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相爱

第17章


 
  她问:“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总之你最好离开他,他并不适合你!” 
  “那他适合你?” 
  “为什么你非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能放弃?” 
  “他不爱我要等他说了才算啊,我对他说过,只要他说不爱我,我会立即离开他!要我离开一个仍然爱着我我也爱着的男人,你居心何在?”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希望你能幸福而已!” 
  对于陌生人间熟悉的谈话,其实梁清清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也许是余正,也许是余正以前的女朋友。否则不会对他们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熟悉,仿佛亲自经历一般。 
  那样的猜测浮上心头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像要炸开一般难受。如果真的是余正,她会杀了他的。 
  其实爱与不爱都是需要时间来过滤的,没有永远的爱,也不会有永远的不爱! 
  认识两周年纪念日那天,她在家做好饭菜,给余正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在外面陪客户吃饭!” 
  “什么时候回家啊?” 
  “你怎么这么罗嗦,陪客户吃饭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乖啊,吃完饭就睡觉,不要给我打电话,别人会笑话的!” 
  说着很快地挂了电话,梁清清看着嘟嘟鸣响的电话,心里已经绝望了。 
  他连相识纪念日都忘记了,对她根本连一丁点都不在乎了。 
  她将桌上的菜放到 
  冰箱里,晚上什么也没有吃。喝了点红酒,她和衣爬到床上捂着被子哭。 
  她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爱情失落了? 
  凌晨两点,她坐在床上发呆。余正没有打过电话,她也没有给余正打过电话。不是因为余正叫她不打,而是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在撒谎。 
  今天下班的时候,她向他的秘书打听过,知道他是和一个陌生女人离开的。 
  男人风流一点花心一点是值得原谅的,她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因为花心风流的男人毕竟要有一定资本才可以的,只要顾家爱老婆就可以原谅。 
  她真是傻得可以,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会把他拴在身边永不分离。其实这样只会纵容男人,到最后她一无所有。 
  她拿出手机,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正,你到家啦?”话筒那边传来一个温柔暧昧的声音。 
  她举着电话哽咽起来,果然是和她在一起。 
  却强忍着泪问:“余正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边一阵沉默,梁清清大声问道:“你就是雨深吧!余正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十二点!”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梁清清抑制不住哭了起来:“今天是我和他相识两周年的纪念日,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连这点时间也不给我?”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却也跟着传来啜泣的声音:“今天是我的生日,两年前他就是在与你认识的那天抛弃我的……我一直最恨的人是他……可是最爱的也是他!为什么你不放他走,为什么你不让他回到我身边?” 
  “……” 
  她的哭声比梁清清的更为凄零,梁清清擦干眼泪,轻轻挂上电话。她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因为有另一个女人比她更可怜,被抛弃了居然还死死爱着抛弃自己的人,委屈自己虐待自己似乎更为舒服一般。 
  她必须在余正抛弃她之前抛弃他。 
  爱他,但是更恨他! 
  一个对已经丢弃了的女人念念不忘的男人,是可恶的!用混蛋来形容他不足为过,梁清清咬着牙齿,将他们的合照撕个粉碎。 
  已经两点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来。十二点到两点的这段时间,他又在哪个女人那里混迹? 
  她一定要阉了这个男人! 
  正想着,电话嘟嘟响起。 
  一定是他! 
  她拿起电话,语气僵硬的问:“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对不起,请问是梁清清小姐吗?余正先生出了 
  车祸,现在正在 
  医院抢救,请您及时赶到医院!” 
  仿佛一阵钻心的痛穿过全身,她浑身发抖地握着电话,记着医院的地址,挂了电话后颤抖着一路奔跑出了门。 
  到了医院急诊科,她守在抢救室外。 
  过了许久,医生走出抢救室对她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冲进抢救室,扑倒在他身上:“为什么你连最后一句话也不是跟我说的?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然而那个人却紧闭着双眼,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无法再回答他。 
  “我不恨你了,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分手也好,结婚也好,都随便你……求求你回来……”她只觉得世界都旋转起来,天也塌了! 
  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美丽女人守在她床旁。 
  “雨深?”她看见她的眼睛红肿着。 
  她点点头。 
  她们相互搀扶着,紧紧地搀扶着彼此。 
  女人的心是最狭窄的,同时也是最宽容的。女人在最为难的时候想到的是男人,可是心里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总归还是女人自己。女人的细腻,女人的狭隘,女人的柔和,都是很好的情感调和剂。 
  梁清清和雨深一起安葬了余正,谁也没有与对方争执过,和气得就像姐妹一般。 
  搬离余正的屋子时,雨深也去帮忙了。 
  她收拾着余正的衣服怯怯地说:“我可以带几件他的衣服做纪念吗?” 
  梁清清点点头,亡者已矣,她还有什么好争的? 
  她们都是他的女朋友,不是未亡人。 
  她没有权利决定他的身后物的处理权利,雨深也没有。 
  她将她撕碎的照片一起放在盒子里,装进自己的旅行箱。雨深要衣服,她留照片。 
  分别的时候,雨深对她说:“其实一直都是我在骚扰着你,他也知道,却没有阻止过。他不是好男人,可是我们却很傻地爱着他。他那天晚上一直在看手表,他说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来陪你,因为那天是你们的相识纪念日!其实……我知道他也是爱你的,只是很痛苦地还爱着我!” 
  梁清清笑了,一个风流的男人的不得善终是不是对两个为他付出青春的女人的回报? 
  总之不忠的爱情是一定会受到上天谴责的,她明白,可是这个谴责也伤害了她。 
  外面的天空很蓝,何正彬和张寻还有妈妈站在楼下等着她。 
  他们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什么也没有说。 
  梁清清微笑着向同样有朋友陪伴的雨深挥挥手:“再见!” 
  “再见!” 
  有本书上说,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工作;可以没有工作,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朋友;可以没有朋友,却一定不能没有亲人! 
  原来爱情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因为女人毕竟是虚荣的。在爱与被爱之间往往会做出比较,爱着自己的人越是对自己好,自己便越迫切地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回报相等的爱给自己! 
  女人的胸怀看起来似乎很渺小,其实她们只会介意男人一个个小错误而包容男人的大错误。她失去了爱人,同样情敌也失去了爱人,大家都是可怜的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女人骨子里的坚强不比男人差,同理,女人骨子里的放荡也不比男人少!” 
  “漂萧我是孤飞雁,不共红尘结怨……秋天真是个悲伤的季节!”张寻挥弄着画笔,喃喃自道。 
  去野外写生是他工作之余的休闲之一,他没有放弃办画展的愿望,然而画好一幅他又觉得纰漏百出,一幅接着一幅地画,却总不尽人意。 
  他扔掉画笔,背靠在大树脚下,看着飘落满地的黄叶,突然满心失落。 
  他从来不是个多愁的男人,却惧怕秋天。萧颖就是在秋天离开西安离开他的,她把他只当成弟弟,可他根本不曾把她当成姐姐。 
  也许她只是在逃避他的感情,一个对男人对爱情不再信任的女人,是会将爱情扭曲定位到友情上面去的。 
  “你在画什么?”一个稚弱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他回过头,看见面色苍白身体娇弱的女孩。 
  “画落叶!” 
  “你可以画只小蝴蝶上去吗?” 
  他闻言看着小姑娘的脸,好奇地问:“为什么?蝴蝶在秋天是不存在的!” 
  “初秋是会有的!”她争辩着,却又低声说:“只是冬天会死去而已!” 
  张寻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不忍心拒绝,说道:“好吧,我就画只蝴蝶上去,你喜欢什么样的蝴蝶?” 
  “白色的!”她淡淡地说:“像天使像精灵!”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色装束,暗自笑了,这个小姑娘是个白色偏执狂! 
  “可是季节不符……” 
  “你可以送给我吗?你就画这么一幅送给我行吗?”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与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并要求对方送自己礼物。真是奇怪的孩子!他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我叫胡蝶!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岁……”他笑着点点头:“是大姑娘了!”可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稚嫩的脸庞和稚嫩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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