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十三(自愿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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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哥儿伸手攥住顾氏的手腕,带着她飞快的往前走。顾氏身形荏弱,走得十分辛苦,她吃痛轻哼,脾气上来,烦躁的低声道:“你放手。”
    聪哥儿见她走得艰难,用手在她腰上一揽,半挟持着她往前走,一边解释:“我从养仁堂买来的专治小儿咳疾的药丸,还请了个擅长推拿按摩的女郎中,这会儿正在昭哥儿跟前呢,你且瞧着可有效?若是没用,我再替你去寻。”
    顾氏惊讶的望着他,越发连路都不会走了:“你……”他也不过是才回来,怎么能在刚进门就知道昭哥儿病了,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人带药都找好了?
    很显然,他这次回来,别的事都是顺带搭的,他来看昭哥儿才是真。
    为什么?
    聪哥儿是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的,顾氏也不大敢问,一旦心里有了定论,竟觉得自己从前的心思太过狭窄和阴暗。
    也许人都是功利至上,谁对自己好,哪管他本身是不是个好人呢?只要自己得了利,必定要心虚、手短、嘴软。
    她这会儿就有点儿,整个心里都只有此刻他对自己的好,甚至因为昭哥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聪哥儿若能救了昭哥儿,她便是丧失一切做人原则,一切道德伦理,甚至要她的命都行。
    更何况是别的?她的人而已,已经不值什么。他若是要,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两人一路疾行,回到自己的院子时,顾氏已经微喘吁吁,她却不觉疲惫,反倒是甩脱了聪哥儿的手,提着裙角,一路小跑,径直回了正房。
    聪哥儿站在院门口,望着顾氏的背影,神色复杂的低声说了一句:“过河拆桥。”
    素兰小跑着跟上来,在聪哥儿身后停下,道:“孙少爷来了?快进去吧。”
    聪哥儿也就咳了一声,假装自己才来,由素兰毕恭毕敬的陪着进去。
    素梅正亲自服侍昭哥儿吃药,虽说是给小孩儿吃的药丸,再小也有大人的小拇指肚那么大,从油纸包里拿出来,扑鼻的一股浓药味。
    连大人都避之不及,何况是昭哥儿这样的小孩子?
    不管素梅怎么哄怎么劝,也不管奶娘在一边怎么求怎么哭,他就是闭着嘴,扭着头,说死说活都不肯吃。
    见了顾氏,越发有了仗恃,小雁儿一样飞扑过来,抱住顾氏道:“娘,我不吃药。”
    顾氏摸摸他的头,还是热,尽力压抑着心里的沉重,陪出笑来哄他:“不吃药怎么才能好?乖听话。”
    昭哥儿一眼见着聪哥儿,撇了顾氏,猴了上来,要他抱,小脸皱巴巴的道:“得得,我不要吃药,苦。”
    也不知道聪哥儿和他说了什么,昭哥儿苦着脸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众人一涌上来,七手八脚的递药、喂水,恨不能把昭哥儿掐巴固定住,立时三刻就把药喂到他肚子里。昭哥儿一看就害怕了,剧烈的挣扎起来,聪哥儿捏住他的鼻子,把分开捏成小豆粒大小的药丸和水往他嘴里一灌。
    总算是把药给昭哥儿吃完了,众人都出了一身汗。顾氏这才看到聪哥儿请来的擅长推拿的女子。这女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年纪不大,却十分稳重,衣裳朴素,头上只戴了一枝木钗,倒也生得眉眼精致,十分俏丽。
    她行动举止虽然不算优雅,却也进退得体,脸上始终含着浅笑,颇有点儿可近可亲的意味,见顾氏朝她望过来,便上前行礼:“民女秦瑄见过三奶奶。”
    聪哥儿上前代为介绍道:“这位秦姑娘是书院里秦先生的掌上明珠,于千金妇科、儿科都颇有造诣……”
    秦瑄抿嘴一笑,道:“章四少爷过誉了,我不过是喜欢医书,平日里自己瞎琢磨,略有小成罢了。”
    顾氏看着他二人言笑自若的一问一答,十分默契和熟稔,可见平时是十分熟悉的,心里不知怎么冒出来一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念头来。
    按说若是聪哥儿有了心仪的女子,顾氏本该觉得庆幸和解脱才对,可此时见聪哥儿磊落大方、言谈自若,竟仿佛和在自己跟前刻薄过头、聪明过头的人截然相反,顾氏竟莫名的泛起了酸意。
    顾氏拧着自己的手掌,强自撑出一个笑意来。
    这位秦姑娘实在是个善解人意,又细致耐心的人,哄昭哥儿也是一把好手,又倾囊所授,将她的推拿术教给了素梅,还特意留了两个治咳疾的小方子,叫人拿纱布裹了炒得热烫的生姜,在昭哥儿背上给他擦,一天擦三次。
    顾氏感激不尽,见天色不早,便“热情”的叫素竹去替她安顿。不等秦瑄拒绝,聪哥儿开口道:“我送秦姑娘去她叔父家里,就不劳太太忧心了。”
    顾氏欲言又止,到底是绽出一个虚伪的假笑,道:“那就好……”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秦姑娘此来,是看在聪哥儿的面子上,他们之间的人情往来,自然由聪哥儿来还,在秦姑娘的眼里,自己是长辈,无形中就有很大的隔阂,相处起来也不大自然,她对自己看似恭敬,可到底年纪相当,实在是尴尬。
    顾氏又不是不识趣的人,理当让人家两个人自在相处。他们如何安排,那是他们的问题,自己还是别多管的好。
    她倒想忧心,她忧心得着吗?
    聪哥儿这一去就没回来。起初顾氏还自我安慰,到底他对自己多次援手,就算是抛却所谓的继母、继子关系,她也理当关心一下。
    可他迟迟不归,甚至连着人送信都不曾,顾氏的期盼便便渐渐的成了煎熬,终至于从等候、盼望变成了愤怒和麻木。
    她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影响并改变他了?
    痴人说梦。
    她和他算什么关系?他早就反感任何人的摆布和控制,早就长硬了翅膀,可以不受拘束的放飞四海,她不是他的牵绊,不过是他淬练他自己的磨刀石,他征服了她,代表他的成功,他没能征服,也不过是一次磨练意志的过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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