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毁了她 私人生活

第32章


不顾年龄,不顾身份,不顾天伦之乐,去追求你所谓的爱情,那不值。” 
  简锋眯缝起鹰眼,仔细打量着冷子虞,觉得她变了,变得开朗大方了,变得不那么害怕过去十分害怕的东西。 
  她不害怕的主要原因一定是她的恋人。一想到这里,简锋的心往上一提,揪揪地痛, 
  她站在迎风之处,眼睛看着四周的旷野,大衣宽宽的下摆被风吹得飘扬起来。风将细碎的雪吹得时不时旋转着落下,雪花没有在地上保持原样,很快就化了。她伸出一只手,摘下手套,接着雪花。 
  雪花很快就变成她手心里的一汪水。 
  他不愿意看到她坚强的样子,愿意看到她以前柔弱得像只刚出壳的小鸟,需要躲在母鸟的翅膀下面才会觉得安全。 
  动物都是,包括人,小的时候最可爱。 
  他要将她变回去。 
  他说:“一个‘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女子,一个才华满腹为特困大学生呼吁的女作家,一个处级干部,竟然当过别人的‘二奶’,这些一旦真名实姓地登到报刊上,你真的就不在意别人的白眼?” 她转过头,看着他,说:“谁说我不在乎?我非常在乎。没有几个人能像你和我恋人一样知道事情的全貌,忘了告诉你,他就是到老家采访的人,可是他没有写出来,也没有传出去。那天,我们在我家说话时,他就躲在 
  卫生间里,全听到了,明白我不是有意做的坏女人。是的,人们的议论会很片面,说我是为了一己私欲跟了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议论我非常在意。可我只能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一旦你找人写出我们的事,我还是会像过去那样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可以喊打,可我没有办法制止你那么做,只能眼看着天塌下来,以孱弱的身躯和天斗。我只能这么做。” 
  简锋听出她的话里有伤感,有绝望,也不乏坚强,他觉得有了些安慰。 
  冷子虞叫严初霜下楼吃饭,他连门都不开,说吃过了。她以为他太累,躺在床上不愿起床的缘故,回到三楼将饭菜分盛在两个小盆里,端来六楼,唤严初霜开门。 
  严初霜磨蹭了半天,才不情愿地开了门。 
  一看见一下午都不见人影的他,她愣住:他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好像伤得不轻。   
  第十七章 怒其不争(1)   
  冷子虞惊得手中的饭盆“咣当”一声掉落到地上,饭菜散落一地,她顾不上收拾,连忙上前将严初霜扶到床上,责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 
  他故意笑了笑,说:“我是怕你担心。没事的,自己走路不小心,碰到电线杆子上了,没事,你别哭啊,不让你知道不就是怕你哭吗?” 
  冷子虞止住了泪,轻轻地摸着绷带,问道:“要不要紧啊?” 
  “女人就是爱唠叨,”严初霜搂过她的肩,说,“都说了,不要紧的。” 
  冷子虞擦了一把眼泪,边说话边收拾地上的饭菜,“你是活人,电线杆子是死的,怎么偏往那上撞?快跟我下楼,从今天起,咱就把房子退了,和我住一起。”收拾完毕,她扶着他往门外走。 
  进了屋,她把他扶到床上,让他躺下一动也不要动,她到厨房给他煮方便面。她一下子往锅里打入八个荷包蛋,嘴里嘟囔着:“打今天起,你哪都不许去,我要让你尝尝‘坐月子’的滋味,听见没有?找到房东,把房子退了。” 
  卧室里的电话铃响了,她听见严初霜翻身起床的动静,赶快叫住他,一溜小跑着进卧室接电话。 
  “子虞,你男朋友的伤怎么样啊?要不要紧啊?”简锋阴阴缓缓的声音传了出来,冷子虞立刻什么都明白了,他如法炮制,就像当年打刘大龙一样,打了严初霜。 
  “简锋,我跟你拼了!我马上报警,你等着警察抓你吧!”冷子虞摔下电话,又颤抖着双手拿起来,要拨电话号码。 
  严初霜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步就跳到她的背后,死死地搂住她往床边拖,她口里骂着简锋,问严初霜为什么要拦阻她,严初霜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乱喊乱叫的。 
  下午,严初霜刚出杂志社的大门,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简锋拦住,报上姓名,问他敢不敢上他的车。严初霜打开车门,坐到后座,简锋坐在司机的位置,这时,不知打哪冒出两个 
  保镖,一左一右地进了车,坐在严初霜的旁边。车子一直驶到郊区一间仓库样的房子前,两个保镖将严初霜从车上拖下来,他们先抢走了他的手机,才把他拖到仓库里。 
  简锋怒气冲冲地站在地上,点上一支香烟,问同样怒气冲冲站在他面前的严初霜:“你爱冷子虞?是不是在动什么歪心思?你不是知道我跟她的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跟她?” 
  严初霜没有一丝畏惧,直视着他,说:“我爱冷子虞,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向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通报。你快放我走,我要告你非法拘禁和绑架。” 
  突然,简锋脸上的怒气全部消失,冲两个保镖一扬手,两个保镖照着严初霜的脸部就打了过去。简锋背过身听着后面的动静,觉得差不多了,用手示意两个保镖罢手。他说:“敢动我的女人,初生的牛犊子,连老虎屁股你都敢摸。我放你,不过,你必须离开她。” 
  倒在地上的严初霜强撑着爬起来,“呸”的一口,吐了一口血唾沫,“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怕你?你怎么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待我?打我,你不也得找个阴暗的角落吗?” 
  “嘿,”简锋有些欣赏地看着他,说:“念台词呢?你不怕我再打你一次?” 
  “不怕,我死了,就在阴间等着你。打死了一名记者,你罪加一等。” 
  “那你说,放了你,你告不告我?” 
  “告!告死你!” 
  简锋上前踢了他一脚,恨恨然地说:“臭小子,爱得不够深。告我,你那冷姐姐就得身败名裂,懂不懂?” 
  严初霜一听,他说得对,真要是告了简锋,他就得对警察说出打自己的原因。 
  不能告他。 
  严初霜不想改口,怕对方以为自己怕了他。 
  知道真相的冷子虞又气又急:不能告,也不能和简锋对打,难道,眼看着严初霜无辜受害?她苦思冥想的结果,想到了张秀兰,想出了这次说服张秀兰的办法。 
  托了七八个人,费了好大的周折,冷子虞才找到简锋的家。 
  保姆将她堵在门口,冷子虞先问简锋在不在家,保姆说他到哈尔滨了,不过,他的大女儿刚从哈尔滨来裕城看望母亲。冷子虞谎说是张秀兰的老乡,保姆只要说出她的名字,张秀兰就会下楼见。保姆让她站在门口等一等,她先通报一声。 
  往楼上打完电话的保姆为冷子虞开了门,请她坐下。 
  冷子虞无心观察简家的客厅,焦急地等着张秀兰下楼。 
  更加肥胖的张秀兰在女儿简芳和简玲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下楼梯,沉咚咚的脚步声敲打着冷子虞的心,这一次和以前一样,她仍旧没有十分的把握说服张秀兰。 
  可除了找她制止简锋疯狂的行为,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张秀兰胖得下巴上的肉耷拉下来,外人从正面看不见她的脖子,大红色的唐装穿在她的身上,使她显得庸容华贵。冷子虞忽然想起当年张秀兰跟简锋要金镯子的事,留心看了看她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张秀兰的手腕上带着两副粗粗的、闪光的金镯子。 
  冷子虞平添了不少信心。 
  冷子虞顾不得在意简芳和简玲不屑的眼神,把简锋要跟她结婚的事告诉给张秀兰,还说简锋已经买了一套 
  别墅等着她,因为她不肯,简锋就找人打了她的男朋友,她不想和简锋撕破脸,请张秀兰劝劝丈夫。张秀兰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置一词,倒是两个女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情由不屑变为狐疑。 
  简芳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张秀兰制止,她让两个女儿上楼,不要听大人间的谈话。张秀兰把保姆也支走了,还告诉她看着点两个女儿,不要偷听。 
  不解其意,冷子虞也顾不上理会。 
  张秀兰将脸转向坐在旁边的她,冷冰冰地,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冷家闺女,你说的事情俺都信。可你找俺也没有用,俺还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报警。俺不管这件事,不是一点也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老简惦记着你才好哪,因为你是不会跟他的呀。当年你一走,老简找不到你,疯了似的玩女人,俺的家庭差点让那些坏女人给毁了。俺现在家大业大的,真要是把财产分给一个坏女人,俺家人多亏呀。老简一惦记你,就不会惦记别的女人,俺家才能太平。” 
  如假包换的,张秀兰简直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兵马俑,而且是一具身着铠甲行走在现代化都市里的兵马俑,她无视时代的变迁,无视时尚的冷眼旁观,心里只有一件事――保住 
  秦始皇!哪怕明知是以血肉之躯去抵挡枪炮子弹,她也会大无畏地迎上去。这副姿态反倒吓住了冷子虞,她的眼泪“哗哗”直流,吐出几个艰难的字:“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哪?” 
  照旧不动声色地,张秀兰说:“俺会给你和你对象补偿,一会儿叫人给你拿一万元,以后,你对象再挨打,俺还给,俺给你医药费。”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激怒了冷子虞,她觉得,简锋和张秀兰都是一条疯狗,这两条疯狗要把自己也逼疯了,她的脑筋开始有些不清楚,神经有些失控,胡乱地叫道:“张秀兰,你要是不按我说的管管简锋,我也豁出去了,我就要嫁给他,抢你的丈夫,分你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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