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一(自愿购买)


    先说明一下,这几章番外和本文基本无关了,是写文途中,忽然兴起的恶趣味,桃花心想:原来这文女主选错了,应该选顾氏的,本来想在番外中提一章的,后来想想,索性专门写个番外吧。
    比较雷,也比较虐,大家不喜勿入,桃花只当练笔了。
    顾氏在向章老太太请安时,听说府里的六爷有了消息。
    这位六爷一向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不求上进,只喜欢游山玩水,即使家里替他娶了他想娶的姜氏,也没能阻拦得住他往外奔赴的脚步。
    甚至,他竟然拐着新婚妻子姜氏一起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始终没有消息,章老太太原本还恨恨的说:“不回来就永远都别回来。”
    骂是骂,到底心里惦记,私下里嘱咐帐房不许给章六爷派来的人支取银了。可这位六爷硬气,愣是没向家里求助。
    可到底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章六爷摊上事了。
    求助信是聪哥儿寄回来的。
    聪哥儿是章家三爷先头妾室的庶长子,在顾氏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写到了先前三奶奶姚氏名下。他比顾氏也不过小五岁而已,人高马大,在顾氏跟前话不多,倒也尊敬,只是他从不叫她“母亲”。
    甚至随着他年纪越长,他已经比顾氏都高了,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层复杂难辩的东西。顾氏原本还只当他注定要与自己仇视了,不想他一直都很放任嫡亲弟弟瑞哥儿叫自己为娘,并且看他们母子相处时,眼光始终柔和。
    他聪慧好学,在顾氏有孕期间,时常拿了书来请教她。请教为名,陪伴为实,顾氏孤单,默默接纳了他的好意,不想他竟生出别的心思来,儿子一落地,他竟发狠话,叫她不得再与章三爷亲近。
    顾氏不拿他的话当回事,章三爷进她屋子当夜,聪哥儿便烧了自己的屋子,第二天竟一走了之,没了踪影。
    虽然章老太太和章三爷都大骂聪哥儿任性作妖,可对顾氏脸色也不好。顾氏心里是既憋屈又庆幸。聪哥儿这孩子人如其名,确实聪慧,可他性子却太极端了,他留在章府,顾氏怕是要日夜不得安宁。
    谁想他竟与章家六爷汇到了一处,才给顾氏报了平安,顾氏欣慰于他有了落脚和依靠,也庆幸他暂时没有回家的打算,他第二封信就到了,这回是求助的。
    顾氏不敢怠慢,报与章老太太知道,当天章家就派了人南下去姑苏。
    一个月后,聪哥跟着章家人回了家。
    顾氏硬着头皮,陪在章老太太身边迎出二门。聪哥儿更高了,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风霜之色,他见过章老太太,一眼都没往顾氏这儿扫。
    顾氏不在乎他对自己是否尊重,心里反倒长出了一口气。
    章老太太留聪哥儿说话,顾氏寻了个由头出门,嘱咐厨房备办聪哥儿爱吃的菜,自己则回了自己的院子。
    昭哥儿已经九个月了,正在软垫上爬得兴起,一见顾氏进来,立刻咧嘴露出刚长出来的小白牙,小腿一偏,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响顾氏要抱。
    顾氏一见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也顾不得换衣裳,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昭哥儿咿咿呀呀,用口水糊了顾氏一脸。
    顾氏用帕子擦了,又替昭哥儿拭净嘴角的口水,道:“小坏蛋。”
    他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只弯着眉眼瞅着顾氏笑。
    当晚,顾氏用完晚膳,正除了外裳,在榻上歪着看书,素梅进来报:“四孙少爷求见。”
    顾氏一震,抬头看了素梅一眼。
    素梅提醒道:“奶奶莫不是忘了?四孙少爷……”
    顾氏忙放下书道:“快快,替我更衣,请他在外头稍等。”
    聪哥儿却已经迈步进门,他洗去风霜,眉眼分明,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有了凌厉之色,他对顾氏拱了拱手,敷衍的行了礼,道:“都是一家人,太太何必拘礼。”
    顾氏只能怔在当场,不想他越发姿行无忌。可又不能嚷起来把他撵出去,他早就疯了,是个豁出去的性子,她却不行,便是不为她自己想,可还得替昭哥儿考虑呢,传出去嫡母和继子不轨,她死有余辜,昭哥儿却一辈子休想抬头做人。
    顾氏只能坐得笔起,假装自己并未衣衫不整,在他亮如火焰的眼神中轻咳一声,端庄肃然的道:“聪哥儿回来了?可都收拾妥当了?一路奔波,定然十分辛苦,怎么不早些歇着?”
    说罢示意素梅出去守着。
    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好说不好听。聪哥儿不懂礼数,她也不懂么?偏偏没办法,只好死捂。
    素梅悄然出门,素兰奉了茶,也退出廊下。
    聪哥儿含着笑道:“多谢太太关心,想来太太对这种官话十分熟稔,是不是以前父亲回来,太太也这么说?”
    顾氏脸涨得通红。他什么身份,也与章贤相提并论?章贤是她的相公,她关心也是应当应份的,他这种拈酸含妒的口气是为着哪般?
    顾氏只能沉默着不开口。但凡聪哥儿要点脸面,两相无言,他如坐针毡,也会识趣告退。不想聪哥儿又开口道:“太太是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么?”
    顾氏见他不曾有一分尊敬,只有调戏,不得不出言轻斥他:“聪哥儿,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可我是你的嫡母。”
    他就这么和嫡母说话?
    聪哥儿仍是笑着,可笑得却像个魔鬼,既有着诱人堕落的魔力,也有着让人恐惧的震慑,他道:“我关心父亲,何错之有?是太太心虚,自己想歪了心思吧?”
    顾氏噎得哑口无言,又不能和他争辩,只好道:“我没有。”
    “是没有歪心思,还是不曾像对我这般对父亲吁寒问暖?”
    顾氏无耐的道:“都不曾。”
    聪哥儿倒低声笑起来。明明还是个半大少年,出去这一年,他倒是精进了不少,这笑声竟带了些不属于少年的风情,仿佛风吹皱了一池春水,泛起阵阵涟漪。
    只听聪哥儿开口道:“我不信。”
    顾氏气了个半死,道:“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聪哥儿探身,直逼顾氏面门。
    顾氏吓得往后一缩,聪哥儿低声质问道:“我走了这么久,太太有没有遵守你我君子之约?”
    顾氏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放肆。”什么约?什么君子?他竟然有脸说?
    聪哥儿不避不让,受了这一巴掌,笑得越发开怀,道:“看,太太最擅恼羞成怒,一旦说中太太的痛处,你就只会发怒。这一巴掌,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我受了也就是应该的,礼尚往来,我也该给太太一个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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