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

099 要不要来点实际的表示一下你的谢谢


    打发周瑜走了之后,麦航远回屋直接把支票递给了言承欢:“给,你的私房钱……”
    这下,言承欢终于算是明白了,昨个晚上麦航远为什么会开口闭口跟她要银行账号,他这是知道周瑜会有这么一出,提前给她打了个预防针而已,不然你想啊,这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就送给她这么一张巨额的支票,她还指不定觉得他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呢。
    她晃了晃支票:“这么多,你确定都给我?”
    麦航远坏坏的笑出声来:“这就算多了?”
    对于承欢这么一个小小的每个月拿固定死工资的科室主任来说,这不劳而获的百十万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她知道麦航远家里用的都是好东西,可却没想过不过就是翻了个倍而已居然会值这么多的钱。
    她啧啧的摇头嘟囔了一句:“败家子……”
    麦航远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反问她一句:“你说什么?”
    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我说你败家,我估算着,你这里原来用的东西加起来都能在小区里再买套房子了吧?”
    麦航远不否认承欢的话,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太讲究了:“这下钱都给你了,想败家也败不了。
    承欢这下才彻底反应过来为什么麦航远昨晚张口闭口和她要银行卡,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存私房钱,大抵他是捏准了周瑜今天会亲自过来谈赔偿的事情,所以才那么说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支票:“你怎么就能确定周瑜会亲自上门来给你道歉并主动赔偿?”
    麦航远顺手拿了承欢的包,揽着她一边出门一边开口:“堂堂一个人大代表晚上混迹会所不说还意图对良家妇女行为不轨,周瑜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可毕竟也算是一步步正在走向仕途的路上,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他的从政之路也算是彻底断掉了,所以这会你别说跟他要个双倍赔偿了,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周瑜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给弄下来,欺软怕硬、变脸变的比变天还快,这是他周旋的一种手段而已。”
    刚一出门冷风迎面这么一吹,承欢觉着冷了,整个人裹紧了衣服缩了缩,麦航言连忙给她扣上大衣扣子护着她上了车:“快过年了,这两天降温的厉害,你穿的太少了。”
    承欢嗅了嗅鼻子,大概也是刚刚被冷到了,嗯的一声鼻音极重。
    想到快要到的农历新年,承欢连忙开口:“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麦航远摇头:“今年不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会是为了我彻彻底底和阿姨叔叔闹翻了吧?”承欢惊愕的开口。
    麦航远想逗承欢故意的上下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这下承欢急了,伸手拍了麦航远胳膊一下:“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开什么玩笑?过年你不回去,叔叔阿姨一定以为又是认为是我的原因了。”
    麦航远清了清喉咙,很认真的开口:“好了,不开玩笑了,院里大多数医生都是外地的,这不年底了都要回家过年,人手不够,年三十正好排到我值班,我怎么回去?年后我会休假几天,到时候再回去。
    言承欢不否认麦航远的话,市里的各大医院现在都是外地籍医生居多,慈铭也是如此,一到逢年过节的,恨不能整个医院都空了,最后只能本地的医生轮着来加班,假期则延到节后,工作性质如此,他们也是没办法。
    之后承欢沉默的看着窗外好像再想什么,麦航远以为她是在梳理工作的事情,也很体贴的不去打扰她。
    就这样一路顺畅的开到慈铭门口,车停下来好长时间,见承欢还是愣着没反应,麦航远伸手推了推她:“承欢……”
    她陡然回过神来,有些失措的看着麦航远:“什么?”
    麦航远指了指窗外:“到慈铭了,你想什么呢?”
    这会子承欢仿佛慢慢回到现实,不慌不忙的从后面拿了包,临下车前和麦航远说了一句:“要不今年年三十我包饺子,我们陪着爸爸一起守岁?”
    麦航远笑着倚着车椅背整个人身体斜斜的看着承欢:“第一,你确定你会包饺子?第二,你确定你包的饺子能吃吗?不会出人命吗?”
    承欢站在车外一脸无畏的双手一摊:“我们等着瞧。”说完转身立马变脸咬牙切齿:小看我,不就是包饺子吗?我不蒸馒头蒸口气,我就不信我包不出来。
    即便是坐在车里,隔着那么远,麦航远都能感受到源自于承欢后背散发出来的愤愤然,他倒是很少看见她发小脾气,偶尔经历一次他居然还会觉得即便是发小脾气的她也是可爱的,他自嘲的拍了拍方向盘,大概传说中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接近年底,医院里成天忙的跟翻了锅一样,病人家属恨不能天天跟在医生屁股后面,着急张罗病人出院的事情。
    本来光是工作就要忙成狗了,可怜承欢还得准备年会的事情,之前这些都是言致远全权负责的,她的任务呢就是打扮好充当门面就成,可今年,言致远不在,她又是最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所以这年会开幕词她妥妥的推不掉,就连平日里对外的代言人林俊佑都得靠边站。
    还好开幕词的稿子不用她亲自写,只是医务处撰写出来的稿子每年大多都是一个德型,绕口的足够公式化,对于承欢这个平日里几乎不对外发言的人来说,这稿子真是比病重的病人还要让她烧脑子。
    这些日子大家都忙,每天都得加班,原本白天忙的筋疲力尽,至少晚上回家就能睡觉,可现在承欢回到家,收拾完了自己还得死记硬背天书一样的开幕词,有时候背着背着她眼皮子就耷拉下来了,背着背着脑子里那些好不容易记牢的词语就开始打结了。
    麦航远也忙,可不管再怎么忙,在怎么累?只要言承欢没睡呢,你就一定能看见他捧着个笔记本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她背她的,他忙他的,他们互不干扰。
    承欢每每背的要发狂的时候,就会将脸埋进沙发里嘟囔:“不背了,不背了,麦航远你替我去致词吧。”
    麦航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沙发里高高耸起的一团无奈的笑笑,完了搁下电脑:“你休息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没一会他折回来,杯子里的水温热温热的冒着热气,他俯身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完了伸手揉了揉她蹙成一个川字的眉间:“年会致词稿愣是被你背的像语文教材一样,放轻松点,沉着冷静点,再说了,慈铭可是你们言家自家的,在自家说说话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言承欢有点失落,喝了口水开口,喉咙都有点哑了:“说到底我还是欠练……”
    麦航远不否认她对自己的评价,更甚者他还补了一刀:“当初你就不应该把出任副院长的机会让给林俊佑,慈铭是你们言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呢?”
    一提到林俊佑,承欢越发的提不起精神来了:“比起我的涉世未深,林俊佑的确比我更适合执掌慈铭,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是我爸一手带大的,我爸他也意属给他一部分股权的,所以让他担任这个副院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麦航远看的出来,不管承欢是不是爱林俊佑,可经过长年累月的相处已经让她对他的信任达到一定的高度,不管他再多什么估计也是无益的,总归他还在她的身边,林俊佑就算是想掀起什么幺蛾子,有他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麦航远帮承欢改了稿子,比起医务处撰写的读出来更顺口,更贴近生活,更有人情味儿,因为有麦航远的鼓励和帮助,承欢开始进步神速,逐渐的也能代入感情,再磨合的时间久了,气场强大,举手投足只见俨然一个新晋女强人。
    这不,承欢声情并茂的演讲完,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麦航远仿佛在问怎么样?怎么样?
    麦教授拖着腮完全无视了言承欢的充满期待的眼神,似乎坐的有些久了干脆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手脚,完了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绕过了言承欢去卧室。
    承欢以为他是累了,举手投足之间不免有点失落,耷拉着头准备去洗澡睡觉,刚走到一半噗通一声撞到了从卧室里出来的麦航远的身上,这一撞撞的她疼的龇牙咧嘴的:“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麦航远径直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她眼前:“鉴于你今天进步很快,表现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皮肉上的疼痛渐渐褪去,承欢接过眼前长长的盒子问他:“是什么?”
    麦航远挑了挑眉毛:“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承欢轻抚着那盒子,盖子上有精致的花纹,指腹之间隐约间能感受到那立体的线条,一打开,四周淡淡的灯光都因而失色,她拎起里面的衣服,白色的一字肩包臀长裙,胸部以下,白色精致的蕾丝上镶着不规则的大大小小的水晶,远远的看过去整条裙子亮的bingbing的。
    她虽然自己从来不买奢侈品,可还是能认得出这条裙子是出自于华伦天奴的最新春夏定制款,价值不菲:“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有时候麦航远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傻的可爱:“你是打算穿去年的礼服站在主席台上还是准备穿着白大褂和大家侃侃而谈,你觉得这两种哪个合适。”
    她被他戳中的七寸,垂着头嘟囔:“哪一种都不合适……”
    是她忽略了,放在以前她从来不用去考虑衣服的事情,因为有父亲一手操办的好好的,现在主事的人倒下了,她就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似得,不管在怎么努力也分不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那局限的一亩三分地。
    知道承欢是被自己挑中了伤心事,麦航远连忙扶着她的肩将她一步步推上楼:“既然知道都不合适,那就快进去试试,虽然我对自己的目测充满信心,可我这双眼睛毕竟不是游标卡尺,大了小了,现在时间充裕还有改的余地。”
    她挣扎的转过身:“会不会太奢侈了……”
    麦航远举着两根手指头:“我保证,今年这一件要比以往言致远帮你挑的任何一件都要便宜。”
    她狐疑万分:“你怎么知道前几年我穿的是什么?”
    他伸手捏了捏她渐渐丰润的脸,心里不禁满意,这种手感摸着才舒服嘛^:“你们慈铭每一年的年会都隆重无比,每一年都能占据各大报纸的头条,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难呢。”
    麦航远都这么说了,她再说什么似乎就显的太过矫情了些。
    这件礼服无论是从版型还是材质都完美的衬托出了承欢清瘦的身材,就连原本不算伟岸的事业线都变的波涛汹涌了起来,性感、美丽、知性,第一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就连承欢自己都不能否认,挑一件适合你的裙子是多么的重要,麦航远眼光很好,就像是把活生生的游标卡尺似的,目测下来她的三围竟然是分毫不差。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引的麦航远抬首驻足,他看的有些出神,缓缓而下的她就像是自带光环的希腊女神一样,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心里莫名的扬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么漂亮会不会不安全。
    看他不说话,承欢试探的开口:“是不是不好看?那我去换了。”
    她转身之际,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伸手轻轻的把玩着她的及肩短发:“很美,美到我有危机感了。”
    她被他的幽默逗乐,歪着头一边摩挲着他的衬衣领子一边开口:“很适合、很美……谢谢你航远。”
    麦航远一把揽她入怀:“要不要来点实际的表示一下你的谢谢……”
    她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边印上一个吻,脸色红红的:“这样行了吧?”
    她的侧脸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一转脸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了个实实在在,他的浅浅的声音在包裹在这个吻里:“这样才行……”
    两个人是怎么滚到沙发上的,承欢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刚刚被吻上他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他就像是抱着孩子一样抱着她,四周安静的可怕,静的只剩下沙发发出轻轻的摩擦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恐怖,某个瞬间偶尔触碰到麦航远的衬衣,冰冰的冷冷的煞是舒服。
    对于麦航远来说,他刚刚只是试探性的一个吻,可却意外的让他品尝到了一种稀有的甘甜,似朝露,似清泉,那样的甜美而纯澈,干净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的唇软软的,小小的身体被困在沙发和他之间,那么瘦、那么软,忍不住让人生出就这样一辈子疼惜她的海枯石烂,他俯下头仿佛朝拜一样极其仔细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看见他脸上大写的隐忍两个字,没能忍住笑出生来。
    这笑仿佛会传染一样,惹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浅淡的光洒在承欢美丽的鬓角上,那些微微竖起的小绒毛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挠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承欢也许并不知道她眼下这个柔柔弱弱毫无防备的样子究竟有多美,这个时候的她简直就是麦航远的克星,什么冷静、淡定、自制力都瞬间变成了浮云,他已经深深沉沦,呼吸愈发的灼热,想要她的心一发不可收拾,眸光一暗,俯身靠近不假思索的再一次吻上那柔柔的唇……
    再醒过来的时候,承欢整张脸都贴在麦航远的后背里,就像个孕育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孩一样用最原始的姿势环抱着他的腰,因为贴的太紧,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她却依旧舍不得松手,宁愿承受这一身的湿腻也要靠着他。
    麦航远睡着的样子不好看,和平日里那个总是白大褂加身干净利落的麦医生完全没有可比性,大概是因为睡的太沉,偶尔的他还会发出轻轻的鼾声来,每每这个时候,承欢总是会去捏他的鼻子,而他总是皱皱眉摇摇头,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醒过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次数多了,承欢也觉得没意思了,干脆穿了衣服下床去洗澡。
    路过更衣间的时候,她一眼就能看见那件礼服,此时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挂在衣架上,她不禁觉得惊讶,昨天他竟然还能有时间去帮她挂衣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了?
    话说承欢这边前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这厢麦航远就睁开眼睛了,他懒懒的埋在床里,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一动不动的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淅淅沥沥的水落下来的声音,那样子就像只正宗的英格兰折耳猫一样。
    承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麦航远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到他,承欢已经躲到客厅里去吹头发了,可谁知道这家伙的耳朵比狗耳朵还尖,等她吹好头发的时候,他已经倚着门站着正盯着她。
    大清早上的,他就套了件睡裤,上面基本上是真空模式的,那两块白花花的胸肌看的承欢脸嗡的一下红了:“那个,你不冷吗?”
    麦航远答非所问:“现在才早上五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因为刚刚醒,他的声音仿佛变了个人,就像个年近五十不惑的大叔一样沙哑慵懒。
    承欢凑到他面前一脸的抱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气软糯软糯的:“吵醒你睡觉了,真不好意思,小楠七点的飞机落地,我得去接机,现在还早,等会我走了,你在睡会好吗?”
    麦航远脑子里睡虫还没彻底驱散,听他这么一说有点莫名其妙:“哪个小楠?”
    承欢真是被他的事不关己就凡事抛在脑后的样子给打败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乔正楠,乔诚的儿子啊……”
    这下麦航远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垂首愣了愣,没一会转身又折回了卧室,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让承欢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本书,看封面是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看的临床外科学,她微微张了张唇刚想问他拿这书干什么,就只见他无比精准的翻开了书抽出里面一直夹着的照片,他指着照片上的男生问她:“他是乔正楠吗?”
    承欢一看,麦航远指着的那个人不是乔正楠又是谁,于是立马点了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小楠的?按理你应该不认识他啊……”
    麦航远慢慢收回了照片,看着上面俊美的男生,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声音也恢复到了往常那样的清华:“你等会我,我陪你一起去。”
    承欢牵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开车去,你今天上午还有手术呢,得好好休息。”
    麦航远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不累,冬天天亮的晚,外面乌漆抹黑的,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等着我,我去换一下衣服很快的。”
    他立场坚定,言语之中透着股子不可反驳,看着他快速进屋去换衣服的背影,承欢心想,算了,他要去就去吧,有现成的司机开车倒省得她这个菜鸟小心翼翼的头疼了。
    作为一个男人麦航远真是太体贴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顺手给承欢拿了羽绒服:“这会外面估摸着只有零下,穿暖一点,着凉了日子可不好过。”
    承欢乖乖的嗯了一声,乖乖的让他给自己套上羽绒服,仔细的拉上了拉链之后还不忘给她套上帽子,红色的羽绒服帽子上又一圈厚厚的极好的狐狸毛,这样一来衬的言承欢那张巴掌脸越发的小了。
    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他才满意的领着她出门,等电梯的时候,她看着镜面中映射出来的自己,忍不住想笑,开口问麦航言:“你确定你牵着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一只来自北极的熊吗?”
    麦航远把言承欢裹的太严实了,如果有什么保暖的能遮住眼睛,估计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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