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明天

说起黑玉堂，我就想起那个黑乎乎的小屁孩。
    有意思得很……
    对了，之前遇见蒋东珏这件事，我并未告诉父亲；后来又被白玉清拉去了美国，一时之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等想起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周了。
    第一次，打给蒋东珏。
    他还有些出乎意料，这么长时间没回复他还以为我不想答应。
    跟他简单解释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最后我就对他说了三个字：我答应。
    他还有心情揶揄了我一把，说要是换另外三个字该有多浪漫呀；弄得我哭笑不得，直对他嚷嚷……想得美。
    他家是男装西服起家的，是老牌子；而且涉猎范围并不广，不像白家，什么类型产业都插有一脚。
    不过，也别小看他家。
    都能发扬到意大利去了，要知道意大利可是以纯手工活出名的国家，好多有钱人都爱定制意大利品牌的西服，尤其是男士这一块儿。
    自此，我说选蒋东珏的时候，父亲对蒋家考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还特意去了蒋家经营的店里试了几套西服。
    还特意在视频上和我说，质量非常不错；手工的细腻之处丝毫不比他衣柜里的那堆意大利衣服要差。
    那时，我还特好奇为什么偏要去意大利试他们的衣服，国内不是更近么。不过，还好我没问出这么傻的问题；不然肯定被父亲取笑。
    回头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要是去国内，不用几分钟……肯定会惊动蒋家，蒋东珏他父亲如此谨慎的性子肯定会第一时间奔过去。
    到时候，报纸又有新鲜事儿咯。
    不得不说，蒋家也算能扛，这么久了……快一个月了，还没被李家击垮；看来还是有点底本的。
    不过，白家也没真坐视不理；半个月可以说旁观一下，探探各自的坑有多深，你说……这都快一个多月了 ，再‘旁观’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真要成为了姻亲关系，这样有理也成无理了；所以，父亲还是伸出了援手。
    不过，不是直接帮蒋家；白家该有的傲气还是装得足足的。
    李家算是自寻死路，敢打白家的脸，也不拿块儿照妖镜好好照照自己的那副嘴脸。
    父亲都不用亲自出马，只要吩咐下去，自有白家人懂怎么做。
    打压李家，轻而易举。
    也暂时不去动联合在一起闹腾的那几家，就只打压李家；我和家里佣人们视频聊天的时候，厨娘还十分八卦的和我分享了这几天的趣事。例如：那个叫李珣珣的女人……三番五次找上门来，却连父亲的面都没见着，第一次父亲忙不在家，还是佣人小鱼给她端了杯热茶，后来不知怎地门卫就不怎么愿意放她进去了。
    要我说，肯定是得到父亲的吩咐呗~
    就这样，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我还是十分清楚的，嘿嘿~
    家里自此我出国留学去了，肯定是无聊透顶，更何况父亲这么忙，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里的佣人都闷出草来了；当然这还是厨娘在视频另一边向我抱怨的，说好久没见大小姐了，说太想大小姐了，其他几个佣人，还有的说想得都睡不着了等等乱七八糟的。
    我在家时怎么不知道她们是这么喜欢我的？
    反正当时，真把我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嘛~心情却是十分十分愉悦的。
    作为补偿，我还一口答应她们不仅有英国的特产，更有其他别的礼物；看！这就是高兴后遗症，一不小心高兴过头就变成了这样，不过嘛，我也乐得她们开心，看着她们那张笑脸，我也高兴。
    反正，白家也不缺这些钱。
    上次急着回国，也没买什么礼物，就带了些英国特产回去。
    这次，好好给她们带点好东西吧，女人家都爱美，买些衣服裙子什么的，淡香水也可以考虑考虑，浓郁的就罢了，父亲特不喜欢屋子里有异味。
    这还是我之前回国前，特意留了台笔记本在厨房，一是想让厨娘没事的时候可以上网看看烹饪的技法，打发一下时光；二是想着在外留学久了会怪想家里的，到时候也可以和大家视频聊聊天，听听家里的趣事。
    我家的佣人还真是单纯，计算器完全不会用；厨娘也是，都这把年纪了，别说碰了，躲还来不及呢。
    与时俱进，是我回国前跟她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停地教育她们。
    好在，佣人当中还有没那么笨的，或许年纪小学得快；于是，慢慢的连厨娘也学会开机关机了。
    这倒让我欣慰不少……
    我因为要在英国过圣诞节，因此我先把买到的东西都先寄了回去。还事先提醒她们，要是收到东西就和我视频。
    不然，她们就算敢拆开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全英文，一个个都看不懂；有个别佣人或许拆开的个别单词能看懂，要连在一起……呵呵。
    这次寄的东西有些多，导致视频一链接上，就看到她们那一张张红彤彤的小脸蛋，嫩得不行。
    小鱼高兴得直结巴，“小……小姐，你……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多礼物……呀？！”
    这语调和速度直把其他佣人给急坏了；我也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直对她说：“别急，慢慢说！”小鱼就是这样，一急就结巴；说得慢点就没事。
    她一说完，另外个佣人又迫不及待的抢过镜头，笑盈盈的对我说：“大小姐，我们可想你了……”
    小嘴巴可真够甜的，我也没忍住直接调戏了几把，直把对方闹成大红脸才作罢。
    本还想一个接一个，结果还是厨娘霸气，直接挤了进来；她那胖胖的身材还是利害的，轻轻一扭，就把佣人们的小蛮腰给挤到一边去了。
    厨娘也是红光满面的，搓着手笑嘻嘻的直冲我乐，倒是忘了说话，还是佣人们在一旁催着，她才醒悟过来；不过，想到她第一次视频的局促样，我也就谅解她了。
    厨娘说：“怎么一下子寄了这么多，随意就好，我们也不缺什么；这次连白爷也飞去英国和大小姐过圣诞了，我们还打算提前把家里布置起来呢……”
    我笑笑，说：“去年回国早，没在这边过圣诞节，所以今年想享受一下这边的气氛；别太想我啊！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们等着我~”
    厨娘连应了几声‘诶诶诶’……
    然后，我又开始指挥她们。
    “对，你们把包裹都拆开，我给你们讲讲，不然你们都不知道怎么用。”
    这一说，大家都猛点头。
    两个佣人一人一边按着，厨娘也不知在哪儿变出一把剪刀出来，从中间剪开。
    大箱子装着小箱子。
    这是谁的，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用。
    一一我都跟她们解释了一遍。
    幸好也不负责，女人不就都爱那几样，衣服裙子什么的更不用解释了，一看就知道。
    她有两个纸箱子，厨娘捧着较小的那个，一拆开，眼睛都亮了。
    “大小姐，这……这是……太贵重了。”
    不错，我买了套厨房用具给她；什么刀叉乱七八糟的一套。我还是看玛丽想起的……
    对于常在厨房里干活的人来说，有这套用具就太方便了。
    把厨娘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垂两旁了。
    后来，回国后还听佣人们打趣她，喜欢得都恨不得24小时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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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答应了蒋东珏之后，他跟我的联系便逐渐多了起来。
    自那天之后，他早已飞回中国；我回国之后，也和他约过几次吃饭。
    到了春节，他居然和蒋家夫妇一起上门拜访来了。
    有些意料不及，不过想想也不太算过于唐突；相比父亲，他还是那张笑脸，看不出意外的表情来。
    晚饭是在白家用的，并未到外面的酒店去。
    极地道的江南小菜，蒋东珏的母亲是江南人士，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菜还是比较高兴的。
    有长辈在场，我和蒋东珏就变成了小孩儿，偶尔闲聊两句，相比他们大人们……却聊得十分有意思。
    从一开始的生意话题聊到生活趣事上，真是聊得不亦乐乎，一个接一个。
    相比较他们的热火朝天，我和蒋东珏这边却平淡如水。
    偶尔会被他逗笑，虽恬淡但也有些意思。
    这次拜访，看来双方都及满意的。
    蒋家伯母还在临走前提了提两人的婚期，父亲便说不急……先挑个好日子订婚，等我毕业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蒋家夫妇走的时候红光满面，特别是伯母冲着我笑得像朵花似的。
    其实，在生意场上父亲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蒋家，所以也不算是特别陌生；他和蒋家世伯在宴席上时常接触过……比起蒋家伯母要熟悉得多。
    这就是做爹又做娘的人，考虑对方家庭不单止儿子的人品更重要是父母的品性，婆媳什么的……父亲都考虑到了。
    所以，怎么会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这让我更心疼父亲了，这么忙还要花心思精力去替我打算。
    别的不会，拍拍马屁，撒撒娇还是炉火顿青的~
    给父亲捏捏肩膀，捶捶背，在揉揉小腿什么的；父亲也是会特别开心，笑得像弥勒佛一样。
    从此刻起，我和蒋东珏的命运就扯到了一起。
    趁没开学前，把婚订了……
    虽说时间有些急，但丝毫不影响品质的问题。
    两家一起商讨的订婚宴。
    蒋家伯母还特意上门来问我喜欢中式还是西式，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她是和蒋东珏一起来的；这家伙还坐在我对面看我不好意思还在那儿偷笑。
    什么人呢！这是……
    突然，又对蒋东珏这人有了新了解，原来他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我和蒋东珏都想怎么简单怎么来，可是两家毕竟是联姻，又加上李家那档子事儿……好像有些渺茫。
    最后，只好依他们长辈了。
    我们两个晚辈就乖乖做个‘傀儡’好了。
    订婚的事宜，是几个姑母特意飞过来商讨的；父亲有生意要忙，这些精细活儿还是要麻烦女人来弄；他最后过过眼就成了。
    这段时间，家里可真是热闹。
    出出进进的人……
    姑母们在和蒋家伯母……当然蒋家也不止伯母一个人来，还有蒋家其他亲戚，总之就是一堆女人在那儿叽叽喳喳的乐得不行。
    我都怕得躲到了外头去……蒋东珏也是，冠冕堂皇的表示要和我好好培养感情，只把那些女人们乐得恨不得直接把他打包了扔给我，于是他就光明正大的跟着我一起出来了。
    此时，我俩就在市中心新开的大型商场里面的咖啡馆，喝着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