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夜半,一声“孩童”的啼哭,划破了黑暗中的寂静。
陆一逢猛地直起身来,摇醒江逐浪:“是她!”
她慌忙爬起身来。二人立刻奔向声源所在。未行数里,便见到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男童,正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江逐浪右臂单手抱起孩子,眯了眼冲他笑了笑,安抚道:“乖,男子汉大丈夫,不哭不哭,倒让女孩子笑话了。”
“放下我孩儿。”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江逐浪只觉得一道凌厉的寒气逼近背后,慌忙转身去望,却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正冷眼望她。而对方手中的判官笔,已然点至她的后心,却被陆一逢以铜剑挡住:
“梅师姐。”他望向她,轻声唤道。
屈三娘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答应老头发了毒誓,再不踏入江湖是非么?
他放下手中铜剑,垂下眼来,不说话。
江逐浪忙抱紧孩童,偏了身子护住他。一贯爱说笑的她,此时难得地露出气愤之色,瞪眼望向对方:“屈三娘,你伤人也就罢了,怎地欺负孩子,算什么英雄?!”
屈三娘不理会她,淡淡斜了她一眼,随即望向陆一逢,冷冷道:“这残废是你什么人?”
他抿紧了唇,未出声。
屈三娘静静地望他片刻:“我明白了。便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罢,她骤然出手。江逐浪根本没能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右肩一麻,登时右半边身子脱了力,手软软地垂在一边使不上半分劲儿。待她回过神来,只见那孩子已然回到屈三娘怀中:
“乖儿,怎地不听话偏爱乱跑呢?小心莫让老拐子给拐走了。”
她冲怀中的孩子柔声道。可那男童见了她,立刻吓得大哭起来。这一哭,直哭得她沉了脸,目露凶光,气急败坏地扬了手,做势要打:“你这不听话的东西!”
“住手!”
“梅师姐!”
江、陆二人同时出声制止。屈三娘冷眼瞥向陆一逢:“我管教自家孩子,你插什么嘴?!从前,你向来没有这么多事的。莫不是给这个自诩正义的残废带坏了?”
“梅师姐,你清醒清醒!”他上前走了一步想去拉她,却被她避开。敛了眉头,陆一逢哑声道:“你清醒些,看清楚,他不是瞳儿!”
她冷冷望他:“懒得听你这些胡话!”
话音未落,只见她抱着孩童一跃而起,直窜上树梢,登时在夜空之中隐没了身形:
“若要叙旧,明日坷川梅花林。莫再让我看见这碍眼的残废,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出手。”
夜空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回响。而那孩童的哭声,却听不到了。
江逐浪拔腿欲追,可刚迈了步子,只觉得腿脚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陆一逢忙伸臂扶住了她。
“陆兄,你莫要管我,快去将那男孩追回来!”她急道。
而他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追不上了。”
听他这一句,她微怔,随即垂了眼眸,捏紧了右拳:“那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未答话,只是扶她坐定在地面上。
一时之间,二人陷入沉默当中。只听见风声微过,叶片发出沙沙声,好似悲鸣。
“若换作是你,”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你会去杀人么?”
“何出此言?!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是绝不会的了!”她偏头望向他,却见他别开了眼:
“我,会。”他一字一顿,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她大惊:“陆兄,你……”
“你该庆幸,”他低头不愿看她,只是沉声道,“在江湖中打滚这几年,从没有起这个念头,是那姓史的待你极好。”
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径自继续道:
“师父收下的第三个徒弟,姓屈单名一个梅字,”他微微停顿,唇边勾勒起苦笑的弧度,“梅师姐比我大上七岁,我六岁入门之时,便是她带着我满山疯跑。那些基本功什么的,师父只说一遍,剩下的,都是由她盯着我练的。一起练功,也常一起做些赶狗撵鸡的勾当……
江逐浪垂首望向地面,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大师兄二师兄早就不在了。我从没见过他们,我只知道,师父常睡到半夜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就笑眯眯地对我说,说我重得像头小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还以为是鬼压床……”
说到这里,陆一逢合上了眼:
满目桃花随风轻曳,那个发丝如雪的老人家便靠坐在树下,静静地雕刻着小木猫,一刀又一刀,动作甚是轻柔。
年幼的他觉着那些小家伙甚是可爱,便伸手去讨,可师父总是微笑着说句“不行”,然后再将雕好的木猫儿,埋在了桃树下,还诓他说,这样,来年就会长出一棵很高很高的猫儿树,树上结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木猫儿……
其实,师父他一点也不老,脸上既没有皱纹,也没有斑点。而且,师父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特别是每到傍晚,他若还在外面疯玩,师父便开始扯了嗓门吆喝他回家吃饭——那动静,大得十里外都能听见。可是,每当师父坐在桃树下,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粉红的花瓣撒了他一身,也映得那一头银发,像是白花花的雪地……
“陆兄……”见他双目涣散,似是出神已久,江逐浪开口轻声唤他。
“啊?!”他这才清醒过来,敛起了眉头,“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师父……抱歉,本是想说梅师姐的,怎地扯到那为老不尊的老头子身上去了。”
“不,”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望他,“你说,我想听。”
“嗯,”他微微颔首,“总之,那老头子虽然脾气古怪,但待我们很好。一晃几年过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梅师姐再不动不动伸手敲我的头,说话也不像以往那般大大咧咧,小声了很多。师父说,她那被迷了眼,转了性儿了。没过多久,山里便来了一个姓风的青年,向师父提亲……”
她忍不住插嘴问道:“你师父答应了没?”
陆一逢点了点头:“若他不答应,梅师姐怕是要将屋顶给掀了的。当年便挑了个好日子,让梅师姐和风明拜了天地。”
“风明?”她敛了眉头,思忖道,“这名儿怎么好像哪里听过似的……”
他淡淡道:“他便是清教上任右护法。”
“清教?!”她大惊:这清教就是中原正道口中的魔教。想到这里,她慌忙摇了他的袖子:“你师父怎这般糊涂!怎能让你师姐嫁给魔教中人呢?”
他瞥了她一眼:“所谓‘魔教’,不过是你们的说法。在我们师徒而言,眼中并无什么这个教那个派的。风明确实是个品行甚佳的男人。只是……世事难料,乾坤莫测……”
说到这里,他低叹一声,垂了眼:“梅师姐嫁给风明的时候,正是十年之前,当时她二十有二,我十五岁。那个时候,我年少糊涂,见梅师姐从此对别的男人眉开眼笑,还甚是伤心了一阵……”
“哈!”她轻笑道,“这也难怪。从小她都宠着你一个,如今她不再将你摆在心中首位,你会妒忌,也是难免。”
他缓缓点了点头:“又过了不到一年,梅师姐就和风明生下一个男孩,取名‘风瞳’。瞳儿的眼像梅师姐一般,清澄水灵,鼻子和嘴却像他的爹。这白白嫩嫩玉一样的娃娃,甚是可爱讨喜。我常捉弄那个不会说话的娃娃,也常背着他在山上四处转悠……”
想到那个白白胖胖水灵灵的孩子,在他面前爬来爬去,“咿咿呀呀”地乱叫,陆一逢额前成川,长叹一声。
听他一声叹息,夹杂着愁苦之意,再想到屈三娘现下的状况,江逐浪不禁摇了他的袖子:“那孩子呢?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别过脸去,语声越发低沉:“他……他被风明掐死了。”
“什么?!”她惊叫出声,“怎……怎会……虎毒不食子啊!”
陆一逢缓缓摇了摇头:“那并非出自他本意。风明毕竟是清教重要之人,平日甚忙。常常隔了个把月,才能到山上来。那是四年前,中秋前一夜,瞳儿刚满五岁……
他顿了一顿,似是整理了心绪,方才继续道:“那天傍晚,风明像往常一样笑着走上山来,冲师父和我打了招呼。师父只看了一眼,便知他身负重伤,甚是心疼,便拿了些上好的云南白药给他。风明谢过之后,进了梅师姐的屋。师父说他二人小别胜新婚,便和我在主屋吃饭,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共享天伦。可正当我们二人吃了一半,却听到梅师姐的屋里,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这里,她急道:“那风明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
陆一逢望向她,摇首:“待我们赶去之时,只见瞳儿被痛哭的梅师姐搂在怀中,已然气绝了。”
说到此处,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让指甲嵌入肉中。那一夜之事,四年来,他从不曾忘却——
那时,师父与他急急冲入屈梅屋中,却见桌子被掀倒,满桌饭菜只撒得一地狼藉。她死死抱住孩子,将头埋在瞳儿小小的身体上,哭得撕心裂肺。瞳儿紧闭双眼,喉部几个指印,汩汩冒出血来。而风明,则是发疯一般以头撞墙,直撞得血流满面。
师父急冲去为瞳儿把脉,可这伤太过致命,即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回天乏术,登时呆坐在旁,瞬间好似老了几十岁。就在此时,那风明突然调转了头,直冲屈梅而去。
风明武功本是极高,否则也不会身居清教右护法之职位。再加上那时候,他俨然已是一副拼了命的状态,招招狠毒,要致屈梅于死地。眼看着他一掌劈来,掌风惊人,师父忙将屈梅拉至一边,翻手与他对掌。而当时的他,见师父有难,立即上去援手。
可相对于师父与他处处留手,风明却是豁出命去一般,甚至将同归于尽的招术都使了出来。他武功尚不及梅师姐,没过几招就被风明占了上风。眼看对方一爪之下要取他性命,师父无法可想,终是无法再有所收敛,全力一掌将风明击出。
风明被一掌拍飞,直撞在墙壁之上,再也动弹不得。最后,只见他满面惊恐,五官皆扭曲得不成形,终究是断了气……
听至此,江逐浪急问:“他怎会突然狂性大发?!”
“是‘隐梦散’。”他沉声道。
她大惊:“就是那种可使人产生幻觉的麻药吗?那不是早已在江湖中消失了多年?!”
“没错,”陆一逢合上眼,忆起当日风明临死前扭曲的面孔,“中了这‘隐梦散’,便会觉得眼前全是鬼怪妖魔。若非惊恐而死,便是杀那数不尽的虚幻妖魔,直到力竭为止。”
“究竟是谁那么阴毒,竟然给他下了这种灭绝人性的药!”江逐浪右拳狠狠击向地面,咬牙道,“莫不是那魔教……”
“不,”陆一逢缓缓摇首,“事后,师父经过调查方知,原来风明回山上的前一天,曾被四十多个正道好手围攻。他战了半日余,才逃出生天。只是当时遍体鳞伤,那‘隐梦散’,估计便是那时候被下了药的,一天之后终是发作。”
“正道……好个正道!”江逐浪死死咬住牙关。
“师父与我安葬了瞳儿和风明,皆是担心梅师姐受此打击,会从此一蹶不振。可没想到,翌日,梅师姐竟然抱了一个孩童来……”
他眉头深锁,当日的景象历历在目——
那一日清晨,竟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然而,纵使天幕蔚蓝,师父与他二人,却只觉四处一片愁云惨雾。
在梅师姐屋外踌躇了半晌,师父终究狠了狠心,推门而入,想说句“节哀顺便”这般最无用的安慰话……
屋中无人。
师父与他皆是大惊。虽然梅师姐个性向来泼辣,是位敢怒敢为的率性女儿,可难保她经历如此大劫之后,不会一时想不开。正当师父与他急切想去四周寻找之时,却听脚步声自门口而来。
“耶?师父,师弟,你们做什么?怎么这般一脸晦气模样?”
师父与他转身去看,只见她手里抱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娃娃,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梅师姐……这是……”他傻了眼。
“什么‘这是’‘那是’的,怎了,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你们爷俩都一脸晦气模样?”她疑惑地问道。
“这是谁家的孩子?”他忍不住问。
屈梅睁大了眼,仿佛不认识他似的。愣了一愣,随即大笑道:“师弟,难不成竟是得了眼疾?连自家外甥也认不得了?”
她边说着,边拍了拍怀中睡得正熟的男童,冲他浅浅笑了笑。
先前一直沉默着的师父,此时沉声开口:“梅……”
“咦?风明呢?”师父刚开了口,屈梅便出言打断。她四下张望着,没见到丈夫的人影,便出言问他:“师弟,看见你家姐夫没?”
“梅师姐,”他觉得胸中一闷,眼眶酸起来,“风……姐夫他……”
“哎呀,我怎么忘了!”屈梅伸手拍了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差的!风明他昨晚说了,要去办件大案子,得几个月才能回得来呢……”
说到这里,她微微抱怨道:“真是的,这家伙,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好歹叫醒我,让我送他下山啊。”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她,摇晃着她急道:“师姐,你清醒清醒!不要吓我们!”
屈梅疑惑看他,伸手去摸他的脑门:“师弟,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尽说些胡话!明明没有发热啊!”
“师姐……”他的声音近似哀求。
“……”师父二话没说,上去便抽了她一个巴掌:“梅,你清醒清醒!”
她一手捂着脸,惊讶地望着他:“师父……你……”
话音未落,只听怀中的孩子被这番动作惊醒,睁眼望向四周,突然哭闹起来:“哇……娘,我要娘……”
“瞳儿,娘在这里啊!”她冲他笑,哄着他。
那孩童越发哭得厉害:“娘——”
“乖,瞳儿听话!”她好言相劝,可那男孩哪里肯听她的,兀自吵闹不休。
“你这孩子,今日怎么这般搅人!”她面色一沉,伸手一掌击下,“再哭,小心为娘打你屁股了!”
男童登时没了声音——
竟是被她一掌击毙了!
这一番变故实是太过突然。师父与他皆没想到,她这一掌又快又狠,竟然是下了杀手!待到二人回过神来之时,孩子已然气绝。
师父立即出掌,欲制服屈梅。
她慌忙避过,气得直跺脚:“今儿个都是怎么了,你们爷俩尽发疯!”
说罢,她虚应一掌,晃过师父的掌风,随即抱着那孩童的尸体,纵身跃去,再也未回头……
“陆兄……”听到此处,江逐浪轻声唤他,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头。
见她敛了眉头,满是担心神色,陆一逢淡淡道:“我没事。”
随即,他继续说了下去:
“梅师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到山上来。师父四处打听皆未能找到师姐的行踪下落。后来,江湖上就慢慢传出了‘女魔头屈三娘残杀孩童’的消息来。师父只叹,一切皆有定数,遂不再过问,意欲退隐山野,终老一生……”
他静默片刻,方才继续道:“那日,他决定赶我下山,将我唤至身前,让我立誓,不踏入江湖半步。他还说,学武害人害己,不若寻常百姓,平平淡淡终了一生,亦是福分。”
“所以,你便到了永宁小镇,长居烟尘居?”她轻声问道,随即低垂了眼眸,歉然道,“抱歉,是逐浪拖你下水,害你破了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师父所言没错,学武,不是害人,便是害己。若梅师姐和风明皆是平常人家,便不会发生如此惨剧。而你……”
他执起她空荡荡的左袖,垂眼道:“你若不懂武,亦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江逐浪扯了扯嘴角:“逐浪虽然行事冲动、义气用事,但此亦是自个儿所选,怨不得别人。逐浪不曾后悔。”
“我却悔了,”他不曾抬眼,只是淡淡道,“若无这身功夫,又怎会被石无归史非花看上,硬让你拖我来对付她?”
“我不该逼你……”她低声道歉。
他摇了摇头:“师父常说,自有天命注定。既然此次出山见到了她,便说明此事终需由我来结束。她,也该从四年的痴梦中醒来了。”
“陆兄……”
“所谓‘止戈为武’,一待此事了结,我便立即回烟尘居,再不想多在这血雨腥风中停留半步……”
说罢,他停顿了片刻,嘴唇又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她张了张口,却顿了半晌,方才在唇边勾勒出苦涩的弧度,勉强笑道,“陆兄,若不怪罪我这次拖你下水害你破誓,届时,逐浪还能上门叨扰拼酒么?”
他缓缓点了点头:“有何不可?你江逐浪,向来是不知道‘客气’二字怎般书写的。”
“哈,陆兄……”她习惯性地笑了一声,可出声之后,却发觉不知该说什么。她明白,既然已将他卷入此事,如今的他,已是无法抽身。眼见屈三娘掳掠孩童的恶行之后,他再无法袖手旁观。
先前,屈三娘已说“明日坷川梅花林”之言。那么,翌日,他必将面对更多的纠葛。
二人皆想到此处,一时间,同是垂眼沉默。
夜深沉,只有风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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