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

第91章


然后用漫长的岁月告诉他他的深爱没有死,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惩罚一个人的了,糟浸自个或者卑躬屈膝都换不来浪子回头,夺人最爱才能割他的心要他的命!钟慈要的也不过就是这大婚过后的好戏上演,她算计的更远,这么想来她不仅赢了妙仪,更赢了崇慎。
  至于对颜晏那个姑娘公不公平,她不在乎,本身自己也不恨她,她就像一枚棋子,只在最需要的时候被利用。
  火车渐渐驶离北平,妙仪趴在车窗上望着送别的人群,今天她特意打扮整齐,崇慎看着她,舟车劳累都穿些轻便的装备,她可倒好,使着劲得将能穿上的东西都零了码碎儿得穿上,知道她是高兴,但是这般用力真是弄巧反拙,显着没见过大世面般的小家子气。
  车到了上海站,崇慎带着妙仪下车,没想到她带了四箱子的衣物,行李工收了钱帮忙抬上车,祖洋笑着同妙仪点点头“嫂子好。”
  妙仪听着这称呼有点不好意思,也点点头“有劳照顾。”
  “哪里哪里,嫂子先休息好,明日傍晚咱们一起吃个饭,后天开始带着嫂子转转上海,上海虽没什么,我呆久了不知道哪些是称道的,崇老板特意嘱咐要带着您吃吃杨记的小笼包,看他多细心,处处想得比我们周到。”
  妙仪瞥瞥崇慎,有些腼腆“他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心里暖着呢。”
  崇慎摆摆手“走吧,车上再说。”
  听说崇慎带着妙仪来了上海,人家都一对儿一对儿的,钟离也不想落了单,尤其是上回酒桌上相谈甚欢,聊到双方成婚之事都说要互相捧场的,他看着从面馆刚回到家的颜晏,这几日她总是很勤快的日日到面馆去,然后回来一言不发的上楼,今日钟离叫住她,招招手让她到沙发这边来。
  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望着她的眼睛“怎么好像不高兴?”
  “没有,也许是累得吧。”
  “从前也不需要你天天报到去面馆,觉得累了就休息几日。”
  颜晏笑着摇摇头“没事,真的。”
  “多出去走走,交些新的朋友,明天晚上有个饭局,对方是很有意思的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们谈生意,我就不跟着了吧——”
  “哪里,他带着未婚妻,我害怕就他未婚妻一个女人觉着尴尬,你去陪着她聊一会儿”
  颜晏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她又抬头看了看时钟,时间还不算晚,她心里一直有事,看了看钟离“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在家吃。”
  钟离好奇得问“怎么?交了新朋友?”
  颜晏起身向外走,笑着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手包“别小看我,我在外面挺招人喜欢的,要跟我做朋友的人都排着大队等着。”
  电车叮叮当当一路晃悠着到了宾格饭店,颜晏下了车,抬头望着饭店的大楼,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前台又见到她,挑眼皮儿问“你找哪位啊?先生还是小姐?”
  “我找那位先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崇先生啊——”姑娘将钥匙一下子扣到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他一会儿就到,上次我话没说完,他给你留了钥匙,以后不用到前台问,直接上去找他就行。”
  颜晏慢慢拿起钥匙,还有些晃神“谢谢。”
  电梯到了四楼,铺着孔雀蓝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两面的房门像一扇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屏障,里面不知道上演着怎样千奇百怪的故事,颜晏最终站到一扇门前,想了想,把钥匙插了进去。
  咔嚓一声,门开了条缝隙,颜晏推门进去,回身关上了门。
  脚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床被铺的整齐,衣柜敞开里面没有衣服,一顶帽子放在桌子上,颜晏靠着门站了老半天才迈了第一步,她坐到软椅是,低头拿起他的帽子。
  突然门外有了响动,还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钥匙插/进钥匙孔,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颜晏把帽子放在软椅上闪人溜进了浴室关上门。
  门童拖着崇慎的箱子进来,妙仪跟在他后面,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回身招呼门童“把我的也拿进来。”
  门童答应着,拉进来后就出了门,崇慎拿起软椅上的帽子看了看浴室紧闭着的门,指着软椅“你坐这歇会儿。”
  妙仪不依,走过去拽着他的袖子“这明明有两张床,我要住在这儿。”
  崇慎不动声色的挣脱袖口,坐在软床上“我上回来就住的这个屋子,那床是那钦部的,你要是这样,我可换个大床的房间了,看你还怎么说。”
  “崇慎,我们都要做夫妻了,还扭捏什么,早晚都要住一起的,我都不害臊,你害臊什么。”
  崇慎乐了“你就坚守到最后一刻吧,我怕你爸要了我的命。”
  妙仪噘着嘴不乐意,跺了一下脚,不情愿的凑过去“那你亲我一下。”
  崇慎冷冷得看着她贴过来的脸,轻轻得嘬了一口“回去吧,明天带你去玩。”
  “好!就这么定!一定要带我去吃那个什么杨记小笼包。”
  颜晏手支着浴室的水池,外面的话隔着这一道门听得却是一清二楚,她冷静下来,但是心翻江倒海得疼着,这种亲身处在这样氛围里的感觉她初尝,那些要对崇慎说的话现在却都哽在喉咙里,她听着两位恋人在一门之隔的卧房打情骂俏,而自己这个局外人偏要插足进来,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苍白,从没没见过自己这种表情,强装着要笑,最终不得不放弃,脸上隐隐抖着,眼睛里飘着云,嘴上委屈得抿成一条线,她握着白瓷的手骨节泛白,“peachful,peachful……”心里默默念着,却最终不得不摇头无奈得认命。
  心痛,尴尬,全刻在对面的镜子里,自己仿佛受了兜头的一桶水,浇得自己言语迟钝,心如落汤鸡。
  妙仪终于走了,关门声叫醒颜晏,她捧了一把水扑在脸上,没想到浴室的门却突然开了。
  崇慎皱着眉看她“什么时候来的?”
  颜晏抬头,满眼的心痛还来不及收,要对他说的那些话要快快得说出口,她不要再挡在两人即将成婚的路上,不管多痛,不管多不舍,虽然刚刚那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他,有多么放不下他,但是她受不了第二回了,她只想逃,越快越好。
  她张了张嘴,水珠顺着脸颊留流下来,眉毛、睫毛上还都沾着水汽,她觉得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胸腔像被人一下子抽走了氧气,她像不会水的飞鸟掉进瀑布的下游,挣扎着扑腾着,马上要没了命。
  “好受吗?”
  “什么?”颜晏愣愣得问。
  “我问你刚刚躲在这听着好受吗?”
  颜晏说不出话。
  崇慎还皱着眉,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身,狠狠得贴向自己,他低头深深吻了下去,把她要说的那些话吃掉,把她尝过的酸楚都吃掉,颜晏被这一吓还来不及闭上嘴,唇舌已经成功抢占进去,嘴里都是他口中的烟草味,熏得自己也醉了,也茫然了。
  下半身紧紧得贴合着,崇慎含着她的唇吮吸,渐渐凸起的一块摩擦着颜晏,手也不自觉轻轻扣在了她的胸上,颜晏像被烫着一般一下子弹开,后退着撞到了浴室的墙。
  腿有些踉跄的发抖,崇慎没犹豫开始解腰带,他不紧不慢,仿佛已经看透这场博弈的胜负结局,颜晏瞪大眼睛惊恐得看着他“崇慎!妙仪也在,你要干什么,你们要结婚了!”
  崇慎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墙上拽过来,手在后面用腰带打了个结,扛起来就出了浴室。
  全程他都不说话,颜晏挣扎着被摔到了床上,旗袍被撕拉从侧面裂开口子,丝袜被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扯开一个大洞,颜晏带着哭腔,脸上不知是刚刚的水还是挣扎着出的汗,她夹紧双腿,不让崇慎攻陷最后一道防线。
  一切都是徒劳,他两双大手按着她的膝盖毫不费力得就分开,底裤也被拽掉,颜晏觉得难堪害臊,她用脚蹬着他的胸脯“崇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的眼里烧着墨,仿佛火烧的天边突然飘来及时的乌云,他眉头还是深锁着,定定得看了看被吓得像小奶猫一般瑟瑟发抖的颜晏,她见了耗子就是耀武扬威的猫,但是遇到自己这头豹子不可能再有任何生还的余地。
  他埋头在她两腿之间,用唇舌取悦她,颜晏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唇,被绑的结实的双手在后面使劲扭着,甚至被勒出了红印,她僵硬着身子,使出所有的力气来扳着自己,无奈舌头突然撩动了花蕊顶端,那里仿佛有灵魂的小尾巴,被人捉到了,颜晏闷哼一声,全身一下子无力,散架子似的软了下来。
  她大口喘着气,再也忍不住,藤蔓仿佛顺着脚趾头慢慢爬到脑子里,浑身都是爬着蚂蚁般搔着她,酥酥麻麻,她到达得太快,崇慎抬头看着微微闭着眼睛的她,本以为她和钟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这一刻,她的每一个触感每一个敏感区都还是那么新鲜如昨,她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淫骨菩萨,让人欲罢不能。
  崇慎冷笑一声“没想到钟离器大无活,他还真是能忍。”
  身子被翻转了过来,颜晏脸埋在软软的被褥里,侧脸虚弱得求饶“崇慎……”
  “我可忍不了!”话说的同时努棍已经迫切得顶了进去,颜晏“啊!”得叫了一声,里面的褶皱敏感得快速收缩,崇慎也闷哼一声,一直顶着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着汗,被搅得□□热得胀得急需用摩擦来缓解“真是要了老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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