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

顾氏番外廿三(自愿购买)


    很抱歉,只有一更,很不幸感冒了,头疼的厉害,明天如果没时间,那就后天番外结束了。新文《宠辱忧欢》求收藏,求推荐票,恳请大家支持桃花新文。
    顾氏和章聪再见已是五年后。
    章聪已经中举,外放到延支县做县令。他只身一人上路,年轻而俊美,却并无妻室,甚至连服侍的人都是老成的长随,后院干净,很是被人热衷谈论了一回。
    有好事者要替他说亲,他一律婉言相拒,只说心中已有中意的女子,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上门求娶。
    顾氏先是以绣活为生,后因缘际会,又教授了两三个女学生,因性情温和,博学多才,以优雅聪慧见长,渐渐声名鹊起。
    章聪有志要建县学,广招学生,开延支县先河,率先招收贫苦女学生,因先生人选缺乏,便求到了顾氏身上。
    顾氏被带到县衙,听说县令大人正在待客便先在耳厅稍待,听着厅里偶尔传来一星半点儿的声音,口音有些耳熟,她也没往心里去,小半个时辰过去,有人请她进去,她这才起身理了理衣裳,迈步进门。
    她自知早已不再是顾家嫡女的尊贵身份,只是此处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仗恃的升斗小民,忙向上叩首:“民妇顾氏叩见大人。”
    上首半晌没有动静,顾氏心里忐忑,自认并无失仪、失礼之处,只保持着垂眸敛目的姿势,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顾氏腿都酸了,却只能强忍着不动,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停驻,头埋得越发的低。
    只听有人低笑道:“一别五年,原来你在这儿。”
    顾氏猛的抬头,对上曾在记忆里时不时就反复的年轻男子,心头猛的一跳:“是……你?”
    章聪倒背着手,对她微微颔首:“我是谁?”
    顾氏倒退一步,脸色唰的一下失了血色。这才叫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呢,怎么就撞到他手上了?
    章聪道:“我还说,这里穷乡僻壤,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不成想原来是故人。”
    顾氏无以还嘴,只嗫喏道:“民妇已知大人宣民妇此来是何事,可民妇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怕是要辜负大人的信重了。大人若无事,民妇就此告辞。”
    顾氏急匆匆转身要走,心里迅速盘算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章聪是此地的县令,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此安身的了。虽说这五年略有盈余,也算是落地生根,可真要搬家,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章聪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你我故人重逢,不曾叙旧,你这就要走,可是太薄情了些吧?”
    顾氏咬唇,羞辱的道:“我和你没什么旧可叙。”
    章聪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可丑话说在前头,先前你不告而别,欺骗于我,我绝不会和你善罢干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挖地三尺,将你抠出来,总之你逃是逃不掉的。”
    顾氏脚步踌躇,只好停住,她愤慨的瞪着章聪,道:“你……”
    “我什么?”章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顾氏屈辱的低下头。从前的事,他怎么还有脸说?
    章聪无所谓。从前都不在乎,现在有什么不在乎的?
    顾氏瞪着自己的脚尖。如今她都二十五岁,快要三十岁的女人了,若昭哥儿还在,都十岁了,再过几年,都能娶妻生子,她就可以升级为祖母辈的了。
    她早就不再是他眼中的青葱女子,她何以自恋到以为他对她仍然心心念念?她何以自作多情到以为她仍是他眼中的万绿丛中一点红?
    顾氏坚定了决心,站住脚步,对章聪道:“既是大人想要叙旧,民妇自当奉陪。”
    章聪见她不走了,便道:“你是我请来的,自当上座,奉茶,这么站着算怎么回事?”
    顾氏原本是想着有事说事,三两句话说完就好,可章聪非要坐下来好好谈,她也没办法,只能在指定座位上坐了,双手平放膝上,一副洗耳恭听状。
    章聪淡定的看人上茶,对顾氏道:“既是叙旧,不如从当日你不辞而别叙起?”
    顾氏咬咬牙,有什么好叙的?他不过是觉得他受到了蒙蔽和欺骗,脸面和自尊上都下不来,所以想找磨找磨罢了。
    她偏不,他能耐她何?
    章聪见顾氏不答,便又道:“你不愿意说也罢,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五年啊。”他十分感慨的模样:“可每每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你可知道?我原本可以求取更高的功名,可就因为当年你这致命的背叛,我是万念俱灰,几乎连命都不要……”
    顾氏才不信。她在他心中能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太夸张了吧?她紧攥着拳头不说话,他不过是想要弥补和代价,可她早今非昔比,她有什么可偿还他的?
    只怕他也不屑。
    她如他所愿,被他踩到脚底下过得生不如死,大概他就得偿所愿了。
    章聪自嘲的笑了笑,道:“细节如何,确实不太重要,我翻来覆去的想,很多事情都能猜到,毕竟你当年的计划并不多缜密,我只有一事不明,你究竟为什么那么狠心?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否给我一解疑惑?”
    不说个清楚明白,怕是今日她得不了什么好,顾氏道:“你想听什么?想问我为什么寻死?是真寻死还是假的?我告诉你,我并非是真的寻死,并不是我贪生怕死,只是我不想和他一块死,更不甘心死后我知无识的被你们摆布,和他葬在一处。况且我和你没有以后,也不想有以后,那会儿是最佳不过的契机,能够以死将最龌龊的过去埋葬,我想你也求之不得。”
    只不过是她而不是他率先提出来,他才觉得不是滋味。
    章聪点点头:“了解,也理解。”
    他反应如此平淡,顾氏很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气氛罕见的沉默下来,顾氏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尴尬的无地自容。
    章聪忽的又开口道:“那现在呢?”
    顾氏一怔,问:“什么现在?”
    “过去的已经埋葬,现在呢?你有决心重新开始了么?如果没有,就别怪我枉顾你的意志,替你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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