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媒人

39 合作


每日课程一结束,带着助理离开办公室,一代总裁的架子。
    中途却忍不住将助理撵回去,半路改道开车去了医院直接去了戴白办公室。
    自从李少臣没了音信后宋子棹便不能定安坐,越是不去想却越是定不下心神。
    宋子棹一直以为自己对李少臣只是同情心且那么一点点喜欢,走了便走了与他无关,最后一点点情便会因时间冲散,到时只剩淡漠疏离,浮云浅散。原是宋子棹想错了,只怕现如今只是更浓。
    嗯?对,他又要去找戴白谈谈。。
    半小时,脱下大衣搁在椅背上便一脸深沉的坐在戴白办公桌对面,戴白早已习惯对方来这里如进自家后院般随意。
    都沉默着,默然片刻还是宋子棹先打破一室静寂。
    “哎?你怎么不说话?”
    修长手指搭在茶杯上略作摩挲,尽量在这刺骨寒风中保持温和。
    听到对方开口,淡淡一笑将册子和笔放下,双肘搁于桌面上十指交叉托住完美下巴,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眼无波无澜,放下平日里作为医生的强调,打趣道。
    “若是来我这喝茶小坐,我非常不欢迎……我这庙太小,承不起您这外来的大佛。若是来看病,那就另当别论。”
    “说正经的,我找你有事…”
    “你不是应该去找他的吗?怎么还摇摆不定”戴白道。
    “我一直在做决定该不该去找他?我是不是心里真的有问题啊!老是纠结这个坎?”
    “我只是个旁观者,给不了建议,问问你自己的心吧!”戴白。
    说着摸摸了胸口,只要一想到对方便跳的很快,这种感觉就像看见了心动的人,四个字形容,怦然心动。
    戴白见他在想着事情便淡淡对他道“上次你不是说你的小学弟墨子桐也跟着不见了,你干脆再去找找江君吧!你俩可以合作。”
    离开那后,开车便去了江君那,这也许是我的劫数吧。
    江君自觉近期未曾与哪位董事有约,便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让带那人进来。
    宋子棹随着那秘书进了办公室,本该相对的二者在这里倒出奇的和谐。
    宋子棹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办公室,空旷的环境,似是与他人的办公室不大同。
    踏进门,便见江君端坐在办公桌前埋头批约文件,安之若素。
    不过自己对此人一不认识二不了解,虽包过这算是三次次见面了,若这些皆为表相,那自己还是谨慎些好。
    步伐声阵阵,来人未至桌前爽朗声音先到。
    “我找你帮忙解决一件事,我同你有一样的心结。”心理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要得了结的,一昩的逃避又能怎样,结果还不是一样?身终究是敌不过心的,早日了之对谁都好。
    全无闯入自觉,又是落座在对方桌前。
    听到有些敏感的话语,江君搁下手中物事。眼角上挑睨向对方神色微怔。
    “是你?”难怪…他知道对方找他有何贵干,如果他能帮助自己找到墨子桐,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若他不应,那自己也无由要求他帮自己这个忙,毕竟无由来的帮助一个陌生人对谁来说都是件很危险的事,特别是在完全不了解对方任何的底细的条件之下。
    一想到墨子桐嘴角不由扯了几分笑意,眼中燃起没能灭下的执念也转瞬即逝,不透入任何情绪被外人捕捉到。
    “你的小情人也就是我的学弟带走了李少臣,咱俩是不是应该合作下,一起去找他们?”宋子棹又是开门见山,因为他看到江君入目即使人眼中不灭的执念,不由哑然失笑,自己何尝又不是,我放不下。
    “…”小子居然和他是同学关系,心理非常不舒服对于把李少臣带走了心中那个气氛,小子对他那么好对自己却那么小气。
    “合作?”江君磁性声音开口道。
    “祝我们愉快。”
    谈完话窗台外已是月上稍头,宋子棹便也告辞了未多留一分。
    江君也索性离开,回去好好整理一些东西找回墨子桐。
    处理好事物是,已是月上中天,一脸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开灯,大厅及各个角落只有一片漆黑。
    白日里的别墅因为阳光的投射和装饰,看上去流光异彩,庄严华美。
    可暗夜里,失去了一切灿烂的表象。再一次觉得这个家里少了墨子桐的欢声笑语且睡在沙发上深夜等候自己,只不过是一道又一道的墙拼凑,每一个墙角都似乎透着沉沉死气。
    起身走到窗前,邻着的是灯火辉煌的大道,人影穿梭,偌大的城市,不时上演着吵架分手的闹剧,演绎着人世悲喜。
    呵呵。
    房中一派寂然,深夜了却依旧毫无睡意,清醒的心,在夜里更显澄净透彻。
    远在天边的墨子桐正一个人颓然的坐阳台护栏上,双脚悬于外边,双手撑着栏杆上。
    他着昏不远处月色朦胧下的景,匆匆过路的行人。又是年关将近,心中五味杂陈,往事不堪回首。
    李少臣那天回来后发现桌子上多了好多书,墨子桐说是他下午找医生要的,这几天李少臣每天都认真的阅读,根本就把图书馆那美女说的话了。翻阅了许多,几乎症状表现都一样,可能是上次图书馆那本自己还是没有认真阅读研究。
    再说了男人能怀孕,母猪岂不是能上树了。那要能怀孕那他墨子桐就是个妖怪,怀的必然是个怪物。李少臣心道。
    向村子里的医生借了许多医书查阅许多资料,都证明了那是肝癌的症状。
    肝癌,晚期。即使有钱也没得治。
    也许他命运不好,许多的往事该尘封了,许多的梦境肯定早苍白了,墨子桐此刻的感觉有些茫远了。
    也许是,梦随叶落,人随风过。
    寒风凛冽卷起漫天凋零的落叶,一片树叶轻落在他身上,他伸手拿下放在手中静静的看着。他深深的体会到了岁月流年的风声轻轻凋落往事的细枝末节,把原本□□葱茏的树叶渲染得满目凄凉,向着时光的纵深处。
    他也是一个人,走过了一年四季中最喜欢的寒冷沉寂的冬天。
    岁月走远,光阴渐老。
    墨子桐现在觉得自己很骄傲,害怕寒冷的冬天的自己现在特别喜欢,情有独钟。
    寒风刺骨,送来阵阵的清香。目光循味望去,隐隐看到墙那头,飘浮着几朵嫣然花朵。院里的另外一株红梅花,不知何时开了。远远望去,像是在墙头,盖了一层赤霞红云。花开其颜,月影下的须臾不过是刹那芳华,终究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也许,这就是命运,有的人若牡丹一般高贵灿烂。
    或许,更多的人只是昙花一现。
    明天的日头自己能不能见到还说不定呢?
    还好墨子桐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的,不管遇到多大事只要眼前有某些事物引起他的注意力,之前的事顷刻之间便会忘记,即使面临死亡。
    孤身坐在寒风中,渐渐平复心情,脸上挂起自嘲的笑,撑着栏杆的手痛苦抓着。
    突然背后脚步声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李少臣手上拿着一杯茶水递给墨子桐。
    “喝点茶,暖暖身子。”近来墨子桐不像之前那样半夜突然的哭,反而比较开朗,有时非常痛苦他也强颜欢笑说着没事,习惯就好。虽然嘴上挂着笑意,话却少了。他有些心疼墨子桐。
    墨子桐从容的接着。
    “谢谢。”
    “元宝早都睡了,你也去吧。”李少臣说道。
    “可我不困!!夜长昼短令人反感。”
    “啊?那你还是坐着吧。”
    “……”没良心。
    于是俩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银辉尽数铺洒在李少臣的祖宅瓦檐之上,宽大沉重的藏青色呢子大衣时不时被风抚起,俩人不甚在意,任寒风袭扰。
    李少臣唇角掀起一记华美笑弧,得意道。
    “览遍太多美景,还是我家祖宅的景色,看不够。”
    南方冬天不是太冷,即便是眼下隆冬十二月,也没有看见往年那样大的雪。
    “切!枯旧,光秃秃的一片有什么好看的。”墨子桐立马不屑道。
    “还好。”李少臣是打从心里觉得此地非常好。在这里让他知道,时间如一瞬,过去种种皆若渺烟。
    他现在每天斟半盏薄茶,手执书卷时不时闲翻一二,心下如水无波无澜,在此地住着亦乐得逍遥。
    他最终还是执不过墨子桐,自己已经妥协的不管他的事,就顺从墨子桐的吧!陪他走完余下人生吧!等到春节期间就陪他回家看看吧!肚子穿件大衣外套还是能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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