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十七(自愿购买)


    送上第二更。
    总感觉这章没写好,没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烦恼。
    顾氏对聪哥儿的到来十分意外,却也没兴起什么波澜来,只淡漠的道:“我已经给三爷写过信了,他若不同意和离,我便在此落发修行。”
    聪哥儿心底十分吃惊,一向稳重、自持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来。半年不见,她自己想通了?只是这想通,是否是他心里想的那层意思?她是肯和他走了,以此言试探,还是说,她不过选择了另一个出离章家的极端方法?
    顾氏心态十分平和,她自若的泡着茶,茶叶鲜嫩、芳香,在热水里沸腾翻覆,透着葱绿的生机。她把茶盅递过去,带着微讽的嘲笑道:“你放心,这和你没关系。”
    她从没把他的话当真,也不会拿他当成救命稻草,更不会厚颜无耻的贴上他赖着他。她做这个决定,只是因为她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失望,心如死灰,只想青灯古佛,在这远离尘世喧嚣的山林中终老。
    至于别的,呵,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期待,更别说对男人有什么寄托了。
    聪哥儿禁不起顾氏这一激,怒然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数,只要你……”
    只要你敢离开章家,我就一定会兑现当初的诺言。
    顾氏只嘲讽的冷笑。她和他都知道,当初他们两个之间并没什么诺言,就算他知她知,可那点儿感情只是说不出口的羞耻,他越长越大,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多的顾忌,当初的羞耻就更加无限度的放大,让他觉得曾经的青春年少、热血豪情是他这一生的污点。
    巴不得永沉海底,不再提起,怎么还可能兑现?
    顾氏无意和他争,只冷漠的笑笑,打断他道:“你请回吧,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和章家也没什么关系。”
    这不仅仅是撇清和章家的关系,更是和他划清界限。
    聪哥儿恼羞成怒的道:“和离?呵,你以为他会同意?他可没你想的那么蠢,你这以退为进的方式太落套了些,如果你想以此挽回他的心,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不切实际的念想。”
    不管顾氏一厢情愿的想什么,章贤一时半会是不会放弃她的,且不论她并未做错什么,就是顾家在京城颇有势力,章贤为着他前程着想,也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
    和离?章贤怎么会同意?
    若是她想以此做为争宠的手段?章贤对她这个嫡妻还是会有几分尊重的,因着昭哥儿的事,他心怀歉疚,她若再想要一个儿子,怕是,他还真能同意。
    可惜,她不知道,章贤再风姿不减当年,这孩子也休想再生出一个半个来。
    顾氏淡淡的盯着自己的手指,道:“承蒙你赐教,我从未做此痴想。”
    挽回章贤的心?呵,她疯了才会这么天真。
    聪哥儿不解的道:“那你到底……”
    顾氏道:“该做午课了,你请回吧。”她已经选定了自己未来的路,她也很明白她自己在做什么,她不需要他来评判,至于对错,她自己承担。离了章家,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所谓的母子关系,他从来不屑,她也没那个心力再假装做慈母。
    她更犯意不着和他解释。
    聪哥儿站起来道:“你撵我走?”他走了,下回换来的人可没他这么好打发。她要是不肯跟他回去,下回就没这么客气,说不定她拿秃噜了,她就再也回不了章家了。
    顾氏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聪哥儿往前走了两步,道:“你应该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
    顾氏当然知道,不外是奉了章老太太的吩咐,接她回去。如果她给脸不要脸,怕是下回再来的就是三尺白绫了。
    顾氏摇摇头,道:“替我谢过老太太,我身体不好,在此静养最为得宜。”她不稀罕章三奶奶这上名号,章家大可对外宣称“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聪哥儿一把攥住了顾氏的手腕。
    顾氏并没以前那样慌张,也没有从前的心跳和惊惧,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儿,仍是沉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聪哥儿道:“既然你舍得下章家,那就跟我走。”
    顾氏还是安静得像是一泓古井,不论他说什么,她都翻不出星点儿浪花来,道:“不必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她跟他走?呵,凭什么?娶为妻,奔为妾,她是他的继母,不明不白的跟他走,朝不保夕,奔波流离,她图什么?
    聪哥儿恨恨的道:“顾佳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今年才多大?二十一?二十二?你不是七十一,你的以后还有几十年,你就真的想在这寺里住到红颜白发?你在跟谁赌气?你在惩罚谁?你在报复谁?”
    顾氏仍是平静的道:“不需要你提醒,我都明白。”她缓缓抬眼,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明媚的绿色,平静的道:“我没在跟谁赌气,更不是惩罚谁,至于报复?呵,我该报复谁?老天吗?”
    她没那个能力。至于说报复章贤,她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她认命了,她不争什么了,就因为她动了贪心、痴念,所以才会连昭哥儿都没保全。
    如果可以,她情愿现在就和昭哥儿一块去,可老天不叫她死,大概是她的罪孽没能赎清,就算投胎转世,大概还要从头开始赎。与其牵牵连连,不如就在这世做个了断。
    她在菩萨跟前多烧几炷香,多抄几卷经,能赎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聪哥儿恨铁不成钢的道:“既是你觉得是你活该你欠天底下所有人的,那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就把你也做为礼物献祭于我得了,横竖你还这么年轻,白白的扔在这山野乡间也是浪费,不如让我得偿心愿。”
    他一把将顾氏掀翻在地,伸手扯下了她披在身上的缁衣。
    顾氏吃痛,却仍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俯压下来的聪哥儿,嘲弄的冷笑道:“何必找借口?你若只是想要这具肮脏的身子,不必非得用强。”
    “你说什么?”
    顾氏闭上眼,道:“红颜白骨,说穿了再好的皮相也不过是一具臭皮囊,你不是多喜欢我,不过是执念罢了,什么伦常什么王法,都抵不过求而不得。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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