他在那条毛巾布上躺下,横陈的肉体上,生命之柱翘首望天。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顶天立地的生命造物,它像一尊红岩石的雕塑高高地矗立着。他示意我在他上面坐下,让我的生命之门迎接他的生命之柱。 
  我试着做了,成功了。天啊,那是撕破长空的闪电,那是惊心动魄的雷雨,那是横扫千军的战马,那是天堂般的美妙情感。就在那一刻,我体会到做女人的幸福。我发誓我要永远爱这个男人,一个父亲般的男人…… 
  “小妹,济南到了!” 
  正当我重涉爱河时,对面那个“中国犹太人”喊了起来。 
  “啊——”我惊醒了。 
  7 
  列车长来敲门,说济南有人下车,问我要不要调过去。我犹豫着,看着列车长,又看看“中国犹太人”大哥。大哥说别调了,列车长说那不是影响你坐专列。大哥说影响也影响了,这小妹有心事,路上也得有人照应,我就尽尽大哥的责任,照顾照顾她。列车长看着我,我点头同意。列车长谢过大哥就走了,临走时吩咐,有事就敲门,列车员就在门外。我站起来送列车长。车开了,我顺便上趟厕所。 
  等我从厕所回来,茶几上摆满了食物,有香肠、水果、面包、 
  蛋糕等。 
  “小妹,吃点。” 
  “真不好意思。” 
  我什么胃口也没有,勉强拿起一个苹果。 
  “来,大哥帮你削。” 
  他一把抢过我拿的苹果,拿小刀削起来。 
  “大哥,你为我削苹果,就更不像坐专列了。” 
  我故意调侃他,想把气氛搞活跃些。他“扑哧”一笑,凑过脸对我悄声说:“我说的是假话。这是马副局长招待我的,本来四个人一起走,后来其他三个伙伴有事,没上车,退票来不及了,反正是铁路局长送的,我就一个人独享。嘻嘻,谁那么傻,一个人买四张票,再说坐火车干什么,坐飞机两个钟头就到江城了。” 
  “你们男人尽爱撒谎骗人吗?” 
  “这要看对谁了。” 
  “对女人呢?” 
  “我看没有一个男人不骗的。” 
  “这么肯定?” 
  “肯定。百分百,不,百分之两百。” 
  “那你骗过女人吗?” 
  “骗呀,骗过了,我第一个是骗老婆,第二个就骗母亲,以后就骗多了……” 
  “看来你的故事真不少。能不能讲些我听听?” 
  “可以呀,我们今天坐专列,什么话都可以讲。你吃,我们边吃边聊。”他把削好的 
  苹果递给我,“我讲故事,让你开开心。” 
  他说他是农村人,十几岁就跟人学打石头,那是很苦很累的活,但挣钱多。钱挣了,就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了婚。结了婚还打石头,无聊时去泡妞,实际就是嫖娼了,结果得了性病,那玩意儿烂了,回去骗老婆说打石头时不小心被石头砸烂了。母亲怀疑他是得了不好的病,怕传出去难听,叫他赶紧治。性病本来很好治,拼命打青霉素就可以,可是治病的医生硬是把疗程拉得长长的,好赚你的钱。因为性病是难言之苦,许多人得了不敢声张,特别是当干部当领导的人,更不敢用公费医疗,只好自己掏腰包。他一看这行当比打石头赚钱容易,就拜个师傅,跟着跑遍大江南北大半个中国,到处坑蒙骗财,掘了第一桶金。他说他们那里人大多是靠治性病起家的,不过现在发了财,开始走正路了,承包经营许多大 
  医院都是往现代化方向发展,不再坑蒙骗财了。 
  难怪车站码头、地铁高架桥、公共厕所、电线杆,到处贴满膏药大小五颜六色的治性病广告,原来都是这些人干的。 
  “那后来怎么又转去做木材生意呢?” 
  “赚钱呀,哪儿赚得多就转向哪儿。北京缺木材,我们就从东北运,越做越大,你猜怎么了,我们把兴安岭都包下来了。” 
  “真的?” 
  “现在,我们卜城人在北京牛了。部长家随便进出,再难办的事也能办到。你朋友不是出了事,你到江城了解了解,除了贩毒、走私军火,其他事大哥帮你出面都能摆平。” 
  “大哥,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哈哈哈,真是,好像我又在骗你。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陈灿国。”他掏出名片,抽出身份证递给我看,“怎么样?没骗你吧!” 
  我看了身份证,又看了他,点了点头。 
  “不过,身份证也有假的。在我们中国,什么都有假的,连处女也有假的。” 
  “你该不会骗我吧!” 
  “骗你干吗,骗人那是过去的事,那也是穷逼出来的。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我也骗过。现在不骗了,发财了,改邪归正了,哈哈哈……” 
  我真的对他抱起了希望,也许他能帮我。但是我不相信,他一个个体商人,能对宝这样的高级干部的事帮上忙。 
  “也许做生意你能帮忙,可我的朋友是干部、领导,政府的事你能帮忙吗?” 
  “党委的事,政府的事,还不都是人的事?人有七情六欲,他有兴趣有爱好不就是我们做工作的靶子,往那靶子上甩钱,什么事都能攻得下来。现在说没用,到时看看你大哥有用没用。你朋友叫什么?做什么的?” 
  “叫白佐,南海建设咨询集团董事长。” 
  “没名堂的单位,我问一问。”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土话跟一个人通话。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我这个朋友也不知道,你朋友的官有厅级吗?” 
  “正厅级。” 
  “那好办。”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在等待时对我挤了挤眼说,“退休了……喂,老厅长,我是灿国呀,那天我带了一筐枇杷上来,本想去看你,老板来电话叫我立即飞北京,我只好把枇杷扔在机场就走了,真对不起,不好意思。这次我一定去看你……啊,啊,啊,对,对。老厅长,你要多保重。我问你一个人,省里大干部都是你管的……嗯,叫白佐,是什么南海建设集团的董事长……什么,真的‘双规’了?到底什么事?……嗯,嗯,对,对,好,再见……他妈的,真的‘双规’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我愣怔地坐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涌流。灿国大哥给我递纸巾我没接,他帮我擦。 
  “别难过,年轻人,犯点错误难免。” 
  “他不年轻。” 
  “什么?不年轻,几岁?” 
  “五十八,快退休了。” 
  “五十八?你的朋友?你吃错药了?!” 
  现在轮到灿国大哥愣怔地坐着,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翻着白眼,嘴里念叨着:“观音娘娘啊,又是一条老色狼……” 
  “不,不能那样说。” 
  “怎么不能?哪有这样?我也骗过女孩子,也没这样过?相差三十几岁,当你父亲还嫌大!” 
  “别说了大哥,他不是骗我,他什么都对我说了,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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