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九(自愿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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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哥儿脸色当时就变了。
    顾氏却挑衅的瞥了一眼聪哥儿,脸上强绽着笑,却是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聪哥儿若是有自己喜欢的,也可以私下和我或是你曾祖母说。你姨娘老早就不在了,终身大事,我虽给不了参考意见,却可以拉下脸替你说亲。”
    聪哥儿低低的冷笑一声:“太太真会说笑,我这一向不是书院就是府里,哪儿有什么中意、喜欢的姑娘。再说,我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自己清楚,谁会看得上我?”
    顾氏只微微一哂,章老太太已经开口道:“聪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你母亲也没说错,你的亲事,确实是该提前相看着了,但这都跟你没关系,你只管读好你的书,旁的事都少费些心思。”
    聪哥儿却挺了挺脊背,掸了掸衣裳,站得和刚长成的小杨树似的,凛然而傲然的道:“曾祖和太太的教诲,我记下了,但这件事,暂时我不作考虑。父亲也说了,我年纪尚轻,便是今年下场不中,这几年也能中,到时候再说亲也不迟。”
    女人家说十句话,都不抵男人一句话管用,章老太太如今越发不愿意揽事,听说这是章贤的意思,也就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现在说亲,也不过是就在这燕城,除了彼此相熟,也没什么优势了。”
    一提到这个就想到了章哲,若是早知道他能攀上三皇子,在这么短的时间给他自己挣个功名出来,宁可再晚些给他说亲,也好直接在京城娶个名门贵女,不比休了姜氏再娶身价要高么?
    顾氏只为了出一时恶气,倒把自己绕进去了,聪哥儿越发恨着她,连章老太太都嫌她头发长见识短,私底下还要抱怨:“最近贤哥儿媳妇是怎么了?我瞧她精神不济不说,做事也没从前爽利了。”
    她所谓的精神不济,是指顾氏最近穿衣裳未免太老气,连说话都直愣愣的,看似有道理,可细分析却总是不妥,有点儿颠三倒四的意思。
    章妈妈陪笑道:“奴婢倒瞧着三奶奶是越发稳重了,如今三爷……咳,三奶奶估计是有点心灰吧。”
    章老太太扬高了声调道:“她倒有脸和你抱怨言不成?三郎成日在边关,孤苦零丁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服侍他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像什么话?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宠不宠的就是个玩意儿,她也好意思吃这醋?”
    这话影影绰绰传到了顾氏耳朵里,把个顾氏气了个半死,她几时和章妈妈抱怨过?她现在巴不得不管章贤的破事,他爱宠着谁宠着谁,只要她无大过,守着个昭哥儿,这章三奶奶就稳妥妥是她的。
    她要管家权有管家权,要儿子有儿子,要地位有地位,男人那点儿靠不住的情,爱算个屁。
    转过头来不免又落下泪来。
    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艰难?
    她和妾室争宠,有失,身份,不争,她在受人轻视之余,还要忍气吞声。
    少年闺中,也曾读过情,爱的诗词,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什么“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什么“君住长江头,我住长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什么“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曾经对良人充满了期待,如今尽化做两管苦涩的泪,竟是个“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的下场。
    素梅又气又无耐,只得劝:“不定是谁闲磕牙,在外头胡乱编排奶奶,这才让章妈妈听了个一耳朵,转头就告诉了老太太,您也知道,这奴才的嘴最是个不牢靠的,登高踩低就不说了,最擅信口开河,哪管是真是假,只管她们自己痛快就好,尤其灌了几口黄汤,更是猖狂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奶奶何必跟这种人置气,没的倒伤了自己的身子,咱们有……有昭哥儿呢。”
    连她都底气不足,竟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了小小的昭哥儿身上。
    为了表示自己不吃醋,顾氏悉心寻访了两个长相清丽的丫鬟,相貌自然在新得宠的姨娘之下,可她也顾不得了,横竖送过去表示表示自己的态度就好。
    聪哥儿来请安时,正与那两个丫鬟碰了个对脸,转头就问顾氏道:“太太这是又打算恶心谁呢?”
    顾氏气结,道:“总之不是恶心你。”
    聪哥儿呵笑:“要说这两个丫头,不过是中人之姿,除了占个嫩字,怕是一无所长,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估计也只能恶心恶心我这样青涩的毛头小子。”
    顾氏当然知道这两个丫头不过是白给章贤填限的,压根打动不了他,可被聪哥儿说得这么直白,她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脸色变了几变,才道:“你既是喜欢,那就赏你好了。”
    聪哥儿只笑不语,一副“我才不上你的当,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顾氏气得头发晕,不想和他独处,只叫人把昭哥儿抱来。昭哥儿倒是挺喜欢这个四哥,一进来就朝他跑过去,爬上他的膝盖要他抱。聪哥儿对顾氏总是说话噎她,对昭哥儿却是真好,将他抱在怀里,逗他说话:“今儿几时起的?吃的什么?昨儿晚上睡得好不好?”
    昭哥儿也就有模有样的答,有时候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便只咯咯的笑,黑漆漆的眼珠子和顾氏一模一样,只比她多了几分专注和笑影。
    昭哥儿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把他衣裳都蹬皱了。聪哥儿也不嫌弃,倒难得的好脾气。
    他年轻,腰上的荷包都是鲜亮的,昭哥儿看着好看,扯过来就咬。
    聪哥儿浅笑着扯下来,扔到他怀里道:“这荷包虽好看,却吃不得,小傻子,喏,这里有松籽糖,含起来甜甜的,这个才能吃。”
    昭哥儿果然流了口水,喊着“吃,吃”,还会拱起手来团团谢他:“谢谢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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