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领主

林歌不在乎魔导师，也就是三阶法师的力量，可是维姬和老海姆却一脸震惊。
    法师二阶和三阶虽然没有战士相差的那么大，但也是一个不小的门槛，就是这道门槛，几乎拦住了百分之九十的法师。
    所以当小妖精卡卡妮亚说她是魔导师的时候，老海姆就像见到了鬼一样，一副神经兮兮的看着码头，直到确认没有人听到才稍稍安心。
    至于维姬，也是一脸傻傻的模样。
    这一幕让坐在桅杆上面的小妖精卡卡妮亚非常得意。
    不过，她的得意也就持续了这么一会儿，接下来林歌一句话将她打回原形。
    “三阶法师对我的用处不大，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而且妖精是一个靠血脉的种族，你现在虽然是三阶，但是四阶能不能达到还是个问题，至于五阶甚至妖精王，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不可能浪费一半的生命换取一个三阶的仆从。”林歌的话非常直接。
    他现在虽然没有异能，所以对于未来的高度不敢确定，但是至少一个五阶传奇是绝对跑不了的。
    甚至以他现在对意志的运用和对领域的领悟，只要有人指导，他很快就能够掌握传奇领域的力量。
    只要掌握了领域，那么传奇也不会太过遥远。
    到那时候，一个三阶的小妖精要着干什么，他随便抓都能够抓到一个四阶的生物逼迫他签订主仆契约。
    所以说，妖精这种生物的实力必须要高于契约者，才有可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用半数生命签订契约。
    至于比契约者低还签订契约，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呜，卡卡妮亚没有说谎！”小妖精卡卡妮亚听到林歌的话非常气愤，直接从桅杆上飞下来，停在林歌头颅不远的位置，用那根没有人指头粗都手臂指着林歌大叫道：“始祖说了卡卡妮亚是整个族群最聪明的妖精，以后一定能够成为妖精王。”
    “始祖？不是精灵王么？……你族群有多少只妖精？”林歌忽然问道。
    “两只……不，现在可能有三只了。”卡卡妮亚掰着指头说道。
    “……”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卡卡妮亚十有八九来自一个初生的妖精族群，而她口中的始祖应该是创造新族群的妖精。
    具林歌了解，一个妖精族群从生到灭，只能拥有一个妖精王，而一旦族群的妖精王产生之后，之后的妖精哪怕天资卓越，也不可能突破高等传奇的壁障。
    于是一些心高气傲的妖精就会离开族群，创造新的族群，而代价就是奉献自己的生命。
    也就是说，卡卡妮亚是这个新生族群的第一只妖精，那位始祖应该只是一段影像。
    毕竟新生的妖精族是非常脆弱的，而且数量极少，就算一个实力达到传奇巅峰的妖精用生命力制造的妖精元素池，也只能孕育五只新生的妖精。
    而这五只妖精就是新生族群的基石，他们的记忆一片空白，只有与生俱来的魔法天赋，经历都是一干二净。为了确保新生的妖精有足够的生存能力，创造者才会留一段魔法影像来引导。
    不过说出的语言太过苍白的，这就跟人类培育婴儿一样，教会了说话，教会了走路，之后不断灌输自己对人生的领悟，教他们区分好坏善恶，可是没有经过实践，根本无法理解。
    所以，新生的妖精族群，都会成年之后，被强行传送出来经历世间的一切。
    等到第一只妖精死亡之后，他一生的经历就会传到下一个个新生的妖精身上，直到这五只妖精中的某一只能够成为妖精王，一个真正久远的妖精族群才会诞生。
    如果要是五只妖精都没有达到，那么这个新生的妖精族群就会覆灭。
    因为只有妖精王才能突破妖精寿命短暂的诅咒，并且有可以融合妖精元素池，继续诞生新妖精，保证族群的延续，且不会死亡。
    “原来你是初代妖精！那的确有成为妖精王的潜力！”林歌看了看在他眼前怒气冲冲的卡卡妮亚，知道她确实没有说谎，的确有成为妖精王的潜力。
    不过‘有成为’和‘能成为’是两个概念。
    卡卡妮亚作为新生族群的初代妖精，自然拥有最接近那位创造者的血统，所以天赋也是最好的。
    但是那位创造者是否拥有堪比妖精王的血统，却无法确定。
    就拿卡卡妮亚做例，卡卡妮亚成为妖精王，她就是初代血统，在成为妖精王的她是要再进行一次催发，也就是第二代。
    初代和第二代，毫无疑问就是最优秀的妖精血统，一个是成就了妖精王的始祖血脉，一个是直系妖精王血脉。
    但是第三代妖精就开始变弱了，而且之后一代比一代弱，最后沦为普通的元素妖精。
    当然，在大量的普通妖精血脉中可能偶尔有那么一个会发生返祖，成为拥有强大血脉的妖精。
    不过就算这种妖精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超越族群的妖精王。
    这样的情况下，可能会有天才妖精不甘心，出来新创立族群，成为始祖，来证明自己。
    而卡卡妮亚口中所说的始祖，明显就是这么一只心高气傲的妖精。
    “嗯嗯！知道我很厉害了吧！”卡卡妮亚猛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矣的表情，之后就一脸期盼的看着林歌，希望林歌和她签订契约。
    看着卡卡妮亚的样子，边上的维姬和老海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他们并没有想要契约的念头，可是看到一个魔导师级别的妖精求着想要和林歌签订契约，还是羡慕不已。
    维姬和老海姆的表情，林歌自然没有管，因为他现在陷入思索，衡量得失。
    如果卡卡妮亚真能够成为妖精王，对他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助力，而且成为妖精王之后，契约还能返还大部分生命力，损失就会降到很低，还会有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强大助力，肯定是划算的。
    但是卡卡妮亚成为不了妖精王，他的寿命就会缩短一半，得到的只是一个三阶妖精，就算四阶，他也非常吃亏。
    “你知道不知道你族群的那位始祖出自哪里？”林歌忽然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卡卡妮亚。
    “始祖？始祖就是我们族群的啊！”卡卡妮亚不解的问道。
    “哦！”林歌点点头，他猜到卡卡妮亚可能不知道，刚才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问的。
    “对了，这个位面妖精很常见吗？”林歌的这个问题是问的维姬和老海姆。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刚才从维姬和老海姆还有刚才一群工人对妖精熟悉的态度，所以猜测这个世界肯定有很大的妖精族群，妖精的出没很平常，以至于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平民都听说过妖精。
    这样就证明那位族群的妖精王非比寻常的强大。
    而这种情况下，卡卡妮亚口中的那位‘始祖’还选择出来，那一定对自己的血脉返祖程度非常有信心。
    “不常见吧，我只是听到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妖精。”维姬摇摇头。
    老海姆见到林歌接下来将视线移向他，也开口道：“我倒是看到过几次被人签约的妖精。”
    老海姆说到这之后就停下来了。
    他和维姬不同，他知道林歌的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有关契不契约这个小妖精，所以他没有说是否常见，只是说自己见过几次，一切交由林歌自己判断。
    毕竟一半的寿命，这在他看来是非常巨大的决择。
    “我明白了！”林歌沉默了一下，就缓缓的点点头。
    随后他将视线转向小妖精卡卡妮亚，开口道：“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
    “啊！呜~~太好了！”卡卡妮亚听到林歌的话，高兴不已，绕着林歌不断飞行起舞。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歌挥手驱赶着卡卡妮亚，见到卡卡妮亚老老实实的飞到他前面，才接着道：“我跟你说好了，签订契约后，你要是在我达到传奇前，还是三阶，那么你就死定了。”
    “为什么？”卡卡妮亚睁大眼睛道。
    她似乎不记得契约中有这么一条。
    “因为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