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

第95章


杵在这等着少爷来抓个现行不成?”
  小春赶紧回屋,宝妈看了看楼上的方向,无奈得摇摇头。
  中午的时候花花按着崇慎说的地址找到了方府,听说颜晏住在这,她按了按门铃,琳琳出来开门,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你找谁?”
  花花笑了笑“我是颜晏的朋友,听说她住在这,我来找她。”
  琳琳看了看她,皱起眉头“不在这!”说着就要关门,花花赶忙拦住“诶!等会儿,什么叫不在这啊?”
  琳琳没法跟她解释,只能一字一句得说“她走了,现在不住在这。”
  不住在这?花花心想,难道是回北平了,正思忖的功夫后面嗖得停了一辆车,钟鑫从车上下来,看见琳琳后快步走到门口。
  “颜晏呢?”
  琳琳看看钟鑫又看看花花,这怎么说,只能按照刚才打发花花的话搪塞钟鑫“少爷,颜姑娘走了,不在这。”
  钟鑫冷笑一声一把推开门,恶狠狠地看着琳琳“糊弄谁呢!说!人绑哪了?”
  “什么人?说了不在这,你——诶?!钟鑫你干什么!”
  钟鑫推开琳琳就直接奔客厅走去,琳琳要拦着,怎奈花花还杵在门口,她进退两难,没好气得往外推花花“你快走吧,都说了人不在这!”
  大门锁了,花花望了望这个二层小楼,钟鑫的话她听明白了,颜晏不是走了,而是被绑在这,她赶紧坐车回了宾格酒店。
  颜晏醒的时候还被绑在凳子上,但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安眠药的作用让她一直睡到中午,钟离不在房间,她本来想背着凳子起来看看门锁没锁,结果发现今天脚也被绑着。
  走廊传来声响,有人一扇门一扇门的打开,又听到琳琳的声音“钟鑫,你要干什么,她真的不在!”
  声音止在这扇门前,颜晏听到推门的声音,不出所料门纹丝不动,钟鑫知道人就被关在这里,狠命得朝门踹了一脚。
  “你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钟鑫回头看,他哥哥皱着眉看着他“大白天的就来闹事。”
  “哥,你开门!”
  钟离等着崇慎上钩,没成想姜太公钓的鱼没咬勾,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倒是先炸了庙,钟离慢慢走到他面前“我为什么要开门。”
  “你好端端的绑颜晏做什么?!”
  钟离越过钟鑫的肩膀看着琳琳,琳琳吓得赶忙摇头“少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钟鑫瞪着钟离“看来你是真绑了颜晏!不管发生什么,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钟离冷笑“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正直了,知道你是关心哥哥的私事,但是现在钟家我做主,不管发生什么,我自会有分寸。”
  钟鑫握了握拳“我去告诉母亲!”
  钟离觉得好笑“你去啊,母亲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最近改了道,不爱去赌场,反倒爱逛些歌舞升平的地方,正好你跟母亲汇报汇报你的近况。”
  钟鑫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看着紧闭的门,咬了咬牙“哥,这一年咱们跟颜晏相处的这么好,我早把她当嫂子待了,你今日的做法真的不妥。”
  钟离居高临下得看了看他你一字一顿得说“真的真的,不劳弟弟费心。”
  钟鑫克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转头把怒火都撒在琳琳身上,他指着自己鼻梁子“下次我来!别在门口拦着!”说着就头也不回得腾腾跑下楼。
  
☆、炸药
  颜晏在屋里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钟鑫这条路也断了,自己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种局面,宅子里的佣人少,也正因为佣人少所以各个忠心耿耿,她真的是走进死胡同,只能被动承受。
  钟鑫气愤得跑下楼,到院子的时候宝妈正在晾衣服,一件东西掉到地上,钟鑫一脚迈过去,谁知宝妈叫住他“小少爷,你的东西掉了。”
  钟鑫不以为然,自己才没掉东西,谁知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宝妈却又叫住他“快捡起来呀!”
  钟鑫不耐烦得回头看她,宝妈原本是老宅子的人,打小就在一起,现在跟了自己哥哥到了钟府打理家务,他多多少少要尊重一些,钟鑫呛声“掉什么了!”
  宝妈指了指地上。
  一枚铜制的钥匙躺在青砖上,钟鑫皱着眉不明白什么情况,他出门可没带钥匙,刚要问,心里突然敞亮般得明了,他眉开眼笑,瞪大眼睛朝宝妈使了个眼色。
  宝妈跟他点点头。
  钟鑫拾起钥匙,自然得揣进兜里,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假装意兴阑珊得随处逛逛,慢慢走到宝妈面前小声说“谢谢宝妈了!”
  宝妈赶紧推开他半寸“你赶紧的吧,姑娘受了好大委屈。”
  钟鑫望了望楼上的方向,若有所思得说“我哥护得紧,我得趁他不在家。”
  花花回来把在钟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得跟崇慎说了一遍,崇慎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花花有些急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自己当然在思量着最妥帖的办法,但是舌头解决不了的问题看来一定要用牙齿解决,他摸了摸下巴“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房门被敲响,妙仪去开门,见崇慎立在屋外,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俩人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是撕破脸的现在就摊牌?她知道自己的路数已经都被摸透,再多的掩饰对他来说都是跳梁小丑般的独角戏,妙仪刚要开口,谁知崇慎却说“穿好衣服,带你去吃杨记小笼包。”
  妙仪觉得崇慎能带她来吃小笼包心里暖着,店里挤满了人,两屉包子蒸腾着热气端了上来,妙仪看着对面的崇慎,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妙仪备好油醋蝶,夹了颗包子慢慢吃着。
  崇慎还是不说话,妙仪看了看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
  妙仪觉得胃里堵得慌,她不知道这棺材里卖的什么药,想要跟他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崇慎——”
  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张火车票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今晚咱们就走?”
  “不是咱们,是你今晚走。”
  包子的香气还蒸腾回荡在两人中间,店里面有说话聊天的谈话声,伙计的吆喝声,但这张桌子前的两个人却仿佛在演一场默剧,妙仪缓缓拿起车票,脑子里空白一片“你要赶我走?”
  崇慎不说话。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自己一个人回北平我爸妈会怎么想!”
  崇慎有些不耐烦的掏出一根烟点上,侧头狠狠嘬了一口,店不大,几乎是桌子挨着桌子,邻桌的人有些不耐烦得扇了扇,说了句上海话,崇慎玩味得侧头看了那人一眼,故意把一口烟喷到那中年妇女脸上。
  妇女看这人耍无赖,还不好惹,保不齐是地头蛇,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准备出门的时候路过妙仪还低头跟她说了句“就这样的男人你跟他干嘛!”
  崇慎乐了,也没抬头看妙仪,喝了口水“是啊,你听她的,就我这个损样,跟我干嘛。”
  “你什么样我都跟着你!崇慎,你把我先打发回北平,是不是要跟颜晏远走高飞?”
  崇慎挑了挑眉“北平是我的家,我带着她大大方方的回家怎么了,为什么要远走高飞。”
  “你要带她回家?我们要结婚了,你现在后悔也没用,喜帖都发出去了,日子都订了。”
  “谁说带她回去就不能跟你结婚。”崇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襟,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傍晚,天渐渐暗下来,他还有事情要做“我还有事,你记得早点回去收拾行李,不要误了火车。”
  说着就要绕过妙仪出去,妙仪眼眶微红,一把拽住他“崇慎!你不走我是不会回去的!”
  崇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挣开了拽着他的手,力道显示出了内心的嫌弃,但是脸上却笑得和睦,嘴角勾勒着讽刺,他缓缓得道“让你早点回去是体谅你,费了那么大的劲也没弄死颜晏,一定是哪出问题了,你难道不着急先回去温府问问吗?”
  妙仪浑身僵硬,她不曾觉得自己是恶魔,是刽子手,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只是心机过盛,贪婪无度,却也只是为了能等价交换回来爱情,可是这一刻她知道,崇慎恶心她已经懒得多说,连好好跟她坐下谈谈甚至哪怕是恶狠狠地质问她他都不情愿,若无其事才是最狠毒的报复。
  崇慎走了,碟子里的包子才咬了一半,一定要统统吃完,因为带她来吃小笼包是他的许诺,也是他唯一的兑现。
  ***
  黑市上大金牙坐在街边逗着笼子里的鸟,人家都是豢养一些名贵小巧的鸟,他可倒好,笼子里养了只鹰隼,正用镊子夹了块肉放到鹰隼嘴边,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你是大金牙。”
  他眯缝着眼回头看来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之前没见过,他都是做熟人生意,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他最好避之不及。
  大金牙还是不说话继续逗着鸟,崇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纸袋子递给他,大金牙看了看,笑着说“小兄弟,现在钱能解决的事情很多,我大金牙也是贪财的主,但是我不做不认识人的生意,你走吧。”
  手还支在面前,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大金牙看这小伙子执着,有些不好打发,他夺过袋子一把摔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一点,大金牙只瞟了一下就愣住,赶忙蹲下一下撕开了袋子。
  是一只洗干净的鹰隼头。
  大金牙震惊得看着来人“这是——”
  “这是上次比赛赢了你家鹰隼的那只。”
  大金牙张着嘴说不出话,他嫉妒王财神有只皮毛油亮的鹰隼,三番五次想买来谁知王财神根本不吐口,年初的比赛想起来更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王财神家的鹰隼不仅赢了比赛,还啄得他家鹰隼翅膀秃了一块,现在纸袋子里的东西赫然呈现在眼前,他又看了看来的这位小伙子,浑身透着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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