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十一、(自愿购买)


    送上今日第一更。大年初一,桃花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不知是得了确切承诺的缘故,还是聪哥儿一心求学,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他这一去书院就没回来。
    清明节、端午节,都是顾氏奉了老太太的吩咐,把要换洗的衣裳、物什着人送过去的。端午节,顾氏敷衍的送了别人做的五毒香包,聪哥儿大概是真的顾不上,竟也没挑剔。
    初时顾氏还胆战心惊,怕他不过是一时安生,等时日一长又要生事,哪知直到九月科考都完了,他也仍然只托人往家里送了信说是考得还不错,照旧又回了书院。
    顾氏才一下子惊慌起来。
    他自制力强得惊人,竟真的能把他疯狂的情绪压下去,就为了所谓的“五年之约”。他把这事如此严肃、郑重的对待,一旦知道她的承诺不过是推脱之词,只怕到时候恼羞成怒,反弹之后的举动从比从前更疯狂几十倍。
    她竟隐隐后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干吗非要弄个“五年之约”出来?要知道他这般好说话,就该推到十后之后是的。
    不管她心里如何惶恐,日子按部就班的一天挨着一天。
    报喜的人到了章家门口,聪哥儿果然得中,一时阖府欢腾,章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拍手道:“好,好,聪哥儿竟是个有出息的,不枉章家这么多年对他的用心栽培。”
    重赏了报喜的人,连章府所有人都多得了两个月的赏钱。
    章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请积年亲戚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她一开口,谁不百般逢迎,是以这事便交待给顾氏去操办。三房的人虽然眼红妒嫉,却没办法,只能送了厚礼以示恭喜。
    谁知道二房的爷们竟这般出息?三房再有钱,也得有当权的人护着,眼见得二房的三爷、六爷都不容人小觑,哪成想连聪哥儿这个姨娘生的都这般好命,被记为嫡子不说,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
    十几年后,只怕章家第三代就要看他的眼色行事了。大房还好说,人家不缺读书的子弟,唯独三房,竟没一个读书的苗子。
    没人敢当着章老太太说什么,不免对顾氏左右挑剔,说话十分刻薄。
    顾氏心里本就有事,聪哥儿中了秀才,于她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多了不得的大事。不过燕城小,聪哥儿又是小小年纪就得中,章家人难免心理感觉过于良好。
    再者章老太太年纪大了,越发贪图热闹,主子这般,底下的仆从只有格外按着她喜好行事,越发显得炫耀了。
    顾氏心思十分复杂,其实她情愿聪哥儿中举,早早外放出去谋个一官半职,那时他们离得远了,曾经的那点儿隐秘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对照着聪哥儿最近的举动,她又隐隐心惊,谁敢保证他不是为了那五年之约呢?万一五年到了,他真的逼着她兑现承诺,她到时还真要跟着他没名没份的逃到山遥水远的地方?
    顾氏勉强打起心神替聪哥儿操办,心里滋味十分复杂。三房的人来恭贺,面上的笑意过于夸张,顾氏岂能瞧不出她们没有丝毫诚意?嘴里说出话来,看似是被抬举得挺高,可难免有一种暴发户般的嘴脸,让人打从心眼里腻味。
    话里话外,她们都在挑拨她和聪哥儿之间的关系。
    顾氏心道,无需挑拨,她们之间已经势成水火,何必多此一举?
    但章三太太是长辈,顾氏再不情愿,也只能任她拉着手,不依不饶的听她在自己耳边絮叨。正这时素梅急匆匆进来,回禀道:“奶奶,昭哥儿寻您呢。”
    顾氏忙向章三太太赔了不是,匆匆抽身退出来。
    她只当是素梅随便寻的借口,不想昭哥儿是真的病了,额头烧得滚烫,小脸也红扑扑的,正在奶娘怀里哭闹。小丫鬟烫了羊奶,他却摇头闭嘴不喝。
    奶娘一见顾氏,忙起身要行礼,顾氏摆手叫她起来,将昭哥儿抱在怀里,问:“昭哥儿是几时开始不舒服的?”
    奶娘道:“昨儿早晨就不大爱吃东西,奴婢也没在意,哄着哥儿吃了几口他爱吃的奶糕。昨儿晚上奴婢摸着哥儿有些热,想着一大早若是还不好,奴婢就去回禀奶奶。谁想一早起来,哥儿身上并不是很热,因着奶奶忙,奴婢就没敢多嘴,哥儿胃口也比昨晚强多了,吃了一大碗粥,两个小肉包子……哪成想奴婢才一转身,哥儿就吐了一身一地,奴婢见他精神还好,还想再看看,哥儿就烧起来了。”
    顾氏如今连脾气都没有了,她不想在这个日子发作奶娘,倒好像她对聪哥儿多大怨气似的。她抱着昭哥儿,吩咐素梅去请郎中,昭哥儿不舒服,偎在顾氏怀里直哼唧。
    郎中迟迟不至,前头又有人来叫顾氏,顾氏没法,只好把素梅留下来照顾昭哥儿。忙到晚上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去看昭哥儿,才知道药也吃过了,可他还是烧得厉害,吃下去的饭食都吐了,甚至喝水都吐。
    顾氏一颗心都被摘了去的似的,看着昭哥儿才一天功夫,小脸都瘦下去了,嘴唇发青,干裂裂的,她心疼的不得了,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抱着昭哥儿,时不时的用额头触碰他的额头,总有一种好像比刚才稍微凉点儿了的错觉,但又不相信自己,再试探时,才发现果然还是热。
    这一晚上,顾氏就没睡好,她把昭哥儿抱在自己怀里,心急得和锅上的蚂蚁似的,实在累得撑不下去,才闭上眼,就又惊醒,侧身一摸昭哥儿,浑身和小火炭似的。
    顾氏无助的抱着他,嘴里喃喃道:“昭哥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药也吃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呢?”
    昭哥儿一大早起来,额头微微有些凉,奶娘惊喜的道:“哥儿烧退了呢。”
    顾氏神情疲惫,不见惊醒,瞥了奶娘一眼,道:“去叫人看看,雪梨水熬好了没?”
    素梅过来帮着抱着昭哥儿,挨了挨他的额头,道:“奶奶,哥儿这样不成呢,额头不太热,可这身上滚烫,还得叫郎中过来瞧瞧。”
    顾氏抿着唇道:“再看看。”大喜的日子,昭哥儿这兴师动众的请郎中,回头老太太知晓了又该嫌她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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