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治愈蛇精病

126 蛟龙敖烈番外


    绵延不绝的云海,从东到西,贯穿整个天空。人间的凡人往上看,所能看到的,不过几朵漂浮不定的行云。
    行云漂浮不定,聚散无常。人,也是这样,脆弱、不堪时间历练。
    敖烈眉心一皱,转瞬消失。这是一个好日子,身上还是少带忧虑为好。
    这天,王母娘娘在举报蟠桃宴。各路能叫的上名号的神仙,都前来赴宴。而他,作为新晋仙人,当然也被邀请。
    路过的几个仙女,嘻嘻笑笑,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淮上仙人。”
    “嗯。”
    敖烈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走过。宽大的衣袖,像主人一样冷漠地自然垂着。头发自然披散在周身。
    他走后,身后的仙娥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
    “淮上仙人好像不太欢喜,是不是人间的河道又出现问题。”
    “才不是,我每每看到淮上仙人,他脸上都是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能,是他们修道人不沾□□所致。”
    其中一个小仙娥多嘴,说起自己平时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哪里是。我听我师父说那淮上仙人本是蛟龙出身,为一凡间公主,舍去所有修为。修炼数百年,跃龙门后才破格升仙的。”
    另外一个白衣仙娥诧异,“他居然那么痴情,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决绝红尘、不可靠近?”
    那仙娥皱眉想一下,才答道:“不知道,许是被骗过,不再信人间情爱。”
    动凡心,需得历劫,方能成正果。
    蟠桃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敖烈刚出现在门口,有好几个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今年新飞升的淮上仙人吧,长得可真俊。”
    “俊目神朗,不错不错。”
    “听说历劫时毫发无损,真是后生可畏。”
    坐在一旁的敖灿眼角快要撩到太阳穴,为敖烈得意骄傲。那是,我们西海三太子,我敖灿的弟弟。敖灿想着,自认为桀骜不驯地招手。
    敖烈看到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敖灿也有有些时日没见过自家弟弟,自从敖烈成为淮上仙人,被派遣去管理江淮一带水道,便整日难寻踪影。
    仙娥舞姿曼妙长袖飘逸,引得座下观众贪杯几许。期间,还有一个海棠仙子弹奏人间乐曲,欢快跳动,让人心情极为愉悦。
    敖灿更是多喝了好几杯,把倒空的酒壶反过来,也只是倒出几滴酒水。
    “三弟,把那女人忘了吧。”
    他脸色醺红醉意浓重,平日就是个不能喝的。现下王母娘娘酿的酒酒劲特别大,敖灿这已经是醉到不行。
    敖烈浅笑,手指拨弄没有碰过的酒杯。
    “二哥,你醉了。”
    敖灿最不能激,一听这话,抢过敖烈手中的酒杯,咕噜咕噜又是一杯。到了最后,真真是不省人事地趴在桌上。
    敖烈长臂一捞,将自家二哥扶起,向一旁的仙娥交代几句,之后翩然离去。
    过后又是很多年,天上的仙人提到敖烈,都是对他的美貌感叹不已。
    这些年,江淮一带都没有发生水灾,敖烈没事就待在江边小屋睡觉度日。
    一日,江淮一带突发洪水,他忙于治理水道控制水灾蔓延。住在这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他几乎耗尽所有力气,才把洪水按压下来。
    他遏制洪水,重整灾后的事情要靠凡人自己。太过劳累,他一睡就是一两个月。
    迷迷糊糊梦到很多年前的事。那个人问他,“那些人为什么离开?”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没有回答。那些人,最后都是得到想要的东西,金银财宝。本来以为她会是例外,没想到也是有所需求。
    你是为什么离开?
    他第一次想要问,可是她已经离开。他愿意继续给她她所想要的,可是她还是消失。
    继续活着再一次修炼,跃龙门那一霎,剥皮抽骨筋脉重造。毁天灭地的痛苦后,是获得比以前更大的力量。
    二哥笑着说,没想到因祸得福,还得到了真龙金身。
    他没有说话,比起这些,他更重视的东西却永远失去。无边的岁月,他为什么选择继续活着,也许是想要在再遇到她的时候,问问她原因。只消一句,他会原谅,会死心。
    梦断醒来,还是只有他一人。
    闲下来无事,在江淮沿岸灾区察看,他不打算动用法力帮忙,只是察看。
    青石板街,绿瓦粉墙。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脸色瘪青行动迟缓,时不时咳嗽后脸色涨红,过一会红色褪去变回青色。
    据他所知,此地是此郡郡城,应该是繁华昌盛凡人过的很滋润才是,怎会是这般景象。
    询问行人得知,水灾过后瘟疫肆虐,这一带病死不少百姓。
    这是天命,不能逆转。他还是回去吧,相信下一次过来,人间会再次恢复繁荣景象。
    那行人见敖烈怏怏,以为他是过来替人求医。
    “你是来求药的外乡人吧?宋大夫就住在城西长生街,你找找问问路人就是。”
    姓宋。敖烈皱眉,这个姓氏。
    他微微一笑,感谢好心的行人,随即走向城西方向,越走近人越多。
    长生街比较窄,两旁房屋大多数低矮。在一个挂“医”字旗小屋前,歪歪扭扭站着一排形容枯槁的凡人。
    敖烈径直走进去,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拉住他,他一挥手,所有人便不再阻拦他。
    轻推门,沙石卡在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窗前坐着的人停笔,“抱歉,我正在……”
    那人抬头蓦地愣住几秒,旋即脸红到脖子根。
    “请稍等,我正给病人开药。”
    敖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虽然她打扮成男子模样,可是他还是能一眼将她认出。
    “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语气颇为哀怨,又像是叹息。
    宋悠然搁笔的动作一顿,有些尴尬地把纸递给病人,“去永和堂抓药的时候,记得叫他们帮你熬,那里有适合的器具。”
    那女人娇羞一笑,柔柔应声是,扭着腰离开。
    宋悠然尴尬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方才那位病人病情特殊,耽搁不少时辰,真是很抱歉。请伸出手,我把把脉。”
    “你不记得我了。”
    敖烈轻轻一笑,凤眼上撩。本来以为只要问个究竟,没想到自己内心还是渴望着她的爱慕眷恋。
    多绝望才能露出这样的眼神,看的宋悠然眉头皱起。
    “真的很抱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眼前男子目测才二十来岁,她虽然曾经失忆,可是那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
    “如果没病,请你不要打扰我。”
    她生气地挑眉,样子很可爱。敖烈微微一笑,走出去站在门的一旁。
    宋悠然看到他走出去,心中有些失望。如果他早几百年出现,她会很开心。可是,这世间除了她,还真的没有谁能活这么久。
    刚发现自己长生不老的时候很开心,后来更多的是孤独,每过十年就要换个地方,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点。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跨出门,注意到门旁站一男人,不就是今天奇奇怪怪的那个好看男人。
    等这么久,不会是想要抢劫她吧。她猛地缩脖子掏出钱袋。“我只有这些,你都拿去吧。”
    敖烈皱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要玩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曾认识你,”宋悠然挣脱他的怀抱,警惕地看着他,“而且我不喜欢男人。”
    敖烈忍笑,“难道你喜欢女人?”
    宋悠然哑口无言,她的确说不出她喜欢女人。
    “关卿何事?”
    她趁他不备,刺溜一声跑到转角的小巷中。
    敖烈一动不动看着她消失在路口,眼底藏着一片阴影。不会再让她逃走,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他腾空一跃漂浮在空中,循着她的气息,很快就找到她。她正努力奔跑,时不时回头,神情紧张脸色涨红。
    转了好几个弯,她确定后面没有人跟上来,才放慢脚步走向家的方向。
    “这么简陋的房子,你也住的下去?宋悠然,你果然变了。”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悠然听到他说到她的名字,心中大惊,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她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用过,连她自己都快到忘掉。
    “你是谁?”
    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认识她。看他的态度,也不像是要伤害自己。
    “你真的忘了我。”
    他先是惊讶,眼中闪过狂狷,轻轻一笑。
    “没事,我记得你就够。”
    他一步步走过来,宋悠然拔出绑在小腿的匕首,“你不要过来,先说清楚。”
    虽然清楚他肯定认识她,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敖烈一挥手,她手中的匕首飞出去,摔在街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我们从前是恋人关系,后来你不小心跟我走散,我找了你几百年才将你找回来。”
    敖烈眼眶发红,眼尾处泌出泪珠。他一把搂住她,紧紧地。终于还是将她找回来。
    那天之后,宋悠然不愿跟他走,说是要等瘟疫过去。
    敖烈沉吟半晌,一声不吭在她附近找了个住处住下。他时不时过来蹭饭,一副理所应当大义凛然的样子。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记起。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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